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他以为天下万物万事都是绕着他运行吗?
    魔傲剥下他的衣物,在他酡红的颊上爱恋不已的吻着,「你的身子不好,我就每日对你施用珍奇的护身咒,同时用天材地宝吊着你的命,你死了,我就下阴曹地府把你抢回来,不过我相信有我在,牛头马面也不敢拘你魂魄。」
    「你这狂妄的自信到底是打哪来的呀?」
    月季啼笑皆非,但魔傲的眼神认真无比,认真得让他全身发颤,让他不由自主的想逃。
    爱一个人是如此的痛苦,仿佛在烈焰中焚烧至死,他怎能再承受一次那样将身心撕裂的折磨。
    「我只想平静的度过这死前的日子,为何你不懂?」
    他的心愿如此的渺小,为何这智冠天下的魔兽不肯懂、不愿懂!尽是拗着脾气说孩子气的话。
    「我才不要懂,你不要说什么死死死,我不会让你死的,你的命是我的,只要我不杀你,你就要永远的陪在我身边,直至我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你――」
    月季从他认真的眸里,看到自己惶恐的眼神。为何自己向来平静的脸上会有慌张与害怕?
    人世间的背叛如此的平常,忘恩负义、鸟尽弓藏、过河拆桥、上楼抽梯,不只是古谚,更是真实发生的典故,人心险恶、世态炎凉,他受的教训还不够吗?
    但为什么魔傲的话却像在他心底投下一颗石子,荡开一圈圈的涟漪。不久人世?
    他竟要与他同生共死?
    「你傻了吗?你这傲傲又变得呆呆了吗?」
    心口的冰层仿佛裂开一道缝,窜出无法想像的温热,渐渐融化那一层层防卫。
    原来他还没有心死!
    原来,他还活着!
    原来,他还有这样火热的感情!
    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在当年那个人惊恐的表情下死去。
    魔傲双手爱抚着他发热的身子,在他身上印下一个个的亲吻,就像在感受他肌肤的温度,领略他柔软的触感。
    「你可以叫我呆呆没关系,全天底下,我只让你一个人喊我呆呆,就算你死了,我也会到黄泉路上拦下你再带回到身边,要不然我国师府养那烂神干么,不就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他是神,总知道阴间路怎么去吧。」
    「哈哈哈,你这满嘴歪理的魔兽,唔……」
    他话还没说完,魔傲就堵上他的唇,放纵的舔吮。
    他环住他的肩颈。之前魔傲没有叫他回吻,他便不会主动,但现今他却纠缠着魔傲的唇舌,听着魔傲发出难耐的低吼。
    「可恶,太舒服了,我受不了了!」
    魔傲解开裤子,那如出水蛟龙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顶端流出津液,血脉鼓动,他拉着月季去碰自己那火热硕大的性器。
    这一定不只是性欲而已,他浑身的毛孔就像张开般,热汗从表皮滑下,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身体的感知全都集中到下半身,因为那里正被月季的手给套弄着。
    初次做这种事的月季,其实完全抓不到诀窍,他动作青涩,时而用力得他差点狂叫,时而又轻柔得搔不着痒处。
    但每被揉捏一下,他就得咬紧牙关,额头更是憋出一层的汗,唯恐一松懈下来,便再也无法享受这美妙滋味。
    看着手下的庞然大物,月季满脸红晕。这东西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之前他没好好的看看这东西,魔傲要他,他就躺在床上,任其摆布。
    现在亲手套弄,才知道这东西如此、如此凶猛狰狞,自己到底是如何办到的,竟能一次次让它进到体内而没被害死。他的指缝沾满魔傲的湿液,每一次搓揉就发出黏腻的水声,他口干舌燥,因为魔傲正低下头在舔弄着他的耳珠,随着轻咬拉扯,湿热的气息全灌进他的耳里。
    那低哑好听的嗓音,在自己双手往下抚弄时,忍不住的加入重重喘息,而自己的下身,也被这充满情欲的声音给勾起酥麻感觉渐渐抬头。
    月季不能自已,喘息声也渐渐加重。
    像是见猎心喜般,大手脱了他的裤子,捺住他的下身,那手掌的热度与真实肤触,让月季小小弹跳一下。
    「月季,你伺候得我蚀骨销魂,舒畅极了。」
    魔傲兴奋得额冒青筋。
    两人靠得那么近,月季鼻端闻到的全是对方雄性的气味,他的手指湿黏,而手里的巨物不断颤动,前端滴下更多湿液。
    他究竟在做什么?
