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分不清是汗水，头发的滴水，还是泪水：“换我来。”
“不行……”方华也不知道在固执什么，挣扎着又开始动，韩毅皱着眉，也不管会不会惹到方华，忽然抱住他猛地把人推倒在床上，方华啊了一声，韩毅就着这个姿势开始抽=插。
躺在床上让方华省了不少力气，韩毅动静虽然大，但动作却不恨，九浅一深的节奏很快让方华舒服起来，他理了理方华的头发，亲吻着他的脸：“□是让两个人都舒服的事儿，你刚刚一顿猛干，那是作死！”
“你敢说你刚刚不爽？”方华挑眉。
“是挺爽。”韩毅说着，猛的顶了一记，方华唔了一声，忍不住双腿夹住韩毅的腰，高高仰起脖子，韩毅就顺势吻了吻他的喉结：“但是看你折磨自己，我爽的不痛快。”
方华嘟囔了句什么，韩毅没听清，忽然腰上被他紧紧缠住，方华用脚跟抵着他的后腰往自己身体这边拉：“快点做！”
“渣！”韩毅应了一声，快速抽=插起来，方华搂紧他的脖子两个人立刻吻在一起，喉咙里发出无意义地唔嗯声，声音被冲撞弄得一颤一颤，口水顺着嘴角不断留下来，肉=体撞击的啪啪声让人脸红，方华硬着的下=体时不时撞着韩毅的小腹，在他身上涂了一层蜜。
“爽的都流水了？”韩毅含着方华的嘴唇笑，不只是前面，方华的里面也湿润温软，发出哒哒的水声，方华瞪着韩毅，嘟囔着：“那是因为你没带套！”
“卧槽一激动我忘了……”韩毅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什么，脸上猛的一热：“你知道我没带套还让我进去？”
“我也忘了不行吗？”方华眉峰一挑猛的吻住韩毅的贱嘴，韩毅勾着唇回应他，还含含糊糊地取笑着：“我没带套才干的你这么舒服，里面都湿了……”
“是你自己爽到失=禁，我还没嫌你脏呢！”方华反驳着，又引来韩毅一串笑声，他忽然发现在这个人面前说这种话永远都是自己吃亏，吃自己脸皮薄的亏。干脆，方华猛的抱住韩毅，扭动起腰来，后=穴收缩，韩毅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吼，随即一句废话也没了，闷头抽=插起来……
渐渐地，方华也说不出话来了……
“方华，我他妈的爱死你了……”韩毅咬着牙，猛的冲刺着，方华抓着他的手越来越紧，韩毅全身的血液都超身下冲去，吻住方华的那一刻，精=液喷射出来，小腹同时一热，方华也射了。
“出……出去……”韩毅埋在方华身体里，感受着他的肠道被热烫的精=液刺激到而痉=挛颤抖，湿热柔软的触感延迟了韩毅的射=精时间，精=液一股一股地喷射出来，方华的身子连锁式的跟着颤抖：“出去……”方华难堪地低着头，身子呈现出桃子一样的红润。
“这么舒服么？”韩毅喘息着，含住他红得滴血的耳朵。
“……”方华的身子在发抖，双腿和肠=道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他的快=感同样被延迟，身体里被精=液注满，烫得敏感的肠=道收缩个不停，持续的刺激让他几乎崩溃，可韩毅不肯出去，液体被堵在身体里，而且他还在持续射=精……
“唔啊……”方华终于忍不住叫出来，他抓着韩毅的背，断断续续发出媚极的呻吟：“韩毅你他妈的给我抽出去！”方华喊着，韩毅终于软下来，滑出去，注的满满的精液瞬间流出来，弄得床上一片狼藉，方华喘息着，视线慢慢恢复焦距，就发现韩毅表情猥琐地盯着自己的那里，舔了舔嘴唇。
“变态！”方华恨恨道。
“再来一次？”韩毅笑了笑，伸手去摸方华的穴口，白浊的液体顺着他的指尖流出来，韩毅咽了口口水，忍不住用半硬的□去抵住入口，柔软的地方很快接纳了他，韩毅再次插进去，刚射过一次的器官在里面亲昵地蹭了蹭，又开始变硬。
“你……”方华脸还是红的，他挣扎了一下，却发现刚刚过分的刺激让身体里异常敏感，这么一动腰和大腿酸软的厉害，诡异的酥麻感顺着尾椎爬上来，他忍不住唔嗯了一声：“混蛋……”
韩毅笑了，他抱住方华软绵绵的身子，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把自己全部埋进去：“这次我们慢慢来……”
“不做了……”方华皱着眉，企图推开韩毅，身体的契合却又让他反抗地没什么诚意，他挫败地皱着脸：“我还有话跟你说……”照这个做法，再来一次自己肯定昏睡过去，方华可不想这样。
“嗯……我也有话跟你说。”韩毅也皱起眉，不舍地在方华身体里动了动，退了出来，他这边一让步，方华立刻起身：“我去洗澡。”
“我帮你！”
“你敢！”方华瞪了韩毅一眼，脚步虚浮地进了浴室，韩毅坐在床上坐立不安，正打算冲进浴室，忽然响起敲门声。
“韩先生，您醒了吗？小豆子做恶梦了，正闹脾气呢，非要找你……”是苏姨的声音。
韩毅只好应了一声，叹了口气，穿上衣服先出去哄小豆子。
方华站在淋浴底下，听见韩毅关门出去的声音，眼神忽然变得软弱起来，他任由水流冲着自己的头顶，低声喃喃：“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66
方华洗好澡出来,韩毅带着小豆子正在院子里玩,苏姨把小院拾掇成了小菜园,现在一大一小父子两个正拿着洒水壶和小铲子照料那些农作物。方华端着咖啡走到门口,小豆子蹲在地上认真地刨坑,韩毅扭头看见了他,立刻走过去,方华把喝了一半的咖啡递给他,韩毅笑着喝了一口。
“我打算在这弄个树屋,我打小儿就想要个树屋，自己没机会实现了,给我儿子弄一个。”韩毅比划着，方华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你这算私搭乱盖，犯法吧？”
“我说你能别这么没情调吗？”
“又不是跟你调情,要什么情调？”方华噎了韩毅一句，转身往客厅里走，韩毅看了一眼玩的忘乎所以的小豆子，也跟了进去，两个人走到客厅中间，韩毅忽然语气正经了不少：“我说你最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方华挑着眉扭过头，韩毅啧了一声：“幸福来得太突然，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啊……”
“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方华看了韩毅一会儿，忽然转身朝楼上走去，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方华让韩毅把门关上。
“怎么了？表个白这么正式？”
方华无视掉韩毅犯贫的脸，他让韩毅坐下来，自己也跟着坐下，视线落在桌角便不再移动了，方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斟词酌句，喉咙里发出声音的时候，异常干涩。
