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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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二九章
    乔竹拿着手机没有吭声,手指继续在键盘上快速按动,他现在只想吃人,把乔笙剥个精光,吃个精光。
    见他脸色如旧,乔笙只得厚着脸皮笑笑再接再厉:“还在生气?”他承认刚才那番话,确实说的有点重,没有考虑乔竹的感受,但他不是逼急了么。
    “哥,你不过实话实说而已,我怎会生气。”乔竹面无表情的睨他一眼,他真的不生气,只是有些伤心罢了。
    这声哥把乔笙唤得冷不丁打了个颤,讨好的拽着他手臂,道:“别这样,乔二爷,我朋友就本就少,杜祺又一直吵着想见见你和满满,你不去就太不给我面子,我还想叫上小秦他们一起去,难得大家一起出去吃次饭,是吧?”他发现和乔竹待在一起几个月,他变得愈发无赖,以前打死他都不会这样。
    乔竹顿步,黑眸微微眯起,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他一番:“要我去也不是不行,你先回答我,我是你的谁?”
    这口气,怎么听着都像自己求着他去一样。
    这句话,明显就是报复刚才自己说得那些话。
    现在的情形,就是典型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乔笙僵硬的继续微笑,认命道:“你是我弟…”呃,迎上那道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知为何那句‘你是我弟’俨然变成:“你是我的最亲之人,和满满一样。”
    乔竹满意的点点头,极其自然牵过他的手,痞痞嗤笑:“我有权利管你吗?”
    “有,太有了。”乔笙抽了几下,都抽不出手,索性也认了,殊不知一而再的包容与认命,正是变相的接受。
    浅浅笑意漫过乔竹好看的唇边,他扬扬手机道:“顺便把楚叔他们也叫上,这么燥热的天吃什么火锅,我工友的妹妹在隔壁街骨汤馆做领班,我已经给她发了信息,让她帮我们留好位置,晚上直接过去就好,那里汤不错,正好适合满满和楚叔他们,而且吃完还能打个八折。”三言两语便把事情定下,就如以他本人一样,行事从不拖拉,决定的事就绝不改变。
    闻言,乔笙无法再淡定下去,很想抢过他的手机糊到他脸上:“所以你刚才就是在发信息?”他们是‘钻石情侣’手机,充值199元就能免费领一个手机回家,他蓝屏,他绿屏。
    “不然呢。”乔竹挑眉。
    “其实你本来就要去,那你还臭着脸给谁看。”乔笙抬手狠狠揪了一把他的胳膊,这厮太小心眼,根本就是故意报复他在墓地的话。
    “呵。”乔竹不置可否地轻笑,心情显然不错,他可没那么大度,眼睁睁看着乔笙单独去赴约,那怕这个约是他所谓的老朋友,在他心里,乔笙身边就只能有他和满满,其他男人和女人想都别想,全部靠边玩去。
    回到家,乔笙把晚上一起出去吃饭的事说了,齐衍立即哀怨的像个小媳妇,他今天是晚班,不能一起同去,倒不是说想吃那顿饭,而是那么多人难得聚在一起,届时多热闹好玩啊。
    这时,洗完澡的乔竹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进来,他毫不客气的拿过一块,边啃边闷闷道:“为什么每次有什么活动,总是碰到我不方便的时候,乔笙哥下次一定要选个我休息的时候。”
    “你想的话,明晚我们就在顶楼自助烤肉。”乔笙惬意地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喝着自家做的冰绿豆,一碗冰绿豆下肚,似乎也不那么热了,果然这个天气,还是要待在自个小窝窝里最舒服,出去半天人几乎被晒脱一层皮。
    “真的?”齐衍高兴的跳起来。
    “当然,不过前提是你和小秦负责烤,我们一家人负责吃。”这么热的天,坐在一堆烧得通红的木炭前,那还不热死,他可不想受这份罪,只是计划那赶得上变化,谁能想到这一刻还好端端陪在自己身边的人,第二天就游走在生死边缘。
    齐衍扑过去,靠在乔笙肩膀上哈哈笑道:“没问题!乔笙哥,你真是太好了,我爱死你了!”
