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怎样?一大早,就被眼前这个臭脸面瘫男含嗔带怨的目光杀好几遍了?还将她从头嫌到脚,更别提早餐改了好几遍后,最后竟还敢只要黑咖啡!今早,他已经将龟毛的“扣答”都用完了,连乌龟都不想理他了!
    「你咖啡是怎么煮的?」冷哼加不屑。
    齁,你看你看,连机器设定的黑咖啡也能怪到她头上,是没遇过坏人喔?
    「好了喔!老娘──本姑娘也是有脾气的!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她终于受不了!缩头也是一刀,那她寧愿伸长脖子,死得明明白白点!
    「你是说……你都不记得了?」语气冷得结冰,如果他是条蛇早就嘶嘶地警告着了。
    「呃……啊……嘿嘿嘿……」她畏寒似的抱臂。
    「请问你是指哪桩?你知道我贵人多忘事嘛……」怎知他是在不爽哪桩鸟事?他善变易怒的有如得了经前症候群!
    「你是说,你忘了昨晚做了什么?」他异常冷静的放下咖啡杯,语气份外轻柔,嘴角甚至微扬。
    「你你你……冷静冷静……有话好说。」完了,必杀计使出来了!那表示“代志”很大条。她紧张的直冒汗,身体忽冷忽热,她最怕他这样了。
    「我很冷静呀!」嘴角更加上扬。
    「是是,你很冷静,笑得也很美。」笑得就像刽子手一样美!
    她赶快放下身段,笑的諂媚,像小李子似的弯腰鞠躬,然后卑微的蹲在他跟前。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记得昨晚你带我去居酒屋享受美食,我还喝了很好喝的SUKA,一切完美极了,我渡过一个很美好的夜晚,是我忘了跟你道谢吗?」有可能喔,老实说,她对怎么到家的完全没有记忆,只觉得睡了一场好觉,身心舒畅极了!就只是口很乾,嘴唇有些酸肿。
    沉倾玉怒目相向,简直不知老鼠冤要从何报起?报仇最恨肇事者不知犯何罪,还一付无辜赔罪样,让你有气出不得!
    「您老息怒息怒,有什么不甘,请您细细述说,别伤了自身,这可划不来呀……」她赶忙狗腿的跑到他身后,轻轻的帮他搥着背,演得挺真的。
    「你真是气死我了!」他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好笑。
    「是是是,都是奴才的错!您就这么想,反正这不是奴才第一次犯错,应该,肯定,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跟奴才计较,反正习惯就好了,您说是吗?」一边勤快的搥搥槌,揉揉揉,一边柔性的劝说。
    「掌嘴!」以为只有她会演吗?
    「啊……不,皇上,您捨得伤贫妾吗?」她扑倒在他脚跟,一付悽愴含冤,频频拭泪样。
    现在又是演哪齣?他好笑的摇摇头,知道总是无法气她太久。
    「好啦,别耍宝了。」他一手拉起她。
    「谢皇上圣恩,万岁万万岁!」她高兴的握住,不管他在气什么,他已决定原谅她了。等他心情好些,她再找出原因,现在最好别再白目捻虎鬚。
    「啊,你……」突然,她指着他大叫。
    「干什么,见鬼了?」他完全莫名其妙。
    「你竟然有草莓?啊,还不只一颗!」她衝上去,激动的拉开他的领口,要不是他刚刚倾身拉她,她也不会看到被衬衫领子遮住的记号!天啊……传说中的种草莓耶……
    「被人偷袭的。」他竟别过脸,不争气的脸泛红。
    「原来是这样……」她一副恍然大悟。
    「是怎样?」充满期待的语气,某人终于决定恢復记忆了吗?
    「原来你是……慾求不满!」找到兇手了,终于还她清白了!
    他绝对会被她气死!
    沉倾玉第N次不由自主的瞄向在餐桌写功课的她。看她鼻头困扰的皱起,看她小嘴咬着原子笔,看她双眼放空前方,看她小腿在桌下不安份的甩动着,还看她小手撑着下巴思考着。
    突然,她的一切举动,现在在他眼里都充满了情色氛围,像处处在对他调情。他再一次的挪动身体,很不满意越来越紧绷的裤子。他几万年也不可能想得到,他会变成这种被荷尔蒙控制的青少年!他一直以清心寡慾为傲,完全看不起其他随时性衝动的男同学。当然,他也是发育正常的青少年,也有起床时自然的兴奋状态,但从未困扰到他必须解决的情形。
    他完全相信,意志思想是可以控制身体的,只要他不想,下面是起不了反应的。他一直这样深信着,直到她,直到昨晚,她竟打破了他的想法及原则,他昨晚根本无法入睡!
