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推开大门
干饭妞并没有实体，所以就算用手柄玩，她也没办法把手柄拿起来，直接拨动摇杆、按动按键，她要玩，只能是直接通过灵气来触发里面的电路。
像她平时用手机、用平板，甚至操作电脑的时候，也经常是这么搞。
可是玩着玩着，干饭妞就经常会直接跳过外设，在主机上进行操控，直接控制内部信号。
特别是在她跟着陈阔一起“吃香喝辣”，于阴阳灵气的掌控上都有突破，灵气储备更是爆棚后，她对各种电子设备，甚至空间中的各种无线信号，都能有干扰甚至修改的能力，不知不觉就会进行这些操作。
玩fps游戏的时候，外设的操作自然是最重要的。
本身用手柄玩，就比不上键鼠。
现在对手直接脑控，那还玩个屁？
最初发现干饭妞在脑控的时候，端木鸢还尝试着通过灵气层面的干扰，来打断干饭妞的控制。
好歹她也是凝炼了阴神的妖王啊！
现在她的修为早就恢复，甚至比当初最全盛的时期还要强得多。
因为她也得到了陈阔阳属法器的“真传”，也已经能够一定程度进行阳属法术的使用。
所以面对一个小小碗妖，怎么着也不能让对方在法术层面上给“玩弄”了呀！？
可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找不到干饭妞施法的通道，想干扰、想影响、想切断，都找不到方法。
就像是知道敌军八面突击，已经打过来了，但雷达全开，武器准备好后，竟发现锁定不到一个敌军目标，仿佛敌军的进攻通道和自己根本不在一个次元。
然后端木鸢才猛然想起，旁边这个小小碗妖，并不是一般的小小碗妖，她是陈阔的小小碗妖。
这小家伙吞掉的真君、妖王，两只手都比划不了。
再加上她的灵气增长据说都和陈阔的饭量直接挂钩，陈阔能掌控天地阴阳大道的话，那这碗掌控个天地饭道、餐道、食道，估计也很正常。
这么一想，端木鸢就释然了。
于是，对在游戏里大杀四方、威风凛凛的干饭妞，端木鸢直接选择无视，麻木陪玩就是。
反正这碗妖就是偶然过来，她这可是在“坐牢服刑”呢。碗妖和陈阔几乎是形影不离，陈阔只要不来，碗妖就来不了。
结果没想到，陈阔不知为什么，最近三天两头往这栋楼跑，于是他只要一过来，干饭妞就跑她房间来找她玩游戏，而且还总是玩fps或者格斗对战这种比较考验操作的游戏。
被连着虐了好几次后，端木鸢终于决定掀桌子不玩，直接翻脸了！
这可是我的牢房！
灵视界下，站在沙发上，怔怔看着端木鸢的干饭妞，慢慢低下了头，两手绞在一起：“辣个……辣个我也是按着游戏里的规矩玩的吖！作弊的话……作弊不是要修改数据才算吗……我没那么干吖……”
端木鸢气道：“这还不是作弊？你还真要修改数据？那你不如去玩人机啊，来找我玩干嘛？连操纵和控制角色的响应速度都不一样，别人还玩个球啊！你真以为是你玩的好啊？”
她也是被憋了好几天了，这一通输出，没留什么情面。
干饭妞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丫，等到端木鸢说完后，才“哦”了一声，然后消失。
本来以为这小小碗妖会有反击甚至恼羞成怒动手的端木鸢，看到她居然直接消失了，倒是一时有些意外。
左右看了看，灵感查探了一下，端木鸢确定那小碗妖是不在了，便重新坐回沙发上，把脚翘起来，拿起手柄开始选自己喜欢的游戏来玩。
但居然……她有点玩不下去，老是想着刚刚那个小碗妖。
明明之前她挺讨厌她来着，一直希望这捣蛋妖赶紧消失，不要再来。
端木鸢放下手柄，皱眉。
嗯？她应该是担心那小小碗妖报复吧？
这碗妖要是使坏，把她网给断了，甚至把电断了，那她在这屋里，可就真是“坐牢”了，生不如死啊！
而且以那碗妖的实力，还真有可能悄莫声息地干成这事。
