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希望小学忽悠计划
和周怀安的交流很快结束，也不算是尬聊，但也说不上相谈甚欢。
虽然韩非说是他请客，但是韩非是打算出资修缮学校的贵客，周怀安怎么说也不能让对方请客。
韩非也知道这姓周的一年也挣不到俩个钱，出去吃就算了。
最后韩非让对方出门买几个菜，回来做一下就得了，用不着破费，对方这才罢了。
既然是在眼前做饭，那韩非当然是不能闲着了，一身厨艺得有地方施展啊。
对方买完菜回来后，韩非也跟着去了厨房。
其实这里也不能完全意义上的称之为厨房，这个屋舍的前面是厨房，后面就是堆干柴的地方。
简直是鬼才设计，把干柴和厨房放在一个屋子里，是真不怕一把火起来，把房子给烧了吗？
韩非思考着，这地方光是修缮怕是还不够，得推平了重来。
厨房里有一口大铁锅，可以蹲下去洗澡的那种，这么大的锅当然不是做饭和烧菜的地方。
这口锅是给学生自带的小饭盒加热用的，避免学生吃冷饭。
周怀安自己做饭的地方有一个小的燃气灶，外加一个电饭煲。
看韩非也撸起了袖子帮忙择菜，周怀安赶紧阻拦，先不说韩非是来客，就光看他这一身衣服，也不像是干过这种活的人啊。
不过韩非并没有罢手，“你该干嘛干嘛去，赶紧去叫焦作人过来，我可是天下鲜的金牌大厨，你就别看着了。
哦，对了，路上记得买瓶酒，顺便再给焦作人带包兰州。”
周怀安闻言，诧异起身：“你怎么知道老师抽兰州？”
“哎呀，你怎么那么多问题，你再不去叫人，老焦怕是连晚饭都吃过了。”
韩非一再坚持，周怀安也没有再说些什么，看着韩非麻溜的处理完半只鸡，他才放心离开。
对于韩非的突然失踪，康有为和安娜也是毫不在意，只当他是去找自己的小情人玩耍去了。
焦作人原本晚上是要和g市来的投资方一起吃晚饭的，但是一听说有人要出钱修缮学校，他就把晚上的晚宴给推了。
反正那顿饭有他没他都一样，他顶多就是陪客而已，但是事关学校修缮的事情，他是一定要亲自去看看的。
说起韩非现在厨艺，那绝对是一流的水平，做菜速度自然也是不在话下，而且还有燃气灶，不用添柴做饭，那做几道家常菜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等周怀安带着焦作人来到学校的时候，韩非已经端菜上桌了。
看到韩非的时候，焦作人还是一脸的疑惑。
“这，韩总，你怎么在这？”，焦作人诧异的看向自己的学生，想确认一下周怀安说的那个要出资修缮学校的人，是不是他，是不是韩非。
“我怎么在这，是我叫你来啊，焦书记。”
“韩总？老师，原来你们真的认识啊！”
周怀安也是一早就怀疑韩非和焦作人是认识的，他们这番对话，基本上也算是实锤了他的猜想。
原本在中午的接待酒宴上看见韩非的时候，焦作人对眼前这个模样俊朗的年轻人还没多少印象，现在在仔细一瞧，好像就想到了什么。
焦作人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王家那个小子！”
“焦书记你终于想起来啦！”
发现是熟人，焦作人便想通了很多事情。
阿坝村村民现在整合土地，集体种植花椒的事情他也是走访过的。
再结合之前在阿坝村看到韩非的经历，以及现在韩非以投资人的身份出现在灵溪县，焦作人便不难猜测韩非的投资想法其实早就已经有了。
甚至是在早几个月以前，就已经有了实际行动。
有了这番认知，焦作人也确定韩非是真的有想法要在灵溪县这个地方做出点事情来的，这是个真正来做实事的人。
双方有了共识，那说起话来就舒服多了，韩非也坐下来开始了促膝长谈。
他之所以要出资帮忙修缮灵溪县小学，当然现在已经变成推倒重来了，韩非这么做不仅仅是他想这么做。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想卖焦作人一个人情，韩非知道焦作人以前是这所学校的老师，对这所学校的感情比较深。
