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青松：曾经有一百个亿摆在我
“秦长官，如果古法气功和呼吸训练法都对第十物质有用，那一种效果更强，为什么网上那么多人同时练方修的呼吸法，却没有一个人能达到方修现在的体魄！”
徐渤好奇道，他总觉得秦湘云的推断，并不是特别准确。
“实验刚刚开始, 可利用的数据不多，还无法判断我们寻找的古法气功，与方修呼吸训练法谁优谁劣！”
秦湘云道：“并且也不是夏国典籍上记载的所有古法气功，都对第十物质有效，我已经将情况报告司令官，三艘满载预备星际战士的战舰，正向g36进发, 配合我们完成更多的实验！”
“至于你所问的第二个问题，其实答案很简单，第十物质在此之前，并不广泛存在！”
秦湘云调出一副星系分布图道：“根据我们最新的监测数据显示，第十物质应该是自g36行星最先出现，而后才逐渐向整个银河系蔓延。”
“根据数据计算，再有两天时间，第十物质便会扩散到第一星圈笼罩下全部空间。”
“这不就是灵气复苏么！”
徐渤的震惊，难以用语言表达。
“在某种角度来看，的确可以这么说”
秦湘云长舒一口气，神色格外凝重：“我们即将见证人类联盟史上，最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旦确定第十物质可以对人体产生难以估量的进化作用，所有的战力结构，都将被彻底改写！”
“那岂不是说，方修是银河人类联盟中的第一个修仙者？”
徐渤忽然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我真能修成个仙儿》以夏国独有的修真文明遐想为脑洞，将方修打造成虚假世界中的虔诚修仙者, 供全世界娱乐。
但谁又能想到, 灵气竟然真的在g36复苏了！
而方修作为节目设计的主演，误打误撞下, 真的利用灵气改变了肉身潜能。
虽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术法修真，但他的的确确是第一个成功利用灵气的人类。
并且还在无意间，将呼吸法传播到了全世界。
“道祖方修？”
徐渤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词汇，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道祖？”
秦湘云闻言冷笑：“他也配？”
作为最先发现第十物质的组织，星际战士已经抢得了先机。
只要赶在科学院和军方的前面，率先建立完整的第十物质利用体系，并向全体人类公布第十物质的发现。
星际战士的地位，将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道祖之名，新战力体系的创始人，只能归属于星际战士。
至于方修，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罢了。
恰好成为g36修仙世界主角。
恰好会一点三百年前的古法气功。
说不定在大浩劫前，方修掌握的这种呼吸训练法，只是如同课间操、眼保健操之类的东西而已。
“必须要加快第十物质吸收器的改造，未来的世界，第十物质才是最宝贵的资源！”
秦湘云心道。
根据现有的数据分析，同一空间内，第十物质浓度越高, 古法气功的修行效果就越强。
主舰训练室中的第十物质浓度, 在主舰提纯技术下，至少是外界的百倍以上。
秦湘云相信, 用不了几日，就会有大批预备星际战士拥有远超方修肉身力量的实力。
“剧情北甲湖帝藏，倒是一个检验新星际战士实力的绝佳机会！”
秦湘云喃喃道：“我倒要看看，是方修厉害，还是我的星际战士的潜力更高！”
……
“诸位一直在等我？”
苦寒寺小屋中，气氛诡异。
方修刚刚踏入房间，就被房中六人的连珠炮，唬的一愣。
看着苦主、红脸、白脸和捧哏的老和尚，方修眉头微皱，有点想不明白，这几个人为什么要给他设局。
如果说尹志坚、赵志景、裴羽青三人又蠢又坏，但青松真人、柔雨真人，应该不傻吧。
毕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人精了，仅凭这三货的一面之词，就认定自己叛离了玄天浩宗？