    迷乱间,魔傲的右手圈住他的下身,另一手抱起他,两人下身火热的接触,魔傲的右手改覆住他手心,一起套弄着两人同样肿痛的部位。
    魔傲的手强而有力,带动他上下撸动,月季的吐息越来越急、越来越急,魔傲在他耳边一阵嘶哑狂吼,他身子一颤,手上混杂了两人的体液。
    「月季――」
    这一泄,却更带动体内热火的燃烧,魔傲的手指往后,轻抚他的白丘,他却阵阵颤抖,仿佛那手指如刀,刮得他软绵无力。
    那指尖缓而坚定的滑向双丘凹陷之地,那紧窒的花径收缩不止,只是被指尖轻碰,前方就又有了强烈的反应。
    「傲傲,你到底给我……吃、吃了什么?」这身子热得像火在烤,若不是催淫之药在作怪,怎会如此?
    魔傲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还拿出瓷瓶献宝。「那烂神给我的,说外用内服两相宜,想不到竟会让你这样痴狂。」
    看着玉体横陈的月季,他咽了口口水。那魅人的体香、沙哑喘息的声调、皮肤上绽出的淡淡粉红勾得他更是欲火焚身,他的手指迫不及待的进入只有自己曾造访过的幽径,抽动间,月季浑身无力趴在床上,连眼泪都逼出来,呻吟的声音更是让他下腹又硬又热。
    他双指撑开那窄小的津口,月季咬着枕巾嘤声哭泣,他下身更加兴奋的蓄势待发,却还向令人又爱又怜的人儿讨吻几下安抚。
    「月季,你好美呀。」
    「笨蛋,不要再、再……呀啊――」
    他双指戳向让月季发狂的部位,月季低喘的模样动人无比,令他下身硬得发痛。
    再也忍耐不住,他扶起月季的腰,正准备一鼓作气的品尝眼前秀色可餐的美食时,月季拽着他的手臂,眼里满是饱受情欲折磨的难受泪水。
    「傲傲,那瓷瓶里的东西让我好难受,呀啊,我、我受不了了,我想要、想要你那里……」
    魔傲口水差点流下来,这么坦白诚实、可爱迷人的月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拉开月季瘦弱的双腿,露出那粉嫩湿润的美好之处,正要一举攻城掠地――
    月季手心轻轻一抓他的阳刚,魔傲爽得直打哆嗦。
    月季可真是迫不及待,他绝不会让他失望,铁定让他欲仙欲死,抓着自己央求再来几回合。
    这药好用,真好用,他太满意了!
    他要放个十瓶、八瓶在身上,只要月季不乖,就弄点在他身上。
    美好的蓝图才在他脑中展开,下身忽然起了异状,月季柔滑的手好像抹了什么,就这样涂在他的阳刚上。
    那里立刻一阵发热、发麻,这不是性的喜悦,而是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啮咬的痛楚,他捂住快痛死的下身,鼻端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
    月季拿起瓷瓶朝他的脸丢了过去,看来他刚才献宝时,月季就偷偷拿到手了,那瓷瓶丢掷得准确无比,正中他的鼻子,疼得他哀哀叫。
    但这种疼一下就过去,真正难受的是他的下身,好疼、好麻,而且好痒,恨不得有个什么东西搓个几下。
    「你这色欲熏心的魔兽,竟敢对我下这种下流的药,你想要爽快,就自个儿来吧。」
    忍住下身的麻痒,月季怒吼连连。
    魔傲急拿起绣被,朝下面猛擦几下,但不擦还好,这一擦更痒,而且擦没几下就泄精。
    重点是,麻痒还是不消停,他又拿起茶水猛洗,那药也诡奇,就像擦了马上就吸收,他洗也无用,气恼不已。
    他的下身都被自己给擦得破皮,痒得像有小虫子爬过,疼得像被人折弯。
    接下来,他就不断肿起,然后擦几下就泄,肿起,再擦几下又泄。
    那阳刚部位一次次的充血,加上已经破皮,任何一个雄性生物哪堪这样的折磨,痛得魔傲双目含泪,比五马分尸还要疼痛难当。
    月季因是内服,不像他只擦在那一块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所以没他那么难受,他坐在床角,忍着下身的麻痒,脸上全是在看他笑话。
    但过了一刻,见魔傲痛楚依旧,才慌了起来。
    他捧来茶水,不断用手帮魔傲洗那依然凶猛狰狞却已经外强中干的部位。
    魔傲心中怒吼。他要去杀了那烂神,这什么烂药,竟让他难受成这样,本来的闺房之乐全都化成乌有。
    纵然其实是月季趁他不备,在他阳刚上抹上这药,但他完全没想到要怪月季。
    「还疼吗?」
    月季声音温柔,还满带内疚。这事自己也太冲动,虽然气恼傲傲对他下这种药,但也不该不管后果,就涂抹在男子最脆弱的地方。
    是还疼着,而且非常疼,但见他担忧得眉毛都打结了,魔傲忽然觉得――
    也不是那么疼了!
