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司墨和莫伟楠直接去了便宜坊超市,买了足够的礼品之后才回了都市花园。
    砚司墨跟母亲通了电话,今天中午她要带着新姑爷回娘家。
    砚母自然非常高兴,便与砚父早早的就张罗着买菜准备午餐了。
    精心梳洗打扮一番之后,砚司墨又开始装扮莫伟楠,给他挑选衣服。新婚夫妇回娘家自然相当重视仪表,穿什么衣服更顺眼一些,砚司墨此时很在意的。
    尽管她平日里并不怎么关心莫伟楠的穿着,毕竟今天与往日不同,他要将莫伟楠打扮的更精神更帅气。
    人靠衣服马靠鞍,穿上西装之后,莫伟楠感觉自己好像又当了一次新郎官儿。
    一人骑了一辆砚父为他们准备的新自行车,载了礼品结伴而行,便去了铁路宿舍。
    新姑爷来了,砚父早已在厨房里忙活起来,锅碗瓢盆叮当作响,像是在演奏迎宾曲。
    而砚母更是高兴,穿着打扮依旧俏丽端庄,风采依然,俨然一幅贵妇人的气质神态,客厅里备好了茶点,迎接到来的闺女和女婿。
    他们已经很熟,毕竟今日不同往日,还是相当重视的。
    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要宴请宾朋去饭店摆上几桌的。
    莫伟楠没有亲戚,在结婚的那一日,多数人都是砚家这方的亲朋好友,也就是说能来的亲戚都已经来过了,亲戚们都吃过了好不好,再去饭店岂不铺张?
    依照砚父的意见,这些繁文缛节就省略了,闺女和女婿到自家来,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就行了。
    今天莫伟楠和砚司墨虽是贵客,但是他们也不能在父母面前装客坐等饭熟,见过二老,放下礼品,便去厨房帮忙了。
    一家人有说有笑,一起做好了一桌丰盛的午餐。
    酒是不可少的。
    听说莫伟楠可以休息几天,不用再继续上班,砚父更加高兴,两眼直放光,频频举杯邀他共饮。
    莫伟楠自当奉陪。
    见父亲真的是想与莫伟楠喝酒了,被莫伟楠猜了个准,砚司墨劝道:
    “爸!你悠着点儿!注意身体,适可而止,喝个高兴就行了。”
    砚母放下酒杯也劝导,“就是嘛,少喝点。你不比年轻的时候,即便是年轻人……”转过头来又冲莫伟楠说道,“楠楠,你也是,少喝些。虽说你身体受得了,可也要为我的外孙想一想呀!”
    正喝得起劲儿,莫伟楠和砚父闻听砚母摆出这些道理,两人顿时减了兴趣。
    莫伟楠略显尴尬,他已经不好意思再向老丈人频频敬酒了。
    而砚父更是哈哈一笑,“就是就是,我忘了这茬了。哎呀!你们看,我有点老糊涂了,光图自己痛快了,忽略了那还没有问世的外孙子!”
    砚司墨见父母这是在催着她快点生娃,为了保证娃娃的质量,酒还是少喝为妙。
    虽说在父母面前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今天可是回门的日子,这会儿当以酒助兴,老妈却拿娃说事儿。
    “妈!爸!你们这是说的哪里话来?这不为我爸身体着想嘛,酒是好东西,少喝点它不香吗?与你们的外孙子有什么关系?他在哪儿还不知道呢?”
    平时不甚开玩笑的砚母又说道:“正因为不知道他在哪儿,才需要你们把他招来呀!趁着我们年轻,身体还行,好帮你们把他看大。他若是来的晚了,我们也老了,没有精力再帮你们,到时候你们要多受累了。怎么这点道理不懂呢?”
    砚司墨摇摇母亲的胳膊,撒娇道:“妈,明白你的意思,可也不急于一时呀,更不该在这个场合说呀!”
