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出去,果然,一群群五颜六色的蜘蛛蝎子蜈蚣就从四处爬了出来,而且长相也都很奇怪。
    带了尾巴的蜘蛛,一个个鲜红的就像是刚喝了血一样,白九看着这些东西从树丛里,地下的洞里出来,被吓得实在是有些胆颤了。
    他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被绑住,现在身上虽然是自由的,可是这种情况下,谁都不敢乱动。
    在这里,他似乎可以使用一些在蛊磐里面不能使用的东西。
    他这边还没有行动,夏炀那里就已经招出了几道燃烧着的熊熊火焰围绕住了他们四个人的身边。
    那群蛊虫一个个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然后纷纷的向后退去了。
    白九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周围张牙舞爪的蛊虫。
    这些蛊虫说到底都是在地底下生活着的比较多,严格来说,也就都是属阴的,碰见夏炀这么一个命中的克星,也还真是他们走运了……
    果然,那些蛊虫一瞬间不能近身,而在这个时候,那些苗寨的人也是不能够靠近他们的。
    可是时间上面就在这里一直僵持不下也不是个办法,那些虫子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肯定不是一个人就能操控的完的。
    白九苦笑,要是这么耗下去,吃亏的也只能是他们而已。
    而且,随着时间的转移,中间桌子上面的小盒子似乎也开始出现了晃动,而人群里面也出现了骚乱。
    最后,那个白胡子老头儿更是大喊了一句什么,白九似乎觉得那些虫子又像是被什么推着一样往前使劲的走了一步,可是随后就又像是被什么挡住了一样不能动弹。
    白九吓得缩了一下脚,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一群虫子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他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他其实是有密集恐惧症的呢……
    突然的出现了一声枪响,把本来凝重的场景完全打乱,那个白胡子老头儿被人一枪爆头,脑袋甚至都被炸掉了一半,可即便是这样他都没有死,脑子里面只有无数被盘旋着的虫子和一只……虫子。
    白九恶心的皱着脸转开了视线,那只虫子就像是吸血虫一样的盘踞在那个人的脑子里面,整个身体就只能看得到它那两只硕大的红色眼睛。
    在场的所有苗民都被吓得不轻,而就在这个时候,所有围着白九他们的虫子也都开始四散开来,就像是突然没有了领导者一样。
    夏炀趁着这个时候赶紧走到了白九的身边,中间不知道烧死了多少的蛊虫,然后抓起了白九的手说道:“赶紧走!苗寨里面因为蛊王已经产生内乱了!这些蛊虫没有了那个长老已经控制不住了!”
    白九看着周围的虫子开始互相残杀,并且开始吞噬者所有的能够看得到的活物,一咬牙,说道:“不能就这么走了!这里的……可都是活人!”
    不管那个长老错得再多,可这些活生生的都是人命。
    说他圣母也好,神经病也罢,可他根本就做不到看着这么多的人在他面前被活生生的让这些虫子给吃掉!
    “这里还有那么多的孩子!就算是那些大人该死,可那些孩子呢?!”白九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壮汉为了护住自己的孩子而把那个孩子给推到了一边,结果自己被一只不知道从那里窜出来的蛇卷走了。
    白九匆忙间招出了一道诛妖雷把那条蛇劈的七零八碎的,那个男人看了自己一下,没有发现中毒,这才慌忙的把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几乎是跪在地上和白九磕了几个头,然后用苗语快速的说道:“首领在后山!后山!救救寨子吧!”
