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接到覃欢喜打来的电话时，正好是在欢迎阿猜和女儿莎莎成为夜上海租友的活动开始前，这让他有些意外。
“欢喜哥，怎么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说得我这个人好像无情无义一样。”覃欢喜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长兴未灭，你不去对付仇人，居然有空关心我这个小人物。”
“长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过也已经快了，只要没有外力的帮助它活不了。”
秦颂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总感觉覃欢喜的这句话里有别的意思。
“不说长兴了，我今天打电话是特意来说一声关于你的事情。”覃欢喜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说明来意，“长盛叶家的龙虎兄弟找过我，知道我在曼谷有关系，想让我帮忙调查你的生意，最好能拿到撒尿牛丸的配方秘密。”
长盛叶家，龙虎兄弟。秦颂倒是听说过，系统给的记忆里有叶隆、叶兴两人来参加秦耀宗和叶羡晴的婚礼，而且以前他在香江闯祸，也找过几次叶兴帮忙收拾善后。
这两个人是坚定支持叶羡晴的，他们做事多多少少都有叶羡晴的原因。
他有些惊讶：“什么时候找的你？”
覃欢喜说道：“就在刚刚，半个小时前，叶兴请我吃饭，叶隆请我喝茶，而且在请我喝茶之前，叶隆也跟叶羡晴见过面了。本来呢，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方便插手，但是我不能让长盛插手我对付长兴的事情，只能答应他们帮忙。”
“要是欢喜哥真打算帮忙，就不会给我打电话了，说吧，你的计划是什么？”
覃欢喜哈哈一笑：“我就喜欢像你这种聪明人，我想请你演一场戏，装成我找人偷了你的牛丸配方，报警、上新闻，闹出一点动静，这样我好交差。至于配方用假的就行了，反正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干掉长兴报了仇就离开香江，隐姓埋名去国外，长盛也拿我没办法。”
秦颂闻言感到有些好笑：“欢喜哥，你这个拖字诀有点无赖呀，叶隆、叶兴他们知道被骗后肯定想掐死你。”
“那我还能怎么办，两边都不想得罪，只能用拖字诀。”
“其实吧，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我把配方给你不就行了，多大点事。”
覃欢喜一愣：“那可是你的商业机密，你把它给我就等于给了长盛，你生意不打算做了？”
秦颂无所谓道：“生意当然要做，就算给了配方他们也做不出撒尿牛丸，难道我会那自己的钱途开玩笑吗。”
覃欢喜问道：“你就不怕我也拿了配方去跟你抢生意？”
“其实想弄清楚我的配方并不难，我也不怕别人知道，因为就算知道他们也做不出来，我真不是在吹牛。”秦颂笑道。
“多谢了！”覃欢喜语气诚恳。
“客气了，那欢喜哥你现在找张纸和笔记一下，我把配方说给你。”
“这么快？等等……猜fing，去前台拿纸笔过来给我。”
不一会儿。
“欢喜哥，你要的纸笔。”
“秦颂，你可以开始说了。”
几分钟后，覃欢喜看着纸上记下来的配方，有些半信半疑道：“你确定这是你撒尿牛丸的配方，就这么简单？”
秦颂反问：“你以为有多难？你不信我，觉得我在骗你？”
“不是我信不信，关键是你觉得叶家两兄弟会信吗？”
“真相有时候往往简单到让人不敢相信。”秦颂感叹道，“要不然这样，我在工厂给你拍摄整个制作流程，用偷拍的角度和方式，这样应该能取信叶兴和叶隆了吧。”
覃欢喜说道：“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俗话说眼见为实。”
“行，我安排一下，过几天把偷拍视频给你，你拿去给长盛叶家，至于配方后面在看情况给或者不给都随你。”