智商全都下线了么？
西伯府有伪婴境强者坐镇，金丹境修士也有不少，若正要捉拿尹志坚、赵志景等人，又何须他来帮忙演戏！
“我们在商议北甲湖密藏事宜，谁会专门等你！”
青松真人闻言嗤笑。
“没等我就好！”
方修向柔雨真人拱手：“九长老，我只为护送灵儿寻你，既然你人在这里，便无弟子什么事情了，方修告辞！”
方修摸了摸白灵儿的头，转身出门，完全不给屋内几人搭话的机会。
他时间宝贵，哪里有功夫和他们扯皮。
“啊这……”
屋内几人均是一愣。
为了今天这场戏，他们准备充分，台词预案充足。
但谁都没有想到方修会放弃辩解，选择无视。
这特么就尴尬了啊。
若他们真是金丹境高手，一个威压就能压的方修趴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
可全世界都是假的，他们又怎么可能是真的？
武力镇压？
除非脑子有大病！
柔雨真人、苦寒方丈及尹志坚等人相互对视，而后齐齐望向半卧在床榻上的青松真人。
“你们看我干什么！”
青松真人急的直眨眼，手里的汤碗都快抖翻了。
“因为今天你是对手戏主角啊！”
“大哥，你是主管宗门防卫和外门执法的长老，我们都是陪戏的好吧！”
“加油啊，考验你演技的时候到了！”
柔雨真人、苦寒方丈等配角，以眨眼回应！
“我尼玛！”
青松真人欲哭无泪。
但看着方修已经消失在门外的身影，想起节目组给他完成任务的高额回报许诺，青松真人一咬牙心。
为了艺术，拼了！
万一搏成了，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方修，你好大胆子，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玄天浩宗长老了！”
青松真人从床上跳下，光着脚冲出房门，手中的汤碗狠狠摔向方修的脚下。
啪嗒一声，汤碗应声而碎，温热的药汤四溅，将方修的衣摆打湿。
“摔碗？”
方修微微一怔。
有些意外青松真人的反应。
生气很正常，震怒也可以理解。
但金丹境强者发怒就这表现？
摔碗！
还不如街头上的混混来的霸气。
带着几分狐疑，方修驻足转身，眸光缓缓扫向看着怒气冲冲实则色厉内荏的青松真人。
“啊！”
青松被方修猝不及防的回眸一眼，吓得一个哆嗦，若非跟出来的柔雨真人、苦寒方丈在背后死死拉住他的衣角，他差点就被吓跳了。
“演技演技，你是最棒的，能不能一战成名，就看今日了！”
青松在心中为自己打气，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推开佯作搀扶的谢阿三，步伐虚弱的走向方修。
“方修，你难道真要叛出宗门？”
青松真人大喝，边咳边发声。
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也自周身而起，席卷四方，苦寒寺本已破败的院墙的轰然倒地。
刹那之间，天地风云色变，百里内乌云凝聚，雷声滚滚，飓风嚎啸。
而处于震怒异象中心的青松，却摇摇晃晃，一副重伤之下震怒，又加重了伤势的样子。
没办法，这有这样，方修才不好意思干自己啊！
“你不问缘由，就判定我投靠了西伯府，在你心里我不是早就背离了宗门么？”
方修皱眉道：“又何须有此一问”
“方修，青松真人性情耿直，一向如此，并非是有意针对你的！”
柔雨真人连忙打圆场道：“近些时日，北甲湖风云变幻，诡异频发，七大修行圣地很多门下弟子都意外失踪，青松真人也是关心则乱！”
“圣地弟子失踪？”方修微微诧异。
“不错，半月前北甲湖异象现世，引得天下宗门、势力，闻风而来，初始一切正常，但五日前，七大修行圣地弟子开始诡异失踪，据不完全统计，至少有千名圣地弟子诡异消失！”
柔雨真人点头：“而西伯府烈狞寒诸子曾在寒苍山脉猎杀各宗弟子，不少人都惨遭毒手！”
“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方修反问。
“因为你是最后见到李寻道的人！”
青松真人咳了一口鲜血道。
“李寻道虽然出身西伯府，但他与烈狞一族水火不容，此事尹志坚等人都很清楚才对！”
方修为命运多舛的李长老打抱不平。
