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衣服外并无其他可疑痕迹,可以确定其实啥也没发生。
    理智回笼,这么一连串的分析下来,心情好了很多,不过……看着对峙着的两人,有种山雨欲来的气息,他是不是该先把荷言抱出去清场?
    静默了一会儿,各自都没动作,忽然,江一零移开和齐恬对视的目光,竟下手要去掐荷言的脖子!
    两只手同时抓住他的胳膊,洛初雨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做我想做的事!”江一零一把挥开两人的手,对着齐恬道:“你离开我,你倒是走的潇洒,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么!你知道……当我听到有你的消息时是有多么高兴么!我恨不得立刻赶到你身边来一解相思之苦,可我却看到这样的场面……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他?”
    “关他什么事?”齐恬眸子深处一直是平淡的,在听到江一零的话时滑过一丝什么,道:“你只看到了表面就迁怒于别人,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别因为自私而去拿别人出气,如果你敢动他……我可以走第一次,也可以走第二次,第三次……世界那么大,你的运气不可能一直这么好。”
    好到,能在茫茫人海相隔这么远的前提下,还能找到他!
    ☆、【116】 不能全力爱你很失败
    洛初雨忽然想起,那个时候江一零对自己说的,他处心积虑的去害他的弟弟的事。
    因为弟弟是私生子,是父亲和别的女人的孩子,弟弟的师傅害的他家破人亡,害他失去父爱和该有的幸福……可这一切,又关他弟弟什么事呢?
    江荷言是江家家主他知道,而江一零也是江家的人,如此一联系,可以得出结论,江一零恨的人,就是荷言。
    “对啊,江一零,为什么你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荷言身上呢?事实上,荷言什么都没做,却什么都错,他师傅死了,你就找他的麻烦,这次也是,就算他们俩真的有了什么,你为什么不去责备齐恬?”
    答案很简单,他喜欢齐恬,更直接一点,那就是他偏心!
    对方狠瞪他一眼,冷笑一声,一身的风尘仆仆此时看起来竟有些狼狈:“一个说和他没什么,却在袒护他,一个说我迁怒于他,他到底有什么好,夺走我的朋友不说,还夺走我喜欢的人!”
    “我欠荷言一条命,”齐恬本是个不多话的人,可不知怎么,嘴巴就是开始解释,“以前我家失火,那么多人救火,只有他不顾那么大的火势冲进来,差点和我一起死在里面,之后还给我钱让我和妹妹暂时不会流离失所,你说,他好,还是不好?”
    洛初雨接着道:“他也救过我,这个说来话长,江一零,他没有抢走你什么,我依然是你的朋友,齐恬依然是你喜欢的人,你连齐恬的话都不信吗?”
    他看向齐恬,这个人,就像是经历过大风ng洗礼过后的涓涓细流,千疮百孔都藏在了平静无波的水面之下。
    他没有必要骗自己,他不是油嘴滑舌的人,也不屑去做那种遮遮掩掩的事,如此想着,火被浇熄了不少,瞥见洛初雨已经捡起衣服帮荷言穿着,他道:“你带他走吧。”
    洛初雨点点头,嗯了一声,不计较了,真好。
    打横把人抱着出门,放在车上后又返回来把门给关上,洛初雨松了一口气,最后看了大门一眼,方才上车。
    “还难过吗?”
    语气已经遏制不住的温柔起来,他就是无法对这人狠心了。
    齐恬摇摇头,“难过,又有什么用,只是想起来的时候,会喘不过气来,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他说着,已经站起来,走得近了,不明显的身高差跟着变得明显起来,他的眼睛若平视,只能看到江一零英挺的鼻尖,是江一零一低头就能吻到的距离。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如火如荼的吻着的空隙,那句我真的好想你~新回~忆论~坛~用最直接的方式灌入对方的口中,滑进喉咙,思念的味道苦涩中夹杂着灼人的甜蜜。
    荷言抓了抓睡的翘起来一撮的黑发,看着眼前不久前才见过的男人,呻|吟道:“别告诉我这次又是你救了我……”
    洛初雨正儿八经的回道:“恭喜你,答对了。”
    “去你的,我怎么会在这,齐恬呢,我记得……好像是喝醉了,头好疼啊啊啊……”拍了后脑勺几下,宿醉的后遗症真是有够讨厌!
    “事情有点复杂,不过现在没事了,想吃点什么?”