    在有些狼狈的推开呼呼大睡的她后,他有些忿恨又有些庆幸的回到房间冲澡。脑子里却还是充满她刚刚对他做的事,她恼人的亲吻,自己羞人的反应。双手还残留她腰间柔弧的触感,腹部还留着被她腿臀跨坐的暖度,更别说他一直坚硬高挺的慾火灭也灭不熄!有一度,他认真的考虑打破原则,将他的第一次献给沐浴精。但他还是咬牙忍住,因为那是一种认输,一种身体打败意志的背叛!他无法接受,他不是动物,他是自制的,他会战胜慾望,他会战胜她!
    这也是他现在顶着熊猫眼,望着罪魁祸首,试着找出为什么她有这个能耐的原因。老实说,他要什么女孩没有?不论他的家世,以他的外貌条件,只要他愿意,谁不乖乖听话?必要时刻,他也可以很迷人,更别说还有言之有物,洒大钱的能力了。何况,他家族的权势本身就是一种春药,只要他一勾手指,一窝蜂各式各样的女孩随他挑,不是他自夸或是他看轻女性,因为他的世界就是如此。
    那为什么眼前这个平凡,缺点一大堆的邋遢女,可以如此吸引他,让他渴望呢?之前,他对她可是一点遐想也没有,基本上,当初是因为她无心机又带傻劲挺搞笑的,才让他多关注了她。后来同情加上可怜她的心态下,破例让她搬进他极重隐私的私人天地,连他家人都无缘进到他的公寓,就可看出他对她释出多大的善意了。
    而老实说,除了刚开始的磨合外,跟她住的确带给他蛮多笑点的。要不是昨晚的意外,他可能也不会需要将她定位,他想要她是什么,她就是什么,不需要特别冠上任何名词。反正她本来就是他人生中一个脱序的存在,谁知道对她的新鲜感能持续多久?他从来也没承诺她什么,一切以他当下的感觉为准。而让他现在浪费时间,省思了半天,全因为她昨晚坏了规矩,害他才不得不深究一翻,全面分析利弊,进而决定他要採取什么行动。
    是因为她是第一个胆敢主动亲他的人,所以他无法忘怀吗?或许吧!或许从未防备这部份,所以一但触及,效果就更为惊人。但被她强去,他也挺冤的,好吗?他的洁癖是身心灵全面的,在他的计划中,应该是在他细心安排下,跟他慎选的对象,来第一次接触的。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半途杀出的她劫走了!而且是在醉醺醺情况下,而且她还醉后不认帐,恼怒啊……
    江喜晴已快习惯被他用目光扫射了。这两个小时中,他不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就是一付想把她吞了似的怒瞪她。反正她脸皮超厚的,他不说,她就可装作没感受到。小时候跟着阿嬤到处借钱的经验,早就练就她可以视若无睹任何人的眼光跟言语的伤害了,就像乐观的阿嬤说的:反正也不会掉块肉,能吃饱最重要!
    沉倾玉发现她的偷喵,蛮希望她能问他草莓的事,没想到,她倒挺沉的住气的,吭也不吭一声。使他觉得若先招供反而难看,变得好像他挺在意似的。
    「喂,笑一个。」他突然命令。
    「嘻……」配合诚意十足,她马上露齿笑。
    「不要太淫荡,含蓄一点。」接客呀!
    微微笑,只露出上排九颗牙齿,比选美小姐还标准。
    「含羞带怯的笑。」
    她马上微低头,双眼无辜的眨眨,然后羞赧的望他一眼,随即移开,嘴角只微微的弯起。
    完了,他完了……他放弃的双手掩脸,不管她如何笑,竟都让他觉得秀色可餐。
    咦?有这么糟吗?她觉得她演得不错呀……完全搞不清他在沮丧什么?
    *                  *                  *
    「我这样穿可以吗?」江喜晴穿上她唯一的一件洋装,不安的询问着眼前直直盯着她看的男子,读不出他脸上的表情是赞同还是唾弃?