“韩毅，小豆子他……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方华有些艰难地把视线上移，最终落在韩毅的脸上，他面无表情似乎这件事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打击，方华张了张嘴，就听见韩毅说道：“你早就知道了？跟我上床跟这件事有关吗？可怜我所以跟我睡？”
“韩毅……”
“你爱我吗？方华。”
方华愣了愣，话到了嘴边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韩毅忽然冷笑了一声，他揉了揉眉心，叹道：“我也有话跟你说。”韩毅说着，把手机拿出来，手指在屏幕上划动几下，把手机顺着桌子推到方华面前。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方华正在帮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打车。
“什么意思？”方华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拿起手机，划动了几下屏幕，眉头皱起来：“你派人跟踪我？”
“这个女人是小豆子的妈妈对吗？你昨天晚上说回诊所，实际上是去见了她，对吗？”
“既然你都查清楚了还有什么好问的？”方华挑起眉：“你有什么话直说吧？你是不是觉得我跟那个女人勾结在一起，从一开始就算计你？”
“是有人这么提醒过我。”韩毅冷冷看着方华：“他还警告我，让我仔细回想一下六年前的事情，你明明消失得干干净净，为什么突然透露出你在金水湾的消息，而我刚好那么巧开车的路上刹车失灵，备用钥匙也只有你有。”
“你觉得是我给你的车动了手脚？”方华忽然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呵！韩毅你好样的啊！我简直是疯了才托师局把当年的录像弄出来看了上百遍……你想听我的成果吗？你刹车失灵是有人在车的底盘动了手脚，根本不用钥匙！而且我那天之所以会去金水湾是你那个发小技术总监程睿把我约去的！”
方华有些失控，一串话甩出去才觉得后悔，他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这个着急撇清的样子很难看，清者自清，他何必呢……
方华看了一眼韩毅，忽然一个念头从脑子里闪过，他的目光瞬间冷掉了，嘴角扯了扯：“提醒你的那个人，就是程睿？”他笑出声来，忽然觉得自己刚刚那副样子就像是一个笑话：“呵……韩老板，我想我们真的该说再见了……”方华忽然站起来，看也不看韩毅就往外走，韩毅跟着站起来，一把把他拉回来。
“从刚才到现在我发表过意见吗？你能给我个说话的机会吗！”韩毅吼了一声，方华抬起头看他，眼睛里的脆弱一闪而逝，方华手指颤了颤，低声嘟囔了句什么，韩毅没听清，他也不肯再说了。
我不想让你再伤害我一次了。
这种话，方华自然是不肯重复的。
“说实话，方华，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你们谁说的是真的。”韩毅第一句话刚说完，方华就开始挣扎，他气急败坏地把人搂住：“你听我说完！”
“你听过那个故事吗？说一群人去雪山旅行，遇到了雪崩，一个女孩和其他人走散了。等到晚上，她筋疲力尽的时候，遇上了逃出来的同伴，同伴说他男朋友不幸在雪崩中死了，让她跟他们一起回去。但是，后半夜的时候，女孩的男朋友也回来了，他说自己没死，刚刚那些人才真的死了，让女孩跟着他快点跑。”韩毅顿了一下：“你说，这个女孩该相信谁？”
方华沉默着，韩毅便自说自话道：“我觉得相信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爱不爱自己的男朋友，如果是我，无论事实是什么样的，我也会选择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韩毅说完，板着方华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方华，我现在选的就是你。但最起码，请你亲口告诉我，我该相信什么。”
“就算我说出来的事实很荒唐？”方华怔怔看着韩毅。
“只要你坚持你说出来的是事实。”韩毅笑了笑：“我就相信它是。”
是谁说这个人情商低，不懂得什么是真爱？凭什么他一句话就把气氛煽动得比表白还让人受不了？
方华皱起眉，胸口被一股酸涩包裹住，他忽然想到温容做手术之前方敬之的态度，他说，温容你如果愿意做手术我感谢你，如果你非不做，我也没什么办法，我宠你。
“你可别哭啊！”韩毅忽然捏了捏方华的脸。
“神经病吧你！”方华瞪了他一眼，他绝对不会告诉这个人，刚刚的某一瞬间，自己的眼眶的确湿润了。
“韩毅，陪我回一趟老家吧。”方华把额头抵在韩毅肩头，低声道。
方华的老家是真正的穷乡僻壤，只通客车，还是不走高速的那种。韩毅开始想开车走，方华可怜他那辆好车，终究是把他拦住了。小豆子被送去爷爷奶奶家，方华和韩毅拎着行李，直奔客运站。
方华跟韩毅上车时，大客车里满满都是返乡的农民工，一股泥土和汗臭味扑面而来，方华在一片嘈杂中拉着韩毅坐下来，过道旁边是一个抱着活鸡的大娘，大娘旁边的一个小伙子正捧着泡面吸溜吸溜地吃，韩毅表情难看到了极点，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把窗户敞到最大，恨不得把半个身子都探出去。
“作死呢！”方华一把把韩毅拽进来：“要不你下车吧？我自己去。”他说着，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韩毅。
“扯淡！我不去你让暴民欺负了谁给你拔创？”韩毅哼哼着，接过水来一通猛灌，方华给手机插上耳机，给韩毅塞上，看了一眼手表：“你忍俩小时就到了。”方华说着，车开动了，机箱发出巨大的噪音，方华皱着眉给韩毅调高音量，韩毅忽然这时候抓住方华的手，转头朝他暧昧地一笑。
“媳妇，我发现你挺体贴啊！”由于带着耳机，韩毅这一嗓子音量不小，虽然车上乱，也引得不少人看过来，方华嘴角一抽，忽然把音量调到最大，吓得韩毅一下子拽下耳机，怔然瞪着他。
“你欠的。”方华哼了一声，倚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再搭理他。
韩毅瘪瘪嘴，郁郁地别过脸看着窗外，拿出纸巾团成两个团把耳朵塞死，还想塞鼻子，但是犹豫了一下，最终放弃了。
一路车子开得很颠簸，韩毅开始一个劲儿地乱动，屁股底下长了钉子似的，不过没多久，下半身的折腾就变成上半身的晃悠，他晃悠了几次，干脆倒在方华身上，睡了。