    白九鼻子有些酸涩,不仅是为了这人在临死前一刻对他儿子表现出来的父爱,而是在这么紧急的时间他都还记得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寨子。
    夏炀定睛的看了一眼白九,然后突然一笑,说道:“九九,你真的长大了。”
    白九丈二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夏炀说的是什么意思,然后就被夏炀揪着手朝着所有人去的方向跑了过去。
    后山在这里来说,应该是一个辟邪的福地,至少这一刻,所有的人下意识的都是朝着后山的范围跑去的。
    “刚才开枪的人是达戎?”白九边跑边问道。
    夏炀说应该是,然后看了看那些蛊虫果然像是突然被什么限制住了一样被禁锢在外面而不能进入这里。
    夏炀左右问了问,然后得知前任的首领就在那个小房子里面。
    这里有了这么大的动静,那个首领肯定不是不知道,所以,夏炀还没有登上去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果然,在里面的那个老人,就是白九他们那天在酒店里面看到的老人。
    那个老人看了看外面的混乱,然后留下了两行眼泪,也不知道究竟是在为什么而哭,可白九就是觉得这个老人似乎是要把这一辈子所保守的什么东西给哭出来了。
    或者说,是总算是解脱了什么包袱一样。
    “这个蛊王在寨子里面存在了数百年都没能够彻底杀死他,大长老又主张复活蛊王,带领苗寨的人民走向新生活,可是……他自己都被蛊王反控,入了魔了。”首领用苗语说出了一段话,然后从后面的竹楼里面拿出了一把像是笛子一样的东西,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笛子的声音实在是算不上好听,白九被刺激的捂着耳朵都没能摆脱掉那种几乎是要刺破它耳膜的声音。
    可是看着在场中的其他人似乎都像是没有反应一样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外面的蛊虫在一瞬间散的干干净净。
    也不对,所有的蛊虫似乎都涌向了那个桌子,和在桌子前的……那个大长老。
    白九愣愣的看着那个长老撑着少了一半脑袋的身体走向那个桌子,然后从桌子里面取出了一个像是蛇一样的一个细长的虫子,然后渐渐的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
    那条蛇的眼睛就和在那个长老脑子里面的虫子是一样的,两个血红的团子里面有一个竖长的瞳孔。
    首领渐渐的走出了他们这个最后的庇护所,然后看着那个长老说道:“邪蛊我一开始就不赞成饲养,最后,你还是被它侵蚀了心智。你已经不是你了……”
    “那个长老这是……被那只蛊王控制了?”白九说道。
    夏炀点点头,说道:“不,严格来说。是寄生。”
    白九一阵鸡皮疙瘩就起来了,然后说道:“所有的蛊虫都这样?”
    那他们到底还要不要找同命蛊了……?
    夏炀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在人群中找到了安落和李饶,和他们示意了之后就带着白九走到了一遍的石头上面休息,然后给白九看了看伤口。
    “那个蛊王先是被无数的人血祭,再然后,就是被那个长老一直用心头血控制着,现在成魔,也是正常的。”
    一只虫子成魔……白九也是相当的无语了。
    “那个虫子全身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白九看了看,也是已经凝聚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冤魂,长成这个样子,恐怕那已经不单单的是一只蛊虫这么简单了。
    达戎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说道:“那只蛊虫,是苗寨成立最开始,安康公主从蛊磐里面带出来的那一只。”
    他说出了最后一句,把白九震的几乎是无语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我错了,安康还会出现一次……只是过程不会是那么的美好2333
    第86章 安康公主
    “那只蛊虫还没死?这怎么可能?!”别说是白九,就连安落这个从小在蛊堆里面长大的都根本不相信那只几乎是已经死亡了上百年的蛊王居然还没有彻底死亡。
    “那只蛊王当然没死。从那一代的蛊王传下来到现在,所有时代里面都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想要复活初代的蛊王,达到统一苗寨甚至是其他更大的目的。就是长生。”达戎说道,然后看着那个诡异的缠绕在长老脖子上面的诡异的蛇,冷笑了一下,然后拿出了那把夏炀在地摊上面淘到的匕首。
    那条蛇突出了一条黑色的蛇信子,白九眉毛皱了起来,而且随着而来的就是觉得自己心脏的地方觉得有点不太舒服,只是也就是一瞬间的微微动了一下,状况并不明显,他也就没有在意。
    而且这种情况其实在之前就已经出现过很多次的,每一次也都是震了一下,白九并没有在意过什么。
    那条蛇的头却是直接的绕过了在场的所有人直直的射向了白九,那视线就像是有实质性的杀伤力,当下就把白九吓得整个人震了一下。
    白九抿着唇从夏炀怀里坐了起来,然后看着那只蛇头对夏炀说道:“那条蛇是怎么回事?”
    夏炀站起来,然后下意识的就把白九护在了身后,脑袋微微仰起,明白的做出了一幅高傲的姿态,白九其实平日里最喜欢看夏炀这样,只是这种稚气并且目标形态明显的动作夏炀做出来的次数实在是少得可怜。
    夏炀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把白九放置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区域之后才走到了达戎的身后。
    “这条蛇到底是怎么搞的?”
    “按照你们汉人的说法,这条蛇,现在是一个已经死了千百年的魂魄。厉鬼?”达戎搔了搔脑袋,说道。
    夏炀皱了皱眉,然后看向了那条蛇,伸手掐了一个法决,那条蛇整个身体颤动了一下,最后似乎是竭力了一样掉落在了地上,身躯不停的在抖动,而且显得异常的痛苦。
    白九歪着脑袋看了看,他似乎隐约觉得那条蛇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红衣红眼黑发的女人……?