    此话一出,两道咳嗽声同时响起,紧接秦安曲拖着某人就下了楼。
    乔笙失笑:“小秦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和我有点像,难怪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他,想到他说他们家族的人都天生反骨,我现在倒是信了几分,越是逼迫越是反抗到底。”仔细再一想,他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只不过他不是反抗,他是抵死不从,选择玉石俱焚。
    “其实,他们很幸福。”
    “嗯。”
    …… ……
    下午,四点半,幼儿园门口站满前来接孩子放学的家产,在一群老大爷老太婆中,面容俊秀,身形颀长的乔竹格外显眼,他单手插袋,一手拿着把卡通伞,站在人群最后面。
    电铃响过,幼儿园大门徐徐打开,家长一窝蜂的刷卡朝里面挤,乔竹皱了下眉,等差不多人都进去后,他才慢悠悠的刷卡进去。
    现在气温太高,幼儿园从早到晚都开着空调,一进去,整个人凉快不已。
    刚走到教室外面,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那哭声……
    乔竹心下一紧,快步走进去。
    “满满!”
    老师连忙上前歉意的解释道:“乔先生,你来了,刚才满满和玲玲发生争吵,被玲玲奶奶看到,你也知道人老了,手下没有个稳准,她本意是拉玲玲走,结果不小心把满满推到在地上,玲玲奶奶已经道过歉,我也检查过满满没有摔伤那里,可她就是一直哭,怎么哄都没用。”
    乔竹抿了抿唇,没有理会老师的推卸责任和解释,他在满满面前蹲下,抬手抹去满满脸上的眼泪:“告诉二叔,是不是摔疼了?”满满年纪虽小,但性格像极了乔笙,平时摔一跤都是自己爬起来继续玩,除非被乔笙骂或者惹乔笙生气,她才会哭,像这样哭得不停止,乔竹还是第一次看到。
    “二…二叔……”见到自家人,满满小脸委屈的皱成一团,肩膀哭得一抖一抖,眼泪噼里啪啦的直往下掉,白白嫩嫩的小手还不停擦眼泪,试图阻止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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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章
    乔竹心疼抱起她,轻轻拍她的背:“乖,二叔在,告诉二叔怎么了?”那一滴滴眼泪就好像烫在他心头上,疼啊,气啊,就算他们没给老师送礼物包红包,也不该这样忽视孩子,什么叫怎么哄都没用,他进来明明看到满满独自坐在凳子上,身边没有一名老师,什么叫老了没个稳准,更是可笑,他记得那玲玲奶奶,平时打扮得比人家二十多姑娘还花哨,没事就坐在菜市场门口和人嚼舌根。
    满满双手搂住乔竹脖子,抽泣道:“二叔,我要回…回家…”
    “回家可以,但你不能再哭了,爸爸看到满满哭会很难过的。还有告诉二叔,为什么要哭?”
    提起乔笙,满满嘴瘪得更凶,似乎千万委屈:“玲玲…要爸爸给我做的铃铛,我不给,她就抢…她说…她的不见了,我是偷她的…玲玲奶奶也说是玲玲妈妈买给玲玲的…可是那明明是爸爸做给我的,玲玲就说我没妈妈,是野孩子…”
    乔竹越听脸色越阴沉,但出口的话温和依旧:“瞎说,我家乖巧可爱的满满怎么会是野孩子,满满有爸爸有二叔,以后再有人说你是野孩子,你就告他诽谤,让他道歉,并赔偿精神损失费。”
    满满乌溜溜的眼睛眨了眨,瓮声瓮气问道:“什么是诽谤?”
    “就是无中生有,说别人坏话。”
    “那什么是精神损失?”
    “这个问题很复杂,以后二叔再告诉你。现在我们要回家,晚上爸爸要带我们出去吃饭,想去吗?”