    “不吃了,我胃很难受唉……没胃口,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看来这男人是懒得解释,他揉揉太阳穴,今天,是第二天了吧。
    三天之内,绝对不会回蓝夜,桐离,我到底是哪里惹你了……
    “老板,你回……”楷祭推门而入,看到荷言的一霎那消了音,不过也只是一秒之间便把话接了下去,“你回来了?接班的那个来了,我来和你说一声。”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哦,好,”虽是和洛初雨说话,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荷言,“那我走了,再见!”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嗦了,以前可都是拽得很,“再见!”
    荷言眼睛转了转,楷祭该不会……就是给这个男人打工吧?说实话,他还没好好看过这个男人,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他仰着脸费解道:“你为什么一而再的救我?”
    莫非是因为楷祭?有可能,不过老板会听员工的话去救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吗?
    “因为――”洛初雨拖长音,“巧合,对,只是巧合而已,就算没胃口也吃点东西吧,不然会更难受,我弟去上班了,我不会做饭,一起去外面吃?”
    荷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定很难从这人嘴里听到自己想知道的,只好作罢:“我会做,厨房在哪,带我去。”
    “你不是头痛?”
    “死不了人的,外面的东西很难吃的,快带我去――!”荷言推着他的肩膀出了门,一个人生活的时候经常犯懒出去吃,这么多年,已经腻歪到不能再腻歪了。
    洛初雨失笑,很久没和人这样亲昵的接触,就连弟弟也不曾,搁在肩膀上并没太用力的手似乎有着某种让人愉悦的魔力,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冰箱很大,荷言翻出几个鸡蛋,几个西红柿,一包面条,做了简单的西红柿鸡蛋汤,在锅里均匀的浇上油之际还问道:“你吃了没?”
    明明分量是两个人的,却要多此一问,真是不坦率,心窝里都暖暖男人回道:“没有啊,饿着呢,要是不够我吃的话你就少吃点。”
    “想得倒是挺美,对了,我想知道,刚才那个喊你老板的人,是为你做什么事的?”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不信这次还能得到敷衍的答案!
    洛初雨看着娴熟的翻炒着菜的人,老实道:“保镖,问这干什么?”
    “好奇而已。”
    一个堂堂的狼王给人做保镖?一个堂堂的狼王愿意舍弃自己的一切做平凡普通的人类卑躬屈膝的活着只为来找他?一个……眼眶不受控制的泛热,他仰起头朝着眼睛用手扇了几下,后面的人担忧道:“你怎么了?”
    “没事,被烟呛了一下。”
    烟?锅子上方那个大大的正在运转的叫做油烟机的东西是干嘛用的?
    洛初雨没揭穿他的谎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秘密,他又不是他的谁,有什么权力干涉?
    真怀念做小猫那段日子,最起码可以在他难过的时候,毫无顾忌的跳进他的怀里,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温度能安慰着他。
    ☆、【117】 自信不需要人来教
    南方的空气总是泛着潮湿,透过明亮的落地窗,看见的只是一片雾雨蒙蒙。
    长身玉立的男人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嘴角是一抹疏离冷淡的笑。
    只是惊鸿一瞥,不知为何,就是觉得那个男人应该,可以作为他事业起步的一颗大杀四方的棋子。
    “人找到了么?”
    他回头,刚进门的小姑娘高兴的点头道:“嗯!找到了,他啊,目前在做人家的保镖,这个人是洛氏的总裁!”
    “洛氏……总裁?洛初雨是吗,他什么时候下班?”
    “他好像是晚班唉!现在在街边吃早餐,邹总要过去吗?”
    男人眼里的疏离淡了些:“当然。”
    离开家,离开那个所谓的豪门,离开那些条条框框自己出来打拼,这么久过去了,却没有一个人入得了自己的眼。
    他从生下来起,就被人说有一双慧眼,有一双,能透过八岁看八十的眼。
    一个人的潜力如何,他一眼就能看穿,可也正是因为眼高于顶,直到现在,旗下还没一名艺人。
    “就是他了!”将车停放好,小元远远的就指给他看,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坐着的侧身,黑色的发丝被风吹佛微微飘动,修长的腿在桌子下交叠着,轮廓深刻的五官结合了东西方人的所有优点,却有着一双纯正的黑色眼睛,邪魅狂肆,透着野性。
    就像是……狼一样的眼睛。
    不客气的在他对面坐下,正在吃东西的人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的继续大口咀嚼着,撕咬着油腻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鸡腿,视外界一切为无物。
    邹智如同观赏着一件上好的艺术品般打量着他,挑剔的男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直到楷祭吃完最后一口,才不耐烦道:“喂,看太久我要收费的!”
