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蒙蒙,雨蒙蒙,众人侵界墙筑成。
    骂三日,毁三处,百般阻止一场空。
    哥安慰,妈解愁,一人难敌八张口。
    右边宽,左边窄,命中注定出门忧。
    骂对骂,追对逃,恩恩怨怨何时了。
    好是了,坏是了,善恶是非梦一场。
    韩跃宇走出门外,发现原来是妹妹急匆匆而来,走进身前细微察觉,脸色发青,神色慌慌张张,热汗直落,气喘呼呼,便有些关心,连忙询问:“妹子,你这是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
    ”哥,一会儿有人敲门,千万不能开门,要不然非打起来不可。”韩婉荣故作玄虚,不容拒绝的口语说道。
    “怎么啦?有什么严重的是吗?”韩文贤有些不懂,连续发问。并嘱咐:“看你成什么样啦?走,跟我进屋吧!”
    韩婉荣在哥哥身后,一起走入屋内,仍心有余悸地砖头看向大门口,担心会闯门而入,不过又放下心来,门锁紧闭,怎么会闯门而进。
    “来,在这赶紧休息会,淑梅倒杯水过来,婉荣来啦。”韩文贤关怀备至,单手指向座位,连忙嘱咐媳妇。
    见妹子神色稍缓,心神安定便发问:“遇到什么事啦?给哥说说。看我能帮上什么忙吗?”韩文贤发现不对,可能有些事情,瞒着不说。
    “哥,前几日所发生的事情,你们可能都知道啦!周家不听劝诫,无动于衷,连着与他们对骂三天都不当一回事。早上,我就悄悄走到墙边,给他们搞破坏,推倒了一片墙,差点把人砸着。”韩婉荣有些过瘾,又胆寒的叙述道。
    “嗯!能不知道啊!现在咱们村估计都知道啦。哎,那你怎么跑我家来啦?他们打你啦?”韩文贤连忙点头算作答复,又不解地问道。
    “嘿嘿!那个傻子项雨,见我推毀围墙,便不依不饶,非要拿铁锹戳死我,吓得我赶紧跑,就跑到这啦。”婉荣一句概括,有重点,也有疏漏之处,其惊险历程不是用话语所能表达出来。
    “什么?他敢。打死人是要赔命的,他也别也好。”韩文贤作为哥哥,听到这句很是愤怒,一边说着,便站直身体,手指地面,发狠用力的大斥责难。
    “没伤着吧?他人呢?后来怎么样啦?”妈妈谢慈念,有些担心,连忙问道。
    “没事,妈,他没有追上我,跑到你们这,便把门栓锁闭,现在找不到我,估计不知道死哪去啦?”婉荣及时否认,深怕母亲为这事着急上火,旧伤复发。
    “这就好,没事就好。”谢慈念像是自我发问,自我答复,有些劫后余生的放松感怀。
    一路狂奔呐喊,连连呼叫救命,一前一后,一逃一追,成为几年来大街霸男逐妇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正好赶上的人们,被眼前情景惊掉下巴,也许在三国演义里地剧情会技高一筹,杀得曹操,割须弃袍。真可谓是潼关战败望风逃,孟德仓惶脱锦袍;剑割髭髯应丧胆,马超声价盖天高。闹得村民人尽皆知,沸沸扬扬。虽然今日涉险被追讨,其最后结果,殊途同归,都是转危为安,虚惊一场。
    “现在村民都知道啦,周家确实霸道不讲理,欺负留守妇女儿童,侵越界线,违理强建围墙,而你查实后及时百般阻扰,人不犯我,吾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绝不轻饶。对待外人欺辱,斩钉截铁站出抗争,据理力争,人们心知肚明,说明你们家不孬不怂,不傻不呆。但一人难敌众手,若再打斗下去?万一被周家众人现场堵住,被群殴毒打一顿,再落个身体伤残,那两外甥谁来照顾?田地里的庄稼谁管?若你住院谁来照顾你?妹夫离家打工,极少在家,听说家里事后,哪有心思打工挣钱?”韩文贤身为旁观者的角度,分析厉害关系,打闹炒骂之行为,利弊之关系,前后结果,打闹搞破坏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得不到丁点好处,算作提醒,算作调解,算作解除危机。
    “嗯!嗯!嗯!”婉荣默默细听,感觉很有道理的应承,连连点头。
    “妹子,你今天太鲁莽啦!人家人多势众,打也打不过,骂也骂啦,万一有个闪失,这就得不偿失。随便他们吧!愿意怎么建就怎么建,愿意停工就停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果导致残疾身体不健康,家庭生活会瘫痪不继,钱财消费只花,不进,争夺那种名节荣誉,争那一口气,有什么用处?公论自在人心,百姓虽不明说,却深埋在心里,看清荣辱得失,看淡侵界建墙,日子还是要继续。”
