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桐眼睛一亮,然后就蹭的上手摸科尔奇的胸口:“信呢,信呢,你把信给我!”科尔奇被面前的人扑了个满怀,挣扎了半天才挣脱出来,然后迅速跑到一旁:“侯爷,您等等,我马上把信给你拿出来!”孟和桐看着科尔奇的目光幽黑幽黑的,就像是一只饿极了的恶狼看见了猎物的样子,科尔奇毫不犹豫的就把藏在怀里的信件拿了出来,然后统一递给了他:“所有的信件都在这里了!”孟和桐从中找到了自己的信,然后将信一股脑的交给身边的雨生:“你安排一下,我先走了!”孟和桐来的快,走的也快,守卫看的也是莫名其妙,最后还是抱着信的雨生解释道:“他未来媳妇给他写的信,你们懂的吧?”守卫立刻就是一副“了然”的样子,然后纷纷点头。雨生安顿了科尔奇,然后将信件给人送过去的时候,孟和桐已经躲在自己的营帐里,小心翼翼的将信件拿出来,信件用火漆封住了,一看就知道没有人拆封过。孟和桐拆开信件,拿出了那一封许清墨亲手写的信,信件很简短,叙述了京城发生的事,已经太子府邸上有北疆人来往的事情,许清墨嘱咐他们多加小心,凡事一定要三思而行,也要多防备身边的人。孟和桐看到许清墨送来的信里只有对战事的嘱咐,难免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小心的将信件折叠好,就在他准备将信放回信封的时候,发现信封里竟然还有东西。孟和桐满眼的惊喜,将东西从里面倒出来以后,竟然是一朵已经风干的牡丹花,还有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孟和桐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正在这个时候,谢苏钰忽然闯了进来:“孟和桐,你躲在这里干什么?”谢苏钰慌忙将手里的信件藏了起来,然后看向许延泉:“皇妃没有信吗?你怎么还有功夫到我这里来?”“我本来在我宁远侯那里的,宁远侯一收到信就将我赶出来了!”谢苏钰走到孟和桐身边坐下,“你是躲在这里看信了吧,他们说你刚才,抢了信就跑,怎么的,怕我们偷看啊!”“有什么可偷看的,许清墨那个性子你还不知道吗?送过来的信里面写的全是战场和朝堂上的事情,真的是没有半点没有要问问我在这边过得好不好!”孟和桐微微挑眉,满脸的无奈。谢苏钰倒也不觉得奇怪,许延泉曾经和他说过,想当初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许清墨只有八岁,明明知道她就要走了,也明明看得出来她很不舍,可是面上总是装出一副没有关系的样子。“许姑娘的性格,很多时候可能会瞧起来更冷淡一些,她不像很多女子那样会讨男人欢心,她可能会更加的理智,如果你想要让她像普通女子那样跟你腻腻歪歪的,说想你,那你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办法体会到了!”谢苏钰摇了摇头说道。孟和桐想起来,信里那朵悄悄藏着的牡丹花,便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她本就不是那种,会和你腻歪歪的女子,所以就连想念都是小心翼翼的寄托在牡丹花身上的。可是越是如此,越是当他感受到了一点点的想念的时候,他就会分外的开心,因为他知道他所感受的到一点点,在这个喜欢把自己的情感隐藏起来的许清墨年前,就已经是很多很多的了。一想到这个,孟和桐那笑容就忍不住的上扬:“我知道啊!如果她和普通女子一样,我反倒可能就没那么喜欢她了!”“可是她终究会变成一个普通女子,等到那个时候,你就不喜欢她了吗?”谢苏钰看着孟和桐,忽然反问道。孟和桐顿了顿,然后摇了摇头:“好像,也不会,她好像不论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谢苏钰挑眉,没有揪着这件事情一直说,他还是很相信孟和桐的,虽然他曾经也荒唐过一段时间,但是骨子里面的教养是不会因为一段时间的荒唐就作废了的。“不过说回来,你说许姑娘给你说了朝堂上的事情,朝堂上可是出了什么事?”谢苏钰忽然问道。“皇妃给你的信里面难道没有说吗?”孟和桐有些奇怪。“我还没看,多半是有提到,但是她同我说的话,未必会说的很详尽。”谢苏钰看了一眼孟和桐。“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惜的!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孟和桐想了想也是,就七皇子妃那个性子,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未必会和她说,便笑了笑,“不过,京城里头,的的确确的是发生的一些事情,而且,有关太子!”谢苏钰微微皱眉:“又是太子?”“人嘛,总是不希望自己被判定为是平庸的,尤其是天之骄子。忽然被告知他是平庸之辈,往往都不太能够接受!”孟和桐微微挑眉,“我们的这位太子还真的是习惯了与虎谋皮,在这么紧张的日子里,竟然敢让北疆人上门做谋士!”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北疆人有交往,那简直就是不要命了,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被灌上通敌谋反的罪名。“怎么可能呢?就算是真的,太子怎么会做的这么明显?他只是平庸,又不是蠢,难不成会觉得这样的事情都不会捅到上面去吗?”谢苏钰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东宫养谋士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再说户籍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可以造假的,像太子这样的人,想要做户籍本就是最简单不过的了,他总是有办法将这些事情撇清的!陛下对太子又是最是偏心的,但凡只要能够解释的出来的,他都会原谅他。”孟和桐淡淡的说道,眼里带了几分失望。自己的父皇,谢苏钰自然也明白,孟和桐说的是实话,虽然心里恼火,但是也只能承认这个现实,当朝皇帝偏爱长子,这个事情人尽皆知,虽然并不是什么大的过错,但也正是因为他的偏爱,导致太子在歧途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