到时候怎么办，破房而出？
这么做倒是不难，但她真这么做了，可说不准陈阔会怎么处置她。
不过小碗妖要真这么报复的话，应该马上就做了吧，现在这边网络还通着，电也没问题。
端木鸢又担心，那小小碗妖会不会跟陈阔说她坏话啊？
不说其他的，要是让陈阔把她买游戏的预算，或者每七年更新设备配置的钱给砍了，那她后面这几十年的日子也要难挨很多。
干饭妞会这么做吗？
端木鸢回想这段日子，那小小碗妖每次和她一起玩游戏时念念叨叨的各种话题，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这碗妖虽然玩游戏没谱，但还是个比较坦荡直率的人……的妖……的灵。
每天一边玩游戏要么是吹牛自己玩的多好、多厉害，要么是讲刚刚早饭、午饭、晚饭吃过什么好吃的，味道怎么样，以前吃过什么好吃的，有多好吃，以前玩过什么游戏，有多好玩，不是玩，就是吃。
其实现在想想，这小小碗妖挺有意思的，说的话也很好玩。
唉，如果她不玩游戏就好了。
……
朱璃有些诧异地看着灵视界下坐在陈阔肩膀上，把自己脑袋放陈阔脑袋顶上，一脸忧郁的干饭妞，奇怪道：“今天怎么自己就下来了？之前每次过来，不是都得我们叫你，你才磨磨蹭蹭地下来？嗯……难道是肚子饿了？早饭没吃饱？还是游戏玩输了？”
干饭妞表情忧愁，没有回答。
陈阔对朱璃笑道：“没事，干饭妞的烦恼隔不了夜，一顿饭就解决了，如果一顿饭解决不了，就再加顿夜宵，夜宵还解决不了，就再加点零食……”
上车后，陈阔开始跟干饭妞讨论吃的，但这碗妖居然没有接话茬，这让他真正开始担心起来：
“干饭妞，你到底怎么了？”
朱璃也问道：“该不会是你捣乱什么的，被风主揍了吧？”
陈阔道：“不可能，凤主打不过她，别看她笨哈哈傻乎乎的，现在她就是不还手，也没有任何灵修或妖能把她打崩。”
“那你说干饭妞干嘛这副抑郁了的样子？”
“嗯……算算年龄，这是青春期综合征？”
“妖灵的青春期，怎么着也得两三百岁后再说吧？”
陈阔和朱璃闲扯的时候，站在后座的干饭妞终于开口了：
“阿阔，我要怎么才能像之前打架的时候那样，可以变成真实的呀？”
陈阔惊奇了：“哎？我之前不是好几次都让你学阳属灵气修炼，你都不肯么？我当时说什么来着？你能用阳属灵气凝聚实体后，就可以自己吃饭了！可以自己想吃什么好吃的就吃什么好吃的！你不还是拒绝了？”
朱璃也笑道：“对，我也记得，干饭妞当时说：‘阿阔你一定是想骗我当免费厨子给你做吃的，我不会上当的！反正只要你吃就是我吃，我不用自己吃！’”
陈阔点头：“就是就是，连吃的你都能不在意，今天又为什么会对阳属显化的神通在意了？”
老早之前，陈阔就想让干饭妞多掌握阳属灵气的相关法术了，作为他的碗妖，干饭妞想掌控阳属灵气，实在是太简单了，毕竟她的本体大白碗，早就被陈阔赋予了贯通阴阳双灵的神通特性。
但干饭妞一直都不肯去学，哪怕那些个阴属灵气的法术神通，也是好不容易才被陈阔骗着学到手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要学一种神通，并且是最难的那种。
面对陈阔和朱璃的调侃与好奇，干饭妞扭扭捏捏地把刚刚在顶楼和端木鸢玩游戏的事说了出来。
“所以……你想学阳属显化的神通，是为了和凤主玩游戏的时候能直接握手柄，不会被她说作弊？”朱璃瞪大眼睛看着后座的干饭妞。
干饭妞点头，认真道：“对吖！”
开车的陈阔笑起来：“这理由对其他人很荒谬，对干饭妞的话，还蛮合理的。放心吧干饭妞，只要你愿意学，分分钟让你学会阳显！哈哈哈哈！”
朱璃奇怪道：“不是，你为什么笑这么高兴？”
陈阔说道：“等她学会阳显后，你说成天看各种美食视频、各种食谱、各种教程的她，会忍住不自己做饭吗？”