    沉倾玉无法将眼光移开,她也不过穿上一件平凡的白洋装,却让她整个人变得柔美温婉,连她的表情都含羞带怯起来。她的过肩长发梳得非常柔顺光亮,自然中分的发型将她鹅蛋脸衬托得更加可人,小露香肩的设计,让她瘦弱的手臂显得柔滑纤美,引人目光。稍微合身的剪裁,更将她小巧的胸型,纤细的腰身塑造成娇嫩柔美的优雅身段。虽然还是带着眼镜,但她整个就是个气质小美女,完全不像个邋遢的干物女。
    这样不对,这样大大的不对!沉倾玉心跳得越快,眉就皱得越深。
    「我只有这件洋装了,你临时说要请我吃饭,又不准我穿裤子,我生不出来更适合的了。」现在是怎样?他的眉头紧得可以夹蚊子了,她已经尽力装扮了,再不满意只能等她整型了。
    「去加件外套!」他已经后悔带她出门了,她这个样子,他才不想给别人看到!很惊讶且唾弃自己突生的强烈佔有慾,但他就是无法忽视内心想将她独佔的可怕想法。
    「啊?今晚很闷热耶,不用外套吧?」家里开冷气刚好舒适,但外头可还是挺热的。
    「再囉嗦就别去了。」
    齁!难搞!到底是谁邀请谁?要不是说要请她吃法国大餐,她还挺想要耍脾气大喊:老娘才不稀罕咧!但是法国菜耶……她这辈子还没机会吃这么高档的食物,还真好奇是否真的很好吃?何况,这搞不好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机会能吃到,所以她只好嘟着嘴,乖乖的穿上薄外套。
    他们异常沉默的开到餐厅,因为他一直绷着脸,害她也不敢吭一声,怕他改变心意,那她就吃不到了。
    一到餐厅,沉倾玉立即将他的订位改为包厢,完全无视餐厅经理的为难,只一味的坚持,直接在她眼前上演财大气粗,鱼肉乡民的恶霸!但经理很快的屈服,因为口袋被塞了一把现钞,非常喜孜孜的将他们带到一间隐密的包厢,面对优美的花园。
    「其实坐外面就好了,你干嘛多花钱换包厢呀?」想散财也不用这样,那些白花花的现金给她多好……
    「我就是喜欢包厢。」他才不要让别人看到她咧!
    「那你乾脆就订包厢呀!干嘛还多花钱硬换呀?」她想不通。
    「我就是有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不着!」还不是为了她!但打死他,他也无法跟她解释,只能幼稚的回应。
    真是任性!她嘟嚷着。但当他殷勤拉开她的椅子,让她入座,她还是很快的尽弃前嫌的对他微笑说谢谢。
    被她一笑,他的心随即宽松下来,决定要让接下来的夜晚,完美的呈现在她眼前。
    沉倾玉用流利的法文为他们点餐,随着一道道精緻的美食上桌,他的身心犹如洗叁温暖般的忽冷忽热。因为每上一道美食,她就惊喜万分的发出讚叹的性感声音,脸蛋散发喜悦的光芒。每吃一口,眼睛就满足的瞇起,唇舌可爱的舔食咀嚼着,看得他口乾舌燥完全吃不出味道,一心只想品嚐她口中的美味。而当她害羞的跟侍者微笑道谢时,他又热血沸腾的很想揍人,更想用衣服盖住她娇美的脸。
    「你怎么了,不喜欢吗?」江喜晴看他脸色阴晴不定,一会儿像极饿似的紧紧盯着她,一会儿又像她欠他几百万似的瞪着她?他的阴沉,还让负责服务他们的侍者,好几次都抖着手。但他的臭脸,完全不影响她享受美食,因为,每道都太美太好吃了!嗯……好棒!她闭上眼享受。
    哦……又来了……她又露出那种让他受不了的讚叹声跟表情了。他叉子抓得好紧,裤襠也变得好紧,牙咬得更紧!这完全不在他的计划内!他真想叹气,更想抓她过来堵住她吃得油亮亮的小嘴!它已经逗着他整晚了,他挫败着喝着红酒,不知道还能忍多久?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他只能继续忍耐下去,第一次,他真的觉得吃法国菜太浪费时间了!
    「那个你不吃吗?」看他只吃一半的鸭胸,她冀望的问。
    「你吃吧。」他顺从她的想望,将盘子推到她面前,早已没食慾,只再将酒杯斟满。
    「啊,谢谢,感恩!」她高兴极了,因为鸭肉外酥内嫩,好吃极了!
    「我也可以喝点红酒吗?」她向他递出酒杯,听说肉类配红酒最搭了。
    「酒品这么差,你还敢喝!」他冷斥,要不是她酒后乱性,他现在会这么惨吗?
    「我哪有?我什么时候酒品差了?」污衊啊……
    「不仅酒品差,还失忆!真的是藉酒装疯,都不用负责任的!」说到这,他一把怒火慾火双面夹攻烧得更旺。
    「喂,我那次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怨恨?」虽然她不记得,但以她这么随和的性格,顶多话多些,想睡觉吧?还能犯下什么罪行,两瓶清酒应该也没醉到吐他一身呀?
    「是谁丢脸的在客满的居酒屋,五音不全的乱唱歌?是谁劝也劝不听的满场跑给我追?是谁让我再也无法踏进我最爱的店之一?」他控诉。
    啊?不会吧?他说的是她吗?江喜晴困难的吞下最后一口鸭肉。
    「你在耍我吧?我哪会这样?」不可能,不相信,绝不承认!她无法想像她会叁八成那样!
    「你以为我吃饱撑着呀,骗你有好处吗?所以你别想再喝酒,吃麻油鸡都不行!」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咧!