“这次你帮我度过这个难关，以后你有什么麻烦我一定帮忙。”覃欢喜承诺道。
“好呀，我一定不会客气的。如果没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去忙了。”
结束了与覃欢喜的通话，秦颂转身回到夜上海ktv，里边的众人正围着卡座谈笑聊天。
这次的欢迎会也就几个人，除了阿香、唐仁还有服务生丽丽、秀秀和酒保阿彬。
秦颂走到卡座前，正好看到阿香给莎莎送小礼物，顺便摸了摸头，看上去她对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十分喜欢。
莎莎坐在沙发上，嘴很甜：“谢谢阿香姐姐！姐姐你好漂亮！”
唐仁一脸幻想的表情道：“阿香，你说以后我们的女儿会不会也这么可爱呢？”
阿香白了他一眼：“做你的白日梦吧！礼物呢，说好都要准备的，你不会又忘了吧，还是打麻将把钱都输光了？”
唐仁急忙分辨道：“我怎么可能忘，而且我打麻将从来不会输光钱，不然以后怎么回本。”
“所以礼物呢？”阿香斜眼看着他。
“礼物……”唐仁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件东西，“在这里啦！看到了吗，哈哈！”
几人都凑近了仔细看去。
“这是什么？”
“好像是护身符。”
“不是好像，就是护身符，我记得是金佛寺门口免费发放的。”
唐仁见众人的目光有些嫌弃，忍不住说道：“什么免费的，你们懂什么，这可是开过光的，招财进宝身体健康想啥啥成吃嘛嘛香，很厉害的一个护身符啦！”
秦颂有些无语有有些想笑：“为什么你后面半句突然说中文，欺负人家听不懂是吧。”
唐仁假装没听到他的话，笑眯眯的将护身符递给莎莎：“我本来是打算把这个护身符当传家宝的，不过我们有缘，就送给你当礼物好啦！”
“谢谢叔叔……”莎莎接过护身符。
唐仁原本笑眯眯的脸顿时一变，皱眉不爽道：“你叫我什么，你在叫一遍？”
“叔叔。”莎莎又重复了一句。
旁边的人全都笑出声！
阿猜连忙提醒女儿：“别叫叔叔，叫哥哥。”
“可是我没加过这样的哥哥。”莎莎摇头，抬手指向秦颂，“这才是哥哥。”
“我也是九零后，和他同辈的！”唐仁踮起脚，强行拉近与秦颂的身高差，“莎莎，你在仔细看看，是不是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莎莎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动，撇嘴道：“那……那我叫你老哥哥吧。”
“靠！”唐仁忍不住有些抓狂。
“莎莎！”阿猜有些无奈地看着女儿。
阿香笑得花枝乱颤：“听说过小哥哥、大哥哥，就是没听说过老哥哥！”
最后，还是秦颂出来打断这有些尴尬的氛围，从吧台后边拿出一个棕色毛绒玩具熊。
“送给你，你最喜欢的玩具熊。以后有它陪着你，就算爸爸不在身边也不用害怕了。”
“哇！皮卡拉！我最喜欢的皮卡拉！”莎莎惊喜地大喊一声，上前一把抱住玩具熊，将脸蛋埋入毛茸茸的熊身上。
皮卡拉玩具熊，泰国本土牌子，地位相当于迪士尼玩偶，优点很多，缺点就是贵！
最便宜的也要一万泰铢，而秦颂买的这个是高端玩具熊，价格五万泰铢，是目前最火最受欢迎的那款玩具熊。
小孩子很单纯，你给她她最喜欢的东西，她就会觉得你是给好人，对你很有好感。
莎莎高兴，阿猜自然也高兴。
笼络人心也不一定要从本人下手，顺势而为，一举两得。
……
晚上，九点多，玛丽医院拘留病房，作为香江惩教署辖下关押重病嫌疑人的地方，没能获准保释的洪文刚就被安排在这里。
门外看守的警员都是重案组的精锐骨干，二十四小时看着，可见对他十分重视。
房内，洪文刚看着眼前刚进来的刘sir，淡淡道：“该说的白天我都说了，你再怎么问我的回答都是一样，别浪费时间了。”
刘sir来到床前，拿起一个苹果，微微一笑：“削个苹果给你吃，不然放在这里多可惜。”
洪文刚偏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拿起水果刀削着苹果，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sir边削苹果边闲聊道：“你知不知道苹果皮其实很有营养的，不过现在的人吃苹果都要削皮是因为上边残留着农药，吃下肚对身体不好。”