    「不太疼!」
    他一脸龇牙咧嘴,却还是撒了谎。
    月季忽然脸一红,因为他想驱动护身咒来医魔傲那个部位。这好像有点尴尬呀,但那地方破皮得好严重,连他看了都觉得疼了。
    月季轻轻的碰了小魔傲,让护身咒修复了伤口。
    魔傲吁了口气,肿痛还在,麻痒也还在,但至少破皮的疼消失了。
    「你还难受吗?」
    他咬紧牙关,拼命的摇头,「没有,好多了!」
    但这么说的他却粗喘着气,事实上,每次麻痒一涌上,他就很想蹭几下。
    这烂药,等药效过了,他一定要把那烂神给碎尸万段。
    「真这么难受吗?」月季焦虑的咬唇,喃喃道:「也是,我就已经麻痒不已,更别说你还被直接涂在那地方。」
    「月季,再帮我浇个水,我快受不了了――」
    他可怜兮兮的哀求,因为真的太难受了,水的冰凉至少可以纡解一些。
    月季迟疑一下,理智上,他认为魔傲这是自食恶果,但心里又很不忍,而且两人同样难受是事实,做那件事也不是一次两次,自己何必在此刻矜持,立定主意,他说就做。
    「不必用茶水洗了,就这样办吧。」
    魔傲还满脸盼望的看着茶水,月季已经提起身,坐在他腰上,一手握住他那几乎要爆裂开的地方,缓慢的深吸口气,坐下。
    魔傲发出欲仙欲死的吼叫,他不敢置信,月季竟会用这种姿势伺候他。这他只有作梦时梦到过。
    太舒畅了,神智简直要抽离自己脑海,月季的里面好湿好热,而且又软嫩,更美的是――
    月季主动的坐在他的腰上,摆动着腰肢吞吐他的巨物,他双眉微蹙,自己每深入一寸,他便张嘴吐息,似是难受又似是迷离的神情,让自己的心怦怦跳,感觉更加兴奋了。
    月季才坐到底便全身无力,双手撑在他胸膛,魔傲陶醉不已的拉下他,亲着他的唇,淘气的手指则揪着身上人那粉嫩嫩的乳首,恨不得含在嘴里逗弄,而底下肿痛的部位宛如久旱逢甘霖,在月季湿热软嫩的体内快意骋驰。
    刚才的疼痒麻,这一刻全化成妙不可言的快感,他腰部动了起来,月季捂住自己的唇,他轻轻的舔咬他乳首一下,更毫不留情一下进入深处。
    「不!不――慢、慢些……啊!啊――」月季迷乱的叫着。
    魔傲哪里还慢得下来,他抽插得更快,次次进入最深处,月季激情难耐的叫声更加煽动着他。
    月季仿佛狂风中的落叶,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下,几乎失神。
    他那因高潮而泛泪的眼睛,更是把魔傲迷得神智迷乱,恨不得再来好几回。
    这药真是好、真是人间极品,世间难寻。
    他要二十瓶、百瓶的存着,那可恶的烂神要是拿不出这么多,他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虽然跟刚才一样是想把灶神碎尸万段,但这其中的差异,可说是截然不同、云泥之别呀。
    女子一身青衣,虽然娇美可人,眼里却隐隐带着一股寒气,她自称姓陆,叫鱼儿。
    阿狼挨在她的身边,两人就好像一对小情人亲密的谈着话。
    「我以为你是国师养的禁脔。」
    刚才认出这少年是国师府的人,她才肯搭理他。
    「禁脔是什么?可以吃吗?」从没听过这两个字,阿狼不解的问。
    陆鱼儿闻言怔了下,随即掩嘴咯咯一笑。
    「听说国师府很难进入,连下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虽然京城第一名妓舞衣可以自由出入国师府,但传言国师已经很少要她伺候,她为这事经常大发雷霆,打了几个身边的人呢。」
    「伺候?国师不需他人伺候,他的院落平常就只有我、舞衣姑娘及月季公子可以进入而已。」
    陆鱼儿双眸眯起,「怎么很少听到这月季公子的名号?就是刚才国师抱回府的吐血少年吗?」
