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烂泥也能力挽狂澜
枪声在林中回荡，乌雪扬亲眼目睹着对方捂住胸口，不敢置信，双腿无力的跪下到最后倒地后，才缓缓松了口气，抬眸看向流浪中忍。
对方的身子仍在发颤，死死咬着牙紧盯对方的尸体，青筋暴起，紧张着握着手枪的扳机——
看得出来，鼓起勇气打出这一枪，倒也是花费了对方不少力气。
这种表现，对于大部分忍者而言……可能都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吧。
“那……那是什么？”
乌雪扬一旁的千鹤浅仓有些发懵，也唤回了乌雪扬走掉的神。
“一种暗器罢了，对上忍正面作战作用不大，但出其不意还是可以的。”
枪械之所以在这个世界没有发展起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某种程度上枪械的能力甚至还不如苦无。
苦无可近战可远战，携带方便，造价便宜，最重要的是通过上忍投掷出去的苦无，在一些特殊的秘术加成下，甚至也能勉强与子弹一战。
乌雪扬的这把手枪，已经是经过特质改良版，属于现境目前科技中最优良的手枪系列之一了。
但子弹速度仍然无法跟狙击枪相比，达到音速的数倍不说，降速也比狙击枪更快，往往即便出膛速度大于音速，超过六百米后也会迅速降低。
上忍全力爆发的速度虽然没有普遍达到音速，但也绝对差不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枪械子弹出口的巨响难以掩盖时，那么子弹出膛的一瞬间，对方就可能反应过来并且行动。
如果是近距离还好，但距离一旦稍微远了一点……子弹速度飞快下降，再加上声音提醒的功夫，几乎不可能打中上忍。
但是……如果是出其不意，并且对方没有查克拉辅助的时候……
乌雪扬看了眼大汉尸体，淡淡转头伸出手道：“把枪给我吧。”
“……嗨！大人……”
流浪忍者被这乌雪扬的声音吓得一怔，连忙转身毕恭毕敬的将枪还给乌雪扬后，乌雪扬才走向尸体。
乌雪扬面无表情的走向云忍大汉的尸体，对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可惜，就是这摊烂泥，有时候也能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
中年浪忍很弱，而且不是一般的弱，在前面的绝大部分战斗中，他都只能充当看客，甚至有时候想要帮忙的他还会成为累赘。
这自然让乌雪扬十分无语，总觉得自己救了个废物。
但巴菲却不这样看。
她认为实力可以通过后天提升，真正决定对方是不是个废物的因素，取决于对方是否拥有能够变强的意志。
巴菲觉得，对方既然在明知道他的行为极其危险，甚至有可能送命的前提下还义无反顾的跟上来，哪怕只是因为走投无路，这份毅然已经决定豁出性命的意志也足以撼动命运。
乌雪扬认可了这种说法，考虑到对方目前并没有与精锐忍者战斗的实力，最终选择了将从现境带来的手枪交给了他，并交给了对方使用方式。
既然无法正面战斗，那么最大的作用自然就是打冷枪。
乌雪扬倒是没期望他能出来力挽狂澜，当时乌雪扬只是觉得他能别浪费那十五发子弹，杀几个忍者证明一下自己就够了。
谁知，这货从头到尾都没开一枪……甚至让他有些失望了，结果——
竟然真的力挽狂澜了呢？
想到这里，乌雪扬不禁瞥了一眼某只乌鸦，他有些怀疑。
究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还是一切命运皆注定？
毕竟，掌控信息的极致意味着全知，而全知，自然也代表着通晓古今，预言未来。
轻叹口气，将脑中的想法暂且搁置，乌雪扬半跪下身子抚上大汉的尸体，人在死亡后神秘幅度会大幅度下降，即便这个时候继续动用能力可能会让自己伤势加重，但好歹也是活着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收集的强者，好不容易可以收集对方的信息了，就这么放弃那多亏啊。
“请小心一点，乌雪扬大人……还有别人。”
一旁，三生绫紧张的看着朝云忍大汉走过去的乌雪扬，连忙提醒。
乌雪扬却是挥了挥手，表示没事。
然后，他一边蹲下抚上尸体，一边看向远处的林间。
