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的电影院里,只有前面的全景幕屏里发出明明灭灭的亮光,贺君持哼笑了声,偏头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你不是不吃吗?
    南樱彼时正要张口咬他手上的爆米花,闻言斜过眼来,同时张口咬了下他的手指。
    微微的坚硬抵住手指,还伴着口腔里的暖热,像是电流飞快地泛起一阵酥麻。
    空气安静了几秒。
    贺君持定定看着她,眸色很暗。
    南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色微僵,好在在周围环境下看不出来。
    正要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时,下巴忽然被捏住转过头,眼前暗了下来,只觉得有人埋到她的肩上,接着肩窝处的地方一疼。
    你干嘛。南樱差点跳起来,又因为周围还有人,只能拼命压着声。
    整个人像被一只大宠物贴着。
    贺君持这人胆子比她还大,完全不在乎周围,一手揽住她的腰贴向自己,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贴着她的耳膜。
    还带着点撩人的笑音。
    当然是咬回来啊。
    这人睚眦必报的真是绝了。
    最后。
    南樱跟贺君持是最后两个起身的。
    外面灯光亮了不少,南樱的脸红的滴血,一路闷着头走着。
    刚出了影厅,火气还没发出来,贺君持就很利索地说:我憋尿,去上个厕所,宝你在这等我。
    宝你妹。
    溜的特别快。
    南樱就只好站在影厅旁边安全通道门外一边消气一边等他。
    周围人来人往,南樱掏出手机。
    正低头看着,后面有两个人推门进来,边说边笑着。
    南樱没注意,往边上走了几步,从里面出来的一个女人下意识往边上看了眼,突然笑意一停,像是有些惊慌,下意识牵着手里的女儿要走。
    可走了几步,又响起什么似的,挣扎了一番,脚步忽然一停。
    几秒后,她放开手,朝她走了过来。
    樱樱樱啊
    南樱下意识抬起头。
    看到面前一张有些悻悻的女人的脸,南樱握着手机的手指倏的一紧。
    沉默了半晌,才动了动唇。
    你有事吗?
    她问的很冷淡,但女人的表情却越发的愧疚,女人的女儿看看她,表情也有些害怕。
    女人挣扎了好半天,才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樱樱,刘阿姨知道你恨阿姨阿姨当时是被林鸿文他给骗了,你也知道阿姨没什么文化,当初都是被那个林鸿文给教唆,看那几个家人实在可怜
    南樱仿佛有短暂的耳鸣,脑海里不停闪现出过去的那一幕。
    已经过去了多年,但还是清晰的,宛如发生在昨天。
    当时,惨白的灯光,忙来忙去的护士医生,病人痛苦的□□声,四周全是跪下几乎所有人都站在她的对面,声嘶力竭地指责着她
    像是隔着一面镜子,倏然被人打破。
    樱?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
    南樱视线突然清明起来,抬起眸,对上贺君持漆黑沉静的双眸。
    你怎么了?
    他关切地问。
    掌心出了汗,握着手机的手指轻抖着,南樱全身冷的像僵掉了,她用尽全力眨了下眼,忽然往前几步,抬手拥住了他。
    贺君持一愣。
    周围人来人往,偶尔有视线看过来。
    贺君持垂了眸,看着怀里毛绒绒的小脑袋,唇角不经意上扬,嘴里不正经地调侃着她:哟,我才离开一会,这就想我了?
    南樱用力的抱紧他,睫毛颤着,努力从喉咙冒出一句压着哽音的词。
    嗯。
    贺君持看了看周围,抬手将女孩从怀里拉出来,低了头,抬起手,指腹轻捻了下她细嫩的脸,轻笑着道:这大庭广众的,影响不太好,回去再给你抱,嗯?
    南樱垂着眼睫,点了下头。
    回去的路上。
    两人坐着出租车,南樱靠在贺君持的肩头,齿关用力咬着唇内侧,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脑海不停回响着之前那一幕。
    阿姨阿姨也想告诉你一个事。
    女人的脸色突然有些复杂,低声念道:我看过林鸿文的报道,他的文章好像是借鉴你父亲生前的研究。
    阿姨也不太确定,毕竟人家医学的事我也不是太懂,就是觉得熟悉,你父亲以前是研究狂魔,他也不会藏私,研究的文章经常摆在桌上,我是曾经有一次去他的医院看病偶然翻到过
    元宵节这一天,群里的消息响个不停,两人陪着贺庭怀跟柳韵吃过晚饭,然后看了一会元宵晚会,群里的人催促的不行,于是两人换了衣服出发。
    元宵节这晚街上行人很多,小灯笼挂满了所有的街,天色暗,为避免走散,贺君持一路都牢牢牵着她的手。
    一大群人在乐宫吃完饭后,便在附近的Party Night玩。
    Party Night离乐宫不远,就在附近的商场五层,玩乐的项目很多,有偏向男生的,也有偏向女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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