“你想说什么？”洪文刚有些不耐烦。
刘sir将削好的苹果塞到他手里，然后一只手捏着苹果皮高高举起：“你就像这个苹果皮，食之有害，弃之可惜。你说你做事怎么那么不小心，就因为是自己的命，所以着急了冲动了，没有计划好就行动了，最后失败了也不足为奇。”
洪文刚皱眉，越来越看不懂对方到底要干什么。
刘sir将苹果皮丢进垃圾桶，拿纸擦了擦手：“因为你的鲁莽行动导致了香江和东南亚分部的毁灭，影响了后续的一系列计划，组织上很不满意，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组织？你也是跨国贩卖人体器官合作网络的人？那你还安排手下查我抓我，而且还不通知我一声！”洪文刚十分生气。
“别把我跟贩卖人体器官的沦为一谈，不过是一帮跳梁小丑。”刘sir不屑道。
“那你是？”
刘sir伸出手指半空划了个圈加一点：“明白了吗？”
洪文刚一脸震惊：“你是它的成员？”
“不，我为它办事，你不同样也是吗？”
“我……可惜我不是。”
“你还挺谨慎，很好。”刘sir抬手取下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用力一扭，戒指咔的一下分成两个细环，再将细环旋转平行，就出现了一个由戒指组成的∞符号。
洪文刚盯着这个符号，好半晌才感叹道：“很久没见过了，我曾经以为我是唯一一个拥有这枚戒指的人。”
说着，他也取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操作组成了∞符号。
确认了身份，两人都重新戴上戒指。
虽然房间里有监控摄像头，但两人都很好的遮掩了自己的动作，没留下半点痕迹。
“所以你是组织派来救我的？”洪文刚心中突然充满了希望。
“你觉得你配吗？”刘sir反问道。
“不然你特意来见我还表明身份是为了什么？”
“也许我只是来送你最后一程，表明身份只是为了让你不会死不瞑目。毕竟组织可是一个很讲人文关怀的地方，陪伴了多年的狗死了，主人都会伤心，更何况是人呢。”
刘sir见洪文刚仍是不相信，又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我都削苹果给你了。”
洪文刚低头看了看手中没吃过的苹果，有些后怕：“这苹果有毒？”
刘sir忍俊不禁道：“如果有毒我还会提醒你吗？苹果没有毒，它代表一个意思，放逐。圣经里被蛇蛊惑着偷吃了苹果的亚当夏娃被上帝赶出了伊甸园，这个故事你应该知道吧。”
“可我并没有吃苹果。”洪文刚直接将苹果丢到了床头的柜桌桌面。
“浪费，你不吃给我多好。”
“你还没回答我。”
“你吃不吃苹果不重要，就像亚当和夏娃也不是因为吃苹果这件事被驱逐，而是因为他们违背了上帝的要求，组织不需要不听话的人。”刘sir说道。
洪文刚沉默了许久，眼神里多了几分决然，说道：“你们要是不救我，我就把组织的秘密全都说出来！”
“做错事情就要受罚，你威胁我也没用，组织不会接受你的威胁。”
“我只是想活命，我有什么错！难道你不想吗，组织的人都不想吗？全世界那些有钱有势的人难道不想吗，不想的话他们花这么多钱从我手里买人体器官做什么！你们活命就可以，我活命就是错，凭什么！？”洪文刚激动地大声道，刚说完就忍不住一阵咳嗽。
刘sir安抚道：“别太激动了，你可是有心脏病的，小心发作啊。”
洪文刚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没有半点机会了吗？”
病房里陷入一阵沉默，无声的环境给了洪文刚很大的压力，就在他都快要放弃的时候，刘sir的声音响起，宛如天籁。
“也不是没有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
“真的？我愿意！只要能活下去，我什么都愿意！”洪文刚眼前一亮，迫不及待道。