    满满吸吸鼻子,道:“想去,可是二叔可不可以别告诉爸爸我哭了,我不想爸爸难过。”
    “真乖,我不说。”乔竹给她擦干净脸上泪痕,宠溺的在她头上拍了拍道:“记住,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也是最值钱的东西,如果为不相关人和事哭泣是笨蛋才做的事,”
    “我不是笨蛋。”虽然不大懂二叔话里的意思,但她才不是笨蛋。
    乔竹抱着满满路过老师身边时,微微一顿道:“林老师,劳烦明天见到玲玲奶奶告诉她,乔昭满不是野孩子。”野孩子三个字被他特意咬得很重,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对这三个字反感到憎恶。
    林老师怔住:“乔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
    “算了,希望下次你们能注意点,孩子还小心灵很容易受到伤害。”乔竹冷冷一笑,如今除了说算了他还能做什么,在这一刻,他忽然体会到很多时候乔笙所谓的现实无奈,难道真要他去和个老太婆吵一次打一架?吵了打了,然后呢?给满满转学?呵,这些都不现实。
    走出幼儿园,满满就从乔竹身上下来,自己打着小伞耷拉着脑袋,和乔竹并排行走:“二叔,我不要妈妈。”
    乔竹没想她忽然说这个,不由惊诧看她一眼,安慰道:“放心,你爸爸不会给你找新妈妈。”就算找,他也不同意。
    “为什么一定要有妈妈?为什么没妈妈就是野孩子,我是爸爸生的,我有爸爸不就够了么?”她仰起头不解的看着乔竹,粉嫩的脸蛋在红伞映衬下可爱极了。
    乔竹轻笑:“因为我们都是妈妈所生。”
    满满小眉头老气横秋的皱在一块:“可那天爷爷硬说我是爸爸生的。”
    乔竹也皱起眉:“爷爷一定喝醉了。”父女就是父女,连皱眉动作都一样。
    “对啊,爷爷喝了好多酒,奶奶都在旁边骂人。”
    “所以爷爷在说酒话,不能相信。”
    “哦。”
    ……
    晚上六点过,所有人都聚集在楚家,等楚向道下班回来就过去骨汤馆,而今天还有个好消息,就是楚凌天打电话说年底将要回国,据说这次回来就不再离开,这于楚家来真是值得高兴的消息,因为距离上次楚凌天回来已经过去六七年。
    乔笙知道后同样欣喜不已,只是欣喜同时,心底亦泛起丝丝悲伤,楚凌天和他一块长大,是他的兄长,他却没机会再见兄长一面。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来到骨汤馆,一位领班模样女子立即笑着迎上来,正是乔竹工友的妹妹,她热情的带他们到包房,并给负责那间包房的服务员打过招呼,便回去工作了。
    乔竹他们坐在包房内聊天喝茶,乔笙则去门口等杜祺,还没走到门口电话响起,他看也没看号码,就笑着接起道:“走到哪了?要我去接你不?”
    “接我?你打算接我去哪里。”
    听到电话里熟悉的声音,乔笙握电话的手颤抖了下:“陆先生,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边,陆景城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是提醒你下还有两天便是我们约定的日子。”
    乔笙嘲讽的扯了下嘴角,淡漠道:“不需要提醒,我记得很清楚,后天晚上11点我会准时去金碧湾找你。”
    “好,我等你,到时候有惊喜给你。”
    惊喜?惊吓吧。
    乔笙无力的摁掉电话,原本还算愉悦的心情瞬间压抑沉重起来。
    没过多久,杜祺和杜小若到了,手里还提着一大包东西,说是买给满满的礼物。
    多年不见,一见面两人不由相视一笑,皆是感慨颇多,杜小若脸上挂着腼腆的微笑着,默默跟在他们后面。
    锦阳市距离南江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大约就是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但是缘分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就比如说现在……
    在包房门推开前,任谁都料不到接下来事情会如此发展。
    杜祺难以置信地看着包房内的少年:“秦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见到来人,秦安曲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他怎么都没想到乔笙的朋友竟然是爸爸的司机,终究是要回去了。
    “好久不见,杜祺。”秦安曲垂眼苦涩一笑。
    “秦少爷,你不该这样哎。”杜祺看着他许久叹了口气,又朝乔笙道:“乔笙,你先等等,我出去打个电话。”
    “好,你去吧。”乔笙点点头,招呼杜小若坐下后,自己坐到秦安曲旁边问道:“小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安曲盯着面前的白瓷茶杯,慢慢道:“他是我爸爸的司机。”
    乔笙皱眉,他听杜祺说过他在给一家公司老总做司机,却没想到会是秦安曲的老爸,片刻后,他沉吟道:“这样也好,天意如此,你和齐衍任性这么久,是该回去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他们接受不接受是他们的事,你和齐衍在一起是你们自己的事,纵然有再多理由,作为子女都不该抛下家中父母,他们是你在世界上最亲的人,况且只要你想和齐衍在一起,只要你们够坚定,那就一起去努力让家人同意,而不是一味的逃避,别重复走你二叔的路,一遇到反对就是离家出走,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对于你和齐衍都不是最好的选择。”接过话的是乔竹,他显然不认同秦安曲和齐衍一直逃避下去。
    同时旁边的楚向道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想着自个爱了喜欢了,快乐了,就没想过家里长辈,他们只是想要你们幸福和正常人一样!”