方华低头，发现最后韩毅还是往鼻子里塞了两个卫生纸团，嘴角禁不住勾起来。他扶着韩毅的头让他靠得舒服些，继而接着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客车到镇上就停了，方华和韩毅又搭车开到村子里，这时候已经没有柏油路了，全是土道，到处都是牲畜家禽，每家每户的大狼狗都拴在门口，虎视眈眈的。方华生母的家在道路的尽头，是个两间房的小院儿，房子都不大，也就十来平米，老太太的灵堂设在大屋，方华的妹妹已经请来专管白事儿的大了，大了是土话，说白了，就是丧失的组织者，一般家属给他一笔钱，就听他安排什么事儿都不用操心了。方华进院时，大了正指挥着手下的人往屋里搬花篮。
“孝子来了？赶紧把孝穿上！”大了看见方华，立刻叫人拿着孝服过来，方华皱了一下眉，终于是没说什么。
来之前，方华已经把该说的都告诉韩毅了，小豆子的亲妈竟然是他妹妹这么奇葩的事情，韩毅倒没表示太多的惊讶或者质疑，方华看他这种态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扔下一句：“你信不信都好，反正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事实，我没做过多余的事儿，为了给你下套让我自己遭这么大的罪，我真不至于的。”
“你这办的是什么排场的？”韩毅看着一个个花篮往屋里搬，忽然拉住方华：“我看这可都是钱，你别让人把你坑了！”他说着，招手把大了叫过来：“这个你打算收多少钱？”
“先交五万，墓地和骨灰另算。老太太这辈子不容易，你们放心，我肯定把这后事给你们办的风风火火……”
“行了行了！你也别废话了，一切从简，怎么花钱少怎么来，不要排场，我就图快！”韩毅不耐烦地打断大了：“谁家里没死过人，我也不是不知道市价儿，你差不多得了。我实话跟你说也不怕丢人，孝子跟老太太的关系就跟咱俩这交情差不多，兴许还不如咱俩了，我劝你一句，悠着点要钱，把人逼急了，转身就走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这丧事爱谁办谁办去吧！”
大了的表情随着韩毅的话难看下来，他琢磨了一会儿，啧啧嘴：“你打算花多少钱？”
“最便宜的办法多少钱？”韩毅问。
“一万。”
“我给你再加五千块钱，墓地骨灰一起包了。”
大了有点犯犹豫，他看了一眼方华，嘴一撇：“行吧！”
“办完了给钱。”韩毅说着，拉着方华就要走，大了喊住他们：“老太太在屋里，你们不进去拜拜？”
“别给老太太添堵了。”韩毅摆摆手，脚下都不带停的，跟着方华直接出了院子。
“先找个招待所凑合住吧？我看这地方也不像有旅馆的……”韩毅看了一眼闷头走路的方华，提议说出来也跟石沉大海似的没回应，他摇摇头，只好自顾自带着方华找住的地方，方华明显情绪糟糕到了极点，他一直沉默，这是忍着不拿自己撒气呢。
两个人最终找了个距离方华生母家步行半个小时的招待所住下，这地方卫生条件实在不怎么样，房间里一股子霉味儿，床单还有点泛黄，墙上糊满了报纸，还被乱涂乱画了，韩毅把行李放在地上都没敢往柜子里折腾，估计里头全是蟑螂。
他递给方华一瓶矿泉水：“凑合住吧！”
“我跟那个女人谈过了，她不会打扰你和小豆子。”方华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韩毅：“这份协议只要她签了字，孩子就是你的。”他说着，跟韩毅对上视线：“或者你不想这样，我也可以认养小豆子。”
“说什么呢！那是我儿子！”韩毅一把抢过文件看了一遍，在落款的地方利落地签好字，瞪着方华：“赶紧让那个孕妇签字，她签完字我就踏实了！”
方华收起文件，嘴角勾了勾，韩毅看着他这个表情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我说你这人刚才别是激我签字呢吧？”韩毅回过味儿来，忽然咋呼起来：“我说你这人……我还能亏待你侄子是怎么的？你非得拿着白纸黑字才踏实？”
“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好。”方华表情淡淡的：“我会等她生完这一胎，给小豆子存一份脐带血，防患于未然。”
“你可真行……”韩毅彻底无语了，他叹了一口气，忽然把方华拉过来，方华身子一僵还是由着他把自己抱在怀里。
“这件事办完了，就搬回来吧。”韩毅亲昵地蹭着方华的脸，手掌轻轻摩挲着他僵硬的背：“我有的是时间治好你这个没安全感的臭毛病。”他说着，顺势把方华搂过来，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良久，方华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接下来是一声叹息：“我有点想小豆子。”
“是啊，我也挺想他。”韩毅笑了笑，把方华搂得更紧了。
第67章
方华的生母没什么亲戚,却意外的，在下葬的那天来了很多看热闹的邻居。按照惯例，死者的子女要抱着灵柩走在前面，走到路口就跪下来磕头，但是韩毅和方华却跟在后面由着大着肚子的女人被邻居搀扶着一路走一路磕头。
这一路,闲话声就没停过,方华是老太太的大儿子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乡里乡亲都在指责他不孝顺，不懂规矩，铁石心肠。
“妈的，这算什么事儿,”韩毅啧了声,抬脚踢飞了路上的炮皮子。
“韩毅，我现在很平静。”方华看了他一眼，确实表现得很冷静：“如果这家人早个五六年出现在我面前，我也许还会生气激动，现在快三十年过去了，我看见他们，就和看见陌生人一样，什么感觉也没有，时间果然能冲淡一切，我现在就想赶紧把这件破事儿解决了，快点回去。”方华看着他亲生妹妹肩膀抖动着哭泣的样子，叹了口气：“或者我还得谢谢她来找上我，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放下了。”
“算了，你高兴就好。”韩毅嘟囔了一句，两个人默默无声地朝前走。
因为我现在有人可爱，有事可做，有所期待，所以那些有的没的，该放下的就都放下了。
方华这样想着，却并不打算把这句话也一并告诉韩毅。
老家的葬礼总共折腾了三天，三天后，方华拿着自己妹妹签字的协议，和韩毅坐上回程的客车。虽说环境还是一样的恶劣，但是却因为心境的改变而变得没那么难熬。
方华没有让韩毅等太久，他们回到t市的一周之内，方华再次搬回别墅，只不过这次他不再住客房，而是直接搬进韩毅的卧室。一时间，韩毅家里甜蜜的气氛飙升到的史上最高值，就连苏姨做饭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哼着歌。
“韩总，您这唱得又是哪出啊？”没到午夜时分的卡萨布兰卡还不是上人的时候，师菊坐在吧台前，隔着酒杯打量蔫了吧唧的韩老板，帮他叫了一杯无酒精饮料。
“师菊，你说我们俩确定关系也两个来月了，他连句喜欢我都没说过是什么意思？”韩毅似乎挺苦恼，他烦躁的啧着嘴：“最近他天天忙诊所，我们都快一个月没做了……”