    「哪有这样?」小酌一下应该没关係吧?她哀求的拿高酒杯。
    「不行,我还想再来这家店,而且,今晚我要你保持清醒。」
    「为什么今晚我要保持清醒?」他的语气慎重的让她不解,今晚有什么特别吗?本想问清楚,但侍者推进一车的甜点,让她马上转移目标。
    哇……每个看起来都好好吃!喔……她无法下决定。
    「喜欢都叫一份,吃不完打包就好。」看出她的犹豫不决,他大气的建议。
    「真的吗?你好好喔……」她欣喜若狂。
    被她充满感激的称讚,他不禁骄傲的很,真想满足她所有的需求。
    「还想吃什么儘管叫。」她欣喜的表情很受用。
    「不用了,其实我好饱了,只是难得可以吃到这么多美食就贪心了点。」她有些不好意思,终于决定点了五道甜点,还好都少少的,不然她一定吃不完。
    「倾玉同学,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让我大开眼界的吃到这么多好吃的法国菜,让你破费了。」菜单上全是法文,而且也没价钱,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才吃得起的。
    「喜欢,我常带你来。」他还有很多私房店可以让她嚐鲜,他吃惯了,倒也没觉得太特别,反而觉得她煮的家常菜才对他的胃口。
    「嗯,谢谢!」怎么可能常让他请,这种事她做不来。
    很快的,她将甜点全吃完了,吃得心满意足。不迟疑,他也很快的结了帐,出了餐厅,等待泊车人员把车开来。
    「啊!」她东张西望,一不留神绊了一下,差点儿跌倒。
    他很快的握住她的手臂,稳住了她,却无法放开她。
    「喔,谢谢……」她不好意思的望着他,却被他专注的眼光吸引住无法移开,手臂被他握住的地方热得发烫。
    他盯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微张的艳红小嘴及纯真带点困惑的眼睛,整个晚上的渴望,在握住她的这一刻全涌了上来,让他忘了一切,只单纯的想望着她,亲近她,碰触她……
    「沉先生,您的车来了。」泊车人员礼貌的叫唤,却换来一记杀人的瞪视,使他害怕的赶紧退场,连小费也不敢领了。
    沉倾玉强忍住被打断的鬱卒,先让她坐进车内,再很快的坐进驾驶座,踩下油门疾驶而去。
    偷瞄一眼他紧绷的侧脸,她深深的呼吸着,想平息跳得飞快的心跳。刚刚他的凝视充满未知的张力,让她也屏息的期待着,到底期待什么,她也搞不清?现在车里的气氛也诡异的尷尬,她只觉得浑身莫名的发热。
    乱了,一切都乱了……沉倾玉暗咒着,他不喜欢没照计划进行。在他原本完美的计划中,他会带她到优雅的餐厅用餐,再带她去看场电影,到家时,一束昂贵的兰花应该早已送至警卫室,等待他取来送给她,然后,他才会公佈他对她的打算。
    但依他目前急燥的心情,他根本只想赶快回到家。他需要跟她独处,他需要──吃了她!是的,他想吃了她。他从不知道,一个女孩会引发他如此飢渴的反应,而且,还是个非常不符合他标准的平凡女孩。他想像中应该是那种知书达理,优雅的知性女孩子。所以被她吸引,其实他也很呕,好吗?偏偏长这么大,他只对她有反应,而且还不容许他漠视,反正,她也是第一次,他也不算亏太大。
    「你知道,那次酒醉,你还做了什么吗?」他决定先舖陈,让她有心理准备。
    「什么?还有?我还做了什么?」她到底有多醉?竟然糗态连连?
    「你说要种草莓。」他冷冷的暗示。
    「种草莓?为什么我要种草莓?我又不爱吃草莓,怎会想要种草莓?啊!」她突然大叫,捂住自己碎唸的嘴,震惊的用手指着他,不会吧?她不会?她怎敢?她……好像有可能……脑海中浮现那天,他颈项紫红的几枚草莓,颗颗硕大明显,不难想像种的人挺认真的,绝对是想留下羞人的证据。她懊恼的敲敲脑袋,真的是她吗?隔天她的确嘴巴异常的酸胀,难道……
    「嘿嘿嘿……沉大人,您的意思是我想的意思吗?您是说,真是我……把您当块肥田耕种吗?」天啊,杀了我吧!可以惹龙惹虎,就是不能惹到龟毛面瘫男!
    「想不起来没关係,我就是受害者,问我最清楚。」
    「那可以请问你……案发的经过吗?」要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
    「在我好不容易从餐厅把你带走,一路上,你魔音不停的摧残我的神经,威胁利诱也无法让你闭嘴。到了家后,我还得背你上楼,没想到,辛苦的把你放到床上后,你还过份的坐在我身上,说你要种草莓,然后就辣手摧花的将我吸了又吸,你说我呕不呕?」一气呵成的说完,表情委屈的很。
    江喜晴听得目瞪口呆,脑袋糊成一片,只觉得他说的吸了又吸,挺有画面的。
    「这不像我啊?」她怎会这么离谱?是平常太压抑了吗?还是有双重人格?
