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忘了忘了!在下江通,江湖人称楚京百事通!京都府尹江无言是我爹,我在楚京也算是消息灵通,事无巨细多少都知道点!就对面坐的这些官家小姐,姓甚名谁、身高三围、家世背景、性格习惯没有我江通不知晓的,兄台你这可就问对人了!”男子得意地笑道。
    好家伙!京都府尹负责整个楚京的社会秩序,楚京内部的衙门好像都归他爹管,在朝堂是也是二品大员了,这还算是小官?除了丞相和亲王这两个百官之首,其他的最多也就与你爹平级吧?
    “失敬失敬!阁下如此高的身份,为何要坐于后座?应当坐在前几个位置才对啊?”琉月齐问道。
    “咳咳……”江通似乎脸红了一瞬,挠了挠头,义愤填膺地说道:“那群混蛋,瞧不起我读书人,我在前面坐的好好的,硬是把我赶到后面来了!”
    “……”琉月齐有些疑惑,真的是瞧不起读书人?把堂堂二品大员的儿子赶到末座来了?琉月齐感觉这货肯定在说谎,但是没有证据,也只能随他了,反正……自己貌似也得罪不起人家。
    于是便干笑两声也不说话。
    “话说琉月兄,你说你是商人之后,你家具体是干啥的,能否说与我听听……我总觉得琉月这个姓氏有点耳熟……”那江通想了想,还是继续问道。
    “没什么,我爹和大伯联合起来开了一些酒楼,平时挣些小钱过过日子倒是不错……但是也难登大雅之堂。”
    “酒楼……酒楼……”江通拍了拍脑袋,眼睛一亮:“我记起来了!那个最近很火的暗香楼是不是就是你家开的?琉月齐……琉月齐!你就是琉月府的大公子!琉月齐啊!钱途无量啊!”
    “???”琉月齐这才对这位所谓的楚京百事通刮目相看,没想着这种犄角旮旯的事他也知道,平时得闲成什么样子啊……
    “唉唉唉!琉月兄,你看,我们也算是认识了一番,到时候我去那暗香楼吃饭,你可得给我打个折!昨日我便去吃过一顿,花了我足足二两银子,差点被我爹给打死……”
    “额……若是我在的话,一定帮江公子说说话,实在不行,就算我请公子的好了!”琉月齐抱拳道,心里却是觉得此人蛮有意思的,这不要脸的性子跟他有得一拼……只不过别的没有,钱这东西琉月齐还是不缺的,真正的好东西又岂是世俗的黄白之物所能衡量。
    “那感情好……”虽然是一副读书人的打扮,那江通还是靠过来抬手在琉月齐肩头拍了拍,说道:“琉月老弟,我看你貌似对对面的那些姑娘们兴趣很大,这样你看上谁了,只要是我认识的,我基本上都能帮你弄到她们的所有资料……包括那些私密一点的,我都能打听到,拿到这些信息,你追起来不就方便多了吗!”
    我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琉月齐愣了愣,还有刚刚还是琉月兄琉月兄的叫,这会就开始叫老弟了,看来在这方面,你还真是以前辈自居啊……
    但是,有一说一,对于楚京这些贵小姐们的八卦,他还是蛮有兴趣的……这似乎是男人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并不会因为身边有谁而消失掉……再加上,这会清儿不在身边,咳咳,偷偷关注一下……应该没啥毛病吧!
    “江兄此言当真?”琉月齐立马露出一个我懂你的笑容:“江兄真的连那些官家小姐的信息都能弄到?”
    “那是当然!江湖人称楚京百事通其实浪得虚名?”江通拍拍胸脯,贼着眼说到:“我方才看你对女子首桌的那位很感兴趣,是也不是?”
    “说来惭愧……小弟身份低微,对于对面的小姐真的是一个也不认识,那首桌的那位姑娘想必是王丞相的千金了吧!当真称得上是闭月羞花啊……”
    “唉!你猜的不错,那丫头确实是王尔哲的闺女,她可是那老头的掌中宝!宝贝得不得了,而且不论是姿色还是身段放在整个楚京,都算是顶尖了!只是……只是这女的要不得,老弟你还是换个人吧……”江通立刻小声对着琉月齐说道。
    “江兄说笑了……人家丞相之女,我一介布衣,哪里高攀的起!”琉月齐苦笑着说道。
    “这倒不是高攀不高攀的问题,王尔哲生为文官之首,女儿嫁给一个商人反倒还能拉低楚王的防备心……要是真嫁给世子殿下……这文臣武将合并,楚王还真不一定同意!”江通的声音越压越低,也是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大逆不道,千万不能传了出去。
    “哦?江兄快给我讲讲?这嫁给世子是何意?”琉月齐突然吃到一个大瓜,立马就被勾起了好奇心。
    “你可能不知道,那王诗诗的事啊,在咱们这些官家子女中已经不算秘密了。她……钟情于楚云世子,甚至还说过‘非云儿哥不嫁’这种话,若不是世子尚无娶妻之心,而且王丞相从中阻拦,这两人估计都要请楚王赐婚了!”江通说起这个仿佛有使不完的劲:“老弟你想啊,这文官之首和武将之首一旦结亲,那朝廷一大半不就是他们家的了吗?咱们楚王虽然宅心仁厚,但是肯定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的吧!再加上楚云世子名声本就比太子好太多,楚刚在位还好,万一楚华即位,那岂不是一上去就被架空了!”