“喂喂喂！韩大老板，秀恩爱死得快你没听说过吗！”师菊很是不爽地瞪着他，敲了敲酒杯。
韩毅白了他一眼，拿起杯子灌了一口：“艹！这尼玛是糖水啊？”
“你家那位从不跟你表白，还一个月不和你j□j的无情爱人呢……早就在我这给你下了禁令了，说您老人家胃不好，不许你没事儿瞎喝酒。”师菊笑起来，伸手戳了一下韩毅的脑门：“我说韩大老板你这里头装的都是水泥吧！爱你不爱你这个事儿，人家不说你也能看出来吧？”
“啧……他不说我这不心里别扭么……”
“真受不了……”师朊无语地按了按额头，简直不胜其烦：“韩毅你再跟我这散发粉红泡泡就立马滚蛋啊！在我们一群单身跟前作，你还有没有人性了啊！”
“恚∥易吡耍我媳妇该下班了！”韩毅哼了一声，把酒杯一推站起来，跟师朊摆手。后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对他竖了个中指：“臭不要face的！”
韩毅坐在卡宴里守在诊所门口不到五分钟，就看见方华走出来，韩毅笑着按了一下喇叭，方华立刻急匆匆走过来，拉开车门猛的坐下。
“热死了……”方华怕热，就刚刚暴露在暑气里那么一会儿，额头上已经全是密密的汗珠，他随手抽了纸巾擦着，在冷气很足的车里长舒了一口气。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就在半个月前，他们搬过一次家，是方华找的地方。就因为这件事，两个人还吵过一次架，起因是韩毅发现方华在找房子，以为他又想自己搬走，却没想到事实是方华不想再有人打扰他们的生活，打算换个新地址。
新家完全是方华的风格，是个经济型别墅，因为不是精装修的样板房，价格比韩毅的老房子便宜一半，方华用剩下的钱中一小部分把家里装修得非常人性化，看上去不想之前那么奢华，却处处都透着温暖。用韩毅的话说，他现在一回家就有做爱的冲动――当然，这只能在心里说说。
回到家，苏姨已经做好了一桌子饭，方华抱过小豆子亲了一口，先去洗澡，韩毅从冰箱里拿出饮料来喝――很不幸，方华的酒水管制从内到外都非常严格。
等到方华洗好出来，一家人开始吃饭，小豆子坐在专门定做的高椅子上，肚子上扣着安全带，方华把择干净刺的鱼肉放在他的小碗里。
“谢谢粑粑！”小豆子甜甜地讨好他，小嘴撅起来索吻，方华笑了笑，凑过去跟他亲了一下。
韩毅在一边不甘寂寞，给方华夹了一筷子韭菜牡蛎，然后也撅嘴：“快谢谢我！”
俩人的关系虽然不是秘密，但是韩毅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尴尬，方华看了一眼苏姨，后者低着头笑，方华夹了个肉丸子戳进韩毅嘴里，哼了一声，小豆子咯咯咯地笑起来。
韩毅郁闷了，他费力的嚼着丸子，看自己儿子跟方华还在有爱互动，方华给他夹菜，他就撅嘴让方华亲一口，韩毅闷闷地戳着米饭，心说这孩子打小儿就这么好色，长大了还了得？
饭桌上气儿不顺，饭后韩毅就拉着脸去泡澡，泡到一半，才发现自己没拿换的内衣，干脆光着身子去卧室，推开浴室门，却发现方华蹲在床头柜前找东西。
“你找什么呢？”
感觉到身后的热气，方华扭过头就看见韩毅赤身裸体的俯视自己，他一时间话差点没说出来：“你是暴露狂吗？”韩毅身上不断有水滴下来，方华皱着眉站起来，就看见从浴室到这里一串湿乎乎的脚印。
“我身份证呢？”方华决定先不管韩毅，正事要紧。
“你又要出差？”韩毅愣了一下：“你这个月就在家里呆了三天！”
“那你就把我身份证藏起来？韩毅，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啊？”方华扶额：“赶紧把身份证还我，我明天下午的飞机！”
“我靠你明天就走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现在不是正在说吗！”
“啧……”韩毅脸色难看地瞪着方华，房间里冷气开得很低，韩毅打了个喷嚏，方华这时候开口：“行了，我出去了，你洗完把身份证给我拿出来。”
方华说完就要走，忽然胳膊被韩毅抓住，接着整个人失去平衡被扑倒在床上，方华一愣，韩毅就压下来，他脸黑得很，浑身撒发着一股强烈的杀气。
“方华你到底有没有自觉我们现在在谈恋爱？你的事从来不跟我商量，也从来没说过喜欢我，就连和谐的性生活现在都不能保证了！你跟我儿子天天还能亲来亲去的，你说你有多久没亲过我了？啊？”
韩毅确实气急败坏，但却看上去有点好笑，方华伸手搂住韩毅的脖子，安抚似的亲了一下他的嘴唇：“乖，把身份证给我吧。”
“艹！你哄孩子呢！”韩毅哼了一声，忽然捧住方华的脸，吮吸住他的嘴，手掌急切地伸进方华睡衣里揉着他光滑的身体，禁欲太久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韩毅吻得急切，硬起来的j□j蹭着方华的小腹。
“韩毅，你发情能分分场合吗？”方华察觉到危险挣扎起来，韩毅发泄似的啃着他的脖子，留下一串红印子，方华捶了他一下，声音带了怒意：“小豆子还醒着呢，你别抽风！”
“艹！他天天在饭桌上随便亲你，我进了屋亲你两下就不行了？”
“你跟孩子吃醋？”方华愣了一下，无语地笑起来：“韩毅你几岁了？断奶了吗？”
“没有！”韩毅哼哼着，泄愤地吸住方华的乳头，吮了吮。
“你……唔……”方华身子一僵，指头紧紧按入韩毅的肌肉里，抿着嘴忍住叫声，头瞥向一边，这是他动情的暗示，韩毅于是再接再厉，嘬出声音，方华身子僵硬得更加厉害，脖子泛起一层红，他皱着眉骂了一句，压抑着声音要挟韩毅住手。
“没门儿！”韩毅含含糊糊地用舌头玩弄着方华硬=挺起来的乳=尖，伸手探到他腿间，继而笑出来，声音的震动让方华感到胸口一阵一阵酥麻。
“你硬了啊，亲爱的。”
“闭嘴！”方华狠狠瞪了韩毅一眼：“快点！”
“不行，今天你什么也不说我可不让你痛快！”韩毅哼了一声，拢起手开始撸=动，两个人做过几次，方华敏感的地方他已经全部了解，很快就让方华全身都被挑=逗起来，但是这一次，韩毅似乎打定主意不让方华痛快，持久的揉弄虽然很舒服，却迟迟不给予刺激，方华得不到释放，浑身都被软绵绵的情=欲浸泡得酥=软，他吐出一口甜蜜的气息，狠狠攀住韩毅的脖子，泄愤的啃咬他的肩膀：“韩毅，你作死是吧？”
“说点好听的，亲爱的。”韩毅吻着他，伸手去摸方股=缝，方华立刻挣扎起来：“你想干什么！你儿子……”
“我这个儿子现在比较辛苦，我不能偏心啊，苏姨会管好小豆子的……”韩毅用手指揉了揉方华的嘴唇，食指探进他嘴里，搅拌着他的舌头，方华气得咬了他好几口，韩毅也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地抽出手指，转而戳=进方华身体里。
“混……”方华没骂完就被韩毅吻了，那只手指不断往里蠕动，找到合适的位置就开始搔=动，方华肠=道敏感地收缩起来，整个人都跟着抖了抖，他皱着眉开始回应韩毅，两个人吻得忘我，热=硬的下=体彼此摩擦着，韩