    可是那一身的古典宫廷服饰又让他觉得实在是不太是时候。
    白九压下了心底不安的情绪,咬咬牙,最后还是没有踏出那一个夏炀圈定了的安全带。
    上辈子,就是他压不住心底的好奇心管了年露的事情,虽然事情的转机是好的。可是奇迹不会总眷顾在他身上,总会有什么差错是他不可能预料到的。他和夏炀这辈子好不容易在一起,他实在是不舍得再浪费一点点的时间消耗在这些无谓的争斗上面。
    夏炀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男人,他要是笃定了自己能够解决,那么就一定是能够解决。白九就只需要安静的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就好。
    白九微微一笑,然后又坐会了那块石头上面。
    那条蛇的异状就和白九看到的一模一样,而且化成的女人形体也渐渐的明显起来,在地上呈现蛇的爬行状态的女人一身古典的华贵红色宫装,装饰无一不是繁杂之极,而且样样都是无比的精致,只是这个人白肤红衣黑发,本该是美人一个,却硬是让那双血红的眸子给弄得多了一分的诡异。
    苗寨的人被首领吩咐全都在后山的小溪旁呆着不准跨进一步,因此,倒也没有造成什么轰动,毕竟,鬼这个东西,在一直接触阴物的苗寨人的眼里面,是可以看到全部的。
    “这是安康公主?”夏炀冷声说道,右手的法器已经握在了手里。
    达戎不知道夏炀手里那一炳看起来古朴庄严地法杖这么一会儿是从哪来的,不过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寨子里面是一个天生的阴地,也是蛊虫的发源地,这个蛊王百年前就没能够死透,后来又被长老血祭唤醒,本来沉睡着的安康公主也跟着醒了。”
    “安康公主是怎么死的?”夏炀突然问了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达戎楞了一下,神色却更是复杂了,闭了闭眼睛,才终于是说道:“在月蚀之日被万千婴灵拖到地府血池,啃噬而忘。”
    夏炀抿了抿唇,觉得事情有点大条:“是那个被她亲手贡献出去的孩子?”
    达戎扯起了一个讽刺的笑,说道:“是。就是那个孩子。”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摸着脸上的伤疤,嘴里说的却是让白九汗毛直立的事情:“安康公主怀胎已经三四月有余,孩子已经成型,可她就这么残忍的剥开了肚皮让那个蛊王在她眼皮底下一点点的吃了自己的孩子……”
    达戎的嘴皮子抽搐着,看着地上那个已经完全是蛇样的女人一点怜悯不带。
    白九心里突然多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夏炀已经说了出来,“那个孩子是你的前世?!”
    达戎也不否认,说道:“是。被蛊王吃掉的所有孩子,转世后都会有一个不错的人生。他们为了别人的损掉了自己的寿命,可讽刺的是在转世后却能获得不错的生命。”
    夏炀破天荒的叹了一口气,“你也有心魔。”
    达戎突然的又笑了一下,说道:“本来是有的。”说着,他眯了眯眼,“谁没有心魔呢?能释然就是了。”
    夏炀楞了一下,突然看了一眼白九,然后笑道:“是,释然就是了。”
    他两世加起来,唯一的执念就是白九。
    这么说有点太没担当。可是这世界上面,所有的人没了他都能好好的过,即便是会伤心欲绝,也总是能过来的。
    可白九要是没了他,就相当于是没了所有的依靠,以后白老爷子一旦……故去,那么,白九可要怎么办?
    直到现在,在夏炀的心里,白九都是那个小时候哭着鼻子在他后面跟着要他抱着的小白九。是所有人都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安康公主渐渐的褪去了蛇神,只是宽大的长裙下面也看不清楚她究竟是怎么站立起来的,安康公主双眼赤红,指甲也都非常的尖利,这让白九确实是出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忧――安康公主的指甲这么长,达戎的匕首会不会还没有戳到安康公主就被她反过来戳一下?
    事实上,白九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大概是因为达戎的血液对于蛊王有什么克制性的缘故或是什么,达戎居然拿着那个匕首直接的隔开了自己的手腕,看着那些血留在地上,白九只觉得伤口更疼了。
    而让白九觉得凶残的是,达戎那个丧心病狂的居然还把他那双脏了吧唧的手伸到了伤口上面摸了一把,然后弄的手上全都是血。
    白九默默地捂住心脏,真心觉得他有点承受不住。
    达戎一个人弄得两个爪子都是血还不够,居然笑了一下,对着夏炀说道:“你要不也来点?”