朱璃恍然：“有道理！到时候我们俩就不用做饭了！”
后座的干饭妞大喊：“不可能！我不会做饭的！我只玩游戏！我不做饭！”
陈阔却不管她的“宣言”，嘿嘿笑道：“我就看你能不能忍得住。”
干饭妞小声嘀咕：“我就算做了也自己吃……”
“咦，狗哥，你这是打算去哪吃饭？怎么上高架了？”朱璃忽然看着车窗外的景物，疑惑道。
“去文和饭店吃饭。”陈阔说道。
“怎么突然想到去那吃？”朱璃奇怪道。
“文和饭店好吃！大虾饭最好吃，还有烧黄鱼，还有菌菇汤！”干饭妞大声道。
朱璃笑着回头看她一眼：“嗯，狗哥你说的果然没错，干饭妞没有烦恼，这都还没过一顿饭，就已经解决了。”
朱璃说着，又想到什么，对陈阔说道：“对了，狗哥，我妈问我今年春节回去吗？他还问起你，问要不要一块去我家过年。”
陈阔笑了笑：“这个嘛，等今天吃完饭，再跟你爸妈说。”
朱璃奇怪道：“这个为什么要吃完饭说？咱们回不回去过年都可以呀，狗哥你做决定，我跟我爸妈说一声就行，反正我肯定跟着你就是了。”
“嗯嗯。”
听到狗哥这有些敷衍的嗯嗯声，朱璃眉头一皱，心中有些警觉。
不一会，车驶进了文和饭店的停车场，朱璃马上察觉到，那酒店内有一片灵感“真空”，她的灵感被隔绝了，竟然探查不到里面的情况！
朱璃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就想拉住准备开车门的狗哥。
但手赶落到狗哥手腕上，她就想起来，以她现在能够穿透阴阳的灵感，有什么事物能隔绝得了她的探查？
而且，若是她探查不到饭店里的灵气情况，那狗哥是否能探查到？
以狗哥的实力，不可能有什么“灵感真空”，即便有，也一定会引起狗哥的警惕，不会像现在这般镇定。
所以……这“灵感真空”，是狗哥制造的？
这是针对她的？
故意不让她探查到？
“嗯？怎么了小朱？”陈阔回头笑眯眯地看向副驾驶伸手握住自己手臂的朱璃，问道。
“噢，没什么，咱们下车吧，我好饿了。”朱璃似笑非笑地看了狗哥一眼，开车门下车。
朱璃快速地扫了一眼停车场其他的车，然后很自然的跟上陈阔，和他一起走进文和饭店大堂。
陈阔对服务员说了一个包厢的名字后，那服务员便带着他们向前去。
不过之前来过文和饭店的朱璃，一眼就看出来，这方向不是去包厢区，而是去宴会厅的区域。
果然，服务员把他们俩带到了一个宴会厅的门前。
“小朱，你先进去，我去下洗手间。”陈阔对朱璃说道。
朱璃忍着笑看他：“嗯，那狗哥你快点。”
看着陈阔返身小跑着离开，朱璃居然有一丢丢的紧张，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宴会厅的大门。
在大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原本一直隔绝的灵气终于打通。
她一下就感觉到了无数道熟悉的灵气，有师兄师姐的，有闲门、于小白、荧乌鸦的，还有秋临动、李世游、郭维、米华君、萧嘉苗，有唯之、伏冲师徒俩，甚至有她在妖族里最好的也几乎是唯一的朋友咩姐！
朱璃的嘴角不自觉地上翘，带上了笑容。
室内的灯光忽然暗下来，她发现身上多了一套黑色的纱裙，非常漂亮。
前方，聚光灯打下，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的陈阔，脸带笑意，拿着一捧同样黑色的花束向她走了过来。
就连灵视界下的干饭妞，那身万年不变的衣裙，都跟着换了一身黑色的华丽衣裙。
陈阔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在那移动的聚光灯下，在所有朋友、兄弟姐妹的注视下。
陈阔单膝跪地，将花束奉上，笑道：
“小朱……朱璃，你愿意嫁给我吗？”