    「是呀,那就是月季公子,国师以前败在月季公子手下,记恨在心,但我看国师很爱月季公子作伴,月季公子一来,国师常常笑,有时还会做出孩子气的举动,这可是以前在沉稳的国师身上看不到的。」
    他没有心机,陆鱼儿试探一问,他立刻知无不言。
    陆鱼儿轻声道:「那人身子像是很不好,才在大街上吐血,再瞧国师那副紧张模样,我还以为他在国师心里举足轻重,但他脸色蜡黄,再加上是个男子,国师连舞衣那样美艳无双的名妓都看不在眼里,岂会……」
    「月季公子跟国师几乎同宿同栖,国师为了他,还在自己的院落辟了栋小红楼,让贪静的月季公子住。」
    阿狼全然无觉她在套话,想也不想的老实回答,只因眼前的人就是他一直想报恩的救命恩人,而为了讨好她,他几乎是有问必答。
    「国师竟对月季公子如此的关爱,想必两人关系必定不同。」
    阿狼犹豫了下。虽然国师在月季公子刚到府里时,老说要吃了人家,但现在不但不说,还老是腻着月季公子。
    「我也不知,但国师对月季公子十分看重倒是真的。」
    「原来如此,想不到莫测高深,连姓名都不愿吐露的国师,竟有这样珍视的人儿。」
    陆鱼儿浅浅一笑,在阿狼肩背上轻轻抚过,这当下阿狼若不是不能化成狼,可能已经舒服得眯起眼睛。
    「谢谢你,阿狼,你说要跟我做朋友,那我们从今天起就是朋友了。」她垂头问:「但你是国师府的人,我若想见你,可以到国师府去找你吗?」
    阿狼急忙点头,「当然可以,我朋友幼君也常来,你尽管来,无妨。」
    「听说国师府门禁森严,豪绅富贾递上拜帖也难以进入,我若上国师府找你,国师不会生气吗?」
    阿狼摇手,「不会的,国师是一个大好人,绝不会为这种事生气的,像幼君常来,但国师也只是皱一下眉,从来没说过什么,因为他知道幼君是我的朋友。」
    「谢谢你,阿狼,那我过几日再去国师府找你。」
    陆鱼儿巧笑倩兮,阿狼被迷得神魂颠倒,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看得失神,过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本来要送张幼君回家去。
    「我怎忘了,真是糟糕。」
    他匆匆跑回去,但夜色已降临,原本车水马龙的街头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群走动,他搔着头道:「幼君一个人回家了吗?」
    他想着明日要向好友道歉今日之事,又想着要向好友提及他终于找到救命恩人,怀着喜悦的心情,阿狼奔回国师府。
    彩霞当空、橙红一片。
    陆鱼儿一脸阴沉的回到落脚处,屋里一张板凳、一张破桌,还有张简陋的床,那破桌上摆着一个黑漆漆的牌位。她进屋后,合上门,走到牌位前,双手合十,声调悲怆的开口。
    「爹,那该杀千刀的国师府我已寻着门道进入,你冤屈难伸、含恨而终,女儿会为你报仇的,我要让他痛失所爱、家破人亡,就像我们陆家一般。」
    她从锦袋里掏出一缕发丝,这是她前日从阿狼肩上拿到的。
    她曾想过献身进国师府,但那恶人眼界何等高,她容貌虽佳,哪里比得上名妓舞衣的绝世风华,便断了这个念。
    想不到天无绝人之路,阿狼竟找她搭话,她心里欢喜得都要疯了,却还要装作不认识他,其实她早就打听到他是国师的贴侍。
    听说国师府门禁森严,想不到阿狼竟如此单纯,没三两下就被她套出许多讯息。
    名妓舞衣不是那恶人所爱之人,月季才是,为了他,那恶人还在院落里另筑小楼。
    那样病弱的少年竟有如此的魅力,或者是那恶人的眼睛瞎了,才疼宠那样毫无姿色的男子。
    捻起阿狼的发丝,陆鱼儿口中念念有辞,拿出今天特意去买回的草人,将发丝扎入草人胸口,再轻吹口气,咬破指头,捺了草人头顶一下。