    早就察觉有人靠近,只是没有危险,懒得理他。
    “可以啊,你身价多少,我买你。”
    楷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擦嘴,喝了一口温热的白开水,抓抓脸道:“我没空和你开玩笑,一夜没睡我很困,再见。”
    其实他不用睡觉也可以,就算是变成人类依然有着以前属于召唤兽的优势,不过跟陌生人聊天不是他兴趣,早撤为妙。
    而且,马上就要到月底了,拿了钱他就和荷言一起回去,不过早上看到荷言出现在洛家,他很想知道原因。
    洛初雨看荷言的眼神,让他很吃味。
    荷言是他的,他的,他的唉!恨不得站在世界之巅和全世界的人宣布这人是他独属的,谁都不能抢!
    狼眸愈发狠决,透着不羁锋利的光芒,邹智并不起身拦他,悠悠然说道:“你很缺钱吗?看你的眼神,你好像很不甘心的样子,为什么呢,是和家人闹别扭,还是和自己的恋人闹分手呢……”
    “我们才没有分手!”楷祭转身大吼,“我们啊,恩爱的很!”
    “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地摊上不甚干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现在很不爽。”
    楷祭哼了一声:“不要摆出一副你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就算是,你真的什么都知道,那又怎么样?”
    “我可以帮你,如果你缺钱,我可以让你赚到大把的钱,如果你是和恋人闹别扭,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全世界的人,都为你着迷疯狂,让她看到你的好,重新对你死心塌地。”
    楷祭一愣,喃喃道:“让他对我……死心塌地……”
    荷言对他,的确是喜欢着的,爱着的,只是他不知道荷言是不是如他一样喜欢的如此之深,如果……如果他对自己是爱到这种地步的话,他是不是就不必再怕别人觊觎他的宝贝了啊?
    看出楷祭眼中的松动,邹智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好好考虑考虑吧。”
    “等一下!”
    还没走出半步就被人拉住胳膊:“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
    邹智自信一笑:“跟我来。”
    不远处偷看的小姑娘激动的握拳,邹总真是好样儿的,这么快就搞定了唉!
    “国际著名的导演广传平目前正在筹备拍摄一部魔幻大戏,演员正在火热海选中,据说最近崛起的新影帝也在其中,不过……导演说,这部电影需要两个男主角――一个反派,一个正派。”
    小元拿着刚到手的资料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态度极其认真,邹智满意的点头:“就是它了,等下你去准备车,我给传平打个电话预约一下。”
    “好的。”
    楷祭斜靠在椅子上,这地方并不宽敞,给人的感觉却亲切而贴近自然,让他很舒服。
    “到底是要我来干嘛?”
    一直卖关子,不像是这沉稳如山的男人的作风啊……
    邹智摸摸鼻子,吐出两个字:“演戏。”
    “哈?”演戏?什么意思啊,演什么啊?
    眼睛会说话的人,通常都是很会演戏的人,邹智虚空描绘了一下他的眼睛弧度:“对,就是演戏,你要去演一个……大反派,只要演好了,你想要的,都会有。”
    “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不过……会打扰到我的工作吗?我晚上可是还有事情要做的。”
    “辞职吧,你适合更好的,海选之后是残酷而严格的训练,这次传平说他启用的都是新人,不过他要亲自筛选和培训,电影界总是那几个人独占鳌头,让他对工作失去激情,是时候该添加一些新鲜血液了。”
    “没有空闲的时间了吗?”他还想能偶尔去见见荷言,不见的话,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当然有,这不是封闭式的训练,只是会很少而已。”
    “哦,”楷祭点点头,想着有时间去跟老板说一下,邹智看出他的想法,接着道:“我可以帮你去和洛初雨说,你只要安心,专心的投入进去就好,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的。”
    楷祭耸耸肩:“我不知道会不会让你失望,我从没演过戏,要是演砸了,可别怪我。”
    “你不会的。”经过他鉴赏过的人,雕琢之后,都会成为炙手可热的璞玉,以前在父亲公司做事的时候,发掘的几个人如今都是演艺圈里的……
    大神了。
    “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楷祭撇嘴,目光却坚定。
    ☆、【118】 做你的骄傲
    纵然没有父亲做靠山,邹智依然有着四通八达的人际关系网,带着楷祭一路畅通的来到海选的地点,长队已经排到了门外很远,各种车辆来来去去,不难看出广传平大导的知名度。
    人是他亲自挑的,但需要经过考验――现场演一小段戏,每个人所演的东西都不一样,只是门关着,都不知道别人演了些什么,让前来参加筛选的人紧张不已。
    楷祭东张西望的跟在邹智身后走着,跟观光的没两样,遭到不少探究的目光。
    进了一间屋子,邹智先让他在门外等会儿,进去和广传平说了什么,之后出来把他领了进去,一个留有八字胡的矮个子男爷状坐在一张长桌后面,桌子上摆放着一瓶矿泉水,一支笔以及几张白纸。
    见到两人进来,眉头挑了一下,挑剔的看向楷祭,有如实质的打量让人很不舒服,楷祭置若罔闻毫不在意,这世上能让他有反应的恐怕只有三件事――没吃的的东西,遇到威胁和危险,有人和他抢荷言。
    八字胡站了起来,目测个头勉强只到楷祭肩膀的地方,气势却不弱,手里拿着卷成筒的白纸围着他绕来绕去,啧啧嘴道:“你想让他演反派?”