那日在寒苍山脉，李寻道舍弃性命掩护他逃离的景象，方修终生难忘。
德修双馨的老前辈了！
除了每次现身都裸奔，其他也都挺好的。
“李寻道的身世，尹志坚等人已经都和我们说了，我们也不愿相信李寻道与此有关，但曾有不少人在圣地弟子失踪前，在同一地点附近见到过李寻道的身影出现！”
柔雨真人道：“我们一开始猜测，李寻道应该是受了丧子之痛的刺激，才会针对各门年轻弟子出手，但随着北甲湖异象范围扩大，我们才意识到之前的猜测很可能错的！”
“阿弥陀佛，成帝契机，天下谁人不疯狂！”
寒苦方丈一晃禅杖，雷音滚滚，似若有所指。
“成帝契机？”
方修越听越糊涂。
“没错，北甲湖密藏其实是一代大帝陨落之地，或存在成帝契机！”
柔雨真人道：“你知道为何玄天浩宗等七个宗门被天下宗门奉为圣地么！”
“因为大道有序，天数有定，一帝七圣就是这方天地的最大承载了！”
寒苦方丈踱步而出，抢先道：“玄天浩宗等七大宗门，秉承天道，布法天下，引得天道垂怜，宗门上下共分圣人气运！”
“没错，帝圣本同源，北甲湖异象现，帝藏虽未正式开启，但若能凝聚足够的圣人气运，却可以率先进入帝藏外围区域，探索收获！”
青松也接着抢道：“李寻道或与七大宗门圣地弟子失踪有关，又有人曾见他与烈狞寒一起自帝藏中飞出，所以我们怀疑他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你近些时日修为精进迅猛，太过反常，又是最后与李寻道接触之人，所以我们才怀疑你与李寻道及西伯府有关！”柔雨真人急道。
“原来如此！”
方修点了点头。
若这几人所言属实，怀疑到自己身上，也算勉强说得过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方修总觉得青松真人、柔雨真人、寒苦方丈等人刚才的表现，有点怪怪的。
争前恐后的说话，和抢台词似的。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方修问道
“此事关系甚大，未查清案件前，你绝不能离开苦寒寺，否则你我不死不休！”青松真人语气强硬。
“不死不休？”
方修闻言一怔。
这好像是在威胁自己？
“不错，不死不休！”
青松真人缓缓点头，神色郑重，但心里早就快吓尿了。
他见方修神色微变，根本不给方修发火的机会，当即咬破嘴里的血包，一口老血喷出十几米。
然后便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双手撑地，一阵猛咳，老痰拉丝，肺子都快咳出来的样子。
看的在场的柔雨真人等配角直翻白眼。
说最狠的话，装最窒息的伤？
学到了！
“按照你的说法，这案子一年没查清，我就要在这苦寒寺中呆上一年？”
方修眉头紧皱。
他一生慎勇，绝不会允许任何隐患的存在。
既然青松真人把话说到这里了，他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今日是今日毕了。
从背包中取出一把大血麟脂丹，捧到咳的快要晕厥的青松真人身前。
“青松长老，这些妖丹效力惊人，足够让你在数个时辰内稳定伤势了，你吃了疗伤，三个时辰后，咱们不死不休！”
方修一脸严肃。
他和魂克西五日之约将到。
根本不可能留在苦寒寺待审。
心中杀机已起，袖口中百柄小剑飞出，缭绕在他和青松长老周围。
对付同门仙长，阴招就不用了。
光明正大一点吧！
“啊？”
青松真人全神贯注的演绎重伤状态，本以为自己只要演的够真够力，方修碍于面子和自尊，就一定不会乘人之危。
何曾想到方修会这么豪横。
粗略的数了数方修双手中的血麟脂丹，差不多有一百二三十粒！
青松真人眼睛都看直了。
一百多个亿啊！
他演一千年也赚不回这么钱啊！
而且延年益寿，滋阴壮阳！
只要他点头，顷刻间就能走上人生巅峰，拥美而归，日夜不休。
当然，前提是他有命活下来！
想了想半个脑袋的老甄，想了想喂鱼的杰森，青松真人觉得，这么近距离下，自己的脑袋保留一半的几率，不足万分之一！
“我就算吐血吐死，也不吃你这嗟来之食！”
青松真人一挥手，猛地推开方修，义正辞严，口沫横飞。
但心中痛楚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一百亿啊，一百亿！