    秦安曲小声反驳道:“喜欢男人就不是正常人了吗?我和齐衍在一起很幸福。”
    “你这混小子!你喜欢男人,男人能给你娃娃么,到时候你爸妈上那抱孙子去,你怎么传宗接代。”楚向道脸色难看,他快要被气死了,这世道是怎么了,乔笙生了个女儿不说,自家那不争气的孽子也喜欢上男人,还领了什么那个国家的结婚证,如果不是听说在这之前孽子找人生下个儿子,他真要和那孽子断绝父子关系,不许他踏进楚家半步。
    说完,楚向道又复杂的看乔笙一眼,那架势就像是准备语重心长的教育一番。乔笙赶紧乖乖垂下头,他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当年楚向道对他呕心沥血的教育,可是历历在目,他怕了。
    传宗接代四个字压得秦安曲脸色一变,惨白如纸,秦家到他这一代上有姐姐下有弟妹,所以传宗接代这种事轮不到他操心,但齐衍是齐家独子,不可能不考虑,而他们自私的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抱着满满的宋萍毫不留情面的瞪楚向道一眼:“没喝酒就这么多废话,满满和小若还在呢,说话注意点。”
    杜小若连忙摆手,红着脸:“阿姨,我没事,不用在意我。”
    乔笙也道:“不谈这个,先点菜。”
    菜上桌不久,杜祺就拿着电话回来了,他神情倒是没多凝重,只是恭敬的对秦安曲说道:“老爷明天晚上前会过来接你们回去。”
    乔笙听得讶异,敢情秦家人一点都不急?这离家出走快一年的人终于找到,竟然不连夜赶来家人团聚,还非要第二天,真是奇了怪了。
    乔竹夹了块肉到他碗里,轻声道:“很多事不要光看外表。”乔笙哦了一声,没有再多想,毕竟他们于秦安曲始终是外人。
    年轻人熟得很快,一顿饭工夫,杜祺已经跟着秦安曲他们一样喊乔竹为二哥,这让乔笙有点不是滋味,他就那么好说话?明明几人中他年纪最大,怎么不见杜祺这样尊敬他。
    虽然一顿饭下来吃得是几种心情,但老朋友见面该怎的还是继续怎的,乔笙让满满跟着宋萍先回去,秦安曲没心思再玩,打过招呼便和宋萍他们一块走,而他们几个去了附近的某ktv歌城,为了热闹,杜祺还特意联络了另几个曾经一起在皇乐上班的人,说白点就是曾经和他做那行的哥们。杜小若一个姑娘家,自然不好再跟着,坐了会就找朋友打牌去了。
    关于这个,乔笙持无所谓的态度,毕竟大家曾经‘同事’一场,在他眼里职业和人一样都没有贵贱之分,全看以心态什么去对待,他倒是有点担心乔竹介意,便想着怎么婉转说下。孰料他刚转过头,就看到乔竹坐沙发上,一条腿翘在另一边沙发上,双臂环胸,面无表情,用冰冷且倨傲的姿态瞪着他,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般,忽然间,他什么都不想说了,爱咋地就咋地。
    没用多久,包间里就热闹起来,很久没有这样出来玩,乔笙也是放开的玩,打算在生命的最后两日好好轻松下,什么都不想什么都管,然而残酷的现实让他很快就缩在一旁默默喝闷酒。他承认小时候他是五音不全,长大后他压根没了五音,但他自认他声音蛮顺耳好听,结果落入乔竹耳里就成为鬼哭狼嚎,再说明明那些歌都是他点的,偏偏某人太不自觉,自己唱完上半段,他就拿起另一个话筒唱下半段,唱也就罢了,还唱得那么好听,搞得那些狐媚男人全围着他,又是进酒又是套近乎,甚至有的已经开始上下其手了,看得那叫一个刺眼。