所以他想用修学校的行为，让焦作人帮忙做一些事情。
他想让焦作人帮忙把花椒种植，中草药种植，以及菌类蘑菇的种植推广到灵溪县的每一个村子里去。
同时还要请他联系一下这些年从灵溪县走出的，有一定影响力的人，或者是一些从事农业种植业方面的人才，韩非想通过焦作人乡项的人脉，找到一批灵溪县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进行合作。
有些事情，砸钱也不一定能带得动，只有让有影响力的人号召起来，才能最快的调动起普通民众的干事积极性。
韩非如果要说，大家跟着我干，就都有钱赚，可能会有人相信，但是更多的人会选择观望。
只有当有人跟着他真的赚到钱了，其它的人才会开始尝试，试着去做，等到他们真的看见利益到手的时候，才会抢着去做。
这也是扶贫工作难做，见效周期长的主要原因。
甚至一些原本很好的计划以及举措就是因为观望的人太多，而导致破产。
韩非付出这么多，可不是为了让其他人坐享其成的。
不愿意冒点风险做事，喜欢观望的人，韩非会直接将他们排除在扶持的第一梯队之外。
韩非会重点关注那些愿意尝试去做事的人，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出资扶持一下他们。
而这需要在村子里有威望的人去鼓动，去带头，所以这就是韩非找焦作人的主要目的。
另一个目的就是，韩非希望焦作人能找到一些拥有故土情节的农业种植方面的人才回来。
产业化种植是个技术活，必须要有人才支撑，而且这是一个长期的工作，不是真正的故乡人，很难安心的扎下根来。
韩非一系列的想法和举措让焦作人和周怀安都大为惊异，这么多么好的事情啊，如果真的能按韩非设想的那样去走，那灵溪县将真正的改头换面。
当然，做这件事情同样要面临很大的风险，这也是为什么不曾有人尝试的原因。
大中华之所以能把这项事业在神州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里做起来，是因为政府承担了一定量的风险。
而现在，韩非则是把做这件事情的绝大部分的风险给安到了自己的身上。
要是这样，他们还没有胆量跟着干，那就真是活该穷一辈子了。
韩非和焦作人说的也很清楚，不用苦口婆心的劝说每个人都加入到这个计划里，他要的是真正有积极性干事的人，不是要求着他干事的人。
焦作人和周怀义都是有文化，看得清利弊的人，他们知道韩非给的这个机会应该算是绝无仅有了，错过不可能再出现，一个会冒着大风险低收益做事的人，真的不会再有了。
韩非如果拿着投资灵溪县的这笔钱，随便放到什么地方可能都更容易赚到钱，而且赚得还要比这里能赚到的，多得多。
“韩非，这件事情为什么你不在会议上面讲？”
“因为我比较相信你啊，焦书记，我知道担子很重，所以我来替你减负。
你帮我做好我让你做的事情，我帮你解决学校的后顾之忧。”
韩非的所做所为其实不论从什么角度上讲都是为了灵溪县的发展考虑，焦作人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韩非不说明原因，其实焦作人也能猜到个大概，韩非可能也是顾虑有人会从中牟取私利。
毕竟作为两头跑的中间人，当韩非的这个项目真正成功的时候，他除了能收获一声“好”以外，什么实际的利益都捞不到。
韩非也是选择了一个他认为最合适的人选去做这件事情，而他给对方开的报酬就是重建灵溪县小学，给学生一个最好的学习环境。
韩非和焦作人聊了很久，比他们想象的都要久。
今天的这桌菜，简单却也美味，焦作人和周怀义很久都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
深夜的时候，韩非独自一人回了灵溪县的招待所，而周怀义则是扶着喝醉了的焦作人回家。
第二天，原本决定立即回程处理后续事情的康有为，被韩非给叫住了。