    「阿狼、阿狼听我令,酆都鬼令,不得违背。」
    那头国师府里的阿狼,忽然打了一个激灵,望着眼前住了一年多的宅子,他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身子也渐渐发冷。
    他现在在何处?又要往何处去?
    不知何时,他手里拿了把亮晃晃的小刀,脚步不停的往小红楼走去,他不知自己为何拿着那把刀,也忘了小红楼里住着什么人。
    快想起来,小红楼里住了人,但是谁呢?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小红楼里住了什么人。
    他想起来了,是的,小红楼里没有住人,只住着一只嗜血的怪物,要对国师不利,然后……
    国师对他的大恩大德,他无以回报,如何还能让妖魔鬼怪对国师不利,他得去杀了那只怪物不可。
    那怪物长什么样?怎么记不清楚?
    他正苦恼的蹙着眉,忽然脑海里跃出一张相貌来,他吁了口气。没错,这就是那怪物的脸。
    发丝枯黄、脸蛋瘦削,还有仿佛风一吹就倒的身子。
    那是怪物吗?还是,他认得的人呢?
    一阵剧烈的头疼传来。他想起来了,那是怪物,他还亲眼看过他吃过人,为了国师,他得杀了那怪物不可。
    杀了!杀了!他要去杀了那个怪物。
    像是念咒般的两个字充满在他脑海里,所以他嘴里也不停的念着。
    「杀了!杀了!杀了!非得杀了不可!」
    ――上部完――
    《国师的美味食客》下
    定 价: nt200
    会员特价:nt160
    白金会员价: nt150
    出版日期:2012年十一月13日周二
    文案:
    被咒王创造出来杀人的魔傲自视天下无敌,
    偏偏一遇上他国师府的食客月季就败得惨兮兮,
    月季很奇怪,连蝼蚁都舍不得捏死,却看轻自己的命,
    好几次他必须软硬兼施才能让这个人为他继续活着,
    结果居然有人说月季是恶鬼,还跑到国师府请求他驱邪?!
    很好,他才在烦恼如何解开爱人的心结,
    这对错待月季、害他对人性绝望的夫妇就自己出现了,
    他们要他驱邪,他不但帮忙,还要搞得超盛大,
    他知道月季一定又要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成的,跟他魔兽讲这种大道理是没有用的……
    第一章
    昏暗夜色如虎狼之势,一下就张口吞没了亮丽的彩霞,独留一弯斜月高照,溶溶月光下小红楼幽静如昔。
    屋内,浓浓的麝香弥漫,绣着花鸟的锦被半垂在地,枕席一片狼藉,一只瘦软无力的手搁在被上,手指弯曲,其余的部位全被掩在被褥里。
    药性才刚过,月季浑身虚软无力,盈盈一握的腰肢在被中沉重又酥软,平板的胸口急速起伏,彷佛在歌咏着生命的乐章,激情过后而显得特别红艳的双唇微微张开,吐出似是无奈的叹息。
    他月季虽然曾经预想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但大抵上不过是黑白无常到来,接走他,黄泉路上好走而已。
    谁知道――
    瞧着鸳鸯帐上的刺绣,他心神恍惚的想着下午的欢爱闺乐。那魔傲连帐幔都没放下,就把层出不穷的花样全用在他身上,整治得他腰酸腿软,人累得连指头都抬不起来,而压在他身上的他依然兴致勃勃,舔着他没啥看头的身体,眉眼带笑。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么一个瘦弱干瘪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能让他像是蜜蜂见了花蜜般的痴狂不已?
