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警官鄙夷地看着叶云,“你好狠的心啊!”
    叶云摊开双手,撇了撇嘴,“反正也落得今天这步田地了,但是刘真心不死,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我一点都不觉得他像是得了精神病。”
    他接着说:“但是刘真心体内的砒霜和鼻孔中的毒药作何解释?这总归不是我干的!”
    木警官叹道:“我们继续搜查吧!”
    接下来,木警官又带着几个人向前走去。来到了位于冷清怜的窗口下。在这里,木警官发现一根内部空心,端部带钩的银针。
    “冷清怜,这是你扔下来的吗?”木警官问冷清怜。
    冷清怜摇头说:“不是。”
    木警官对几个人说:“发挥一下你们的想象力,看看这是啥?”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木警官只好暂时把这根银针放在了证物袋里。之后又带着几个人向前走去。来到了位于陈小美的窗口下的空地上。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有靠墙的角落里,野蛮地生长着几株茂盛的野草。
    木警官蹲下身来,仔细观察着那些野草,忽然间,她的眼睛就亮了,她掏出一把小刀,刮了刮上面的白色粉末,又拿出之前在刘真心办公室里发现的粉末做一对比,发现均为同一种毒药。
    她站起来,用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着陈小美,“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儿?”
    陈小美慌忙摇头,“我不知道啊?”
    木警官说:“让我看看你的双手。”
    陈小美把双手伸到木警官的面前。
    木警官仔细看了看,“好吧。”
    她的目光转移到了冷清怜的手上,“冷清怜,伸出你的双手,让我瞧瞧。”
    冷清怜伸出了双手。
    “你的手好像刚刚洗过,”木警官说,“深更半夜的,你洗手干嘛?”
    冷清怜反问:“有谁规定深更半夜不能洗手吗?”
    木警官冷笑:“在楚胜男发出一声惨叫后,你们所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来的,我实在不明白,你出来之前,为什么会先洗手?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路小飞忽然站了出来,说了三个字:“勾魂散。”
    冷清怜愣了一下,“什么?”
    “我说,你用的是勾魂散,”路小飞接着说,“这种毒药是被泰国列为禁药的致命毒药,里面的成分,多是一些为了牟利的毒师从尸体中提炼出来的粉末状毒物,只要吸入体内,只要两三个小时就能致人死亡。”
    冷清怜笑了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路小飞叹了口气,“玛莎,别装了,事到如今,你还是实话实说吧,以前你也曾用这毒药害过昆桑(叶云),就是没有实施成功,这事被刘真心发现了,但是当时刘真心没有声张。”
    冷清怜沉默片刻,“好吧,我说。”
    其实在刘真心搬进来以前,差不多每天晚上,房间那只挂钟都会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搞得我很痛苦。
    我从小到大,我的卧室从来都是舒适安逸的,也从来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如果没有这只挂钟,我睡在硬板床上尚且能安然入眠,可是有了这只挂钟,我就从来没有拥有过一个好的睡眠,一夜当中,总会被挂钟吵醒那么几次,而且睡得很不安稳,外面无论有任何动静,好像都能把我吵醒。
    好在我还能勉强睡着。不过刘真心搬到这里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比如说我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有人走楼梯台阶发出的声音,以及半夜十二点左右,外面的某个房间和厕所会间隔不久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后半夜的时候还会听见走廊里传来奇怪的声响,有时候会是沉闷的敲门声,有时候还会隐约传来一些恐怖的男人笑声还有哭声。
    为了睡一个好觉,我甚至向护士长李玲,也就是木警官申请了安眠药,木警官也同意了。
    有一天夜里二十三点的时候,我出来上厕所,发现刘真心正在下楼,我出于好奇,悄悄跟上前去,发现刘真心去了一楼的办公室。
    刘真心打开灯后,又拉上百叶窗帘,然后百叶窗就变得忽明忽暗起来,我走下楼梯,靠近窗口,只听见里面传来《难念的经》的歌声,我不禁觉得这人脑子有毛病,大半宿的居然看《天龙八部》。
    我真的想快快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我却没有办法不去为我的父亲报仇。我决定快点对昆桑下手。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遇到了一件比杀死昆桑更为棘手的事情。
    昨天上午11:30左右,刘真心让护士小玲把我喊来他位于一楼的办公室,然后开始盯着我看,坦白说,面对他这种好像一把毒刀的眼神,你还真是有些毛骨悚然。
    我为了战胜恐惧,开始无畏地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我发现他的脸上还有一个有些青肿的大巴掌印,在配上刘真心这呆愣的表情,我又开始觉得有些好笑。
    哦。对了,我现在知道这是路小飞干的。
    刘真心看了我大约十分钟左右,开门见山地说:“好吧,让我来总结一下你为什么来这里的原因吧!你叫玛莎,而不是冷清怜,你的上辈子也不是冷清怜,至于你上辈子究竟姓甚名谁连你自己也不知道,我说得对吗?”