“不行……”方华也不知道在固执什么，挣扎着又开始动，韩毅皱着眉，也不管会不会惹到方华，忽然抱住他猛地把人推倒在床上，方华啊了一声，韩毅就着这个姿势开始抽=插。
躺在床上让方华省了不少力气，韩毅动静虽然大，但动作却不恨，九浅一深的节奏很快让方华舒服起来，他理了理方华的头发，亲吻着他的脸：“□是让两个人都舒服的事儿，你刚刚一顿猛干，那是作死！”
“你敢说你刚刚不爽？”方华挑眉。
“是挺爽。”韩毅说着，猛的顶了一记，方华唔了一声，忍不住双腿夹住韩毅的腰，高高仰起脖子，韩毅就顺势吻了吻他的喉结：“但是看你折磨自己，我爽的不痛快。”
方华嘟囔了句什么，韩毅没听清，忽然腰上被他紧紧缠住，方华用脚跟抵着他的后腰往自己身体这边拉：“快点做！”
“渣！”韩毅应了一声，快速抽=插起来，方华搂紧他的脖子两个人立刻吻在一起，喉咙里发出无意义地唔嗯声，声音被冲撞弄得一颤一颤，口水顺着嘴角不断留下来，肉=体撞击的啪啪声让人脸红，方华硬着的下=体时不时撞着韩毅的小腹，在他身上涂了一层蜜。
“爽的都流水了？”韩毅含着方华的嘴唇笑，不只是前面，方华的里面也湿润温软，发出哒哒的水声，方华瞪着韩毅，嘟囔着：“那是因为你没带套！”
“卧槽一激动我忘了……”韩毅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什么，脸上猛的一热：“你知道我没带套还让我进去？”
“我也忘了不行吗？”方华眉峰一挑猛的吻住韩毅的贱嘴，韩毅勾着唇回应他，还含含糊糊地取笑着：“我没带套才干的你这么舒服，里面都湿了……”
“是你自己爽到失=禁，我还没嫌你脏呢！”方华反驳着，又引来韩毅一串笑声，他忽然发现在这个人面前说这种话永远都是自己吃亏，吃自己脸皮薄的亏。干脆，方华猛的抱住韩毅，扭动起腰来，后=穴收缩，韩毅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吼，随即一句废话也没了，闷头抽=插起来……
渐渐地，方华也说不出话来了……
“方华，我他妈的爱死你了……”韩毅咬着牙，猛的冲刺着，方华抓着他的手越来越紧，韩毅全身的血液都超身下冲去，吻住方华的那一刻，精=液喷射出来，小腹同时一热，方华也射了。
“出……出去……”韩毅埋在方华身体里，感受着他的肠道被热烫的精=液刺激到而痉=挛颤抖，湿热柔软的触感延迟了韩毅的射=精时间，精=液一股一股地喷射出来，方华的身子连锁式的跟着颤抖：“出去……”方华难堪地低着头，身子呈现出桃子一样的红润。
“这么舒服么？”韩毅喘息着，含住他红得滴血的耳朵。
“……”方华的身子在发抖，双腿和肠=道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他的快=感同样被延迟，身体里被精=液注满，烫得敏感的肠=道收缩个不停，持续的刺激让他几乎崩溃，可韩毅不肯出去，液体被堵在身体里，而且他还在持续射=精……
“唔啊……”方华终于忍不住叫出来，他抓着韩毅的背，断断续续发出媚极的呻吟：“韩毅你他妈的给我抽出去！”方华喊着，韩毅终于软下来，滑出去，注的满满的精液瞬间流出来，弄得床上一片狼藉，方华喘息着，视线慢慢恢复焦距，就发现韩毅表情猥琐地盯着自己的那里，舔了舔嘴唇。
“变态！”方华恨恨道。
“再来一次？”韩毅笑了笑，伸手去摸方华的穴口，白浊的液体顺着他的指尖流出来，韩毅咽了口口水，忍不住用半硬的□去抵住入口，柔软的地方很快接纳了他，韩毅再次插进去，刚射过一次的器官在里面亲昵地蹭了蹭，又开始变硬。
“你……”方华脸还是红的，他挣扎了一下，却发现刚刚过分的刺激让身体里异常敏感，这么一动腰和大腿酸软的厉害，诡异的酥麻感顺着尾椎爬上来，他忍不住唔嗯了一声：“混蛋……”
韩毅笑了，他抱住方华软绵绵的身子，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把自己全部埋进去：“这次我们慢慢来……”
“不做了……”方华皱着眉，企图推开韩毅，身体的契合却又让他反抗地没什么诚意，他挫败地皱着脸：“我还有话跟你说……”照这个做法，再来一次自己肯定昏睡过去，方华可不想这样。
“嗯……我也有话跟你说。”韩毅也皱起眉，不舍地在方华身体里动了动，退了出来，他这边一让步，方华立刻起身：“我去洗澡。”
“我帮你！”
“你敢！”方华瞪了韩毅一眼，脚步虚浮地进了浴室，韩毅坐在床上坐立不安，正打算冲进浴室，忽然响起敲门声。
“韩先生，您醒了吗？小豆子做恶梦了，正闹脾气呢，非要找你……”是苏姨的声音。
韩毅只好应了一声，叹了口气，穿上衣服先出去哄小豆子。
方华站在淋浴底下，听见韩毅关门出去的声音，眼神忽然变得软弱起来，他任由水流冲着自己的头顶，低声喃喃：“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66
方华洗好澡出来,韩毅带着小豆子正在院子里玩,苏姨把小院拾掇成了小菜园,现在一大一小父子两个正拿着洒水壶和小铲子照料那些农作物。方华端着咖啡走到门口,小豆子蹲在地上认真地刨坑,韩毅扭头看见了他,立刻走过去,方华把喝了一半的咖啡递给他,韩毅笑着喝了一口。
“我打算在这弄个树屋,我打小儿就想要个树屋，自己没机会实现了,给我儿子弄一个。”韩毅比划着，方华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你这算私搭乱盖，犯法吧？”
“我说你能别这么没情调吗？”
“又不是跟你调情,要什么情调？”方华噎了韩毅一句，转身往客厅里走，韩毅看了一眼玩的忘乎所以的小豆子，也跟了进去，两个人走到客厅中间，韩毅忽然语气正经了不少：“我说你最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方华挑着眉扭过头，韩毅啧了一声：“幸福来得太突然，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啊……”
“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方华看了韩毅一会儿，忽然转身朝楼上走去，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方华让韩毅把门关上。
“怎么了？表个白这么正式？”
方华无视掉韩毅犯贫的脸，他让韩毅坐下来，自己也跟着坐下，视线落在桌角便不再移动了，方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斟词酌句，喉咙里发出声音的时候，异常干涩。