    「我骗你干嘛?我图你什么?你最好搞清楚,被强的我才冤吧!」害他陷入情慾魔障的是谁?他才亏大了,好吗?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骗我,我只是无法想像我会这样,难怪人家说酒会乱性。」她知道他不会也没必要扯这种谎,就算要捉弄她,他老大爷也根本不需要理由,何况,证据就在他颈项,想赖也赖不掉。
    「现在你知道,你事后忘了一乾二净,对我有多不公平了吧!」他将车平顺的开进公寓的停车场。
    「是是,抱歉抱歉,我向你道歉,你就原谅我无知的罪过吧!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诚心赔罪,知道他最讨厌别人乱碰他的,何况她做得更过份。
    「道歉就可以了吗?」他停好车,打开安全带面对她。
    「那你说你要什么?我一定使命必达。」她也学他正经的面对他。
    「我要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什么?」她抓紧领口,被他噬血的眼神吓到。
    「你怎么吸的,我就怎么吸回去,而且范围无限扩大。」他威胁的往前。
    「你你你……别衝动,别乱来……」她被他逼得缩进皮椅里,他来真的吗?
    「你还敢反抗?你应该感到荣幸,想被我吸的可多的数不清!」很不爽她闪躲的姿态。
    「我相信很多女生愿意,所以我才不希望你委曲求全啊!我没脸蛋,身材又差,你就不要勉强吸了,我另外找方法补偿你,看你要什么礼物,我做牛做马也会帮你买来,这样好吗?」
    「不好,我就要你。」他脱口说出。
    「你要我?」他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全身虚软无力,心很慌很乱。
    「我就是要对你以牙还牙。」脸发热,他将话讲清楚。
    「可是……」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你之前也没徵求我的同意,我只是好心的先通知你一声,现在上楼,将自己洗乾净后,上床等我。」话撂完,他就打开车门下车,先去电梯口等她。
    「怎么这样霸道?」她苦着脸,却不敢迟疑的赶快下车,敢让他等,只会罪加一等。
    他们一路沉默的搭上楼,反正电梯内也不是可以安全说话的地方,第一次,她觉得电梯爬升的太快了,她还没想好对策,家门口就到了。
    「给你二十分鐘。」他冷冷的命令,随即进入自己的房间。
    「他是认真的。」她担心的皱起眉头,他说要还她草莓,那表示他是要吸她脖子吗?但是他又说范围无限扩大,那表示他还要吸其他部位吗?天啊……他还要吸哪里呀?天呀!她要脑充血了……
    「十五分鐘。」冷冷的声音,从房间警告的传来。
    「啊!」吓了一跳,她赶快躲进房间里,很认真的考虑,是否将门锁起来当缩头乌龟。但知道他一向有仇必报,不听话只会越拖越惨,所以就乖乖的去浴室冲澡,准备洗乾净等待酷刑。
    准二十分,敲门声响起……
    不等她应声,沉倾玉直接开门进来,看到她穿着宽松的运动衣,站在床边,紧张的绞着手,不敢看他。
    他将门关上,也异常紧张,但脸上装做若无其事,他只随性地穿着纯白浴袍。
    「我们先说清楚几件事,今晚不管发生任何事,都是因为你欠我的,但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你若不舒服,随时可制止我,但不准说谎。今晚发生的任何事,都是在我们双方同意的情况下自然產生的,对我们本来的关係不会有任何的影响,请你不要想太多,同意吗?」
    老实说,她有听没有懂,脑袋里乱烘烘的,只是机械似的点点头。
    「好,现在躺下来。」他松了一口气,以为会得到她更多的抗议。
    她听话的躺了下来,四肢拘谨的紧贴身旁。
    「放轻松,我不会吃了你。」至少还不会,看她紧绷的样子,反而让他放松下来。冲了个冷水澡,也减轻不少他的急燥,他想要慢慢的品嚐她。
    「我没办法。」她老实承认,有种面对陌生的他及未知事物的茫然。
    「闭上眼睛,好好享受。」拿掉她的眼镜,撩开她颈项的发丝,他倾身吻上他想了好多天的肥田。
    她先闻到他清新的皂香,才感觉到他的体热亲近过来,使她不觉紧闭双眼的屏息以待。
    「啊!」一感觉到他湿热双唇,她马上惊跳了起来,双眼也惊慌的睁开,但来不及看清楚,他有力的吸吮又让她羞涩的闭起眼,不敢看。
    他又吸又吮又亲又舔的让她越来越热,越来越慌,越来越紧绷,全身虚软却又紧张,无法自制的轻颤着。
    「嗯啊……」她不由自主的呻吟,掩都掩不住。
    「会痛吗?」他哑声问,觉得她又香又软。
    她说不清那种像痛又不痛的感觉,只能无助的摇摇头。
    他再轻舔他刚种的草莓,满意的看她又颤了一下,咬唇勉强忍住差点儿溢出的呻吟。
    「脖子都种满了,该换块田了。」他也深受影响的脸微红手微抖的欲掀开她的上衣。
    「啊,不可以!」察觉他的企图,她惊慌的扯住衣摆。