刘sir满意地点点头：“明天早上的早餐会造成你心脏病突发而导致死亡的假象，我会安排你去国外，南美需要你。”
“欢喜哥，怎么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说得我这个人好像无情无义一样。”覃欢喜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长兴未灭，你不去对付仇人，居然有空关心我这个小人物。”
“长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过也已经快了，只要没有外力的帮助它活不了。”
秦颂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总感觉覃欢喜的这句话里有别的意思。
“不说长兴了，我今天打电话是特意来说一声关于你的事情。”覃欢喜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说明来意，“长盛叶家的龙虎兄弟找过我，知道我在曼谷有关系，想让我帮忙调查你的生意，最好能拿到撒尿牛丸的配方秘密。”
长盛叶家，龙虎兄弟。秦颂倒是听说过，系统给的记忆里有叶隆、叶兴两人来参加秦耀宗和叶羡晴的婚礼，而且以前他在香江闯祸，也找过几次叶兴帮忙收拾善后。
这两个人是坚定支持叶羡晴的，他们做事多多少少都有叶羡晴的原因。
他有些惊讶：“什么时候找的你？”
覃欢喜说道：“就在刚刚，半个小时前，叶兴请我吃饭，叶隆请我喝茶，而且在请我喝茶之前，叶隆也跟叶羡晴见过面了。本来呢，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方便插手，但是我不能让长盛插手我对付长兴的事情，只能答应他们帮忙。”
“要是欢喜哥真打算帮忙，就不会给我打电话了，说吧，你的计划是什么？”
覃欢喜哈哈一笑：“我就喜欢像你这种聪明人，我想请你演一场戏，装成我找人偷了你的牛丸配方，报警、上新闻，闹出一点动静，这样我好交差。至于配方用假的就行了，反正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干掉长兴报了仇就离开香江，隐姓埋名去国外，长盛也拿我没办法。”
秦颂闻言感到有些好笑：“欢喜哥，你这个拖字诀有点无赖呀，叶隆、叶兴他们知道被骗后肯定想掐死你。”
“那我还能怎么办，两边都不想得罪，只能用拖字诀。”
“其实吧，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我把配方给你不就行了，多大点事。”
覃欢喜一愣：“那可是你的商业机密，你把它给我就等于给了长盛，你生意不打算做了？”
秦颂无所谓道：“生意当然要做，就算给了配方他们也做不出撒尿牛丸，难道我会那自己的钱途开玩笑吗。”
覃欢喜问道：“你就不怕我也拿了配方去跟你抢生意？”
“其实想弄清楚我的配方并不难，我也不怕别人知道，因为就算知道他们也做不出来，我真不是在吹牛。”秦颂笑道。
“多谢了！”覃欢喜语气诚恳。
“客气了，那欢喜哥你现在找张纸和笔记一下，我把配方说给你。”
“这么快？等等……猜fing，去前台拿纸笔过来给我。”
不一会儿。
“欢喜哥，你要的纸笔。”
“秦颂，你可以开始说了。”
几分钟后，覃欢喜看着纸上记下来的配方，有些半信半疑道：“你确定这是你撒尿牛丸的配方，就这么简单？”
秦颂反问：“你以为有多难？你不信我，觉得我在骗你？”
“不是我信不信，关键是你觉得叶家两兄弟会信吗？”
“真相有时候往往简单到让人不敢相信。”秦颂感叹道，“要不然这样，我在工厂给你拍摄整个制作流程，用偷拍的角度和方式，这样应该能取信叶兴和叶隆了吧。”
覃欢喜说道：“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俗话说眼见为实。”
“行，我安排一下，过几天把偷拍视频给你，你拿去给长盛叶家，至于配方后面在看情况给或者不给都随你。”
“这次你帮我度过这个难关，以后你有什么麻烦我一定帮忙。”覃欢喜承诺道。