    砚父又说:“你都结了婚了,没有外人,我们谈论这个是很正常的,这是我们家的大事,你们一定要重视。好了,现在我喝的刚刚好。楠楠,你没有尽兴就多包涵吧,等我那外孙出世之后,咱爷俩再好好喝一通。”
    莫伟楠也只得哈哈地应着,可这酒是不能再喝了。看看那酒瓶,四个人两瓶还没有喝完,若在平时都不够他一个人喝的。他举着筷子,稍一犹豫,便去夹菜了,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虽说酒没有尽兴,但这顿饭倒是吃的还算可以,毕竟菜肴比较丰盛,气氛融洽,吃着也就舒心了。
    饭后,砚母沏了一壶大红袍,喝点茶水消消食儿。
    砚司墨和莫伟楠陪着二老聊天儿,自然少不了局里的案子,还有他们过年的计划,随之又提到了春节之后去南方旅游的想法。
    对于小两口出去度蜜月,砚父没有参与什么意见,可他对于局里的案子倒是挺关心。
    疑犯抓到了,莫伟楠没有参与审问,还不知道凶手详细的作案过程,他只能凭自己掌握的证据和现场作出理论上的推断。
    他怀疑谢运潮极有可能是因为钱的事与杨家闹翻了,一怒之下杀了一家三口。
    至于因为什么闹翻的,目前还不得而知。
    砚父意味深长地说,“钱虽说是好东西,可要是看得重了,有可能就会变成不祥之物。”
    他似在警告女儿,“男人手里得有钱,得有一定的财权。现在虽说是男女平等了,好多家庭都是女的管钱。要是男的手里没有钱的话,平常过日子可能也显不出什么来,若是到了关键的时候,男人没有财权,真的有可能会出乱子。”
    砚司墨何等聪明,她明白父亲的意思,急忙表态。
    “爸的意是我明白,你女儿的性格特别随父母,是非常开明的。我们民主,绝对不会搞专制。”
    她一指莫伟楠,“我们俩感情很好,他光棍一根,就只有一处房产,这是他的全部家底。如果要是因为钱,我怎么会嫁给他呢?所以说呢,女儿不图钱,更不是守财奴。平日里我可以帮他管钱,但是他的权利我是不会剥夺的。爸放心好了,我们两个绝对不会因为钱闹矛盾。”
    砚父笑道:“这么开朗的性格,女儿果然随我们。过日子嘛,重要的还是人。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
    莫伟楠在一旁也表态,“请二老放心,这事儿绝不会让你们操心。”
    对于置办年货,砚母独自承揽了,她有的是时间,闲着没事到街上转转,去超市看看,顺便就买了,保证既经济又实惠。
    还有就是在哪过年的问题。
    砚司墨想除夕晚上与莫伟楠回铁路宿舍陪父母一起守岁。
    莫伟楠没有马上表态,他在聆听岳父岳母意见。
    砚父打了个哈哈,“这样也好,热闹,我喜欢。”
    砚母却有不同的意见,笑呵呵地说道:“大年三十晚上,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吃顿团圆饭还是可以的。要不我和你爸两个人也没啥意思。不过,我提前跟你们说好,吃了团圆饭,你们就回你们的都市花园。初一早上,你们就在那边吃饺子好了,不必起大早,怪辛苦的。”
    砚司墨撒娇道:“妈,这是人家结婚后第一个春节,你就不让女儿在家过了?”
    砚母开导道:“就是因为你结婚了,你就不能在家过年了。这是有说讲的。其实三十晚上你们都不应该在这里吃饭。成家立业了,顶门立户就是另一家了。过年的时候外人不能掺和。你嫁出去已经不是砚家人了,莫家才是你的家。你要是公婆还在,三十晚上绝不能在娘家过。”
    随着说话,砚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说到最后只剩下嘴角一抹笑意。
    砚父一旁直打哈哈,“你母亲说的有道理,现在是新社会,好多规矩都变了,人们不再那么讲究。”
    砚司墨也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但她嘴上并不认可,“都什么年代了还翻老黄历。大年三十儿我就回家过年,我们两个都来。爸,你可得做丰盛一些。”
    莫伟楠表示支持,“只要墨墨高兴,在哪都行。”
    砚父当即一拍桌子,“咱就这么定了,三十晚上保证让你们吃好喝好玩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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