    “对,我觉得他可以胜任。”
    邹智用纸筒敲敲自己的脑袋:“这样吧,你走过去,坐到那个椅子上,”他对楷祭说道,“要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大反派就是大魔头,和正派对立的王。
    这听起来简单,实际上能做到让八字胡满意的人目前还没几个,倒是有几个人选,但都没到能让他下决心启用他们的地步。
    楷祭想起很久以前的日子,给人君临天下的感觉?不,他那时候本身就已经是君临天下的王。
    他转头看向八字胡所指的那把椅子。
    毛茸茸的兽皮,宽大而舒适,扶手处还雕刻着精致的狼头,高高在上。
    在他眼中,那把普通至极市面上撑死十几块的木椅就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
    气氛陡然骤变,心头似乎被压上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楷祭一步步稳稳的走过去,没有踌躇,没有犹豫,也没有急迫,仿若那个位子生来就是为他准备的,谁也抢不走,谁也没资格坐!
    走到跟前时,转身,缓缓坐下,椅子其实很矮,看向两人的眼神却是俯视而不是仰视!
    八字胡和邹智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却有种可怕的要对这个男人俯首称臣的冲动!
    楷祭撤掉故意施下的威压,轻松的站起来摊手道:“这样行吗?”
    八字胡手里的纸筒捏的不成样子,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是你了!”
    洛初雨的家总是给荷言很舒适安逸的感觉,他眼神空洞的盯着电视,脑袋里想的却是那个邀请他们去赌的男人。
    很简单的赌局,却没有出老千的地方,这让荷言很是介意,就好比一直生活在大海里的一条鱼,本以为自己已经见识到了大海里所有的物种,可是某天,却忽然冒出一个完全没见过的东西,感觉惊讶又新奇。
    若是手能放在牌上就好了,可以提前对调,可总会有小牌。
    若在洗牌时候就做手脚就好了,可那很容易就会被人拆穿。
    只有不高不低的赢,在对方出小牌的时候出比对方高很多的牌造成牌是随机而出的假象,然后在对方出大牌的时候出更大的牌的时候才不会显得突兀。
    但前提还是要提前做牌。
    荷言搓搓脸,知道自己又钻牛角尖了,其实这根本没什么,不知道醉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才让自己遇到洛初雨,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情他欠定了!
    “节目有那么难看吗?”看荷言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洛初雨端了一杯果汁过来放到他面前,坐到了他的身边。
    “不是啊……”自从得知上次误会了洛初雨,他对洛初雨的态度便好了很多,不过道歉的话其实也没必要,毕竟洛初雨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在想,事情为什么总是朝着出乎我意料的方向发展。”
    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陌生的y市,被胖子收留,被桐离算计,被洛初雨救了两次,阴差阳错被楷祭解了春|药,被齐恬救了一次,在洛初雨家里见到楷祭……
    这就是他在y市所遇到的所有事情,生活还真是一刻都不消停的折腾着他,不知道接下来又有什么‘惊喜’,他不怕,但他一直没有和楷祭好好说话的机会,这让他很着急,却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
    是要一个解释?为什么当初弃他而去让他这么伤心难过!
    是要一份心安?楷祭和他总是聚少离多,不知道这只傻狼用所有换来的这辈子是否真的能陪他一起过。
    还是别的什么……荷言长长的呼出口气,是不是到了他该为他做出点什么努力的时候了?