    韩婉荣:“不再言语,低头沉思。”韩文贤恐怕开导没有效果,想了一会儿,又再劝解安慰。
    “女儿啊,别太犯傻,与生命相比,就不叫事啦!万一被打一顿?有个闪失,日子怎么过呀!以后不能太耿直倔强啦!都这么大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啊?早该成熟稳重啦!别在让妈担心受怕啦!”谢慈念苦口婆心的嘱咐,说着说着就掉下泪来,一片母亲慈爱之感慨,皆出自肺腑之言。
    “妈,我知道啦!又让你为我的事操心啦!我没事……呜呜。”韩婉荣见母亲掉泪,终于忍将不住,戳到泪点,随急将几天来的恐惧,委屈,压力,怒火,羞辱,不甘连同上午惊险危机之感,狼狈逃难,一鼓捣的喷涌而出,母亲流泪,女儿大哭大悲。
    一会儿,哭泣之声,逐渐弱微,便继续讲起以往的事情,再次嘱咐,希望从中悟出道理:“想当年,你二叔参军抗日,前三月有书信报平安,后来便杳无音讯,人们大概判断已经战死沙场,人死就有如灯灭,天黑,活人或尸体找都找不到。妈妈年少地时候,听说日本鬼子杀到村口,有人看到手提枪上刺刀,腰别手雷,背上扛着子弹装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吓得我们,男人身上藏着菜刀,女子怀里揣着剪刀,恐怕被日本鬼子俘获祸害,一切家当细软,来不及收拾,便连夜逃往二十里之外,躲藏起来,听说日本鬼子去别的地方去啦。便又连夜赶路回家,确实是实属无奈,躲期间,一往一回不下十回啊,饱受颠沛流离之悲苦,百姓叫苦连天。小河村,死在鬼子枪膛子弹之下,挥砍刀下,死亡人数,数不过来。之后共产党经过此地,大张旗鼓的征兵,家乡男儿自报奋勇地踊跃报名,宁愿死在战场,也不做屈辱之魂。为何妈妈说这么多话?希望让你看清世道真相,人死了什么就没有啦!身体都不健康了,需要名利荣辱还有什么用?人呀,活在世上,需要家和万事兴,需要邻居和睦,为了子孙后代要好好活着,为妈妈和你们一大家子,要负起责任和担当,不要回家盯墙生执念,错把执念当仇恨,别再离墙而归,心犹未死,重蹈覆辙,一名柔弱妇女,要式于和谐共处。而不式于战,两国交战,必有一伤,你独自一个人,伤的是谁?咱们就绕道而走吧,向东面而行,你已争取相抗,无所谓成功失败,适可而止吧!不要再生事端,希望听到我一番牢骚,能化解心底疙瘩,要有所决断?有所取舍?回家后就当看不见,知道吧!”
    韩婉荣认认真真侧耳倾听母亲一席话,开导之言语,倍感温暖,连连表态:“妈,我想开了!决不会再闹下去啦!回家后就当没看见。”
    “哎!这就对啦!千万千万,别再胡闹啦!”谢慈念听见女儿如此话语,心情开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颜。
    吴淑梅身为二嫂,认为应该关心一下妹妹,并有所表示,连忙插话:“妹子,我也嘱咐嘱咐你,我也讲两句,人生在世,大梦一场。人生不顺十之八九,哪能事事顺心?月有阴晴圆缺,人有坎坎坷坷。老家在四川,早些年,闹饥荒,庄稼颗粒无收,后来为了保命,家中男孩卖,女孩卖,成人,大人乞便外出流浪讨他乡,年老病残者,大多饿死在家中。现如今能吃饱,就心满意足。你所遇事情,与饿死人相比,不能相提并论。你要顾虑家庭,不能鲁莽以命相搏,太傻,一点都不值得,忍一步,海阔天空,则会平安无事。”
    韩婉荣听到嫂子这番话,倍感温暖,有家人在一起就是一种幸福:“妈,嫂子,二哥你们说了这么多,我再想不开,就一头撞死算了,我虽然刚强直率,但也不是患得患失之人,也懂得进退取舍地道理,如今你们相劝,开导我,教会了我很多东西,现如今已经,如释重负,压在心里的大山已经消失,心中疙瘩已经解开。之前确实不知怎样收场?只为较真维权,抗议阻拦,不畏强霸,倾命相搏。如今才迟悟,一个人自信坦荡,所以认为自己有所作为,不自信反而自卑之人,却要觅求大树寻求庇护。遇到自己被人欺负,反而以其之道,还施彼身的做法,是有勇无谋。遇到侵犯自己利益名利,而直面站出维权者为愚,乃匹夫行径。长城万里之遥,已经物是人非,那所建设者之人,所在何往?早已化为冢中枯骨,化为尘土,若能看懂此言论,便是大智若愚,便是开明之人,道理自在其中,富有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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