    ☆、三一章
    “少喝点酒,我可不想待会背着你回去。”
    “放心,不会让你背的。””手中酒杯被抢走,乔笙索性向后懒懒靠在沙发上,他的酒量如何他知道,都说喝酒有两种,要么走肾要么走肝,很幸运他属于走肾那种,当初为灌醉自己,他可是下狠心什么喝了一大堆,最后也就落得个半醉半醒,所以那晚被撕裂的痛清晰得让他直到今日都记忆犹新。
    乔竹一口饮尽他杯中的酒,看着那群疯在一起的人,道:“乔笙,你和他们不同。”身上没有刺鼻的香水味,不会刻意的抛妖媚眼神,乔笙给他的感觉一直以来就是干净,干净得让他想要珍藏一辈子。
    乔笙疑惑:“什么不同?”难道他们三个眼睛两个嘴巴?
    “没什么。”放下酒杯,乔竹拉着他站起身:“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问题真多。”
    这人……乔笙无语地甩某人一个白眼,但是下刻,他呆呆的看着反扣门的某人:“来洗手间做什么?”
    乔竹没有接话,而是走到洗漱台前拧开水龙头,洗了个冷水脸,随即抬头看着镜中的人,他微眯了下眼道:“外面太吵,吵得心烦。”
    乔笙走过去,靠着台子边拿出烟就要抽,转念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把烟揉碎扔进旁边的纸篓里:“现在还早,再过会我们就走,难得聚一次。”
    乔竹扬着眉,冷冷的提醒他:“我明天还要上班。”
    见他这样,乔笙有点无奈地说:“平时这个时候你也没睡,怎么今天就毛病…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乔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手指缓缓抚上他的脸颊,暧昧道:“哥,其实你长得很漂亮,特别是这双眼睛。”
    刚洗过的手,还带着冷水特有的凉意,乔笙有些不自在地打开他的手,哼道:“有病,你才漂亮。”大老爷们被人说漂亮,总是不大舒服的事,再说在乔竹面前,他顶多算顺眼。
    “说你多少次,一激动或别扭就口无遮拦,这毛病得改。”乔竹笑着搂住他的腰,倏然俯□吻上他的嘴唇,那柔软熟悉的触觉,让他贪念,辗转流连,这次他不再满足单纯的唇瓣相触,舌尖轻轻撬开了牙齿,他想要摄取得更多。
    这个吻,温柔悱恻,这个画面,暧昧旖旎。
    乔笙大脑在乔竹吻上那刻,就一片空白,二人不是第一次接吻,但以前乔竹都是附在上面,但是今天,他动作温柔的让他窒息,让他不知不觉被蛊惑,忘记推开他,忘记这样下去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许久,他放开他,额头抵着额头喘息道:“乔笙,我们回家好吗?”
    乔笙半垂着眼,气息同样紊乱,撑在石台边缘的双手用力扣住,轻轻说了一个字:“好。”其实他是自私的,曾经他为了离开陆景城引诱无辜陌生人,并发生关系,曾经他害怕孤单死活生下满满,让满满没有妈妈,后来更没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现在他又要拖住乔竹,想乔竹替他照顾满满,甚至他还暗暗祈祷乔竹不要恢复记忆,永远留在乔家。
    呵,他真是一个自私的人。
    这样的他,究竟有什么值得乔竹喜欢的地方?