“出来吧，角都。”
“哼。”
闻言，林间传来一声重重冷哼声，角都一双绿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乌雪扬，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怎么，你该不会还打算对我出手吧？”
见状，乌雪扬抬起头轻声道。
“你抢了我的猎物。”
角都沉声，语气中隐约带着一点郁闷。
“那没办法，他主动找上门来的……”乌雪扬收集着信息，淡淡道：“放心好了，不管怎么说，你出的力气也帮了我不少，尸体归你，该给你的酬劳也不会少的。”
按照赏金猎人的信誉来看，这名大汉能出现在这里本身应该算是角都的过失……
不过考虑到角都的脾气，他不恼羞成怒把知道这件事的他们全杀了就算好的了，乌雪扬也就想过对方能有什么额外的表示。
“三十一万两千两，等我们到达大名府之后，你随时可以找我来取——”
虽然有些肉疼，但乌雪扬确实也没打算不给对方这笔钱。
一是因为这笔钱确实也不是他来出，而是三生家已经答应下来，二来呢，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角都的实力在所有的高端战力中并不算顶尖的那一部分，但对方却是一个很可靠的打工人。
这年头……一个踏踏实实满脑子打工，给钱就能认真工作的人真的不多了。
“……哼，云忍的大部队已经快到了，你真的确定你们能安全到达大名府吗？”
听到这些话，确认自己的小钱钱一分不会少后，角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了很多。
语气也柔和了几分，甚至变相提醒了一句。
“应该吧。”乌雪扬对他笑了笑，道：“他们有ab组合，我们也有金色闪光。”
“……金色闪光……哼，可别应该啊，小鬼——”角都盯着乌雪扬，欲言又止。
“哟嚯，我可以理解你这是在担心我们吗？”乌雪扬诧异的眨了眨眼，笑道：“怎么？你要是担心，想要护送我们的话，我们自然也没有意见。”
“……哼，我只是在担心我的钱。”角都冷哼一声，但很快又忽然道：“不过也是，我想你也的确不用担心。”
“毕竟你这么难缠的小鬼，我平生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嗯？”
乌雪扬愣了一下：“能得到你的这种评价，我还真是荣幸……”
“我不会护送你们。”角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头走向乌雪扬面前，来到尸体前方，黑色的丝线从背后涌出，直接将尸体的头颅与身子一切两断，席卷着头颅飞回了角都身边：“我可不想真的掺和进你们和云隐之间的战争之中。”
他拿起头颅，背过身打算离开。
“不过，有需要的话，我也不介意帮你处理一下麻烦……只要钱足够。”
角都步伐一顿，淡淡道：“如果想要雇佣我的话，就去地下赏金所……发布指定猎人可以接取的悬赏就可以了。”
说完这话，角都便直接跃入林中，飞快的消失在密林之中。
合作的基础看来已经打下了啊。
乌雪扬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在信息飞快的收集完后，也没有久留的想法。
“那么我们也抓紧撤离吧！”
波风水门拥有飞雷神，除非雷影亲至，否则几乎不可能拥有生命危险。
而万蛇……以万蛇的脾气，见势不妙恐怕溜的比谁都快，也不需要担心。
到了现在，乌雪扬他们唯一需要担心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己……
还好的是……也许是波风水门来的时候就已经着重探查过这个方向的道路，也可能是运气好。
除了云忍大汉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之外，众人这一路上，也终于没有再遇到其他的麻烦。
而云忍也没有追上来。
看来波风水门和万蛇给他们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临近村落，众人愈加安全，而奋力逃生至今的乌雪扬也愈加疲惫，终于在众人的守护下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