    “可亲王楚烈和楚王毕竟是一家人啊,谁做国王这楚国也是他们楚家的天下啊,何必要手足相残呢……”
    江通白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这小老弟也太天真了一些:“老弟!这可是帝王家啊,国王和亲王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是地位却是天壤之别啊!你可别不信,咱们楚国虽然是小国,比不上中土帝王家,但是这勾心斗角,争权夺利,那都是普遍存在的呀!”
    琉月齐淡淡笑了笑,也不多说。他没见过楚王楚刚,也没见过亲王楚烈,所以直接下结论有些为时尚早,况且……楚王楚刚正值壮年,那楚烈或者楚云想要当国王……除非造反!而且以楚王在百姓心中无比崇高的地位,造反成功的概率不到一成……
    只要楚王还在,这楚国必然乱不起来,就算你文臣武将联合又如何,楚王有大把的时间去对付你们!
    “江兄,你身为朝廷命官之子,背后私自议论王室怕是不太好吧,你就不怕我去告发你?”琉月齐斜着眼打趣道。
    “哎哎哎!我可是当你是朋友才跟你说这么多的!我一看琉月老弟就不像那种出卖朋友的人!”江通一脸悲愤:“可千万别卖我!”
    琉月齐心里暗笑,我就算想要告发,告到最后还不是归你爹来管……要不是看我没背景,你哪里敢跟我说这些。
    “咳咳咳!不说这些了,咱们言归正传哈,小老弟,除了那王诗诗,你还有没有看上别的哪家姑娘,比如坐在第六排那个穿红衣的,那是户部尚书的千金啊,长的也不赖,就是小了点……但是胸不平何以平天下!老弟你家是经商的,要是跟户部搞好关系,钱途无量啊!”江通越说越兴奋:“还有还有,你看那坐在中间位置的,那位穿紫衣的姑娘,长相虽说不及前几位,但是那身段……啧啧啧,比起那王诗诗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而且她还是赵员外的宝贝女儿,赵员外可是楚京出了名的勋贵啊,家族里可是不少人在朝为官……”
    看着越说越兴奋的江通,琉月齐心里有些无语。
    对于楚国的这些官员等级、功勋贵族之类的,琉月齐也只是简单了解过一些,由于楚国只是小国,其官员制度很大程度上受到中原陈国的影响,但也不是完全照搬,比起陈国复杂的官场,这边就要简单很多。比如,中原的六部在楚国就只剩户部、吏部、刑部这三部了,至于礼部,兵部,工部并没有设置对应的官职。
    楚京内的贵族也不少,都是些大家族,整个家族跟官场有着紧密关系,对于这一点,各朝各代都不能免俗。
    只是,说着说着,终于是慢慢说到了坐于大厅末尾的白夜倾。既然是谈论美色,那基本上时时刻刻都在发光的白夜倾自然是完全无法忽视的存在。
    琉月齐看过去的时候,竟然发现小白姐给周边的两个女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那两个女生看上去蛮开心的样子,只是小白姐貌似有些懵懵的……
    “江兄,我看坐在这最后面的那位白衣女子不错,你可有她的消息?”
    这时,琉月齐突然笑笑说道。
    其实吧,对于装x这种事,琉月齐看别人做的时候都会很反感,但是真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感觉还真不错。
    当然,这也跟人有关,他装出这副样子首先就是想炫耀一下自家媳妇,当然也只能偷偷在这位楚京百事通面前炫耀一下,要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炫耀的话……琉月齐还是没有那么厚脸皮的。
    其次,他也想知道这位楚京百事通知不知道跟白夜倾有关的信息,讲道理,小白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坊间关于小白姐的传闻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很好看,曾经还惹得世子青睐。至于有谁真正见过小白姐的相貌……那肯定是极少的!
    正当琉月齐带着些得以看着江通的时候,江通也是看着姿色出众的小白姐看了一两秒,然后慢慢说道:“那位……好像是白府的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然后,琉月齐的笑容瞬间就僵硬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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