“韩毅，小豆子他……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方华有些艰难地把视线上移，最终落在韩毅的脸上，他面无表情似乎这件事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打击，方华张了张嘴，就听见韩毅说道：“你早就知道了？跟我上床跟这件事有关吗？可怜我所以跟我睡？”
“韩毅……”
“你爱我吗？方华。”
方华愣了愣，话到了嘴边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韩毅忽然冷笑了一声，他揉了揉眉心，叹道：“我也有话跟你说。”韩毅说着，把手机拿出来，手指在屏幕上划动几下，把手机顺着桌子推到方华面前。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方华正在帮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打车。
“什么意思？”方华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拿起手机，划动了几下屏幕，眉头皱起来：“你派人跟踪我？”
“这个女人是小豆子的妈妈对吗？你昨天晚上说回诊所，实际上是去见了她，对吗？”
“既然你都查清楚了还有什么好问的？”方华挑起眉：“你有什么话直说吧？你是不是觉得我跟那个女人勾结在一起，从一开始就算计你？”
“是有人这么提醒过我。”韩毅冷冷看着方华：“他还警告我，让我仔细回想一下六年前的事情，你明明消失得干干净净，为什么突然透露出你在金水湾的消息，而我刚好那么巧开车的路上刹车失灵，备用钥匙也只有你有。”
“你觉得是我给你的车动了手脚？”方华忽然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呵！韩毅你好样的啊！我简直是疯了才托师局把当年的录像弄出来看了上百遍……你想听我的成果吗？你刹车失灵是有人在车的底盘动了手脚，根本不用钥匙！而且我那天之所以会去金水湾是你那个发小技术总监程睿把我约去的！”
方华有些失控，一串话甩出去才觉得后悔，他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这个着急撇清的样子很难看，清者自清，他何必呢……
方华看了一眼韩毅，忽然一个念头从脑子里闪过，他的目光瞬间冷掉了，嘴角扯了扯：“提醒你的那个人，就是程睿？”他笑出声来，忽然觉得自己刚刚那副样子就像是一个笑话：“呵……韩老板，我想我们真的该说再见了……”方华忽然站起来，看也不看韩毅就往外走，韩毅跟着站起来，一把把他拉回来。
“从刚才到现在我发表过意见吗？你能给我个说话的机会吗！”韩毅吼了一声，方华抬起头看他，眼睛里的脆弱一闪而逝，方华手指颤了颤，低声嘟囔了句什么，韩毅没听清，他也不肯再说了。
我不想让你再伤害我一次了。
这种话，方华自然是不肯重复的。
“说实话，方华，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你们谁说的是真的。”韩毅第一句话刚说完，方华就开始挣扎，他气急败坏地把人搂住：“你听我说完！”
“你听过那个故事吗？说一群人去雪山旅行，遇到了雪崩，一个女孩和其他人走散了。等到晚上，她筋疲力尽的时候，遇上了逃出来的同伴，同伴说他男朋友不幸在雪崩中死了，让她跟他们一起回去。但是，后半夜的时候，女孩的男朋友也回来了，他说自己没死，刚刚那些人才真的死了，让女孩跟着他快点跑。”韩毅顿了一下：“你说，这个女孩该相信谁？”
方华沉默着，韩毅便自说自话道：“我觉得相信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爱不爱自己的男朋友，如果是我，无论事实是什么样的，我也会选择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韩毅说完，板着方华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方华，我现在选的就是你。但最起码，请你亲口告诉我，我该相信什么。”
“就算我说出来的事实很荒唐？”方华怔怔看着韩毅。
“只要你坚持你说出来的是事实。”韩毅笑了笑：“我就相信它是。”
是谁说这个人情商低，不懂得什么是真爱？凭什么他一句话就把气氛煽动得比表白还让人受不了？
方华皱起眉，胸口被一股酸涩包裹住，他忽然想到温容做手术之前方敬之的态度，他说，温容你如果愿意做手术我感谢你，如果你非不做，我也没什么办法，我宠你。
“你可别哭啊！”韩毅忽然捏了捏方华的脸。
“神经病吧你！”方华瞪了他一眼，他绝对不会告诉这个人，刚刚的某一瞬间，自己的眼眶的确湿润了。
“韩毅，陪我回一趟老家吧。”方华把额头抵在韩毅肩头，低声道。
方华的老家是真正的穷乡僻壤，只通客车，还是不走高速的那种。韩毅开始想开车走，方华可怜他那辆好车，终究是把他拦住了。小豆子被送去爷爷奶奶家，方华和韩毅拎着行李，直奔客运站。
方华跟韩毅上车时，大客车里满满都是返乡的农民工，一股泥土和汗臭味扑面而来，方华在一片嘈杂中拉着韩毅坐下来，过道旁边是一个抱着活鸡的大娘，大娘旁边的一个小伙子正捧着泡面吸溜吸溜地吃，韩毅表情难看到了极点，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把窗户敞到最大，恨不得把半个身子都探出去。
“作死呢！”方华一把把韩毅拽进来：“要不你下车吧？我自己去。”他说着，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韩毅。
“扯淡！我不去你让暴民欺负了谁给你拔创？”韩毅哼哼着，接过水来一通猛灌，方华给手机插上耳机，给韩毅塞上，看了一眼手表：“你忍俩小时就到了。”方华说着，车开动了，机箱发出巨大的噪音，方华皱着眉给韩毅调高音量，韩毅忽然这时候抓住方华的手，转头朝他暧昧地一笑。
“媳妇，我发现你挺体贴啊！”由于带着耳机，韩毅这一嗓子音量不小，虽然车上乱，也引得不少人看过来，方华嘴角一抽，忽然把音量调到最大，吓得韩毅一下子拽下耳机，怔然瞪着他。
“你欠的。”方华哼了一声，倚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再搭理他。
韩毅瘪瘪嘴，郁郁地别过脸看着窗外，拿出纸巾团成两个团把耳朵塞死，还想塞鼻子，但是犹豫了一下，最终放弃了。
一路车子开得很颠簸，韩毅开始一个劲儿地乱动，屁股底下长了钉子似的，不过没多久，下半身的折腾就变成上半身的晃悠，他晃悠了几次，干脆倒在方华身上，睡了。