    我心中一紧,心想刘真心到底想干什么?我故作镇定,露出一副懵逼的表情,问刘真心:“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你到底什么意思?”
    刘真心笑了笑,接着说:“你叫玛莎,你是东南亚d国人,你的父亲是一家跨国集团的老总,而你就是传说中的泰国第一千金,一个半月以前,一个杀手受你丈夫指使,杀掉了你的父亲,若非你亲眼所见,你简直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可偏偏你目睹杀手杀掉你的父亲,在你跟踪杀手去向的过程中,你又亲眼见到杀手来到内地接受你丈夫的钱财,你不愧是你父亲的女儿,当时你意识到当时自己根本无法为你父亲报仇,便机智果断地离开了那里回到泰国,主持了你父亲的葬礼,之后你便打听昆桑的去向,得知他住进精神病院以后,你为了接近他杀掉他,便去了韩国整容,然后就以穿越者冷清怜的身份来到这里,我说得对吗?玛莎。”
    我还是假装不知,说:“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第一千金?”
    刘真心冷笑:“你可以假装不知道,不过倘若昆桑在这里遇害,那定会是你做的!”
    我垂下头去,忽然产生了一种想要杀掉刘真心的冲动。
    却不料刘真心此时话锋一转,又说:“不过呢,倘若你给我五百万,那么昆桑无论是死是活,都不再和你有任何关系,我是绝对不会揭穿你的,你是否考虑考虑?”
    我答应刘真心要考虑考虑,之后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试想一下,假如我答应了刘真心这个无赖,他日后又岂能放过你这颗摇钱树?一旦他没钱了,便会继续以此要挟我给他钱,我是有钱,但我的钱是做慈善用的,是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用的,而不是给这种人渣用的。
    所以,我决定先把我用来杀昆桑的毒药分出一部分来杀刘真心。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一直在考虑如何杀掉刘真心,我忽然想到每天晚上刘真心十一点左右都会去楼下办公室看电视,我完全可以趁那个时间段去找他,在找机会下毒。
    于是昨天晚上22:15,我假借上厕所去观察环境,却在即将走出厕所时,看见路小飞轻手蹑脚地顺着台阶从楼下上来,我退回厕所,路小飞没有发现你,待到路小飞回房间后,我才从厕所出来。
    可我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楚胜男从房间出来,她也是上厕所去,我觉得今晚并不是下手的好时机,索性就等明晚再说。
    可不料到了今天晚上20:00,我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困意,我实在忍受不了这排山倒海的疲倦,就躺在床上睡下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来,猛地坐起身来,我害怕自己睡了一夜错过了时间,慌忙看向挂钟,发现指针指向23:10,我急匆匆起身出门,来到楼梯口走下楼去,我发现一楼刘真心的办公室果然不出所料,还亮着灯,里面传来萧峰出场时自带的bgm声音。
    我推门而入,刘真心看到我有些讶异,问我怎么会来这里?
    你我坐在了他的对面,发现他的脸上有一道血红的伤口,他还不时地用毛巾擦拭,看样子好像是新伤,还在流血,我问他可不可以把五百万减少到三百万,因为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突然挪动一大笔资金,其他股东肯定会怀疑我。
    刘真心笑了笑,摇头说不行。
    我脸色阴郁了起来,开始假装不经意间观察周围的环境,最终我的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上的台扇上,我叹了口气,起身将台扇对准刘真心,而后按动开关键,然后说:“天这么热,给您开开电扇,吹吹风吧!”
    刘真心冷笑:“讨好我也不行哦!”
    我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心底咒骂道:“鬼才要讨好你!”
    事实上,我已经完成了下毒,就在我打开台扇的一瞬间,我已经将另一只手上准备好的毒药放在了台扇的背面,而后借助台扇的吸力,被吸入后直接吹在刘真心的脸上。
    刘真心这次死定了!我心里暗暗道。
    可就在我刚打开办公室的门,我忽然感到一阵眩晕,整个脑袋向炸开一样,我寻思着自己该不会也中毒了吧?可是“勾魂散”的药性要在两个小时以后才能发作,我想不到我究竟哪里做得不对才让自己中了毒,我坚持着上楼回到房间,看了看挂钟,发现现在已经23:40了,我瘫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直到00:23的时候,我忽然被外面传来的楚胜男的尖叫声惊醒。
    我马上想到这会不会是刘真心毒性发作惊扰了其他人,出于本能的害怕,我急忙来到窗前打开窗户。用右手将剩下的“勾魂散”用力地抛向左前方,我要确保这毒药的粉末不会飘落在我的窗口下,这样才不会被人怀疑。
    之后我又去洗手池边洗了洗手,紧接着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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