“好呀，我一定不会客气的。如果没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去忙了。”
结束了与覃欢喜的通话，秦颂转身回到夜上海ktv，里边的众人正围着卡座谈笑聊天。
这次的欢迎会也就几个人，除了阿香、唐仁还有服务生丽丽、秀秀和酒保阿彬。
秦颂走到卡座前，正好看到阿香给莎莎送小礼物，顺便摸了摸头，看上去她对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十分喜欢。
莎莎坐在沙发上，嘴很甜：“谢谢阿香姐姐！姐姐你好漂亮！”
唐仁一脸幻想的表情道：“阿香，你说以后我们的女儿会不会也这么可爱呢？”
阿香白了他一眼：“做你的白日梦吧！礼物呢，说好都要准备的，你不会又忘了吧，还是打麻将把钱都输光了？”
唐仁急忙分辨道：“我怎么可能忘，而且我打麻将从来不会输光钱，不然以后怎么回本。”
“所以礼物呢？”阿香斜眼看着他。
“礼物……”唐仁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件东西，“在这里啦！看到了吗，哈哈！”
几人都凑近了仔细看去。
“这是什么？”
“好像是护身符。”
“不是好像，就是护身符，我记得是金佛寺门口免费发放的。”
唐仁见众人的目光有些嫌弃，忍不住说道：“什么免费的，你们懂什么，这可是开过光的，招财进宝身体健康想啥啥成吃嘛嘛香，很厉害的一个护身符啦！”
秦颂有些无语有有些想笑：“为什么你后面半句突然说中文，欺负人家听不懂是吧。”
唐仁假装没听到他的话，笑眯眯的将护身符递给莎莎：“我本来是打算把这个护身符当传家宝的，不过我们有缘，就送给你当礼物好啦！”
“谢谢叔叔……”莎莎接过护身符。
唐仁原本笑眯眯的脸顿时一变，皱眉不爽道：“你叫我什么，你在叫一遍？”
“叔叔。”莎莎又重复了一句。
旁边的人全都笑出声！
阿猜连忙提醒女儿：“别叫叔叔，叫哥哥。”
“可是我没加过这样的哥哥。”莎莎摇头，抬手指向秦颂，“这才是哥哥。”
“我也是九零后，和他同辈的！”唐仁踮起脚，强行拉近与秦颂的身高差，“莎莎，你在仔细看看，是不是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莎莎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动，撇嘴道：“那……那我叫你老哥哥吧。”
“靠！”唐仁忍不住有些抓狂。
“莎莎！”阿猜有些无奈地看着女儿。
阿香笑得花枝乱颤：“听说过小哥哥、大哥哥，就是没听说过老哥哥！”
最后，还是秦颂出来打断这有些尴尬的氛围，从吧台后边拿出一个棕色毛绒玩具熊。
“送给你，你最喜欢的玩具熊。以后有它陪着你，就算爸爸不在身边也不用害怕了。”
“哇！皮卡拉！我最喜欢的皮卡拉！”莎莎惊喜地大喊一声，上前一把抱住玩具熊，将脸蛋埋入毛茸茸的熊身上。
皮卡拉玩具熊，泰国本土牌子，地位相当于迪士尼玩偶，优点很多，缺点就是贵！
最便宜的也要一万泰铢，而秦颂买的这个是高端玩具熊，价格五万泰铢，是目前最火最受欢迎的那款玩具熊。
小孩子很单纯，你给她她最喜欢的东西，她就会觉得你是给好人，对你很有好感。
莎莎高兴，阿猜自然也高兴。
笼络人心也不一定要从本人下手，顺势而为，一举两得。
……
晚上，九点多，玛丽医院拘留病房，作为香江惩教署辖下关押重病嫌疑人的地方，没能获准保释的洪文刚就被安排在这里。
门外看守的警员都是重案组的精锐骨干，二十四小时看着，可见对他十分重视。
房内，洪文刚看着眼前刚进来的刘sir，淡淡道：“该说的白天我都说了，你再怎么问我的回答都是一样，别浪费时间了。”
刘sir来到床前，拿起一个苹果，微微一笑：“削个苹果给你吃，不然放在这里多可惜。”
洪文刚偏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拿起水果刀削着苹果，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sir边削苹果边闲聊道：“你知不知道苹果皮其实很有营养的，不过现在的人吃苹果都要削皮是因为上边残留着农药，吃下肚对身体不好。”