    现在,如果乔竹想要他,恰好他能给的也仅仅如此,他何必再矫情的拒绝,而且他心里对他也是有感觉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乔笙脑袋一直迷迷糊糊,他记得他给杜祺打过招呼后,被乔竹拉上车,然后拽上楼,直到被剥光站在淋浴下,温热的水落到身上他才缓缓回过神。
    反观乔竹打湿的头发被他全部捋到脑后,露出邪魅俊俏的面容,白色t恤被淋湿贴在身上,勾勒出精瘦有力的腰腹,□一条白色裤头,已经隐隐能看出那处的形状以及大小。
    乔笙脑中轰然一响,彻底的清醒过来,他咽了咽口水,就要跑出去,却被乔竹紧紧抱住,只得胡乱找了个借口:“我去接满满回来,很晚了。”
    乔竹轻哼,手掌在他身上游走:“满满早就睡了,今天晚上家里只有我们。”
    乔笙被他摸得颤抖不已,却不忘哑声询问道:“你真的确定这便是你想要的?”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的人吗?你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乔竹有些生气的看着他,敢情这么久他都像个傻瓜一样的自言自语么?
    乔笙垂着眼,想了半天,低声道:“那你轻点吧。”
    看到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乔竹低叹口气,趴在他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压下/体内欲望:“算了,我等你真正愿意那天。”
    真正愿意那天?乔笙心里悲凉,他现在就愿意啊,可是经此以后,他的不负责离去,乔竹一定会难过伤心。
    “乔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真的明白吗?”
    “你这是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如果他相信自己喜欢他,他就不会问这种问题。
    乔笙怔愣:“不,我只是怕你后悔,因为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乔竹将他压在浴室墙上,眼中布满哀伤道:“没关系,我可以等,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对我有感觉喜欢上我,愿意跟我过一辈子。”他的嗓音慢慢低落下去,含着一丝苦涩。
    许是被他眼中哀伤灼伤,许是因为他的话语感动,许是对于自己仅剩的生命感到悲哀,他咧嘴一笑,主动搂住乔竹的脖子,奉上双唇,喃喃道:“其实我喜欢你,不管你是谁。”
    “再…再说一次。”乔竹睁大眼凝视着他,神情就像讨要糖果的孩子。
    乔笙偏过脑袋望向别处,他可不好意思表白两次:“不说!你要做就做,不做拉倒。”
    话音还未落下,嘴就被再次封住,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两人站在下面紧紧相拥相吻。
    乔竹一手搂着的他腰,一手握住他的欲望,或重或轻,或上或下的撸动,偶尔指腹还沿着圆润的顶端轻轻滑动。
    渐渐地,乔笙眼里染上一层雾气,诱人的呻/吟自双唇间溢出,整个人无力靠着墙,若非乔竹扶着他,怕是早跌坐在地上。
    不擅长情/事的他,那经得起这般逗弄,不消片刻,他面泛红潮,忽然绷紧身躯,一股热液由前端喷出,湿了乔竹一手,很快又被水冲去。
    乔竹邪邪一笑,那只手顺势向后探去:“腿打开。”
    刚发泄过的他全身无力,半睁着眼,瘦削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却不忘提醒:“轻点。”
    乔竹安抚的吻上他的唇:“放心,我小心的。”虽然他也没有经验,但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种事不就是那样,那样么。
    手指在入口处轻摁按揉些许,便试着朝里送入一根手指,手指刚刚送入一节,就立即被吸附住,乔笙不适应的皱了下眉头,身体下意识想要躲开。然而事到如今,乔竹岂会让他逃开,耐着性子继续轻挑慢捻,待他身体完全适应后,手指再深入,接着慢慢抽动起来,直到里面湿软滑润…然后第二根……