    “事情要是都朝着你意料的方向发展,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洛初雨随手摁着遥控器不停地换频道,心思却都放在了身旁的人身上。
    “也对,洛先生,我可以问一下你的保镖住在哪吗,他是上晚班?”
    “这么关心他?为什么?”不停摁键的手一顿,停在某个频道。
    “因为他是……”
    “据最新消息,国际知名导演已经亲自挑选出新电影的第二男主角,广导称这位幸运儿是个意外的惊喜,各方面都令他很满意,只是一个新人真的能胜任这个和男主角不相上下的重要角色吗,让我们拭目以待,更多消息请继续关注……”
    荷言瞪大眼睛,接下来要说的话顿时忘了个一干二净!
    洛初雨也很是震惊的看着电视屏幕上的某个早上还唧唧歪歪跟他打招呼的家伙,搞什么?
    生活还真是充满意外,荷言扭头和洛初雨对视一眼,双双忽然大笑起来!
    很快,手机响起,洛初雨翘着嘴角接起:“喂?”
    “洛总,是我,邹智,想和你讨个人,行吗?”
    洛初雨心情很好,调侃道:“先斩后奏可是要杀头的。”
    那头一顿,男人正经的语气带了笑意:“嗯,随洛总宰,有空我请客,还请陛下赏个脸。”
    “好,朕准了!”
    结束通话,想起刚才的问题,洛初雨追问道:“因为他是什么?”
    荷言坦白道:“因为他是我爱的人。”
    满满的笑意,瞬间凝固在嘴角。
    ☆、【119】 分不清对手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快的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察觉什么。
    洛初雨恢复成原本笑吟吟的样子,只是带了勉强的意味。
    荷言以为他是对这种感情有偏见,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认可和赞同,他转移话题道:“我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叨扰你,不过……”身上一直处于口袋比脸还干净的状态,“算了,我还是走吧。”
    在y市混了没多久,路也完全不熟悉,大不了打听着路回蓝夜,想必大白天桐离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不对,他怕什么,该怕的人是桐离才对!人不犯我日子好过,人若犯我就别想过。
    大拇指捺了鼻头一下,眼底有了几分痞子气。
    洛初雨嘴唇抿了抿,这辈子,父母离异他不在乎,父亲领过多少女人回家他不在乎,弟弟或颓废或上进他也不在乎,损友如何损他哪怕说他是草包也无关痛痒。
    但此时喉头梗了很多话,想说却硬是闭紧了嘴,心里翻涌着各种情绪,这是在乎的感觉吗?很糟糕,糟糕的想去抽根烟的手把裤兜里的硬壳烟盒都捏扁了烟还是没抽出来。
    荷言礼貌笑笑便朝着客厅的大门走去,自己是鲁莽了,但这爱又不是什么脏东西脏话说不得也不能给别人看,走到门口时,他头也不回道:“我欠洛先生两个人情,关于第一次对洛先生的不敬我说声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以后洛先生若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说,我叫江荷言,z市人,家里的地址是z市西街36号,目前在蓝夜工作,不过我会回去的,有需要尽管来找。”
    说完打开门,迈着大步走了出去,洛氏的宅子很大,但不复杂,出了客厅门就是院子,正前方就是出入宅子的大门。
    洛初雨望着他身影消失的地方,视觉残影里残留的却是他炯炯有神的目光,敢爱的人总是充满魅力,他是不是太逊了?
    聪明点的人是不会等到他回到z市才去找他让他还人情,荷言猜着洛先生大概会趁着他在蓝夜干活儿的时候找上门来,他不想欠人什么,宁可别人欠自己的,这么想着,心头安定很多。
    临近中午,阳光些微炽热,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这个时节,北方已经下雪了吧,而这里的温度却在大约18~23度左右,早晚凉些,中午穿短袖也不会觉得很冷。
    其实在这过冬也不错,他是个畏冷的人,往常这个时候应该是窝在教室里昏昏欲睡吧。
    啊!上学,脑袋像被榔头敲了一下,不知道忽然失踪不上学学校会不会开除他,南暮应该会派人找他的吧,小魔女也许会好心帮他请个长假也说不定……
    “嗯,过几天我会亲自过去拿货的,自己办事保险嘛,代我向叶老大问好,他还在国外忙吗,要注意身体啊……”
    贼眉鼠眼的男人慢吞吞的开着车行驶在大马路边上的人行道上,对着手机点头哈腰的模样,眼睛朝前看着路况,正说的欢,一道削瘦的身影缓缓被车超过,他无意回头一看,该讲的话立刻抛到了爪哇国,把手机随便摁掉塞进口袋就紧急打着方向盘倒退。
    他可不想被大胡子抓回去做补偿!像他这种没姿色的入不了大胡子法眼的垃圾很有可能被做掉,桐离大概会幸运一些,再怎么折腾最起码小命能保住。
    人有时候还真得靠脸活。
    所以当他看见这几天废寝忘食在找的人就在眼前时,可想而知他是多么喜极而泣恨不得扑上去抱着人狠狠啃两口。
    车退到了荷言身边,男人想着来个出其不意直接把人勒紧脖子拖进车里然后打昏,想象是让他那对鼠眼眯成一条线的,可事实上动手的时候,马上就要够到对方之际,对方忽然灵敏的侧身一躲,朝着他的面门不客气的大力挥了一拳!