……
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前的是窗前吹拂着微风的夜色星空。
在窗外的平台上，一个身影正静静的靠在窗边看着夜色，乌雪扬坐起身子，那名身影才回过头，柔和的声线轻笑着询问：“啊，你醒了。”
“……波风水门前辈。”
乌雪扬认出了他，环顾了一群四周，疑惑道：“其他人呢？”
“在其他房间休息。”波风水门按住窗沿，一下子跳了进来：“你的伤势比较重，所以我觉得在旁边守着比较好。”
“放心吧，已经安全了，我们目前靠近火之国中部地区，云隐进不来的。”
“是吗，那就好。”
乌雪扬松了口气，极为真挚道：“多亏你的赶到我们才能得救，非常感谢。”
“哈哈，都是同村的忍者，还是师兄弟，道谢未免有些太过于生分。”闻言，波风水门爽朗的笑了两声，挠了挠头道：“说到底，也是我们那边的情报慢了一步，也没有拦住云忍部队的转移，前来救援也是应该的。”
“话说回来，你们执意要从田之国方向进入铁之国，据我所知应该是大蛇丸老师交给你的任务，对吧？”
“……嗨。”乌雪扬点了点头，无奈道：“不过照目前看来，这份任务短时间内是无法完成了，接下来想要进入铁之国，只能是趁土之国还没反应过来，从西边进入。”
“嗯……”
闻言，波风水门托住下巴，露出了一副迟疑的态度。
乌雪扬看到了：“前辈，您要是有什么建议的话但说无妨，怎么说您也是率军作战了这么久的成名忍者，又救了我们，完全不需要顾及我们的想法。”
“前辈这种称呼……嘛，你还是跟红豆一样叫水门师兄，或者干脆水门好了。”波风水门摇头道：“而且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充其量也就是成为忍者的时间比你早了一些，从表现这方面来说，我认为你可比我优秀太多了。”
“我无意质疑你的打算，只是你的身体……”
波风水门凝视着乌雪扬，轻声道：“可能撑不住接下来的任务了。”
听到这话，乌雪扬微微一愣，才忽然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何种地步。
躺在床上，他微微起身竟然感觉使不上几分力气，仿佛整个身体都已经进入了极为虚弱的状态，更是感觉不到分毫查克拉的迹象。
“千鹤已经尽最大努力了，她透支查克拉不少，几乎昏迷，但即便如此，你的身体也已经不是单纯的治疗术就可以治愈的了。”
波风水门轻叹了口气，垂下眼眸，语气慢了几分：“全身脉络几乎破碎，如果我没猜错……你为了通灵万蛇，应该是动用了那禁术中的体术……八门遁甲……吧？”
“……嗨。”乌雪扬没有否认，只是伸出手握起松开，往复几次后才深深吸了口气：“但那个时候，我别无选择。”
“八门遁甲的修炼难度并不低，通灵术同样对查克拉掌握拥有极高的要求——”波风水门靠在墙上，抱胸道：“我倒是能明白大蛇丸老师为什么如此看中你了，不得不说，你在忍术上的天赋真的非常高。”
“但越是如此，就越是可惜……如果继续任务，你的身体无法得到妥善的治疗，即便接下来一帆风顺，完成任务后你的身体也会落下极为严重的后遗症。”
“作为忍者，按理来说，我是不应该劝说你放弃任务的。”
波风水门的眼睛定定的盯着乌雪扬，无奈道：“但是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希望你能选择放弃任务，跟我返回木叶。”
“你是大蛇丸老师的弟子，那么你也应该知道三忍之一，除了我和你的老师外，还有纲手大人吧。”
“如果是她的话，应该能尽可能的恢复你身体，并且不留下太多暗伤。”
“纲手大人……”闻言，乌雪扬有几分迟疑。
坦白讲，他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体暗伤问题，身为大蛇丸的弟子，他毫不担心自己将来有足够多的手段来处理自己的暗伤，除了转生，还有他得知自己天赋后开始觊觎的木遁细胞之类的。
更何况，想要参与大蛇丸的实验，或者说能够接触到这些东西，他就必须要尽可能得到大蛇丸的重视和信任。
这份信任，则需要他尽可能的完美完成大蛇丸给予的任务和要求。
放弃任务，对他这个目的并没有好处。
但是……好巧不巧的也是，等今晚上一过，明天也刚好是他回归的日子——
