塞尔斯知道自己在做梦,站在漆黑的冥神神庙门口,她有些意外自己梦到了这个地方,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千年以前,亚德里亚在台阶上盘腿而坐,幼小的她被亚德里安抱在大腿上,他对塞尔斯说,要教这些平凡的种族许多铸造方法,教会他们建造城堡,锻造武器,保护这些弱小的生灵。
    在梦里,塞尔斯问他,她可以做什么呢?
    你可以教他们种庄稼,吃饱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项,亚德里安温柔的抚摸着她脑袋。
    塞尔斯兴奋的点头答应了。
    场景变换,她看见苏珊娜和艾尔玛抱着年幼的自己从克拉伦斯的书房中偷偷溜出来,叁个人一起逃掉接下来的课程,她们早就厌烦了克拉伦斯催眠式朗读,驾着云朵在天空中飞驰,姐妹叁个哈哈大笑,塞尔斯抱着艾尔玛的脖子,银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把头埋进艾尔玛的肩膀上,仿佛闻到了艾尔玛身上繁花的味道,克拉伦斯则在她们身后气急败坏的追赶着,扬言要把她们叁个关一个月禁闭。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仿佛还发生在昨天。
    旧世界留下来的记忆如此清晰,比她见过的任何风景都要生动,即使这个世界没有了哥哥姐姐的存在,但他们的记忆依然深深刻在了她的脑海,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回忆是个狡猾的东西,引诱自己沉迷于虚无的幻象。她算不上浪漫主义者,但渴望回到家人怀抱的想法是如此强烈,在虚弱的助攻下,她仿佛又成为那个依赖与哥哥姐姐的莽撞少时女神,满心都是孩子般的依恋与渴望。
    渴望加入进姐姐们的游戏、听克拉伦斯弹奏竖琴,享受他温柔的抱着自己
    或许就是在那一刻,使她惊醒。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涣散,一支灯芯草蜡烛在费力的燃烧,勉强可以看见房间洁净如新,地面铺着一层地板,干净的连地毯也没有,角落里堆放着杂物,也只有水盆和腐坏了的诵经台。
    有着旧世界简陋朴素风格的房间,塞尔斯对这样的房间了如指掌,只有神庙里供信徒睡觉的地方才会是这个模样。
    那一瞬间,塞尔斯仿佛看见了飞蛾绕着诵经台上的蜡烛在不停的扑闪躲避,倍感熟悉。
    房间安静,只有她轻微的呼吸声,她收回目光,整个人都陷入了难以言喻的疲惫之中,浑身冰冰凉凉,好像身上被千斤巨石压住,把她压进了地心深处,远离了这个世界,她的脑子还在短暂的错乱之中,竟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熟悉的场景以为大家都还在她的身边,可这个念头一冒出又令她的后背一阵寒栗。
    她安静的躺在黑暗之中,一动不动,尔后,门忽然开了,一个高大的影子出现在墙壁上,屋内随即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总算是醒了。”
    他举着烛台凑近了她,那人坐在床边的时候,塞尔斯明显感到床发出“嘎吱”一声响,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猩红如血的眸子。
    蜡烛透过漆黑的夜光,照亮了他的面庞,厄休恩的皮肤一如既往的雪白漂亮,塞尔斯总是忍不住盯着他看,一看就知道他的脸光滑柔软,烛光在他身上流淌,胸前垂着柔顺润泽的黑色直发。他比以前更美丽,塞尔斯知道就算自己去了另一个世界,也再也不会看到比他更美的男人。
    “我睡了多久,厄休恩。”她试着说话,暗自松了口气,好在她还有力气开口,“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整整叁个月。”
    他抓住她的手,塞尔斯吸了一口气,他的身上真暖和啊,神明的永恒之力缓缓渗进她的肌肤,内心深处仿佛窜过一丝骚动,任由他的体温裹着她。
    她赌对了,厄休恩会为此而感激她,可惜他离自己太远,这样微弱的力量远远不够。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真是滑稽,你不怕为了帮我害死自己吗?”
    他微微弯下背脊,塞尔斯眨动着眼睛任由他靠近,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额上,仿佛她冰凉的额头也变得炽热起来。
    “我从不忘记对你许过的承诺,万一你要是成功呢,如果能帮助到你,也是我在新世界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他嘴唇动了一下,脸色浮现出若隐若无的叹息。
    “你伤的很重,对不起,那一瞬间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他说道。
    他从未见过鲜血淋漓的塞尔斯,虚弱苍老,随时都会化作一团散沙,他内心充满焦虑,双唇在颤抖,仿佛囚禁在笼中的野兽,所有的质疑、恐惧和顾虑在挣扎的瞬间化为乌有,后悔和害怕攫住了他的心神,他觉得就是在那一刻被这股力量所接纳。
    他撤去了对塞尔斯的攻击,闪身在她的面前,将她打横抱起来,鲜血的味道弥漫在他的鼻尖,他看见阿林斯被爆发的神力所惊醒,绿眸惊愕,强撑着身体就要起来。
    “放开她,把她交给我。”厄休恩听见阿林斯这样对他说,阿林斯几乎是爬到了他的身边。
    但他没有理会,眼神已流露出不耐,他是不会把重伤的她交给自身都难保的神,但阿林斯突然抓住了他袍子的一角,尖锐的指甲撕破了绣工精美的华衫。
    厄休恩无视了他充满敌意的面孔,抬起一脚,当垃圾似的将他踹翻在地,俯视着那具颤抖无力的身躯,身体盈满力量的感觉太好,好的几乎恨不得杀掉这条人鱼。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混账!假如她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一定要把你杀了!”