干饭妞并没有实体，所以就算用手柄玩，她也没办法把手柄拿起来，直接拨动摇杆、按动按键，她要玩，只能是直接通过灵气来触发里面的电路。
像她平时用手机、用平板，甚至操作电脑的时候，也经常是这么搞。
可是玩着玩着，干饭妞就经常会直接跳过外设，在主机上进行操控，直接控制内部信号。
特别是在她跟着陈阔一起“吃香喝辣”，于阴阳灵气的掌控上都有突破，灵气储备更是爆棚后，她对各种电子设备，甚至空间中的各种无线信号，都能有干扰甚至修改的能力，不知不觉就会进行这些操作。
玩fps游戏的时候，外设的操作自然是最重要的。
本身用手柄玩，就比不上键鼠。
现在对手直接脑控，那还玩个屁？
最初发现干饭妞在脑控的时候，端木鸢还尝试着通过灵气层面的干扰，来打断干饭妞的控制。
好歹她也是凝炼了阴神的妖王啊！
现在她的修为早就恢复，甚至比当初最全盛的时期还要强得多。
因为她也得到了陈阔阳属法器的“真传”，也已经能够一定程度进行阳属法术的使用。
所以面对一个小小碗妖，怎么着也不能让对方在法术层面上给“玩弄”了呀！？
可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找不到干饭妞施法的通道，想干扰、想影响、想切断，都找不到方法。
就像是知道敌军八面突击，已经打过来了，但雷达全开，武器准备好后，竟发现锁定不到一个敌军目标，仿佛敌军的进攻通道和自己根本不在一个次元。
然后端木鸢才猛然想起，旁边这个小小碗妖，并不是一般的小小碗妖，她是陈阔的小小碗妖。
这小家伙吞掉的真君、妖王，两只手都比划不了。
再加上她的灵气增长据说都和陈阔的饭量直接挂钩，陈阔能掌控天地阴阳大道的话，那这碗掌控个天地饭道、餐道、食道，估计也很正常。
这么一想，端木鸢就释然了。
于是，对在游戏里大杀四方、威风凛凛的干饭妞，端木鸢直接选择无视，麻木陪玩就是。
反正这碗妖就是偶然过来，她这可是在“坐牢服刑”呢。碗妖和陈阔几乎是形影不离，陈阔只要不来，碗妖就来不了。
结果没想到，陈阔不知为什么，最近三天两头往这栋楼跑，于是他只要一过来，干饭妞就跑她房间来找她玩游戏，而且还总是玩fps或者格斗对战这种比较考验操作的游戏。
被连着虐了好几次后，端木鸢终于决定掀桌子不玩，直接翻脸了！
这可是我的牢房！
灵视界下，站在沙发上，怔怔看着端木鸢的干饭妞，慢慢低下了头，两手绞在一起：“辣个……辣个我也是按着游戏里的规矩玩的吖！作弊的话……作弊不是要修改数据才算吗……我没那么干吖……”
端木鸢气道：“这还不是作弊？你还真要修改数据？那你不如去玩人机啊，来找我玩干嘛？连操纵和控制角色的响应速度都不一样，别人还玩个球啊！你真以为是你玩的好啊？”
她也是被憋了好几天了，这一通输出，没留什么情面。
干饭妞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丫，等到端木鸢说完后，才“哦”了一声，然后消失。
本来以为这小小碗妖会有反击甚至恼羞成怒动手的端木鸢，看到她居然直接消失了，倒是一时有些意外。
左右看了看，灵感查探了一下，端木鸢确定那小碗妖是不在了，便重新坐回沙发上，把脚翘起来，拿起手柄开始选自己喜欢的游戏来玩。
但居然……她有点玩不下去，老是想着刚刚那个小碗妖。
明明之前她挺讨厌她来着，一直希望这捣蛋妖赶紧消失，不要再来。
端木鸢放下手柄，皱眉。
嗯？她应该是担心那小小碗妖报复吧？
这碗妖要是使坏，把她网给断了，甚至把电断了，那她在这屋里，可就真是“坐牢”了，生不如死啊！
而且以那碗妖的实力，还真有可能悄莫声息地干成这事。
到时候怎么办，破房而出？
这么做倒是不难，但她真这么做了，可说不准陈阔会怎么处置她。