他将要在现境度过一周的时间，如果不及时接受治疗，返回现境后，很有可能会被现境的特行局看出不对来。
对方的身子仍在发颤，死死咬着牙紧盯对方的尸体，青筋暴起，紧张着握着手枪的扳机——
看得出来，鼓起勇气打出这一枪，倒也是花费了对方不少力气。
这种表现，对于大部分忍者而言……可能都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吧。
“那……那是什么？”
乌雪扬一旁的千鹤浅仓有些发懵，也唤回了乌雪扬走掉的神。
“一种暗器罢了，对上忍正面作战作用不大，但出其不意还是可以的。”
枪械之所以在这个世界没有发展起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某种程度上枪械的能力甚至还不如苦无。
苦无可近战可远战，携带方便，造价便宜，最重要的是通过上忍投掷出去的苦无，在一些特殊的秘术加成下，甚至也能勉强与子弹一战。
乌雪扬的这把手枪，已经是经过特质改良版，属于现境目前科技中最优良的手枪系列之一了。
但子弹速度仍然无法跟狙击枪相比，达到音速的数倍不说，降速也比狙击枪更快，往往即便出膛速度大于音速，超过六百米后也会迅速降低。
上忍全力爆发的速度虽然没有普遍达到音速，但也绝对差不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枪械子弹出口的巨响难以掩盖时，那么子弹出膛的一瞬间，对方就可能反应过来并且行动。
如果是近距离还好，但距离一旦稍微远了一点……子弹速度飞快下降，再加上声音提醒的功夫，几乎不可能打中上忍。
但是……如果是出其不意，并且对方没有查克拉辅助的时候……
乌雪扬看了眼大汉尸体，淡淡转头伸出手道：“把枪给我吧。”
“……嗨！大人……”
流浪忍者被这乌雪扬的声音吓得一怔，连忙转身毕恭毕敬的将枪还给乌雪扬后，乌雪扬才走向尸体。
乌雪扬面无表情的走向云忍大汉的尸体，对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可惜，就是这摊烂泥，有时候也能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
中年浪忍很弱，而且不是一般的弱，在前面的绝大部分战斗中，他都只能充当看客，甚至有时候想要帮忙的他还会成为累赘。
这自然让乌雪扬十分无语，总觉得自己救了个废物。
但巴菲却不这样看。
她认为实力可以通过后天提升，真正决定对方是不是个废物的因素，取决于对方是否拥有能够变强的意志。
巴菲觉得，对方既然在明知道他的行为极其危险，甚至有可能送命的前提下还义无反顾的跟上来，哪怕只是因为走投无路，这份毅然已经决定豁出性命的意志也足以撼动命运。
乌雪扬认可了这种说法，考虑到对方目前并没有与精锐忍者战斗的实力，最终选择了将从现境带来的手枪交给了他，并交给了对方使用方式。
既然无法正面战斗，那么最大的作用自然就是打冷枪。
乌雪扬倒是没期望他能出来力挽狂澜，当时乌雪扬只是觉得他能别浪费那十五发子弹，杀几个忍者证明一下自己就够了。
谁知，这货从头到尾都没开一枪……甚至让他有些失望了，结果——
竟然真的力挽狂澜了呢？
想到这里，乌雪扬不禁瞥了一眼某只乌鸦，他有些怀疑。
究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还是一切命运皆注定？
毕竟，掌控信息的极致意味着全知，而全知，自然也代表着通晓古今，预言未来。
轻叹口气，将脑中的想法暂且搁置，乌雪扬半跪下身子抚上大汉的尸体，人在死亡后神秘幅度会大幅度下降，即便这个时候继续动用能力可能会让自己伤势加重，但好歹也是活着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收集的强者，好不容易可以收集对方的信息了，就这么放弃那多亏啊。
“请小心一点，乌雪扬大人……还有别人。”
一旁，三生绫紧张的看着朝云忍大汉走过去的乌雪扬，连忙提醒。
乌雪扬却是挥了挥手，表示没事。
然后，他一边蹲下抚上尸体，一边看向远处的林间。
“出来吧，角都。”
“哼。”