    「你忘了我们同意的吗?你想反悔吗?」他警告着,万不可能现在放手。
    「我都让你种了,是不是可以了?」她哀求,很害怕他引发的感觉。
    「不够,我还没有报復够。」他一把脱掉她宽松的运动衣。
    「啊,不要呀……」她羞得双手遮胸,不敢看他。
    「放开,我要看。」他强硬的拉开她的双手,将她纯白的内衣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眼前,也将比他想像中的更浑圆嫩白的胸脯微露出来,他深吸一口气,觉得氧气短缺了不少。
    「你不要看啦……」她紧张伸出双手,想遮他的眼,全身羞红着。
    「我偏要。」他轻易的用一隻大手抓住她的双手,将它们置于她头上,空出的一手,轻轻的撩拨着她羞红的乳沟。
    「我不只要看,还要亲。」不再预警,他直接吻上她半露的浑圆吸吮着,轻轻一吸,娇嫩的肌肤就现出烙印,像极一朵含苞的玫瑰。感觉她颤抖的更明显,还发出细小的呻吟,他看她羞红的脸,紧闭的眼睫轻轻的抖颤着,整个人惹人怜爱极了,而他却像个大野狼欺负小白兔似的。
    「看着我……」他轻哑的命令。
    她羞怯怯地睁开眼,看到他眼神的火热逼人,几乎又想闭上眼躲避。
    「你的初吻,给我,好吗?」他跟她只有一息之隔,半身压在半裸的她身上,听来还算平顺的一句话,竟耗费了他极大的自制力。
    她先是困惑着,然后好像才听清楚的瞪大眼,随即盯着他比平常艳红的薄唇,紧张的舔舔自己突然发乾的嘴唇。
    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也清楚解读她内心的转折,更被她纯真的举动惹得心痒不已。其实不管她的答案如何,今晚他是不可能放她走了,他有自信可诱得她心甘情愿,但他愿意假意的询问,製造她有选择权的假象。
    「我很想吻你,给我好吗?」他更轻柔的诱惑着,几乎已贴上她呼息急促的唇。
    她无法承受似的闭上眼,微抬下巴,无言的投降着。
    他轻牵嘴角,很满意她的呈服,他压抑身体的急燥,反而不疾不缓的先吻上她的鼻尖,额头,双颊。他嘴角得意的上扬,在看到她反而等不及似的嘟起嘴时,他先轻啄了一下,两下,叁下,使她期待的放松下来,还不由自主的微张唇……
    「看着我,我要你确定是谁在吻你。」他抬高她的下巴。
    说得好像她忘得了似的,内心嘀咕,却无法拒绝他任何的要求。她害羞的张眼,却看到他微闭着眼,伸舌轻舔她的唇,然后将她两片红唇轻含着并开始缓缓的吮咬着。她被荡漾的感觉,惹的不得不再闭上双眼,细细的感受着,也开始学着他含吮他比想像中柔软的唇瓣。
    「嗯……」他呻吟,因为她吸含住他的唇。
    无法再等,他将滑热的舌急探入她的唇缝。
    他太过份了,他滑溜的舌竟然试图捲着她的舌,像想吞了她似的深深探入搅弄,吸吮,害她不得不张嘴承受,舌尖更被他吸吮的发麻,她整个都昏了……
    「吸我的舌头。」他将舌尖伸出。
    天啊……这简直是色情片……她内心尖叫,却忍不住含住他的舌尖。
    「用力点……」
    「唔……」她听话的用唇将他的舌尖紧吮着,再勾捲入她口中,还用她湿热的舌爱抚着,更学他也将舌深深探入他口中,彻底的翻绞滑弄,也几乎要吞了他……
    「唔……嗯……」他也无法克制的呻吟着,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着,一再一再的深入浅出,或轻或重的调戏着,从不知道接吻可以让人如此激盪又充满空虚,越是深入越是无法满足……
    他终于再放任自己深吻她一次,将她双唇彻底吸吮的红热才不捨的离开,将额头对住她的,呼息急促灼热,心跳失序。
    「再下去,我可能会无法慢慢来了……」他脆弱的坦承,没想到一个吻,就几乎让他失控。
    全身轻颤,脑中一片空白,整个系统都还在感受刚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根本无暇解读他的话。只知道,她刚刚经验了最震撼的法式接吻,而且,竟是跟他!而且,他的舌头缠绕着她的舌头,啊……天啊!这太……啊……她双手掩面,无法相信!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跟不上他的脚步,趁她不备,他早就解开她的胸罩,丢在一旁,而她根本未察觉。
    他贪婪的将眼前的美景净收眼底,其实她瘦不露骨,骨架娇小却很匀称。像她说的,她双峰虽小巧却浑圆饱满,乳尖圆小还呈现娇嫩的粉红色,看起来意外的诱惑人。他闭上眼,试着找回自己向来骄傲的自制力,却发现极其困难。
    手因渴望而微抖,他却无力阻止,只能顺应自己的慾望,覆盖住她一边的浑圆。无比柔软又富弹力的奥妙触感,不像任何他所碰触过的物体,他爱不释手的揉捏扯弄着。
    「啊,不要……」一直到他热烫的手掌覆盖上她的胸乳,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内衣不知何时已被脱去?她只能惊慌的抗议,试着拨开他作乱的手,羞得无地自容,他干嘛乱摸啦!