    “哎哟喂……”一个不稳滚下了车,他马上想爬起来反击,谁知被人一脚踩在了背部,还没搞清楚状况眼前一黑一样柔软的物事勒住了他的脖子,力道大的让他眼前发黑!
    荷言蹲下身子,扭过他的脸看了看,是个很眼熟的男人,“你想抓我,为什么?”
    前者是陈述句,男人想狡辩的想法胎死腹中。
    “你……你勒的……这么紧……呼,我……怎么说……”额头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脸涨得通红,没想到这小子力气这么大,一只手还被他碾在脚下,来往的大多是车辆,偶尔有人朝着这边瞄几眼,显然没出手帮忙的意思。
    这个自顾都不暇的年头,谁会去为一个陌生人停下赶路的脚步呢?
    男叹世态炎凉,勒住脖子的衣服松了松,上头传来不带任何情绪的音调:“这回可以说了。”
    男人眼珠子转了转:“是……是桐离让我抓你的,他把你输给了大胡子……咳咳,我只是受人所托而已,你还是放了我吧。”
    “放了你?”荷言冷笑,“受人所托就是你做坏事为自己开脱的理由?那我这样,”他反扣住男人胳膊往前一推,男人登时惨叫起来!“也是受人所托,是不是用这个理由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是不是不是……”男人冷汗流了满脸,想必都会有被人反扣住胳膊摁在背上的经历吧,警察抓人也常用这个姿势,因为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招,胳膊简直要掉下来的又痛又麻又酸的感觉!
    荷言毫不放松的继续逼问道:“他为什么要抓我,你们是同伙?”
    “我怎么知道啊……我们才不是同伙!我只是他的一个谈不上朋友的朋友而已,偷偷告诉你哦……”他小声道,“我只是个卖药的,他是从我这买了药,顺便搭了我的顺风车,仅此而已……”
    “你不说我还忘了呢,”荷言脚后跟左右晃了晃,“上次你给我下药,想要什么样的‘感谢’?”
    从见到荷言的第一面起,男人先是觉得他是好欺负的新人,没什么威胁性,之后被人救走也顶多觉得他可能有靠山,被桐离迷|晕扒|光了照相,觉得这小子真是太没警觉性,活该倒霉!
    ☆、【120】 是或非堆积借口
    但现在,他一脚踩在自己的脊背,一脚踩在自己手背,用外套勒住了自己的脖子用一只手攒着,另一只手则别住自己的胳膊。
    问话大多是陈述句让他甚至有种错觉――他什么都知道。
    活该倒霉的成了自己……
    “我那还不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啊,对吧……”
    看不到荷言的表情,让他的内心有些忐忑。
    人都有吃软不吃硬的劣根,男人如是想着,现在是在大马路上,他能拿自己怎么样?丢人就丢人,他也豁出这张老脸去了。
    如果那时候没有洛初雨及时出现,没有楷祭阴差阳错遇到他,这男人早就得手了!
    恶心的感觉翻卷而上,坏人都只顾自己爽,有一千个理由能表现自己有多无辜多无可奈何为自己开脱,荷言四下看了看,正巧,男人裤带里的手机在刚才就摔了出来,他前倾了下身子够了过来,上面却显示正在通话中。
    他一惊,以为刚才的话都被他的同伙听了去,说不定现在正往这儿赶呢!
    他试探的喂了一声,那头的声音也是试探的问着:“荷言?”
    荷言把手机贴在耳朵上:“你认识我?”
    那头的人一顿,随即道:“我是叶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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