韩非虽然张了嘴，会说，但是他也没时间在这瞎耽误工夫，建学校的事情还是要找个冤大头来代办才行。
“康哥，好不容易来一趟这地方，我带你出去转转呗！你还没有好好看看灵溪县的风土人情呢！”
韩非大早上，一起来就开始忽悠。
康有为昨天晚上被人灌了一肚子酒，现在还懵着呢。
被韩非一忽悠就上道了，当即就叫上安娜，准备一同参观一下灵溪县的风光。
韩非也是循循善诱，特意挑了个学校中午饭点的时间，把康有为往灵溪县的小学方向带。
“诶，康哥，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韩非指着前方一栋低矮的平房小楼对康有为说道。
“我哪儿知道？我又没来过这。”
“那你猜猜，猜对了，我送你份大礼。”
韩非继续尝试把康有为往套里引。
“大礼？”，老康看了眼一旁不说话的安娜，嘿嘿笑道：“好啊！”
康有为认真看了眼远处的建筑，首先排除是公厕，因为建筑前面插了根旗杆，上面还挂着九州的国旗。
没有什么厕所前面插国旗这种神奇的操作。
“我猜是林溪县当地的村镇卫生院。”
韩非闻言指了指康有为身旁一栋不起眼的小瓦房，示意他扭头看。
康有为顺着韩非手指的方向看了眼旁边的小楼房，门牌上写着林溪县医院。
“哈哈，那不会是学校吧！”
老康尴尬的挠了下头，哈哈笑道。
其实并不难猜，排除了县医院，县政府康有为也已经去过了，那么会在门口插旗的建筑，大概率就是学校了。
“那我们去看一下正确答案吧！”
韩非说着先行迈步，往林溪县的小学走去。
康有为和安娜则是紧随其后。
靠近林溪县小学，已经能听到小孩嘻嘻哈哈的玩闹声了。
现在正好是午饭时间，孩子们正围在学校厨房门口的桌子前，寻找自己的饭盒。
韩非招呼康有为一起进去看看。
进入林溪县小学的大院子，能看到四五十个年龄大小不等的孩子正蹲在地上吃饭。
稍微看一眼就能知道他们饭盒里装的是什么了。
一盒米饭加一个蛋，或者是一盒米饭加几颗菜叶子，也有加肉的，很少。
王沐带的饭算是相当豪华的了，有菜，有蛋，还有肉，简直就是小朋友里面的顶级配置，和她坐在一起吃饭的小孩都馋得直流口水。
韩非和王沐打了个招呼没有多留，转身就带着康有为就离开了。
安娜这时候就挺懵的，她还以为韩非带他们来这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呢，怎么突然就走了，搞不懂！
“哈哈，康哥你猜对了欸，明天我送你份大礼吧！”
韩非离开小学后冲着康有为哈哈笑道。
他今天带康有为过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小孩看一下康有为的样子，让他们熟悉一下这个人的脸。
同时康有为作为少有的陌生人，突然出现在学校里，自然是吸引了不少小朋友的目光。
康有为能从这些孩子的目光里看到很多的情绪，有疑惑，有警惕，有好奇，甚至还有满不在乎，只顾蒙头吃饭的人。
其实像康有为这种不差钱的富人有比普通人更多的怜悯心态，因为他们有怜悯别人的资本，他们没有太多取舍、利弊之间的纠结。
对于创办了这所学校的焦作人来说，当时起这所学校的时候，他可能是压上了全部的家底，如果不是凭着一份真挚的情感是没有魄力做这件事情的。
但是对于康有为和韩非来说，给他们重新起一座学校的钱，可能只是一点不痛不痒的小钱而已。
韩非现在是和康有为这种富豪站在一个阶层的人，他能一定程度上感受到这些人的心态。
这件事情只要能让康有为觉得做了对他有意义，哪怕是很小的意义，他也可能会去做。
因为付出的代价对他来说，同样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康有为和他爸不同，他是富二代，从小没缺过钱，他并不清楚赚钱到底有多难。
韩非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让他用自己最不缺的东西，去换一个他不曾有过的体验。