“你想说什么？”洪文刚有些不耐烦。
刘sir将削好的苹果塞到他手里，然后一只手捏着苹果皮高高举起：“你就像这个苹果皮，食之有害，弃之可惜。你说你做事怎么那么不小心，就因为是自己的命，所以着急了冲动了，没有计划好就行动了，最后失败了也不足为奇。”
洪文刚皱眉，越来越看不懂对方到底要干什么。
刘sir将苹果皮丢进垃圾桶，拿纸擦了擦手：“因为你的鲁莽行动导致了香江和东南亚分部的毁灭，影响了后续的一系列计划，组织上很不满意，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组织？你也是跨国贩卖人体器官合作网络的人？那你还安排手下查我抓我，而且还不通知我一声！”洪文刚十分生气。
“别把我跟贩卖人体器官的沦为一谈，不过是一帮跳梁小丑。”刘sir不屑道。
“那你是？”
刘sir伸出手指半空划了个圈加一点：“明白了吗？”
洪文刚一脸震惊：“你是它的成员？”
“不，我为它办事，你不同样也是吗？”
“我……可惜我不是。”
“你还挺谨慎，很好。”刘sir抬手取下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用力一扭，戒指咔的一下分成两个细环，再将细环旋转平行，就出现了一个由戒指组成的∞符号。
洪文刚盯着这个符号，好半晌才感叹道：“很久没见过了，我曾经以为我是唯一一个拥有这枚戒指的人。”
说着，他也取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操作组成了∞符号。
确认了身份，两人都重新戴上戒指。
虽然房间里有监控摄像头，但两人都很好的遮掩了自己的动作，没留下半点痕迹。
“所以你是组织派来救我的？”洪文刚心中突然充满了希望。
“你觉得你配吗？”刘sir反问道。
“不然你特意来见我还表明身份是为了什么？”
“也许我只是来送你最后一程，表明身份只是为了让你不会死不瞑目。毕竟组织可是一个很讲人文关怀的地方，陪伴了多年的狗死了，主人都会伤心，更何况是人呢。”
刘sir见洪文刚仍是不相信，又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我都削苹果给你了。”
洪文刚低头看了看手中没吃过的苹果，有些后怕：“这苹果有毒？”
刘sir忍俊不禁道：“如果有毒我还会提醒你吗？苹果没有毒，它代表一个意思，放逐。圣经里被蛇蛊惑着偷吃了苹果的亚当夏娃被上帝赶出了伊甸园，这个故事你应该知道吧。”
“可我并没有吃苹果。”洪文刚直接将苹果丢到了床头的柜桌桌面。
“浪费，你不吃给我多好。”
“你还没回答我。”
“你吃不吃苹果不重要，就像亚当和夏娃也不是因为吃苹果这件事被驱逐，而是因为他们违背了上帝的要求，组织不需要不听话的人。”刘sir说道。
洪文刚沉默了许久，眼神里多了几分决然，说道：“你们要是不救我，我就把组织的秘密全都说出来！”
“做错事情就要受罚，你威胁我也没用，组织不会接受你的威胁。”
“我只是想活命，我有什么错！难道你不想吗，组织的人都不想吗？全世界那些有钱有势的人难道不想吗，不想的话他们花这么多钱从我手里买人体器官做什么！你们活命就可以，我活命就是错，凭什么！？”洪文刚激动地大声道，刚说完就忍不住一阵咳嗽。
刘sir安抚道：“别太激动了，你可是有心脏病的，小心发作啊。”
洪文刚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没有半点机会了吗？”
病房里陷入一阵沉默，无声的环境给了洪文刚很大的压力，就在他都快要放弃的时候，刘sir的声音响起，宛如天籁。
“也不是没有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
“真的？我愿意！只要能活下去，我什么都愿意！”洪文刚眼前一亮，迫不及待道。
刘sir满意地点点头：“明天早上的早餐会造成你心脏病突发而导致死亡的假象，我会安排你去国外，南美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