    「再乱动,就把你绑起来。」他哑声警告。
    「除了不舒服,你可以说外,其他的感觉你就乖乖的承受。」要说不舒服,他相信他坚硬欲爆的下体,绝对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真的只是想报復吗?」太多的感觉混合,莫名的委屈让她想哭。
    「傻瓜,你不喜欢我的吻?不喜欢我碰你吗?」看她眼眶泛红,他有些不捨的亲亲她,不想分析自己的心思,却也不想她难过。
    「我……没有不喜欢,只是……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她当然一直把他当好朋友看待,不敢想太多,但其实从来不确定他的想法,现在他又这样,她都不知道怎么想了?
    「我对你有感觉,想要你,所以想要成为你第一个情人,就是这样单纯。」他不容她思考的再深吻她,企图让她冲昏头,却反被她甜蜜的滋味勾引的流连忘返,心动不已。
    「好吗?给我,好吗?我答应会温柔。」他从未如此谦卑,虽自信她已无法自主,却还是想要她心甘情愿的献身。
    「啊……」她头似无法承受般的左右无助的摇着,因他手指逗弄着她已然尖硬的乳尖,一下揉捏,一下轻弹,更过份的是,他竟然将她热硬的乳尖含在嘴里,用力的吸吮着。她只觉得胸部又湿又热又酥又麻,还有一股无名的热流,似乎在她羞人的地方氾滥着,她不由自主的夹着脚,无助的想抑制奇异的热流。
    「说你要我。」他无视她的无助,轮流对她嫩白的浑圆,做出让她呻吟不已的事,他急切将浴袍脱掉,只剩下内裤,随即飢渴的压在她身上,还拉开她的双腿,将他胀痛的下体紧抵她的双腿间,试图抒解对她的渴望。
    「嗯啊……」他突然的动作,让她一阵酥软也让她下体更湿热。
    他将手肘抵住床来支撑自己,以免压坏她,两手却坏心的挤弄她胀疼的胸乳,还不时用力的将整个乳尖含入吸吮逗弄,让她难耐的挺胸,无声的要求更多。
    「拜託……我要……」她神智不清的囈语着,只知道他能解除这种骇人的感觉。
    「你要什么?」他一向清冷的语调竟变得沙哑不清,他持续的用坚硬的慾望磨蹭她的湿热,痛并快乐着折磨着他俩。
    「我要你……拜託……帮帮我……」她又燥又热,好像生病了。
    再也忍受不住,他很快的脱掉她的裤子,连同内裤丢到床下,他跪坐起来,拉开她虚软的双脚,将她毫无遮掩的全面展现在他眼前。望着她粉红色的神秘山谷泛着湿意,将她微捲的毛发沾亮,他血液賁张的望着,只觉得心跳急遽,呼吸困难,连他的慾望也变得更热硬了。他不断调整着呼吸,极怕自己撑不了太久就缴械了。他要他们的第一次很完美,因这个信念,他稍微冷静了下来。
    她原本很害羞的想将脚合起,却被他脸上专注的表情及充满慾火的灼热眼神吸引住,他似乎很喜欢他看到的,所以虽然极度不安与惊慌,她还是羞怯怯的颤抖着脚任他看,只在热流竟泌出更多时,丢脸的掩住脸。
    他虔敬的伸出一指,轻轻划过她紧闭的湿缝,换来的是她的惊呼及欲合脚的举动。他更往前跪坐,迫使她无法併拢。他轻柔的拨开蜜缝,看到湿润轻颤的洞口,他温柔的探入一指,使她微皱眉的呻吟出,他紧盯着她的表情,慢慢的移动手指。即使她流了很多蜜液,还是很难推进,非常紧緻热烫的感觉,不难想像待会儿会带给他多大的快乐。随着他几次的慢推缓出,她的蜜道越来越热滑,她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欢愉……
    「啊,嗯……」她咬唇想抑制羞人的呻吟。
    「别咬,我想听。」望着她因慾望迷濛的眼,全身泛着粉红,乳尖的红果被他吮的艳挺,她湿漉漉的蜜谷美丽的敞开,诱他进入,他真的觉得没见过比她更美的事物了!