闻言，林间传来一声重重冷哼声，角都一双绿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乌雪扬，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怎么，你该不会还打算对我出手吧？”
见状，乌雪扬抬起头轻声道。
“你抢了我的猎物。”
角都沉声，语气中隐约带着一点郁闷。
“那没办法，他主动找上门来的……”乌雪扬收集着信息，淡淡道：“放心好了，不管怎么说，你出的力气也帮了我不少，尸体归你，该给你的酬劳也不会少的。”
按照赏金猎人的信誉来看，这名大汉能出现在这里本身应该算是角都的过失……
不过考虑到角都的脾气，他不恼羞成怒把知道这件事的他们全杀了就算好的了，乌雪扬也就想过对方能有什么额外的表示。
“三十一万两千两，等我们到达大名府之后，你随时可以找我来取——”
虽然有些肉疼，但乌雪扬确实也没打算不给对方这笔钱。
一是因为这笔钱确实也不是他来出，而是三生家已经答应下来，二来呢，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角都的实力在所有的高端战力中并不算顶尖的那一部分，但对方却是一个很可靠的打工人。
这年头……一个踏踏实实满脑子打工，给钱就能认真工作的人真的不多了。
“……哼，云忍的大部队已经快到了，你真的确定你们能安全到达大名府吗？”
听到这些话，确认自己的小钱钱一分不会少后，角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了很多。
语气也柔和了几分，甚至变相提醒了一句。
“应该吧。”乌雪扬对他笑了笑，道：“他们有ab组合，我们也有金色闪光。”
“……金色闪光……哼，可别应该啊，小鬼——”角都盯着乌雪扬，欲言又止。
“哟嚯，我可以理解你这是在担心我们吗？”乌雪扬诧异的眨了眨眼，笑道：“怎么？你要是担心，想要护送我们的话，我们自然也没有意见。”
“……哼，我只是在担心我的钱。”角都冷哼一声，但很快又忽然道：“不过也是，我想你也的确不用担心。”
“毕竟你这么难缠的小鬼，我平生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嗯？”
乌雪扬愣了一下：“能得到你的这种评价，我还真是荣幸……”
“我不会护送你们。”角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头走向乌雪扬面前，来到尸体前方，黑色的丝线从背后涌出，直接将尸体的头颅与身子一切两断，席卷着头颅飞回了角都身边：“我可不想真的掺和进你们和云隐之间的战争之中。”
他拿起头颅，背过身打算离开。
“不过，有需要的话，我也不介意帮你处理一下麻烦……只要钱足够。”
角都步伐一顿，淡淡道：“如果想要雇佣我的话，就去地下赏金所……发布指定猎人可以接取的悬赏就可以了。”
说完这话，角都便直接跃入林中，飞快的消失在密林之中。
合作的基础看来已经打下了啊。
乌雪扬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在信息飞快的收集完后，也没有久留的想法。
“那么我们也抓紧撤离吧！”
波风水门拥有飞雷神，除非雷影亲至，否则几乎不可能拥有生命危险。
而万蛇……以万蛇的脾气，见势不妙恐怕溜的比谁都快，也不需要担心。
到了现在，乌雪扬他们唯一需要担心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己……
还好的是……也许是波风水门来的时候就已经着重探查过这个方向的道路，也可能是运气好。
除了云忍大汉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之外，众人这一路上，也终于没有再遇到其他的麻烦。
而云忍也没有追上来。
看来波风水门和万蛇给他们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临近村落，众人愈加安全，而奋力逃生至今的乌雪扬也愈加疲惫，终于在众人的守护下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
……
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前的是窗前吹拂着微风的夜色星空。