不过小碗妖要真这么报复的话，应该马上就做了吧，现在这边网络还通着，电也没问题。
端木鸢又担心，那小小碗妖会不会跟陈阔说她坏话啊？
不说其他的，要是让陈阔把她买游戏的预算，或者每七年更新设备配置的钱给砍了，那她后面这几十年的日子也要难挨很多。
干饭妞会这么做吗？
端木鸢回想这段日子，那小小碗妖每次和她一起玩游戏时念念叨叨的各种话题，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这碗妖虽然玩游戏没谱，但还是个比较坦荡直率的人……的妖……的灵。
每天一边玩游戏要么是吹牛自己玩的多好、多厉害，要么是讲刚刚早饭、午饭、晚饭吃过什么好吃的，味道怎么样，以前吃过什么好吃的，有多好吃，以前玩过什么游戏，有多好玩，不是玩，就是吃。
其实现在想想，这小小碗妖挺有意思的，说的话也很好玩。
唉，如果她不玩游戏就好了。
……
朱璃有些诧异地看着灵视界下坐在陈阔肩膀上，把自己脑袋放陈阔脑袋顶上，一脸忧郁的干饭妞，奇怪道：“今天怎么自己就下来了？之前每次过来，不是都得我们叫你，你才磨磨蹭蹭地下来？嗯……难道是肚子饿了？早饭没吃饱？还是游戏玩输了？”
干饭妞表情忧愁，没有回答。
陈阔对朱璃笑道：“没事，干饭妞的烦恼隔不了夜，一顿饭就解决了，如果一顿饭解决不了，就再加顿夜宵，夜宵还解决不了，就再加点零食……”
上车后，陈阔开始跟干饭妞讨论吃的，但这碗妖居然没有接话茬，这让他真正开始担心起来：
“干饭妞，你到底怎么了？”
朱璃也问道：“该不会是你捣乱什么的，被风主揍了吧？”
陈阔道：“不可能，凤主打不过她，别看她笨哈哈傻乎乎的，现在她就是不还手，也没有任何灵修或妖能把她打崩。”
“那你说干饭妞干嘛这副抑郁了的样子？”
“嗯……算算年龄，这是青春期综合征？”
“妖灵的青春期，怎么着也得两三百岁后再说吧？”
陈阔和朱璃闲扯的时候，站在后座的干饭妞终于开口了：
“阿阔，我要怎么才能像之前打架的时候那样，可以变成真实的呀？”
陈阔惊奇了：“哎？我之前不是好几次都让你学阳属灵气修炼，你都不肯么？我当时说什么来着？你能用阳属灵气凝聚实体后，就可以自己吃饭了！可以自己想吃什么好吃的就吃什么好吃的！你不还是拒绝了？”
朱璃也笑道：“对，我也记得，干饭妞当时说：‘阿阔你一定是想骗我当免费厨子给你做吃的，我不会上当的！反正只要你吃就是我吃，我不用自己吃！’”
陈阔点头：“就是就是，连吃的你都能不在意，今天又为什么会对阳属显化的神通在意了？”
老早之前，陈阔就想让干饭妞多掌握阳属灵气的相关法术了，作为他的碗妖，干饭妞想掌控阳属灵气，实在是太简单了，毕竟她的本体大白碗，早就被陈阔赋予了贯通阴阳双灵的神通特性。
但干饭妞一直都不肯去学，哪怕那些个阴属灵气的法术神通，也是好不容易才被陈阔骗着学到手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要学一种神通，并且是最难的那种。
面对陈阔和朱璃的调侃与好奇，干饭妞扭扭捏捏地把刚刚在顶楼和端木鸢玩游戏的事说了出来。
“所以……你想学阳属显化的神通，是为了和凤主玩游戏的时候能直接握手柄，不会被她说作弊？”朱璃瞪大眼睛看着后座的干饭妞。
干饭妞点头，认真道：“对吖！”
开车的陈阔笑起来：“这理由对其他人很荒谬，对干饭妞的话，还蛮合理的。放心吧干饭妞，只要你愿意学，分分钟让你学会阳显！哈哈哈哈！”
朱璃奇怪道：“不是，你为什么笑这么高兴？”
陈阔说道：“等她学会阳显后，你说成天看各种美食视频、各种食谱、各种教程的她，会忍住不自己做饭吗？”
朱璃恍然：“有道理！到时候我们俩就不用做饭了！”
后座的干饭妞大喊：“不可能！我不会做饭的！我只玩游戏！我不做饭！”
