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这是鬼眼表,当年为了把它偷出来我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花了什么功夫?”立夏不解的说道。
    “你还记得这表刮开之前的样子吗?”
    “是一块金表。”立夏说道。
    “为了把这只表偷出来,也为了这表不会太过明显。还是彭加木队长想出的办法,我们七个人中有一位叫做小黑。出来当兵之前是个少爷,干的是金器生意。家里什么都有,但小黑脑子就是想不开要来当兵。当彭加木队长想到要拿什么东西把表包住的时候,小黑就站了出来。从脚上足足取下了四只金镯子,这才将表包了厚厚的一层。”
    “金表玉佩?那么还有什么?”立夏说道。
    “当时一共有十几件宝物,全部出自一个大型墓葬之内。挖掘是我们在执行,但是挖掘到棺木附近之后。专家就来了,而我们就开始驻守。开始我们以为只是文物,因为在这驻扎的二十年里陆陆续续都有古董被运出来。开始的时候半年一件,之后一年一件。第十七件之后过去了很久都一无所获,这里的专家也开始一个个被召回,而我们不能离开必须天天站岗放哨。我们就不想干了,但是也没办法离开了。那天听说又挖到了一件宝物,但只剩下一位专家挖掘进度缓慢。让我们也进去帮忙,我们就想着偷出来然后卖掉跑路。”
    “就是这表和玉佩的来历?”立夏再度说道。
    “当时先挖出来的是鬼眼表,专家激动的擦拭着表身的灰尘。让我们继续打开下一个棺木,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我们打开之后发现里面躺着两具干尸,身上各放着一个鱼形玉佩。我们开始以为只是情侣,对着专家说没有发现。但私底下摘下了他们身上的玉佩。我们记得我们摘下第一个玉佩的时候很顺利,但是第二个刚刚摘下干尸就直接化成了飞灰。呛了几乎我们每人一口,专家当时还嘲笑我们没有经验。但我们每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那具干尸就在我们面前化成飞灰消失了。我们将两个玉佩一起交给了彭加木队长,他带到了脖子之上。当天晚上回去队长在床上就分裂成了两个人,也是当着我们的面。”
    “双鱼玉佩的分身是真的?”立夏说道。
    “我们后来细想才发现,两具干尸应该都是同一个人。一个真实一个虚假。虚假和真实的人区别就在玉佩之上,阳刻的是真人,阴刻的只是分身。真人取下玉佩不会有事,分身取下则会化为飞灰。”
    立夏没有说话,我转过头看着大海说道:“阴刻阳刻什么意思?”
    “刻一个东西,打个比方鱼吧。挖出鱼的形状,留下轮廓背景就是阴刻。而留下鱼的形状,挖掉背景就是阳刻。”大海说道。
    “老头,老头的脖子上的是阴是阳?”我反应过来说道。
    大海一脸迷茫的看着我说道:“根本没仔细看啊。”
    “分身出来的彭加木队长,性格也变成了两个极端。一个说要带着我们去抢表,一个则是要拉着我们逃跑。当时阴刻玉佩的彭加木队长就拿出了枪指着另一个还打算开枪,阳刻的彭加木队长连衣服都没穿跑出了住所。之后的事情我也说了,阴刻的彭加木队长带头杀了专家抢了鬼眼表。之后小黑提供了金镯子,由你爷爷立白镀金携带一起追杀阳刻的彭加木去了。”
    “那么彭加木身上的玉佩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里?”立夏再度说道。
    “当天夜里,我们跑出了罗布泊。但是我们不知道彭加木队长想要干什么,我私下提议放弃队长逃跑。这就是我小队长的来历,但是我当时又放不下玉佩。就用随身的小刀趁着彭加木队长熟睡割下了玉佩。刚刚割下玉佩,彭加木队长就当着我们的面如同干尸一眼化成了飞灰。”
    “这就是你得到阴刻玉佩的来历?”立夏说道。
    “我们两块玉佩都得到了,当时我们就去往了驻扎的边防。声称彭加木杀了专家偷了文物,当然这些也是他确实做了的事情。他腿再快可跑不过电报和书信,还没出新疆彭加木队长就被我们抓住了。被公安抓住并摘下了玉佩,但是他没消失。只是一个劲的在解释玉佩分身的事情,但没人相信。后来这件事情被传开了,但也只是谣传。我们过来接回了玉佩,而彭加木被上级秘密处死在了新疆。上级以为我们会把玉佩交回罗布泊。但是我们选择了逃亡,只是这一次我成了小队长。”
    “你手里有完整的玉佩和金表?”立夏说道。
    “我们七人回到了北京,在城防小队里待了几年。期间我们一直想转手卖掉玉佩和金表。玉佩不值钱,但是金表比较值钱。可这个比较值钱,在哪个年代也不够我们七人瓜分。不管卖个哪家当铺,七人中总有一人不同意。我们只能等待,但宝物没办法管理。只能分成了三分,每年见一面然后按年龄从大到小来回保管。”
    “去年,你们见面了。”立夏再度说道。
    “人是会死的,去年就只剩下了我和你爷爷。你爷爷爱表要走了表,我这边拿到了整个的玉佩。现在你爷爷一死,今年应该就只剩下我了。你要是来抢玉佩的,那就死新吧。如果按照你爷爷和我们当年的安排。你应该是来送表的才对。因为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活到头了你们七个也没一个抢的过我。”
    “你说你抢到了整个玉佩,为什么现在挂在你脖子之上的只有半个?”立夏再度说道。
    “什么玉佩在我脖子之上?我明明放的好好的。这是什么?为什么只剩下单面了?我之前在哪里?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脖子上的是阴还是阳?”
    “阴刻的玉佩。”立夏说道。
    此时老人居然抱住了脑袋跪倒在了地上。
    大海看着眼前的一幕说道:“怎么办?我们过去吗?”
    “这还用说?”我立刻冲了过去,大海跑在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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