    也来点也来点也来点……
    白九默默吐槽,你当这是市场大白菜啊还你要不也来点……
    夏炀居然没有推辞,面无表情的看着达戎把手上还没有干涸的血迹摸到了他的法杖上面,说来也奇怪,本来古朴的法杖在那一瞬间居然像是多了一串血色的条纹一样。
    安康公主突然的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嘴角隐隐的张开,像是露出了两个尖利的獠牙,白九摇摇头,这个安康公主已经远不是年露能比得了。
    这样的安康公主,别说是他,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只能把她带下十八层地狱一点点的消磨自身的血气了。
    除了渐渐变大的獠牙,她的脸上也出现了两道血色的条纹,本来美丽的脸蛋儿也在那一瞬间变的狰狞无比。
    达戎和夏炀都只在防备着安康公主,却忘记了地上那条被分离开的蛊王的身体。
    那个蛇甚至从和安康公主分离开始到现在都是一动没动,就连眼睛都已经闭上了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在他们全心全意对付安康公主的时候,那条蛇却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飞速的射了出去!
    这个时候,那条蛇和白九的距离其实是不远的,可是那条蛇的速度几乎是快的超过了人肉眼所能捕捉住的最快镜头,夏炀也只来得及余光看到了一条黑线从他们两人身边飞出去,紧接着,就是安康公主的突然发难。
    夏炀咬牙转头,把整个后背都暴露在了安康公主面前,即便是这样,也来不及阻止那条蛇的速度。
    它实在是太快了。
    白九也只觉得是一个眨眼间的距离而已,那条蛇就已经飞快的到了他的身前,可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装在了一个看不到的屏布上面。
    白九面色发白,近距离看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条蛇所经过的地方,所有绿色的草居然都已经变得黑紫,甚至就连经过的蚂蚁都会一瞬间躺倒在地上蜷成一团,那是死亡的表现。
    白九只觉得毛骨悚然,这么一条剧毒的蛇蛊,就在他的面前……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白九鼓起勇气祭出了自己的法杖,和夏炀不同的是,夏炀的纯阳,而他的则是深蓝色的极阴的法杖,那条蛇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胁向后退了一步,白九在这个阵法里面其实很安全,但是这不代表,另外一边的安落和受伤的李饶也一样的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吧九九没事的嗯!
    第87章 蛊王
    蛇蛊在一瞬间就把目标又转向了安落和李饶,在他看来,白九这个大肥肉吃不到嘴,吃一点小菜解解馋也是好的。
    白九看了看安落的方向,却发现安落似乎是根本就无视了那条蛇似的坐立不动,就连李饶都一丝压力都没有,在安落的旁边给他……剥香蕉?
    白九呆了一下,不知道这里哪来的香蕉。
    李饶冲他笑了一下,然后指了指旁边立着的架子,白九视线转移过去,顿时黑线。
    那里摆放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有不少的时令水果,刚才一直被人群挡着他也没看的太仔细,现在没人了,倒是便宜了李饶他们俩了。
    白九摸了摸肚子,嘴里面全都是口水。
    他们从进入蛊道之后到现在都没有正经的吃过一顿饭,基本上全都是压缩视频,就连最后的水都是要寻找很久才有机会喝到的。
    白九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干脆转移视线。
    安落身上的蛊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只是似乎并不惧怕那条蛇,这样让白九也是放了不少的心。
    上一辈子的错误,他这一世,绝对不要重复。
    而在这时候,旁边突然出现了一阵波动,白起在白九身边突然的出现,说道:“你身上的阴气太强了。那只邪蛊的目标是你!”