方华低头，发现最后韩毅还是往鼻子里塞了两个卫生纸团，嘴角禁不住勾起来。他扶着韩毅的头让他靠得舒服些，继而接着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客车到镇上就停了，方华和韩毅又搭车开到村子里，这时候已经没有柏油路了，全是土道，到处都是牲畜家禽，每家每户的大狼狗都拴在门口，虎视眈眈的。方华生母的家在道路的尽头，是个两间房的小院儿，房子都不大，也就十来平米，老太太的灵堂设在大屋，方华的妹妹已经请来专管白事儿的大了，大了是土话，说白了，就是丧失的组织者，一般家属给他一笔钱，就听他安排什么事儿都不用操心了。方华进院时，大了正指挥着手下的人往屋里搬花篮。
“孝子来了？赶紧把孝穿上！”大了看见方华，立刻叫人拿着孝服过来，方华皱了一下眉，终于是没说什么。
来之前，方华已经把该说的都告诉韩毅了，小豆子的亲妈竟然是他妹妹这么奇葩的事情，韩毅倒没表示太多的惊讶或者质疑，方华看他这种态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扔下一句：“你信不信都好，反正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事实，我没做过多余的事儿，为了给你下套让我自己遭这么大的罪，我真不至于的。”
“你这办的是什么排场的？”韩毅看着一个个花篮往屋里搬，忽然拉住方华：“我看这可都是钱，你别让人把你坑了！”他说着，招手把大了叫过来：“这个你打算收多少钱？”
“先交五万，墓地和骨灰另算。老太太这辈子不容易，你们放心，我肯定把这后事给你们办的风风火火……”
“行了行了！你也别废话了，一切从简，怎么花钱少怎么来，不要排场，我就图快！”韩毅不耐烦地打断大了：“谁家里没死过人，我也不是不知道市价儿，你差不多得了。我实话跟你说也不怕丢人，孝子跟老太太的关系就跟咱俩这交情差不多，兴许还不如咱俩了，我劝你一句，悠着点要钱，把人逼急了，转身就走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这丧事爱谁办谁办去吧！”
大了的表情随着韩毅的话难看下来，他琢磨了一会儿，啧啧嘴：“你打算花多少钱？”
“最便宜的办法多少钱？”韩毅问。
“一万。”
“我给你再加五千块钱，墓地骨灰一起包了。”
大了有点犯犹豫，他看了一眼方华，嘴一撇：“行吧！”
“办完了给钱。”韩毅说着，拉着方华就要走，大了喊住他们：“老太太在屋里，你们不进去拜拜？”
“别给老太太添堵了。”韩毅摆摆手，脚下都不带停的，跟着方华直接出了院子。
“先找个招待所凑合住吧？我看这地方也不像有旅馆的……”韩毅看了一眼闷头走路的方华，提议说出来也跟石沉大海似的没回应，他摇摇头，只好自顾自带着方华找住的地方，方华明显情绪糟糕到了极点，他一直沉默，这是忍着不拿自己撒气呢。
两个人最终找了个距离方华生母家步行半个小时的招待所住下，这地方卫生条件实在不怎么样，房间里一股子霉味儿，床单还有点泛黄，墙上糊满了报纸，还被乱涂乱画了，韩毅把行李放在地上都没敢往柜子里折腾，估计里头全是蟑螂。
他递给方华一瓶矿泉水：“凑合住吧！”
“我跟那个女人谈过了，她不会打扰你和小豆子。”方华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韩毅：“这份协议只要她签了字，孩子就是你的。”他说着，跟韩毅对上视线：“或者你不想这样，我也可以认养小豆子。”
“说什么呢！那是我儿子！”韩毅一把抢过文件看了一遍，在落款的地方利落地签好字，瞪着方华：“赶紧让那个孕妇签字，她签完字我就踏实了！”
方华收起文件，嘴角勾了勾，韩毅看着他这个表情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我说你这人刚才别是激我签字呢吧？”韩毅回过味儿来，忽然咋呼起来：“我说你这人……我还能亏待你侄子是怎么的？你非得拿着白纸黑字才踏实？”
“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好。”方华表情淡淡的：“我会等她生完这一胎，给小豆子存一份脐带血，防患于未然。”
“你可真行……”韩毅彻底无语了，他叹了一口气，忽然把方华拉过来，方华身子一僵还是由着他把自己抱在怀里。
“这件事办完了，就搬回来吧。”韩毅亲昵地蹭着方华的脸，手掌轻轻摩挲着他僵硬的背：“我有的是时间治好你这个没安全感的臭毛病。”他说着，顺势把方华搂过来，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良久，方华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接下来是一声叹息：“我有点想小豆子。”
“是啊，我也挺想他。”韩毅笑了笑，把方华搂得更紧了。
第67章
方华的生母没什么亲戚,却意外的，在下葬的那天来了很多看热闹的邻居。按照惯例，死者的子女要抱着灵柩走在前面，走到路口就跪下来磕头，但是韩毅和方华却跟在后面由着大着肚子的女人被邻居搀扶着一路走一路磕头。
这一路,闲话声就没停过,方华是老太太的大儿子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乡里乡亲都在指责他不孝顺，不懂规矩，铁石心肠。
“妈的，这算什么事儿,”韩毅啧了声,抬脚踢飞了路上的炮皮子。
“韩毅，我现在很平静。”方华看了他一眼，确实表现得很冷静：“如果这家人早个五六年出现在我面前，我也许还会生气激动，现在快三十年过去了，我看见他们，就和看见陌生人一样，什么感觉也没有，时间果然能冲淡一切，我现在就想赶紧把这件破事儿解决了，快点回去。”方华看着他亲生妹妹肩膀抖动着哭泣的样子，叹了口气：“或者我还得谢谢她来找上我，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放下了。”
“算了，你高兴就好。”韩毅嘟囔了一句，两个人默默无声地朝前走。
因为我现在有人可爱，有事可做，有所期待，所以那些有的没的，该放下的就都放下了。
方华这样想着，却并不打算把这句话也一并告诉韩毅。
老家的葬礼总共折腾了三天，三天后，方华拿着自己妹妹签字的协议，和韩毅坐上回程的客车。虽说环境还是一样的恶劣，但是却因为心境的改变而变得没那么难熬。
方华没有让韩毅等太久，他们回到t市的一周之内，方华再次搬回别墅，只不过这次他不再住客房，而是直接搬进韩毅的卧室。一时间，韩毅家里甜蜜的气氛飙升到的史上最高值，就连苏姨做饭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哼着歌。
“韩总，您这唱得又是哪出啊？”没到午夜时分的卡萨布兰卡还不是上人的时候，师菊坐在吧台前，隔着酒杯打量蔫了吧唧的韩老板，帮他叫了一杯无酒精饮料。
“师菊，你说我们俩确定关系也两个来月了，他连句喜欢我都没说过是什么意思？”韩毅似乎挺苦恼，他烦躁的啧着嘴：“最近他天天忙诊所，我们都快一个月没做了……”
“喂喂喂！韩大老板，秀恩爱死得快你没听说过吗！”师菊很是不爽地瞪着他，敲了敲酒杯。