而今天，韩非只是完成了他忽悠计划的第一步。
虽然韩非说是他请客，但是韩非是打算出资修缮学校的贵客，周怀安怎么说也不能让对方请客。
韩非也知道这姓周的一年也挣不到俩个钱，出去吃就算了。
最后韩非让对方出门买几个菜，回来做一下就得了，用不着破费，对方这才罢了。
既然是在眼前做饭，那韩非当然是不能闲着了，一身厨艺得有地方施展啊。
对方买完菜回来后，韩非也跟着去了厨房。
其实这里也不能完全意义上的称之为厨房，这个屋舍的前面是厨房，后面就是堆干柴的地方。
简直是鬼才设计，把干柴和厨房放在一个屋子里，是真不怕一把火起来，把房子给烧了吗？
韩非思考着，这地方光是修缮怕是还不够，得推平了重来。
厨房里有一口大铁锅，可以蹲下去洗澡的那种，这么大的锅当然不是做饭和烧菜的地方。
这口锅是给学生自带的小饭盒加热用的，避免学生吃冷饭。
周怀安自己做饭的地方有一个小的燃气灶，外加一个电饭煲。
看韩非也撸起了袖子帮忙择菜，周怀安赶紧阻拦，先不说韩非是来客，就光看他这一身衣服，也不像是干过这种活的人啊。
不过韩非并没有罢手，“你该干嘛干嘛去，赶紧去叫焦作人过来，我可是天下鲜的金牌大厨，你就别看着了。
哦，对了，路上记得买瓶酒，顺便再给焦作人带包兰州。”
周怀安闻言，诧异起身：“你怎么知道老师抽兰州？”
“哎呀，你怎么那么多问题，你再不去叫人，老焦怕是连晚饭都吃过了。”
韩非一再坚持，周怀安也没有再说些什么，看着韩非麻溜的处理完半只鸡，他才放心离开。
对于韩非的突然失踪，康有为和安娜也是毫不在意，只当他是去找自己的小情人玩耍去了。
焦作人原本晚上是要和g市来的投资方一起吃晚饭的，但是一听说有人要出钱修缮学校，他就把晚上的晚宴给推了。
反正那顿饭有他没他都一样，他顶多就是陪客而已，但是事关学校修缮的事情，他是一定要亲自去看看的。
说起韩非现在厨艺，那绝对是一流的水平，做菜速度自然也是不在话下，而且还有燃气灶，不用添柴做饭，那做几道家常菜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等周怀安带着焦作人来到学校的时候，韩非已经端菜上桌了。
看到韩非的时候，焦作人还是一脸的疑惑。
“这，韩总，你怎么在这？”，焦作人诧异的看向自己的学生，想确认一下周怀安说的那个要出资修缮学校的人，是不是他，是不是韩非。
“我怎么在这，是我叫你来啊，焦书记。”
“韩总？老师，原来你们真的认识啊！”
周怀安也是一早就怀疑韩非和焦作人是认识的，他们这番对话，基本上也算是实锤了他的猜想。
原本在中午的接待酒宴上看见韩非的时候，焦作人对眼前这个模样俊朗的年轻人还没多少印象，现在在仔细一瞧，好像就想到了什么。
焦作人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王家那个小子！”
“焦书记你终于想起来啦！”
发现是熟人，焦作人便想通了很多事情。
阿坝村村民现在整合土地，集体种植花椒的事情他也是走访过的。
再结合之前在阿坝村看到韩非的经历，以及现在韩非以投资人的身份出现在灵溪县，焦作人便不难猜测韩非的投资想法其实早就已经有了。
甚至是在早几个月以前，就已经有了实际行动。
有了这番认知，焦作人也确定韩非是真的有想法要在灵溪县这个地方做出点事情来的，这是个真正来做实事的人。
双方有了共识，那说起话来就舒服多了，韩非也坐下来开始了促膝长谈。
他之所以要出资帮忙修缮灵溪县小学，当然现在已经变成推倒重来了，韩非这么做不仅仅是他想这么做。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想卖焦作人一个人情，韩非知道焦作人以前是这所学校的老师，对这所学校的感情比较深。
所以他想用修学校的行为，让焦作人帮忙做一些事情。
他想让焦作人帮忙把花椒种植，中草药种植，以及菌类蘑菇的种植推广到灵溪县的每一个村子里去。