    「我看这傲傲若不是眼瞎得厉害,便是口味独特,要不怎么会对我这身子如此有兴趣?」他自言自语。
    忍不住的,他掀起被子,看一下自己营养不良的身体,接着不忍卒睹的放下被子,掩好自己,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很有自知之明。
    左看右瞧,自己瘦弱的四肢像难民,没有三两肉的身子,说是皮包骨都不夸张,为何化成俊美男子的傲傲,在激情中时,那双眼睛像是欣赏天仙美女般的看着自己。
    唉,他完全搞不懂傲傲的想法,明明有京城第一名妓舞衣陪侍他,竟还对自己下淫药,难道是觉得自己虽对他百依百顺,却眼中无他,他受不了被如此漠视。
    但自己一个待死之人,又能重视谁?他不解自己心事,还硬要自己心中有他,并对自己许下霸道而执拗的承诺。
    他身上咒毒无数,早已离死期不远,但他却说就算他死了,也会杀到阴曹地府把他带回身边,让他冷然的心也忍不住的激起几许波涛。
    春风几度的他连翻个身都懒,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宠溺过头。傲傲有错在先,自己何必拿单薄的身子陪着他折腾。
    看着窗外,弯月初升。这不是春宵,而是白昼宣淫,一直淫乱到晚上。
    月季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一年前的自己,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堕落到白日就跟个男子在床上翻云覆雨,骑在男子身上,摆动着腰肢,感受鱼水之欢。
    而且这男子并非凡人,还是只被创造出来杀害他的魔兽。
    现在他们却……真是世事难料呀。
    一想起稍早在这床铺上发生的事,月季就一阵羞愧。
    傲傲精力无穷,本来还想继续被翻红浪,但毕竟怜惜他身体瘦弱,禁不起折腾,在他额头亲一下,披衣去拿水,说要帮他擦洗。
    他身上黏腻无比,如果可以,他其实想洗个澡的,只是气力耗尽,只好躺在床上,昏沉中再也撑不住的要睡去。
    这时有人轻推门进来,他沉重的眼皮睁不开来,哑着声音道:「傲傲,我累了,你――」
    杀气逼人,月季全身寒毛一竖。从他十来岁被献给咒王的一年后,咒王因为嫉妒他的聪明才智而恨不得杀了他,他活在咒王的杀意之下十年之久。
    他怎会不认得这样一个充满恶意的「老朋友」。
    但这世上会有谁想要杀他?能杀得了他,也与他有恩怨的人,除了魔傲,应该别无他人了。
    他霎时睁开眼眸,却有瞬间的迷茫困惑。这人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举刀的正是阿狼,阿狼双眼呆滞,靠近他时,刀锋亮起,却面色一沉,他体内魔傲下的咒术因为杀意而骚动起来。
    阿狼本是只白狼,是在上京的途中,遇上魔傲,被魔傲施咒才变身成人。
    月季支起手肘抵抗,那把刀没有插进他心口,却在他手臂斜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血液喷洒出来,阿狼就像着魔般的不闪不避,血珠溅在他的脸上,他再次举刀,往下用力一刺。
    说时迟那时快,阿狼被人用力的往后拖,他目眦尽裂的吼道:「不行,得杀了这吃人怪物,要不然国师会被他害了,我得杀了他不可――」
    他就像疯了般挣扎不已,擒抱住他的人力道不够,险些被他挣脱,那人急喊,「快走呀,我抓不住他了。」
    走?自己浑身虚软无力,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困难万分,哪有办法走,而阿狼眼神呆滞、眉眼间尽是杀气,双颊双唇乌黑一片,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下了恶毒的咒术。
    想不到自己竟会命丧于此,月季心底隐隐生出一股淡淡的惆怅。
    我原来是这样死的,命数终是到了。
    一股轻愁涌上胸口,他不解的微颦眉。明明自己早已厌倦这样活着,为何死亡来临时,他却觉得愁闷烦躁,甚至还有一股不愿的感受袭上心头?