陈阔却不管她的“宣言”，嘿嘿笑道：“我就看你能不能忍得住。”
干饭妞小声嘀咕：“我就算做了也自己吃……”
“咦，狗哥，你这是打算去哪吃饭？怎么上高架了？”朱璃忽然看着车窗外的景物，疑惑道。
“去文和饭店吃饭。”陈阔说道。
“怎么突然想到去那吃？”朱璃奇怪道。
“文和饭店好吃！大虾饭最好吃，还有烧黄鱼，还有菌菇汤！”干饭妞大声道。
朱璃笑着回头看她一眼：“嗯，狗哥你说的果然没错，干饭妞没有烦恼，这都还没过一顿饭，就已经解决了。”
朱璃说着，又想到什么，对陈阔说道：“对了，狗哥，我妈问我今年春节回去吗？他还问起你，问要不要一块去我家过年。”
陈阔笑了笑：“这个嘛，等今天吃完饭，再跟你爸妈说。”
朱璃奇怪道：“这个为什么要吃完饭说？咱们回不回去过年都可以呀，狗哥你做决定，我跟我爸妈说一声就行，反正我肯定跟着你就是了。”
“嗯嗯。”
听到狗哥这有些敷衍的嗯嗯声，朱璃眉头一皱，心中有些警觉。
不一会，车驶进了文和饭店的停车场，朱璃马上察觉到，那酒店内有一片灵感“真空”，她的灵感被隔绝了，竟然探查不到里面的情况！
朱璃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就想拉住准备开车门的狗哥。
但手赶落到狗哥手腕上，她就想起来，以她现在能够穿透阴阳的灵感，有什么事物能隔绝得了她的探查？
而且，若是她探查不到饭店里的灵气情况，那狗哥是否能探查到？
以狗哥的实力，不可能有什么“灵感真空”，即便有，也一定会引起狗哥的警惕，不会像现在这般镇定。
所以……这“灵感真空”，是狗哥制造的？
这是针对她的？
故意不让她探查到？
“嗯？怎么了小朱？”陈阔回头笑眯眯地看向副驾驶伸手握住自己手臂的朱璃，问道。
“噢，没什么，咱们下车吧，我好饿了。”朱璃似笑非笑地看了狗哥一眼，开车门下车。
朱璃快速地扫了一眼停车场其他的车，然后很自然的跟上陈阔，和他一起走进文和饭店大堂。
陈阔对服务员说了一个包厢的名字后，那服务员便带着他们向前去。
不过之前来过文和饭店的朱璃，一眼就看出来，这方向不是去包厢区，而是去宴会厅的区域。
果然，服务员把他们俩带到了一个宴会厅的门前。
“小朱，你先进去，我去下洗手间。”陈阔对朱璃说道。
朱璃忍着笑看他：“嗯，那狗哥你快点。”
看着陈阔返身小跑着离开，朱璃居然有一丢丢的紧张，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宴会厅的大门。
在大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原本一直隔绝的灵气终于打通。
她一下就感觉到了无数道熟悉的灵气，有师兄师姐的，有闲门、于小白、荧乌鸦的，还有秋临动、李世游、郭维、米华君、萧嘉苗，有唯之、伏冲师徒俩，甚至有她在妖族里最好的也几乎是唯一的朋友咩姐！
朱璃的嘴角不自觉地上翘，带上了笑容。
室内的灯光忽然暗下来，她发现身上多了一套黑色的纱裙，非常漂亮。
前方，聚光灯打下，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的陈阔，脸带笑意，拿着一捧同样黑色的花束向她走了过来。
就连灵视界下的干饭妞，那身万年不变的衣裙，都跟着换了一身黑色的华丽衣裙。
陈阔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在那移动的聚光灯下，在所有朋友、兄弟姐妹的注视下。
陈阔单膝跪地，将花束奉上，笑道：
“小朱……朱璃，你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