    白起的身影在这里显得似乎是极其的不安稳,白九皱眉,可还没等他来得及问,白起的身影就已经渐渐的消失了。
    白起消失之前,白九只能来得及听他说让自己小心那只蛊王,不到逼不得已,就算是连对视都不要。
    白九没有管为什么就连对视都不要有,不过也还是点了点头,对着已经完全成了空气的对面轻轻的说了一句好。
    夏炀那边没有了担心的事情,再加上白九确实是乖乖的呆在了阵法里面不动,因此,也是放心了不少,这么一来,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对付安康公主了。
    沾了达戎鲜血的法杖对付安康公主的时候显然就像是开了外挂一样,逼得安康公主甚至是接近不得。
    所有极阳的东西对于安康公主这样已经恶的不行的厉鬼来说都是致命的,而不巧的,就是夏炀本身就是一个小太阳,对于安康公主来说,就像是克星一样。
    安康公主很快的就招架不住了,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血气,周围更是围绕了许多许多挣扎扭曲的阴魂,夏炀皱了皱眉,咬破了自己的无名指,在半空中虚虚的划下了一道符,然后符咒直接的对着安康公主的额头过去,一下间,安康公主就像是被打破了什么致命点一样,尖叫着发抖,无数的阴魂从她身体里面向外四窜开。
    而安康公主本身的阴气却在一点点的减少。
    “这是怎么回事?”达戎虽然知道鬼魂作祟,可没想到会出现眼前这样的情况,这种场面他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
    夏炀轻轻的喘了口气,说道:“安康公主身体中的阴魂过多,这才导致她日复一日的变成更加阴毒的厉鬼。”
    被散开了很多鬼魂的安康公主的样子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夏炀叹了一口气,“她现在这个样子,我没有办法再送她入轮回了。”
    就算是畜生道,安康公主现如今的样子都不可能了。
    达戎沉默了一下,说道:“她会怎么样……?”
    其实,在他的意识里面,他是记得安康公主曾经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神色温柔的说着什么,那个时候,她的身边也有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在一边,两人亲密无间,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夫妻在期盼着自己的孩子降生一样……
    只是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少数,他最后仅存的一些记忆碎片里面,只能记得他一点点的被安康公主祭祀给蛊王。让那只丑陋的蛊王一点点的蚕食掉了自己的身体而已。
    夏炀垂下眼睛,右手已经抬起,紧握的拳头中似乎散发着隐隐的光芒,达戎只能看到一点点,可是那种莫名其妙的热气却是已经扑面而来了:“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达戎抿了抿嘴唇,最后还是苦笑了一声说道:“你动手吧。”
    即便是他母亲,可那也是追溯到了百年之前,而在他这一世的印象中,被祭祀给安康公主的,却是他实打实的真真正正相处了许多年的血亲。
    就算是那种几乎是刻入了灵魂的悸动还在,可是他是一个人,就该有男人该有的思维。
    被安康公主杀掉的人的仇不能不报,即便是他一开始有什么恻隐之心,到了现在,看到安康公主这个样子,也难再出现了。
    安康公主喉咙里面不住的发出呜咽的诡异声音,可也像是察觉到了危险一样,在不停的往后面退着,只是挡不住夏炀手中佛冈气息十足的他目前来说能够用处的最强力的大金刚咒。
    安康公主的身影在咒印下面惨叫一声就完全的消散了,原地只留下了一摊像是灰尘一样的东西。
    “执念怪不得这么深,这些骨灰,怕是已经存在了不知多少年了。”夏炀走上近前,一把火把那堆灰连着地上的草都给烧的一干二净的,
    一阵风微微吹起,带来了一种奇怪的腥臭气息,夏炀猛地一扭头,就看到似乎发了狂的蛇蛊开始对着他那做下的那一个符阵猛烈的撞击,甚至已经出现了一个裂缝,可是符阵里面的白九却神色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安落和李饶那里也像是正在和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在做抵抗,根本就是□乏术。
    夏炀想要过去,可是根本就来不及了。
    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那条蛇撞破了他的阵法,然后就直直的射向了白九的眉心。
    可是就在他即将要触碰到白九的那一霎那,白九身上却突然出现了一阵古怪的金黄色光晕,把那条蛇蛊给弹到了一边,而且与此同时,白九脑袋上面也出现了一条就像是壁画里面的神龙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达戎眯着眼睛看了看,可是由于距离太远,还以为是一个会发光的珠子。
    夏炀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样的,莫名其妙的,就像是印在了心里一样的,夏炀脑海中自动的浮现了那个东西的图样。
    那条蛇蛊此时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一样,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了,整个身体盘成了一团,然后居然就这么渐渐的消散了。
    夏炀连忙跑了过去,那一抹金光已经不见,而且白九也像是没事一样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夏炀松了一口气,然后抱着白九走到了安落和李饶的身边,挥手把那几个不成气候的阴魂驱散,看到这两个人一副想要翻白眼儿的样子也是有点想笑。