同时还要请他联系一下这些年从灵溪县走出的，有一定影响力的人，或者是一些从事农业种植业方面的人才，韩非想通过焦作人乡项的人脉，找到一批灵溪县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进行合作。
有些事情，砸钱也不一定能带得动，只有让有影响力的人号召起来，才能最快的调动起普通民众的干事积极性。
韩非如果要说，大家跟着我干，就都有钱赚，可能会有人相信，但是更多的人会选择观望。
只有当有人跟着他真的赚到钱了，其它的人才会开始尝试，试着去做，等到他们真的看见利益到手的时候，才会抢着去做。
这也是扶贫工作难做，见效周期长的主要原因。
甚至一些原本很好的计划以及举措就是因为观望的人太多，而导致破产。
韩非付出这么多，可不是为了让其他人坐享其成的。
不愿意冒点风险做事，喜欢观望的人，韩非会直接将他们排除在扶持的第一梯队之外。
韩非会重点关注那些愿意尝试去做事的人，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出资扶持一下他们。
而这需要在村子里有威望的人去鼓动，去带头，所以这就是韩非找焦作人的主要目的。
另一个目的就是，韩非希望焦作人能找到一些拥有故土情节的农业种植方面的人才回来。
产业化种植是个技术活，必须要有人才支撑，而且这是一个长期的工作，不是真正的故乡人，很难安心的扎下根来。
韩非一系列的想法和举措让焦作人和周怀安都大为惊异，这么多么好的事情啊，如果真的能按韩非设想的那样去走，那灵溪县将真正的改头换面。
当然，做这件事情同样要面临很大的风险，这也是为什么不曾有人尝试的原因。
大中华之所以能把这项事业在神州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里做起来，是因为政府承担了一定量的风险。
而现在，韩非则是把做这件事情的绝大部分的风险给安到了自己的身上。
要是这样，他们还没有胆量跟着干，那就真是活该穷一辈子了。
韩非和焦作人说的也很清楚，不用苦口婆心的劝说每个人都加入到这个计划里，他要的是真正有积极性干事的人，不是要求着他干事的人。
焦作人和周怀义都是有文化，看得清利弊的人，他们知道韩非给的这个机会应该算是绝无仅有了，错过不可能再出现，一个会冒着大风险低收益做事的人，真的不会再有了。
韩非如果拿着投资灵溪县的这笔钱，随便放到什么地方可能都更容易赚到钱，而且赚得还要比这里能赚到的，多得多。
“韩非，这件事情为什么你不在会议上面讲？”
“因为我比较相信你啊，焦书记，我知道担子很重，所以我来替你减负。
你帮我做好我让你做的事情，我帮你解决学校的后顾之忧。”
韩非的所做所为其实不论从什么角度上讲都是为了灵溪县的发展考虑，焦作人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韩非不说明原因，其实焦作人也能猜到个大概，韩非可能也是顾虑有人会从中牟取私利。
毕竟作为两头跑的中间人，当韩非的这个项目真正成功的时候，他除了能收获一声“好”以外，什么实际的利益都捞不到。
韩非也是选择了一个他认为最合适的人选去做这件事情，而他给对方开的报酬就是重建灵溪县小学，给学生一个最好的学习环境。
韩非和焦作人聊了很久，比他们想象的都要久。
今天的这桌菜，简单却也美味，焦作人和周怀义很久都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
深夜的时候，韩非独自一人回了灵溪县的招待所，而周怀义则是扶着喝醉了的焦作人回家。
第二天，原本决定立即回程处理后续事情的康有为，被韩非给叫住了。
韩非虽然张了嘴，会说，但是他也没时间在这瞎耽误工夫，建学校的事情还是要找个冤大头来代办才行。
“康哥，好不容易来一趟这地方，我带你出去转转呗！你还没有好好看看灵溪县的风土人情呢！”