    耳旁是乔笙带着微微痛苦的呻/吟声,听得乔竹终于忍耐不住,抽出手指,快速脱去裤头,露出那高高昂起的欲望,高高抬起乔笙一条腿,对准那处慢慢推入。
    那玩意,乔笙不是第一次看到,他曾经还摸过很多次,只是这次它的雄伟着实吓了他一跳,他忽然有些后悔了,他似乎已经能想到那玩意进入身体带来的痛。
    “乔…乔竹,你千万轻点……”他不娇气,真的,他不过是对某些痛很敏感而已。
    …… ……
    片刻后,终于全根插/入,撕裂般的疼痛让乔笙双唇紧咬,整个身体颤抖不已,他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两人结合处缓缓流下。
    乔竹也好不到哪去,里面又热又紧,舒服得他只想抛开一切做原始运动,但看到乔笙那模样,他又心疼不已,柔声道:“哥,你先放松,夹得太紧我们都难受,而且…好像流血了……”
    一听到血,乔笙险些昏过去,出口的话也毫无遮拦起来:“你他妈就不能长小点,这样大是要我命啊。”妈的,这该死的熟悉疼痛感,为什么和四年多前那晚一模一样。
    乔竹被他堵得哑然,还有这话为什么这样熟悉,似乎曾经谁也这样对他说过。
    “不要动,等我痛过去。”
    “多做几次就好,都是先苦后甜的。”乔竹呆呆说道,他现在唯一感觉就是再忍下去,估计自己就要爆炸了。
    闻言,乔笙横他一眼,神情依旧有些羞怯却不再退缩:“说得轻松,横竖都不是你痛!好了,动吧,记得慢点轻点。”
    然而谁都没想到,乔竹仅被他这一眼就勾去了魂,一直憋着的欲望瞬间喷在最深处…
    须臾,小小浴室里响起一阵爆笑。
    乔竹脸色更是难堪到极致,将乔笙死死抵在墙上,埋在他肩头不吭声,第一次,他和乔笙的第一次啊,没想到就这样凄惨落幕,他还没大展雄风呢。
    乔笙再顾不得身后的痛,他笑着拍拍乔竹的背:“不要难过,男人嘛,压力大了或者别的原因就会正常,过一段时间就好,实在不行咱们上医院瞧瞧就是,现在医术如此发达,没什么治不了的。”
    本来就闹心,经他这样一说,乔竹本打算今天做一次,就放过他的想法顿时没了,双手重重揉了一把他挺翘的屁股,赌气的吻上那喋喋不休的唇,没用多久埋在仍体内的欲望再次坚硬起来。
    意乱了,情迷了,放纵了,只剩下最极致的缠绵,以及某人的求饶声。
    ☆、三二章
    一时的失言取笑,换来某人冷酷无情的折磨,乔笙悔得肠子都青了,再看到某人一脸餍足慵懒的模样,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总结他这短暂一生,一句话就能概括:没出息,活得憋屈,活得实在。
    如果他狠点心拒绝,乔竹又怎么能把他吃干抹净,他现在就不会腰酸浑身疼,总归是他自己的原因,怨不得别人。
    摇摇晃晃的起床,去楚家接满满上幼儿园。宋萍看到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担心不已,一直问他是不是生了病。
    他连忙解释是昨晚玩得太晚没休息够,可不是么,被那厮折磨得根本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合着充其量睡了两个小时。
    宋萍一听,就让他回去补回笼觉,满满她会送去幼儿园。
    乔笙断然拒绝了,最后的两天,他想多陪陪满满。
    送完满满,他又顺道去买了菜和酒,今天秦安曲和齐衍就要离开,他打算今天中午为他们好好做一顿饭菜,是他这个似朋友似兄长唯一能做的。
    连日来的高温天气,今天终于有所缓和,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好像也被天气影响,变得十分压抑,整整一上午时间他都恍恍惚惚的,一股莫名地不安在他心中蔓延开来,几次齐衍与他讲话,他都没有听到。
    后来秦安曲实在看不下去,把他强制按在床上,让他好好休息,午饭他们会准备,经过几个月相处学习,一顿像样的饭菜秦安曲还是拾掇得出。
    乔笙想他或许真的是很累,迷糊的嗯了一声,便睡了过去。
    中午时,乔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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