韩毅白了他一眼，拿起杯子灌了一口：“艹！这尼玛是糖水啊？”
“你家那位从不跟你表白，还一个月不和你j□j的无情爱人呢……早就在我这给你下了禁令了，说您老人家胃不好，不许你没事儿瞎喝酒。”师菊笑起来，伸手戳了一下韩毅的脑门：“我说韩大老板你这里头装的都是水泥吧！爱你不爱你这个事儿，人家不说你也能看出来吧？”
“啧……他不说我这不心里别扭么……”
“真受不了……”师朊无语地按了按额头，简直不胜其烦：“韩毅你再跟我这散发粉红泡泡就立马滚蛋啊！在我们一群单身跟前作，你还有没有人性了啊！”
“恚∥易吡耍我媳妇该下班了！”韩毅哼了一声，把酒杯一推站起来，跟师朊摆手。后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对他竖了个中指：“臭不要face的！”
韩毅坐在卡宴里守在诊所门口不到五分钟，就看见方华走出来，韩毅笑着按了一下喇叭，方华立刻急匆匆走过来，拉开车门猛的坐下。
“热死了……”方华怕热，就刚刚暴露在暑气里那么一会儿，额头上已经全是密密的汗珠，他随手抽了纸巾擦着，在冷气很足的车里长舒了一口气。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就在半个月前，他们搬过一次家，是方华找的地方。就因为这件事，两个人还吵过一次架，起因是韩毅发现方华在找房子，以为他又想自己搬走，却没想到事实是方华不想再有人打扰他们的生活，打算换个新地址。
新家完全是方华的风格，是个经济型别墅，因为不是精装修的样板房，价格比韩毅的老房子便宜一半，方华用剩下的钱中一小部分把家里装修得非常人性化，看上去不想之前那么奢华，却处处都透着温暖。用韩毅的话说，他现在一回家就有做爱的冲动――当然，这只能在心里说说。
回到家，苏姨已经做好了一桌子饭，方华抱过小豆子亲了一口，先去洗澡，韩毅从冰箱里拿出饮料来喝――很不幸，方华的酒水管制从内到外都非常严格。
等到方华洗好出来，一家人开始吃饭，小豆子坐在专门定做的高椅子上，肚子上扣着安全带，方华把择干净刺的鱼肉放在他的小碗里。
“谢谢粑粑！”小豆子甜甜地讨好他，小嘴撅起来索吻，方华笑了笑，凑过去跟他亲了一下。
韩毅在一边不甘寂寞，给方华夹了一筷子韭菜牡蛎，然后也撅嘴：“快谢谢我！”
俩人的关系虽然不是秘密，但是韩毅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尴尬，方华看了一眼苏姨，后者低着头笑，方华夹了个肉丸子戳进韩毅嘴里，哼了一声，小豆子咯咯咯地笑起来。
韩毅郁闷了，他费力的嚼着丸子，看自己儿子跟方华还在有爱互动，方华给他夹菜，他就撅嘴让方华亲一口，韩毅闷闷地戳着米饭，心说这孩子打小儿就这么好色，长大了还了得？
饭桌上气儿不顺，饭后韩毅就拉着脸去泡澡，泡到一半，才发现自己没拿换的内衣，干脆光着身子去卧室，推开浴室门，却发现方华蹲在床头柜前找东西。
“你找什么呢？”
感觉到身后的热气，方华扭过头就看见韩毅赤身裸体的俯视自己，他一时间话差点没说出来：“你是暴露狂吗？”韩毅身上不断有水滴下来，方华皱着眉站起来，就看见从浴室到这里一串湿乎乎的脚印。
“我身份证呢？”方华决定先不管韩毅，正事要紧。
“你又要出差？”韩毅愣了一下：“你这个月就在家里呆了三天！”
“那你就把我身份证藏起来？韩毅，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啊？”方华扶额：“赶紧把身份证还我，我明天下午的飞机！”
“我靠你明天就走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现在不是正在说吗！”
“啧……”韩毅脸色难看地瞪着方华，房间里冷气开得很低，韩毅打了个喷嚏，方华这时候开口：“行了，我出去了，你洗完把身份证给我拿出来。”
方华说完就要走，忽然胳膊被韩毅抓住，接着整个人失去平衡被扑倒在床上，方华一愣，韩毅就压下来，他脸黑得很，浑身撒发着一股强烈的杀气。
“方华你到底有没有自觉我们现在在谈恋爱？你的事从来不跟我商量，也从来没说过喜欢我，就连和谐的性生活现在都不能保证了！你跟我儿子天天还能亲来亲去的，你说你有多久没亲过我了？啊？”
韩毅确实气急败坏，但却看上去有点好笑，方华伸手搂住韩毅的脖子，安抚似的亲了一下他的嘴唇：“乖，把身份证给我吧。”
“艹！你哄孩子呢！”韩毅哼了一声，忽然捧住方华的脸，吮吸住他的嘴，手掌急切地伸进方华睡衣里揉着他光滑的身体，禁欲太久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韩毅吻得急切，硬起来的j□j蹭着方华的小腹。
“韩毅，你发情能分分场合吗？”方华察觉到危险挣扎起来，韩毅发泄似的啃着他的脖子，留下一串红印子，方华捶了他一下，声音带了怒意：“小豆子还醒着呢，你别抽风！”
“艹！他天天在饭桌上随便亲你，我进了屋亲你两下就不行了？”
“你跟孩子吃醋？”方华愣了一下，无语地笑起来：“韩毅你几岁了？断奶了吗？”
“没有！”韩毅哼哼着，泄愤地吸住方华的乳头，吮了吮。
“你……唔……”方华身子一僵，指头紧紧按入韩毅的肌肉里，抿着嘴忍住叫声，头瞥向一边，这是他动情的暗示，韩毅于是再接再厉，嘬出声音，方华身子僵硬得更加厉害，脖子泛起一层红，他皱着眉骂了一句，压抑着声音要挟韩毅住手。
“没门儿！”韩毅含含糊糊地用舌头玩弄着方华硬=挺起来的乳=尖，伸手探到他腿间，继而笑出来，声音的震动让方华感到胸口一阵一阵酥麻。
“你硬了啊，亲爱的。”
“闭嘴！”方华狠狠瞪了韩毅一眼：“快点！”
“不行，今天你什么也不说我可不让你痛快！”韩毅哼了一声，拢起手开始撸=动，两个人做过几次，方华敏感的地方他已经全部了解，很快就让方华全身都被挑=逗起来，但是这一次，韩毅似乎打定主意不让方华痛快，持久的揉弄虽然很舒服，却迟迟不给予刺激，方华得不到释放，浑身都被软绵绵的情=欲浸泡得酥=软，他吐出一口甜蜜的气息，狠狠攀住韩毅的脖子，泄愤的啃咬他的肩膀：“韩毅，你作死是吧？”
“说点好听的，亲爱的。”韩毅吻着他，伸手去摸方股=缝，方华立刻挣扎起来：“你想干什么！你儿子……”
“我这个儿子现在比较辛苦，我不能偏心啊，苏姨会管好小豆子的……”韩毅用手指揉了揉方华的嘴唇，食指探进他嘴里，搅拌着他的舌头，方华气得咬了他好几口，韩毅也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地抽出手指，转而戳=进方华身体里。
“混……”方华没骂完就被韩毅吻了，那只手指不断往里蠕动，找到合适的位置就开始搔=动，方华肠=道敏感地收缩起来，整个人都跟着抖了抖，他皱着眉开始回应韩毅，两个人吻得忘我，热=硬的下=体彼此摩擦着，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