艹
不争气的口水，自李寻道的眼角，卑微流下。
徐渤好奇道，他总觉得秦湘云的推断，并不是特别准确。
“实验刚刚开始, 可利用的数据不多，还无法判断我们寻找的古法气功，与方修呼吸训练法谁优谁劣！”
秦湘云道：“并且也不是夏国典籍上记载的所有古法气功，都对第十物质有效，我已经将情况报告司令官，三艘满载预备星际战士的战舰，正向g36进发, 配合我们完成更多的实验！”
“至于你所问的第二个问题，其实答案很简单，第十物质在此之前，并不广泛存在！”
秦湘云调出一副星系分布图道：“根据我们最新的监测数据显示，第十物质应该是自g36行星最先出现，而后才逐渐向整个银河系蔓延。”
“根据数据计算，再有两天时间，第十物质便会扩散到第一星圈笼罩下全部空间。”
“这不就是灵气复苏么！”
徐渤的震惊，难以用语言表达。
“在某种角度来看，的确可以这么说”
秦湘云长舒一口气，神色格外凝重：“我们即将见证人类联盟史上，最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旦确定第十物质可以对人体产生难以估量的进化作用，所有的战力结构，都将被彻底改写！”
“那岂不是说，方修是银河人类联盟中的第一个修仙者？”
徐渤忽然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我真能修成个仙儿》以夏国独有的修真文明遐想为脑洞，将方修打造成虚假世界中的虔诚修仙者, 供全世界娱乐。
但谁又能想到, 灵气竟然真的在g36复苏了！
而方修作为节目设计的主演，误打误撞下, 真的利用灵气改变了肉身潜能。
虽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术法修真，但他的的确确是第一个成功利用灵气的人类。
并且还在无意间，将呼吸法传播到了全世界。
“道祖方修？”
徐渤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词汇，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道祖？”
秦湘云闻言冷笑：“他也配？”
作为最先发现第十物质的组织，星际战士已经抢得了先机。
只要赶在科学院和军方的前面，率先建立完整的第十物质利用体系，并向全体人类公布第十物质的发现。
星际战士的地位，将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道祖之名，新战力体系的创始人，只能归属于星际战士。
至于方修，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罢了。
恰好成为g36修仙世界主角。
恰好会一点三百年前的古法气功。
说不定在大浩劫前，方修掌握的这种呼吸训练法，只是如同课间操、眼保健操之类的东西而已。
“必须要加快第十物质吸收器的改造，未来的世界，第十物质才是最宝贵的资源！”
秦湘云心道。
根据现有的数据分析，同一空间内，第十物质浓度越高, 古法气功的修行效果就越强。
主舰训练室中的第十物质浓度, 在主舰提纯技术下，至少是外界的百倍以上。
秦湘云相信, 用不了几日，就会有大批预备星际战士拥有远超方修肉身力量的实力。
“剧情北甲湖帝藏，倒是一个检验新星际战士实力的绝佳机会！”
秦湘云喃喃道：“我倒要看看，是方修厉害，还是我的星际战士的潜力更高！”
……
“诸位一直在等我？”
苦寒寺小屋中，气氛诡异。
方修刚刚踏入房间，就被房中六人的连珠炮，唬的一愣。
看着苦主、红脸、白脸和捧哏的老和尚，方修眉头微皱，有点想不明白，这几个人为什么要给他设局。
如果说尹志坚、赵志景、裴羽青三人又蠢又坏，但青松真人、柔雨真人，应该不傻吧。
毕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人精了，仅凭这三货的一面之词，就认定自己叛离了玄天浩宗？
智商全都下线了么？
西伯府有伪婴境强者坐镇，金丹境修士也有不少，若正要捉拿尹志坚、赵志景等人，又何须他来帮忙演戏！