    我、我不愿这样死去!
    这想法突如其来,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之前自己还一心求死,只希望死亡能加快脚步来访,为何才在国师府住上一段日子,自己的想法就天差地远,是因为、因为――
    「这是在做什么?」
    一声厉吼破空而来。
    魔傲一脚踢翻阿狼,那把已经抵在月季胸前的刀顺势飞出,落在地上,魔傲将月季连被抱起,紧紧的拥在胸前。
    他的头就抵在魔傲的胸膛上,一阵急促失序的心跳卜通作响,像是激动失控,月季仰头看向魔傲,他额上全是冷汗,身躯还微微颤抖,彷佛刚才那一幕让他饱受惊吓、余悸未了。
    他竟如此的重视自己?
    而自个儿的心跳声不遑多让,这份鼓噪,不是因为死亡来临,而是因为身前的男子。
    我不愿死,是因为――望着眼前英俊的容颜,他竟不敢再想下去。
    「傲傲。」
    听他叫唤自己,魔傲才垂下头看他,低声问:「你受伤了?」
    语气中满满的怜惜与疼宠,听得他耳朵发红,不由得联想起白日在这床上发生的放浪情事,他轻捶他后背,嘶哑轻语,「我快喘不过气了,你把我抱得好紧。」
    魔傲脸色一红,随即放轻力道,深吸了几口气才说:「阿狼被人下了咒,神识不清。」
    「我知道。」实在不习惯这样被他抱着,月季又道:「你放我下来,我刚休息了下,有些力气了。」
    魔傲将他放在床边。
    阿狼被魔傲一脚踹上,那一脚毫不留情,阿狼倒在地上猛咳,月季蹲下轻拍他肩膀,阿狼眼睛翻白,唇上两颊的煞气慢慢退去。
    「啧,要是我,早一脚踩废这小子,竟想杀你,管他是不是中了别人的咒。」
    魔傲才刚抱怨,月季便睨他一眼,「阿狼对你忠心耿耿,如今中咒身不由己,你竟不分青红皂白怪罪于他。」他顿了下又道:「还是说,真正想杀我的人是你?想来你对我有恨,想假借阿狼之手取我性命,如今又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这番含血喷人的话,让魔傲气得虎吼一声跳起来,月季瞪他一眼,他才不甘不愿的捱在他身边,委屈万分,像个小媳妇似的辩解。
    「我怎舍得杀你?疼你都来不及了,是、是我不对,我不该说要踩废这小子,你别生我气。」
    魔傲难得的主动认错,不过他一低头,月季手心就轻覆在他掌上,柔声道:「刚才谢谢你救我。」
    他柔顺的姿态让魔傲心情顿好,恨不得在他脸上亲两记,然后搂过来恩爱一番,如果月季不瞪着他的话,他早这么干了。
    但他本来就是魔兽,习惯顺从欲望行动,老实不到一会,终究还是将人搂到自己大腿上坐。
    「你――」
    月季怒道,但解了阿狼的毒咒后,他又开始力乏,而他会自己亲手解咒,还不是怕魔傲气愤阿狼,下手过重。
    「乖乖的,我施给你护身咒,伤口才会快好。」
    旁若无人的,魔傲又施了护身咒给他,月季身躯微软,靠着魔傲的胸膛,臂上的伤口立刻复原。
    一旁刚才揽住阿狼的姑娘看得目瞪口呆。月季轻易为阿狼解咒,她已惊异万分,想不到国师施的护身咒更神,竟刹那间医好伤势。
    「是何人?为何入得了我国师府?」魔傲瞧着她质问。
    平心而论,她长相算得上清丽可人,但现在,除了月季,其他人就是天仙绝色都入不了他的眼。
    至此,陆鱼儿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没错,阻止阿狼杀月季的正是陆鱼儿,而这其实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她开始唱作俱佳的述说与阿狼在大街上遇见,两人一见如故,就在与阿狼分开时,发现阿狼被个男子给碰了头,随后走路就歪歪斜斜的,她有些担心,今天特地来探看他,才找到人就看到他拿着刀,嘴里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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