    安落虽然在蛊术里面算得上是顶尖人物,可在驱鬼这方面,却完完全全的是个门外汉,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饶在所有鬼魂面前都是个石头,因此刚才也是一直抱着他,可是那群阴魂就像是盯到了有缝的蛋的蚊子一样,一直都不肯出去。
    “那个首领去哪了?”夏炀突然问道。
    自从那个首领哭的解脱了什么事情一样,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我在这里。”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蹦出来,其实也并不算是年轻,只是相对于那个首领原来苍老的声音来说,已经是年轻了五十岁了。
    白九这时候慢悠悠的醒了过来,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正缓步向他们走来,就连头发都是黑色的人说道:“你是那个……”
    首领笑了一下,说道:“我是达戎的舅舅,弩雄。也是这个寨子的首领。”
    “您怎么……”
    弩雄笑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对着白九和夏炀弯腰做了一个大大的九十度鞠躬礼,白九吓得马上从夏炀的怀里跳了起来,然后连忙的伸手把那个首领给扶了起来。
    让长辈给他鞠躬,不管是为了什么事情,都是不应该的。
    达戎却在这个时候扯开了他的手,认真地说道:“你是整个苗寨。甚至是这里连绵三千里山峰的恩人,不管是出于什么,这一个礼,你都当得起。”
    白九只好讪讪的收回了手,尴尬的接受了弩雄这一个几乎是持续了一分多钟的鞠躬。
    “我的金蟾蛊另外一个特效就是让人保持青春,增加自己的寿命,虽然不多,可也是有了二十余年的虚岁寿命。我现在已经六十余岁,只是外表看起来,才不过四十。”
    白九点头大概是了解了,金蟾蛊被那个长老夺走,所以能够给首领带来的寿命就已经不在了,而现在长老已死,金蟾蛊自然回归,这么一来,寿命自然是又回来了。
    “我想问问您,要为白九续命,究竟要怎么做?”夏炀问了一下,可是那个老首领却是叹了口气摇头,面上却带着笑意,说道:“你们两个人现在的寿命比两个我加起来都长,还为什么要延寿?”
    安落这时候才在一边出声,明显是为了报刚才的仇,“你们两个身上已经有蛊王了,你们不知道吗?”
    白九瞪大了眼睛在自己身上左右乱摸,甚至还撩开衣服往里面看了看,可最后都没有看出来什么,于是又开始瞪夏炀。
    弩雄嘛……长辈,不敢瞪。
    夏炀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就把脑袋又转向了安落。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可以出去了2333
    第88章 白柒归来
    夏炀突然想到了刚才白九脑袋上面的那一个金黄色的原点,从远处看,俨然就是一副中国龙的样子,于是说道:“蛊王的样子……是特定的么?”
    弩雄笑了笑,挥手说不是,然后道:“蛊王存在的样子,是你们心底最深的信仰,你们是中国人。而且又是渡客一族这种国家观念如此深重的家族,自然,在你们心里的,猜想起来,也应该是龙。”
    夏炀微微一笑,没有否认。
    国家荣辱,其实这个并不是口头上面就能够说出来的。
    有很多时候,即便是你口口声声的说你爱国,可实际上,这种心思却是及其淡泊的。
    而有些时候,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国家的生死和自己没有关系,可一旦天朝荣誉被侵犯,那么,那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愤怒以及感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清的。
    夏炀说到这里看了看白九,笑意渐渐的加大了。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说起来,似乎也从来没有谁主动说过我喜欢你,或者是我爱你。
    “你们两个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他们走了一段,陆陆续续的才有村民从后山出来,在这中间,弩雄问了他们。
    夏炀没有隐瞒,说道:“是,我们身上有阴阳烛。”
    这东西,在苗寨应该是不陌生的。阴阳烛这东西,说白了其实就是烛龙的眼睛,虽然是上古的遗物,可是烛龙说到底,也都是和苗寨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的。
    “难怪。”弩雄笑着摸了摸胡子,说道:“你们两个也真算得是造化。”
    夏炀不明白,于是追问弩雄。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弩雄的房间里面,房间摆设及其的简单,一眼看去只有简单的一张床和那张摆放在正中央的桌椅比较明显,弩雄也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继续说道:“你们两个身上的气息,我大概也能感受到一些。这孩子身上阴气足的让那只邪蛊王都垂涎万分,而你……根本就是一个活菩萨,一阴一阳在一起,迟早是没有好结果的。”
    夏炀沉默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个阴阳烛有关系?”
    “嗯。”弩雄坐下倒了杯茶,只是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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