在窗外的平台上，一个身影正静静的靠在窗边看着夜色，乌雪扬坐起身子，那名身影才回过头，柔和的声线轻笑着询问：“啊，你醒了。”
“……波风水门前辈。”
乌雪扬认出了他，环顾了一群四周，疑惑道：“其他人呢？”
“在其他房间休息。”波风水门按住窗沿，一下子跳了进来：“你的伤势比较重，所以我觉得在旁边守着比较好。”
“放心吧，已经安全了，我们目前靠近火之国中部地区，云隐进不来的。”
“是吗，那就好。”
乌雪扬松了口气，极为真挚道：“多亏你的赶到我们才能得救，非常感谢。”
“哈哈，都是同村的忍者，还是师兄弟，道谢未免有些太过于生分。”闻言，波风水门爽朗的笑了两声，挠了挠头道：“说到底，也是我们那边的情报慢了一步，也没有拦住云忍部队的转移，前来救援也是应该的。”
“话说回来，你们执意要从田之国方向进入铁之国，据我所知应该是大蛇丸老师交给你的任务，对吧？”
“……嗨。”乌雪扬点了点头，无奈道：“不过照目前看来，这份任务短时间内是无法完成了，接下来想要进入铁之国，只能是趁土之国还没反应过来，从西边进入。”
“嗯……”
闻言，波风水门托住下巴，露出了一副迟疑的态度。
乌雪扬看到了：“前辈，您要是有什么建议的话但说无妨，怎么说您也是率军作战了这么久的成名忍者，又救了我们，完全不需要顾及我们的想法。”
“前辈这种称呼……嘛，你还是跟红豆一样叫水门师兄，或者干脆水门好了。”波风水门摇头道：“而且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充其量也就是成为忍者的时间比你早了一些，从表现这方面来说，我认为你可比我优秀太多了。”
“我无意质疑你的打算，只是你的身体……”
波风水门凝视着乌雪扬，轻声道：“可能撑不住接下来的任务了。”
听到这话，乌雪扬微微一愣，才忽然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何种地步。
躺在床上，他微微起身竟然感觉使不上几分力气，仿佛整个身体都已经进入了极为虚弱的状态，更是感觉不到分毫查克拉的迹象。
“千鹤已经尽最大努力了，她透支查克拉不少，几乎昏迷，但即便如此，你的身体也已经不是单纯的治疗术就可以治愈的了。”
波风水门轻叹了口气，垂下眼眸，语气慢了几分：“全身脉络几乎破碎，如果我没猜错……你为了通灵万蛇，应该是动用了那禁术中的体术……八门遁甲……吧？”
“……嗨。”乌雪扬没有否认，只是伸出手握起松开，往复几次后才深深吸了口气：“但那个时候，我别无选择。”
“八门遁甲的修炼难度并不低，通灵术同样对查克拉掌握拥有极高的要求——”波风水门靠在墙上，抱胸道：“我倒是能明白大蛇丸老师为什么如此看中你了，不得不说，你在忍术上的天赋真的非常高。”
“但越是如此，就越是可惜……如果继续任务，你的身体无法得到妥善的治疗，即便接下来一帆风顺，完成任务后你的身体也会落下极为严重的后遗症。”
“作为忍者，按理来说，我是不应该劝说你放弃任务的。”
波风水门的眼睛定定的盯着乌雪扬，无奈道：“但是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希望你能选择放弃任务，跟我返回木叶。”
“你是大蛇丸老师的弟子，那么你也应该知道三忍之一，除了我和你的老师外，还有纲手大人吧。”
“如果是她的话，应该能尽可能的恢复你身体，并且不留下太多暗伤。”
“纲手大人……”闻言，乌雪扬有几分迟疑。
坦白讲，他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体暗伤问题，身为大蛇丸的弟子，他毫不担心自己将来有足够多的手段来处理自己的暗伤，除了转生，还有他得知自己天赋后开始觊觎的木遁细胞之类的。
更何况，想要参与大蛇丸的实验，或者说能够接触到这些东西，他就必须要尽可能得到大蛇丸的重视和信任。
这份信任，则需要他尽可能的完美完成大蛇丸给予的任务和要求。
放弃任务，对他这个目的并没有好处。
但是……好巧不巧的也是，等今晚上一过，明天也刚好是他回归的日子——
他将要在现境度过一周的时间，如果不及时接受治疗，返回现境后，很有可能会被现境的特行局看出不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