“我们在商议北甲湖密藏事宜，谁会专门等你！”
青松真人闻言嗤笑。
“没等我就好！”
方修向柔雨真人拱手：“九长老，我只为护送灵儿寻你，既然你人在这里，便无弟子什么事情了，方修告辞！”
方修摸了摸白灵儿的头，转身出门，完全不给屋内几人搭话的机会。
他时间宝贵，哪里有功夫和他们扯皮。
“啊这……”
屋内几人均是一愣。
为了今天这场戏，他们准备充分，台词预案充足。
但谁都没有想到方修会放弃辩解，选择无视。
这特么就尴尬了啊。
若他们真是金丹境高手，一个威压就能压的方修趴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
可全世界都是假的，他们又怎么可能是真的？
武力镇压？
除非脑子有大病！
柔雨真人、苦寒方丈及尹志坚等人相互对视，而后齐齐望向半卧在床榻上的青松真人。
“你们看我干什么！”
青松真人急的直眨眼，手里的汤碗都快抖翻了。
“因为今天你是对手戏主角啊！”
“大哥，你是主管宗门防卫和外门执法的长老，我们都是陪戏的好吧！”
“加油啊，考验你演技的时候到了！”
柔雨真人、苦寒方丈等配角，以眨眼回应！
“我尼玛！”
青松真人欲哭无泪。
但看着方修已经消失在门外的身影，想起节目组给他完成任务的高额回报许诺，青松真人一咬牙心。
为了艺术，拼了！
万一搏成了，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方修，你好大胆子，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玄天浩宗长老了！”
青松真人从床上跳下，光着脚冲出房门，手中的汤碗狠狠摔向方修的脚下。
啪嗒一声，汤碗应声而碎，温热的药汤四溅，将方修的衣摆打湿。
“摔碗？”
方修微微一怔。
有些意外青松真人的反应。
生气很正常，震怒也可以理解。
但金丹境强者发怒就这表现？
摔碗！
还不如街头上的混混来的霸气。
带着几分狐疑，方修驻足转身，眸光缓缓扫向看着怒气冲冲实则色厉内荏的青松真人。
“啊！”
青松被方修猝不及防的回眸一眼，吓得一个哆嗦，若非跟出来的柔雨真人、苦寒方丈在背后死死拉住他的衣角，他差点就被吓跳了。
“演技演技，你是最棒的，能不能一战成名，就看今日了！”
青松在心中为自己打气，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推开佯作搀扶的谢阿三，步伐虚弱的走向方修。
“方修，你难道真要叛出宗门？”
青松真人大喝，边咳边发声。
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也自周身而起，席卷四方，苦寒寺本已破败的院墙的轰然倒地。
刹那之间，天地风云色变，百里内乌云凝聚，雷声滚滚，飓风嚎啸。
而处于震怒异象中心的青松，却摇摇晃晃，一副重伤之下震怒，又加重了伤势的样子。
没办法，这有这样，方修才不好意思干自己啊！
“你不问缘由，就判定我投靠了西伯府，在你心里我不是早就背离了宗门么？”
方修皱眉道：“又何须有此一问”
“方修，青松真人性情耿直，一向如此，并非是有意针对你的！”
柔雨真人连忙打圆场道：“近些时日，北甲湖风云变幻，诡异频发，七大修行圣地很多门下弟子都意外失踪，青松真人也是关心则乱！”
“圣地弟子失踪？”方修微微诧异。
“不错，半月前北甲湖异象现世，引得天下宗门、势力，闻风而来，初始一切正常，但五日前，七大修行圣地弟子开始诡异失踪，据不完全统计，至少有千名圣地弟子诡异消失！”
柔雨真人点头：“而西伯府烈狞寒诸子曾在寒苍山脉猎杀各宗弟子，不少人都惨遭毒手！”
“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方修反问。
“因为你是最后见到李寻道的人！”
青松真人咳了一口鲜血道。
“李寻道虽然出身西伯府，但他与烈狞一族水火不容，此事尹志坚等人都很清楚才对！”
方修为命运多舛的李长老打抱不平。
那日在寒苍山脉，李寻道舍弃性命掩护他逃离的景象，方修终生难忘。
德修双馨的老前辈了！
除了每次现身都裸奔，其他也都挺好的。
