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知味酒楼做了大堂主事,只上白班。
    知味酒楼靠近贫民窟,来的都是说好听点就是江湖豪杰,不好听就是各种帮派各种鸡鸣狗盗之徒。
    酒楼整日里就是旱烟枪水烟袋狂喷,天南海北方言的咒骂声此起彼伏。
    白丰烨冷眼瞧琴瑟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在酒楼里擦桌子拖地洗碗上菜,忙得如鱼得水,很是意外。
    他晚上也偷偷去过相思苑,见过琴瑟在相思苑前呼后拥、锦衣华服宛如女王一般的存在。
    他百思不得其解,女人真是一种令人难以琢磨的动物。
    他故意暴露了一条走私线路,结果那条线路走得各种顺。
    偶尔遇到几个强盗,自己还没出手,一群狠人就出了手。
    几个强盗还不够这群狠人塞牙缝呢。
    临走还笑嘻嘻地向他打个招呼,“代我们向琴姐问个好啊!”。
    他和别的帮派抢地盘打得头破血流,琴瑟带了一帮人,直接打得对方老大跪地求饶。
    他在琴瑟面前,总觉得自己是个小奶狗,被她宠着护着。
    他不敢承认这份爱,狼怎么会爱上羊呢?
    如今琴瑟安静地躺在那里,褪去艳丽妆容后的她,显出了小女人的娇柔脆弱。
    白丰烨这才明白自己的心,自己已经离不开琴瑟了。
    叶听南默默看着坐在琴瑟床边的白丰烨,看着他们紧握的手,暗自祈祷琴瑟早点醒过来。
    旁边不请自来的御医,在她身旁絮絮叨叨,“这位女子估计是醒不过了,王妃还是早日替她安排后事。”
    “御医今天早上过来可曾刷牙?”,叶听南笑容可掬地说道。
    御医一愣,他不明白王妃这是在说什么。
    叶听南让侍卫们送送御医,他还想说什么,已经被侍卫们推搡到了院子里。
    御医眨巴眨巴眼睛问身旁的侍卫,“刚才王妃何故关心我刷牙没?”
    侍卫冷冷地看着他,没好气地说道,“王妃这是在嫌你口臭呢。”
    ......
    朝堂上大臣们议论纷纷,他们今天还没上朝,就在《永安日报》上得知了福安孤儿院的事情。
    朝廷对《永安日报》还没有完成收购,高文升依然在仗义直言。
    这事件性子太恶劣了,吃空饷居然吃到了可怜的孤儿身上了!一定得严惩!
    朝臣们群情激愤!
    窦锋锐淡淡地看了一眼朝堂中间的两个儿子,表情平静,但陈德却发现窦锋锐身下的龙椅出现了裂纹。
    陈德惶恐地低下了头。
    皇帝陛下很生气,问题很严重。
    “吏部的,出来说说,为什么丐帮的帮主孙洪义会是坤兰官办孤儿院的大总管?!”,窦锋锐大声喝道。
    吏部几个尚书侍郎吓得腿打颤,终于推了一个倒霉鬼出来回话。
    “我们有审查孙洪义的背景资料......”,倒霉鬼胆战心惊地说道。
    众所周知,吏部是太子的死忠粉。
    但谁敢说这件事是太子授意的?
    得罪了太子,你是不想混下一届政府了?
    但怎么说呢?吏部推出的倒霉鬼胆怯地看了一眼皇帝陛下,直接晕了过去。
    “拖下去,就地免职!”,窦锋锐大吼道。
    “户部的再来说说,每个月孤儿院向外拖那么多尸体,你们没有觉得不正常?”,窦锋锐大吼道。
    这就是他励精图治的大坤兰吗?
    这就是他牺牲了一切换来的太平盛世吗?
    一个连孤儿都要敲骨吸髓的太平盛世吗!
    朝堂上噤若寒蝉。
    “都不说话是吧,铁卫军张统领呢,你来说说铁卫军守城门就看着运尸车进进出出,不去查下缘由?!”,窦锋锐眼睛满满的怒火。
    “朕不要求你们先天下之忧而忧,要求你们兢兢业业认真负责总可以吧,你们扪心自问做到了没?!”。
    “朝廷所有官员罚俸三个月!国师,你负责给无辜枉死的孤儿做超度法会!”,窦锋锐说到最后,声音减弱,很是消沉。
    所有人都在混日子,只有自己渴望着大一统的盛世吗?!
    “太子和秦王下朝后到御书房见朕!”,窦锋锐背着手慢慢走出了海晏殿,冷冷地扔下来一句话。
    ......
    御书房里,窦锋锐慢慢地走到两个儿子面前,太子小心地陪着笑。
    重重的一记耳光打来,直打得太子眼冒金星,几乎站不稳。
    “你先说说通天塔刺杀是不是你干的?!”,窦锋锐咬住牙说道。
    手足相残可是他的大忌讳。
    太子哪里敢承认,承认得打死,那只有一条路,就是打死也不认。
    “你时不时跑去通天塔去见她,也就算了,你居然让孙洪义帮你用孤儿血肉供养她的死儿子!”,窦锋锐大吼道。
    他气狠了,咳喘个不停,最近取心头血的伤口迸裂了开来,鲜血透过了衣裳流了出来。
    陈德吓得颤着声音说道,“快,快,传御医!”。
    “传什么传,朕先打死这两个孽障再说!”,窦锋锐随手拿过御书案上的砚台砸了过去。
    顿时太子的头上就开了染料房,黑的是墨汁,红的是鲜血。
    陈德急的直跳脚,早就派人去请国师了,怎么还没来?
    “你堂堂一个太子是有多缺钱啊,连孤儿院的钱你都贪!朕怎么放心将这天下交给你呀!”,窦锋锐怒不可遏。
    “孩儿没,没,都是孙洪义干的?”,太子结结巴巴地辩解着。
    陈德心里叹了口气,太子也太不了解皇帝陛下了。
    陛下自然是已经将孙洪义抓捕到手,有了真凭实据才来兴师问罪的。
    果然窦锋锐见太子兀自嘴硬,气得双眼灵光暴涨,就要将太子立毙于掌下。
    窦明远催动轮椅,上前一把抱住了窦锋锐,“父皇,父皇,您保重龙体,失血太多启用灵力会有危险!”。
    窦锋锐欲待要挣脱,那边窦明远抱得更紧了,窦锋锐勃然大怒,正准备两个儿子一起揍了。
    他一低头看见了窦明远倔强的脸,不由泄了气,举起的手打不下去了。
    人们都说窦明远像像他的翻版,但他心里明白窦明远的丹凤眼却是像极了他的生母!
    他对于那个女人是有愧的!
    国师疾步走了进来,一头的汗,他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皇帝,窦锋锐浑身一松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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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恩有你,天天来看我写的文,比心!昨夜我复制黏贴出错了,重看一下前一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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