    厄休恩无动于衷听着他的谩骂,抱着她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有多严重,我感觉很累,手和脚都没有知觉,僵硬的像石块,我应该没有被你打成残废吧,我现在已经很虚弱了,尽量告诉我好的消息,不要再让我难过啦。”
    他向她澄清:“你没有残废,但你的心脏受到了损伤,我有很多疑问,你是神,为什么那个时候的你会突然老去?我明明治好了你的伤口,可为什么直到叁个月后才渐渐醒来?”
    他隔着裙子抚摸着她身上的伤口,那里在他的治疗下已经完好如初,火热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从平坦的小腹,到双乳下柔软的线条,她的心脏怦怦直跳,久违的暖意洋溢着熟悉的力量,天知道塞尔斯用尽了多大的忍耐力才不在他的触摸下颤抖呻吟。
    塞尔斯望着他,装作惊讶的不能说话的模样。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的心脏不是她自己的,是她哥哥亚德里安的,她想要恢复力量只有倚靠他们的永恒之力。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很累。”她开着玩笑,“或许你的黑暗之力是我的克星。别担心,我命大着呢。”
    “既然你醒了,我带你去找他们,他们应该有法子治好你。”
    “别,别去找他们,求你了。”塞尔斯祈求着,她没有那么多借口解释她身体的状况,“你把我揍得这么惨,他们八成以为你做了什么坏事。”
    厄休恩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不安,皱起眉头:“我的确有这个担心,所以我带着你躲到了海底冥神神庙中。”
    “你进去了?”她瞠目结舌的望着他。
    “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冥神设下的禁止承认了我的身份。”
    “反正我只要躺一会就好了,如果你能亲我一下,我会恢复的更快。”塞尔斯眨巴着眼睛,鼓励他赶紧给她一个吻。
    他的表情处在怀疑和犹豫之间,塞尔斯有些高兴,至少他没有完全开口拒绝自己。
    “就是一个简单的睡前吻,像我姐姐经常对我做的那样。”
    “好吧,如果这能令你快乐的话。”
    他穿着宽松的红色长袍,没有穿内衣,低下头去的时候,塞尔斯能看见他强健的胸膛,和胸肌之间幽暗的沟壑,那是比她高大,比她结实的身躯。
    “你衣襟没有系好,小心被人瞧见了。”她呆呆的说着,绝不承认为他的身体而感到迷醉。
    “如果有人敢看我,我会杀了他。”他轻声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厄休恩在她的脸颊上随意一吻,那一瞬间,他的唇上的温柔和身体上的重量猛地袭向她,两个人都感受到了一阵激烈的电流,塞尔斯飞快的偏过头,将嘴对准了他翘翘的饱满嘴唇,他的唇很甜,像各种口味的水果糖,很快,这个吻就变了质,浓郁的永恒之力流窜进他的身体,塞尔斯感受到他唇上的柔软,饥渴的贴近他的嘴,热切的用舌头顶开他的唇,他紧闭着牙齿,死守阵地,但塞尔斯不在乎。
    反而觉得他这样性感的难以抗拒,更加渴望将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块,像做爱那样移动蹭着对方的身体,她想把他压倒床上,提起自己的长裙,将他纳入自己的身体,这并不是单纯的爱欲,在脑海深处,而是混合了恢复生命力的诉求,这让她的欲望愈发强烈。
    他急促的喘息一声,从她的唇上移开,可身体却纹丝不动,没有离去,塞尔斯换了个角度,吮吸着他的脖子,舌尖舔弄着他的喉结,感受着他的肌肤在她的唇齿间紧绷又放松。
    可惜她没有力气,不然会把他压倒,像个疯子一样亲吻他。
    “你觉得怎么样?”他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两侧,从这个吻抽离出来,抬起头来紧紧盯着她,此刻,他血红的眸子正竭力压抑着欲望,脖子上还残留着她浓重的吻痕,像是被弄上去的脂粉。
    “好极了,今晚我可以做个美梦。”事实的确如此,能吻上这么漂亮的男人,得到他的永恒之力,让她心情大好。
    厄休恩扬了扬眉毛,做出困惑不解的模样,仿佛在自言自语:“是吗?可我记得你摸过我屁股,说了一句话让我记忆深刻。”
    “啊啊?”
    他下巴微微抬起,眼里露出挑衅的神色:“你说‘不过如此’。”
    “”
    小剧场
    塞塞抱着恩恩的手臂可怜巴巴:呜呜呜我饿,要吃肉肉……
    恩恩rua塞塞脑袋,拒绝:乖,不行哦
    塞塞哭泣:人家错了!!我再也不口嗨了!!!
    γúzんǎιщèй.cǒ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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