“李寻道的身世，尹志坚等人已经都和我们说了，我们也不愿相信李寻道与此有关，但曾有不少人在圣地弟子失踪前，在同一地点附近见到过李寻道的身影出现！”
柔雨真人道：“我们一开始猜测，李寻道应该是受了丧子之痛的刺激，才会针对各门年轻弟子出手，但随着北甲湖异象范围扩大，我们才意识到之前的猜测很可能错的！”
“阿弥陀佛，成帝契机，天下谁人不疯狂！”
寒苦方丈一晃禅杖，雷音滚滚，似若有所指。
“成帝契机？”
方修越听越糊涂。
“没错，北甲湖密藏其实是一代大帝陨落之地，或存在成帝契机！”
柔雨真人道：“你知道为何玄天浩宗等七个宗门被天下宗门奉为圣地么！”
“因为大道有序，天数有定，一帝七圣就是这方天地的最大承载了！”
寒苦方丈踱步而出，抢先道：“玄天浩宗等七大宗门，秉承天道，布法天下，引得天道垂怜，宗门上下共分圣人气运！”
“没错，帝圣本同源，北甲湖异象现，帝藏虽未正式开启，但若能凝聚足够的圣人气运，却可以率先进入帝藏外围区域，探索收获！”
青松也接着抢道：“李寻道或与七大宗门圣地弟子失踪有关，又有人曾见他与烈狞寒一起自帝藏中飞出，所以我们怀疑他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你近些时日修为精进迅猛，太过反常，又是最后与李寻道接触之人，所以我们才怀疑你与李寻道及西伯府有关！”柔雨真人急道。
“原来如此！”
方修点了点头。
若这几人所言属实，怀疑到自己身上，也算勉强说得过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方修总觉得青松真人、柔雨真人、寒苦方丈等人刚才的表现，有点怪怪的。
争前恐后的说话，和抢台词似的。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方修问道
“此事关系甚大，未查清案件前，你绝不能离开苦寒寺，否则你我不死不休！”青松真人语气强硬。
“不死不休？”
方修闻言一怔。
这好像是在威胁自己？
“不错，不死不休！”
青松真人缓缓点头，神色郑重，但心里早就快吓尿了。
他见方修神色微变，根本不给方修发火的机会，当即咬破嘴里的血包，一口老血喷出十几米。
然后便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双手撑地，一阵猛咳，老痰拉丝，肺子都快咳出来的样子。
看的在场的柔雨真人等配角直翻白眼。
说最狠的话，装最窒息的伤？
学到了！
“按照你的说法，这案子一年没查清，我就要在这苦寒寺中呆上一年？”
方修眉头紧皱。
他一生慎勇，绝不会允许任何隐患的存在。
既然青松真人把话说到这里了，他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今日是今日毕了。
从背包中取出一把大血麟脂丹，捧到咳的快要晕厥的青松真人身前。
“青松长老，这些妖丹效力惊人，足够让你在数个时辰内稳定伤势了，你吃了疗伤，三个时辰后，咱们不死不休！”
方修一脸严肃。
他和魂克西五日之约将到。
根本不可能留在苦寒寺待审。
心中杀机已起，袖口中百柄小剑飞出，缭绕在他和青松长老周围。
对付同门仙长，阴招就不用了。
光明正大一点吧！
“啊？”
青松真人全神贯注的演绎重伤状态，本以为自己只要演的够真够力，方修碍于面子和自尊，就一定不会乘人之危。
何曾想到方修会这么豪横。
粗略的数了数方修双手中的血麟脂丹，差不多有一百二三十粒！
青松真人眼睛都看直了。
一百多个亿啊！
他演一千年也赚不回这么钱啊！
而且延年益寿，滋阴壮阳！
只要他点头，顷刻间就能走上人生巅峰，拥美而归，日夜不休。
当然，前提是他有命活下来！
想了想半个脑袋的老甄，想了想喂鱼的杰森，青松真人觉得，这么近距离下，自己的脑袋保留一半的几率，不足万分之一！
“我就算吐血吐死，也不吃你这嗟来之食！”
青松真人一挥手，猛地推开方修，义正辞严，口沫横飞。
但心中痛楚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一百亿啊，一百亿！
艹
不争气的口水，自李寻道的眼角，卑微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