韩非大早上，一起来就开始忽悠。
康有为昨天晚上被人灌了一肚子酒，现在还懵着呢。
被韩非一忽悠就上道了，当即就叫上安娜，准备一同参观一下灵溪县的风光。
韩非也是循循善诱，特意挑了个学校中午饭点的时间，把康有为往灵溪县的小学方向带。
“诶，康哥，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韩非指着前方一栋低矮的平房小楼对康有为说道。
“我哪儿知道？我又没来过这。”
“那你猜猜，猜对了，我送你份大礼。”
韩非继续尝试把康有为往套里引。
“大礼？”，老康看了眼一旁不说话的安娜，嘿嘿笑道：“好啊！”
康有为认真看了眼远处的建筑，首先排除是公厕，因为建筑前面插了根旗杆，上面还挂着九州的国旗。
没有什么厕所前面插国旗这种神奇的操作。
“我猜是林溪县当地的村镇卫生院。”
韩非闻言指了指康有为身旁一栋不起眼的小瓦房，示意他扭头看。
康有为顺着韩非手指的方向看了眼旁边的小楼房，门牌上写着林溪县医院。
“哈哈，那不会是学校吧！”
老康尴尬的挠了下头，哈哈笑道。
其实并不难猜，排除了县医院，县政府康有为也已经去过了，那么会在门口插旗的建筑，大概率就是学校了。
“那我们去看一下正确答案吧！”
韩非说着先行迈步，往林溪县的小学走去。
康有为和安娜则是紧随其后。
靠近林溪县小学，已经能听到小孩嘻嘻哈哈的玩闹声了。
现在正好是午饭时间，孩子们正围在学校厨房门口的桌子前，寻找自己的饭盒。
韩非招呼康有为一起进去看看。
进入林溪县小学的大院子，能看到四五十个年龄大小不等的孩子正蹲在地上吃饭。
稍微看一眼就能知道他们饭盒里装的是什么了。
一盒米饭加一个蛋，或者是一盒米饭加几颗菜叶子，也有加肉的，很少。
王沐带的饭算是相当豪华的了，有菜，有蛋，还有肉，简直就是小朋友里面的顶级配置，和她坐在一起吃饭的小孩都馋得直流口水。
韩非和王沐打了个招呼没有多留，转身就带着康有为就离开了。
安娜这时候就挺懵的，她还以为韩非带他们来这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呢，怎么突然就走了，搞不懂！
“哈哈，康哥你猜对了欸，明天我送你份大礼吧！”
韩非离开小学后冲着康有为哈哈笑道。
他今天带康有为过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小孩看一下康有为的样子，让他们熟悉一下这个人的脸。
同时康有为作为少有的陌生人，突然出现在学校里，自然是吸引了不少小朋友的目光。
康有为能从这些孩子的目光里看到很多的情绪，有疑惑，有警惕，有好奇，甚至还有满不在乎，只顾蒙头吃饭的人。
其实像康有为这种不差钱的富人有比普通人更多的怜悯心态，因为他们有怜悯别人的资本，他们没有太多取舍、利弊之间的纠结。
对于创办了这所学校的焦作人来说，当时起这所学校的时候，他可能是压上了全部的家底，如果不是凭着一份真挚的情感是没有魄力做这件事情的。
但是对于康有为和韩非来说，给他们重新起一座学校的钱，可能只是一点不痛不痒的小钱而已。
韩非现在是和康有为这种富豪站在一个阶层的人，他能一定程度上感受到这些人的心态。
这件事情只要能让康有为觉得做了对他有意义，哪怕是很小的意义，他也可能会去做。
因为付出的代价对他来说，同样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康有为和他爸不同，他是富二代，从小没缺过钱，他并不清楚赚钱到底有多难。
韩非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让他用自己最不缺的东西，去换一个他不曾有过的体验。
而今天，韩非只是完成了他忽悠计划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