    他用另一手拨开被细毛保护的小点,听说那是女人的慾望之源,他轻弹下,果然她震动了一下,敏感的几乎跳了起来。
    「不要……」她搞不清是要他停止,还是做更多?她有欢愉也有痛楚,两者奇异的并存着。
    「嘘……别怕……」他安抚着,将她的小点轻揉捻着,满意的看她难耐的扭动着,不知所措。她的蜜处随着她的兴奋而散发出甜腻的蜜香,使他越闻越兴奋,他的手指沾满了她的蜜液,他的鼻息充满了她特殊的蜜香,使他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贪恋的舔食她湿透的蜜缝……
    「啊……讨厌……不要啦……」无法置信他脱序的羞人举动,她起身欲推开他,却因被他舔吮住敏感小点而又虚软的倒了下来……
    他兴奋的又吸又舔,将她的双脚撑到最开,早已被慾望冲昏头,甚至将舌头深深探入蜜穴,一进一出的仿傚他渴望的动作,突然,她全身一紧,呼息破碎的惊叫了出来,然后更多的蜜液宣洩而出,使床单湿了一片。他趁机将两隻手指探入蜜穴,快速的进出,并强烈的吸吮她突红的小点,很快的,又让她进入一个更强烈的高点……
    「啊……嗯……不要……」天啊……她全身被一股像电流般强烈的欢愉贯穿,使她忍不住惊叫,全身颤抖,从不知这种喜悦存在着!
    他再也撑不住了,快速的将内裤脱掉,他将自己胀痛的硕大顶端,试探的抵在她颤动的入口,他咬牙推入,她烫滑的蜜穴即刻推挤着他,紧窒的触感让他必须咬紧牙关忍住。搂住她纤细的腰身,他一股作气的往前推进,她窄紧的蜜道抗议的紧缩着,让他极为困难的前进。
    「老天,啊……」他被如此紧窒热滑的触感震得浑身战慄,忍不住的,他腰一下沉,用力的衝破了她薄薄的屏障,将自己坚硬的粗长,深埋在她炙热的蜜穴中。
    「啊……」她被他强制的入侵逼出了眼泪,不全是因为疼痛,更多是因为各种难釐清的感觉。她的私密处被他坚硬炽热的一部份佔据,那种异样的热胀无法形容。他进入的一瞬间很痛,但被他如此渴望着,又让她可快乐的忽略疼痛。
    「还痛吗?」他汗如雨下咬牙问。
    她只能羞红的摇摇头,不愿他再忍耐。
    再不需鼓励,他随即将她的腿环住他的腰,往前吻住她微讶的小嘴,轻轻的前后动了起来。他们因无法想像的极度快感而呻吟着,他硬烫的粗长将她撑到极致,却又可无伤的包含着他。她的湿滑让他可以进出自如,进入时,她的紧窒将他的坚硬紧紧包含住,退出时,又像捨不得似的一再挽留着。
    他疯狂的加快速度,将她抱的好紧,似乎是想将她揉进身体里。极度的快感,让他一向冷然的脸,变得迷乱痴狂,从未有过如此失序的感官震撼,让他只能紧抓着她,让她跟他一起承受。终于一股电流般的颤慄窜起,让他紧绷着身躯,他的慾望胀的更硬更大,促使他更用力的抽插着。然后,无法形容的喜悦欢愉爆发出来,他咬牙承受,低吼出声,将自己用力及深深的埋入她奥秘的深谷中……
    「啊……」被他紧紧抱住,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却无力抗拒,只能小口小口呼息着。眼前的他让她感到陌生,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如此外显的表情,他似乎喜悦到接近痛苦,他满身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她无法克制的伸手抚摸他激动的脸,使他睁开因强烈慾火而显得迷乱的眼。其实,她的私处有些热痛,被他抓住的地方应该也会瘀青,但她无视这些,她只是吻上他的唇,学他深深的吻他,然后他就变得更坚硬更大更热,终于弓身爆发了……她随即感到一股灼热充斥她的下腹,而因为如此,她也跟着沉沦于狂乱的喜悦中……
    过了好一会儿,要不是怕压坏她,他根本就能这样睡死。但她微喘的呼息加上满身的黏腻,使他不得不翻身离开她。随着他小心的抽离,不少他的爱液混合她的蜜液一起流出来,还伴随着一些血丝。他皱着眉,有些愧疚让她流血,虽然那是必经的过程。
    天啊……他抹过脸,怎么也没想到性爱的威力如此强大,喜悦如此震撼!难怪男人乐此不疲。到现在,他还有些头昏,全身无力,他勉强起身,看着她闭着眼动也不动,应该也是累坏了。他审视被他彻底凌迟过的美妙身躯,不可思议的,他竟又硬了起来。他摇头失笑,这样下去他应该会早死。弯身轻吻她红肿的唇,温柔的将薄被覆盖她,他拾起衣物,赤裸的走出她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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