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暧昧的喘息,十指紧扣的手……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别人无从所知。
    傅宁榕和谢渝都醉得不轻。
    这一夜也被他们两个人很默契的忽略掉。
    虽然傅宁榕真正意义上的未婚夫换了人,她和谢渝两个人的关系也看似是回到了从前,甚至说比起以前还要好一点,但是不可避免的,还是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谢渝的占有欲变得很强,很爱有意无意在谢凛面前宣示主权。
    他无孔不入侵占、渗透傅宁榕的生活,让她日常的每一处都有他留下的痕迹,不止如此,他还反复提及自己和傅宁榕过去二十多年一起走过来的日子,话里话外昭示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密到不会有第三个人挤入。
    他也时常会把他们的共同回忆挂在嘴上,随着成长渐渐淡去的纽带又被他拼了命的拾起来、绑回去。
    刚开始的时候,谢渝并未把谢凛这个威胁放在心上,他一直觉得谢凛和阿榕现在能短暂走到一块,被那门扰人心思的娃娃亲绑在一起,也并不意味着万事无忧了。
    就像曾经他和傅宁榕不也是这样吗?
    没有真正订婚、真正登记结婚,一切都是会发生变故的。
    他固然会安慰自己谢凛只是徒担一个虚名而已,就像之前他跟阿榕那样。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 iz ai25.co m
    但再怎么自我宽慰,深夜时候想起这件事又总觉得他们两个人潜在的婚约终究是他心里的一道坎。
    他给谢凛房间送女人、塞记者、放卧底,始终想揪住谢凛的小辫子,恨不得和异性对视也算作是他出轨的证据,以此来暗中做点手脚,让既定的婚约毁掉。
    可能在别人看来,谢渝的掌控欲有些过分强烈了。
    他盯得太紧,能在傅宁榕身边就不会轻易离开,不在傅宁榕身边的时候又会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的不间断查岗,甚至有时候还会做出那种在她手机上装定位软件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
    他朝着傅宁榕走向九十九步,步步紧逼,不断灌输着些是他会说出口的歪理邪说,像小时候那样又把彼此绑在一起。
    只是这次并无任何人的授意。
    几乎都是明示了,每次看向傅宁榕的眼神中都带着热切的期盼,迫切地希望着她会像自己一样,能早日察觉到他们之间深埋已久的这份感情。
    谢渝觉得等待总是会有回报的,他愿意等,足够有耐心等到傅宁榕在考虑未来的时候看向他。
    他从来都是笃定的,觉得鸟儿飞得再高再远也会有回巢的那天,所有的都只是时间问题,此去经年,他们总有一天会在一起。
    大概是从内心深处潜意识里就这样觉得,所以在他出差回来意外得到阿榕和谢凛订婚的消息时,他一瞬间愣在原地,整个人被暴怒、烦躁、不可置信给挤满。
    她怎么就背着自己跟谢凛订婚了?
    她就真的不要他了?
    心脏像被紧紧攥住,有一种随时会被捏爆的紧张感,心里上上下下,惴惴不安,始终安稳不下来,他实在无法忍受。
    手脚冰凉,冒着冷汗,身体几近颤抖,脑子飞快转着思考接下来的对策,谢渝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干脆打开手机里购物软件,挑选合适的尺寸,不停地加购、下单。
    一边做着这些事,另一边又回想谢鹤怡刚说的那些风凉话,在他终于付过款也缓过神来时,也想起来有些事情要问自己的亲生妹妹:“我查了谢凛,据说他大学时候是有女朋友的,但是他藏得也好,左右没查出来他女朋友到底是谁。”
    “你大学不也是跟他在同一所读的?有没有点什么消息?”
    “我……我我……我怎么有消息?!”谢鹤怡瞳孔瞬时放大,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急忙辩解,势必想要撇清两者的关系,“我跟他又不是同一届的,当时也不知道他和我们有这层关系,你问谁都好,非得问我,我怎么知道?”
    “没有就没有,谁又不能把你怎么样,怎么还结巴上了?”谢渝一脸莫名其妙,但嘴上也不停,接二连三猜测着,“他既然大学时期交过女朋友,现在身体到底是不是干净的还另说。”
    话一边说着,一边还吊着眼,眼神里明晃晃的满是嫌弃:“都不是处了,还好意思和我们阿榕在一起?”
    “咳咳咳咳……噗。”
    谢鹤怡本来想喝口水顺顺,谁知道一口水喷出来,差点喷了对面人一身,咳了半天才好一点。
    在谢渝眼里,谢鹤怡和谢凛交集不多,明面上的联系几乎没有,怎么也想不到那层关系上,只当她是喝水喝急了,“喝慢点,你今天怎么回事?”
    “……”真是有病。
    鹤怡一边瞪他一边嘀咕。
    “对了。”谢渝无视谢鹤怡朝他瞪的那几下,低敛着眉眼,在手机上迅速划拉着,“我这两天有事要带阿榕出去一趟,我们家里和阿榕家里你看着应付下,别让人看出什么破绽。”
    “你要干什么?”谢鹤怡脸上写满了防备。
    “我和阿榕的事情你少管。”刚才谢鹤怡说的那些风凉话他还记在心里呢,他看她精神还不错,索性找点事情给她做做,“谢凛那边也交给你,最该防的就是他,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拦住他。”
    “神经病啊你!”
    “一把年纪脸也不要了?你真是什么事都敢交给我,我拦谢凛?我什么人他什么人?我也得能拦住他?”
    谢鹤怡一直觉得她哥谢渝无耻归无耻,但好歹是有道德底线的人。
    可现在……
    完全是个疯子。
    不经意瞥到他手机上刚下单的“超薄润滑”、“凸点螺纹”、“一蹭就出x”字样,才终于反应过来他要把阿榕姐带出去到底抱的是什么心思。
    隔日傅宁榕就接到了谢渝的电话。
    电话里说,他们以前的老客户搞了个度假村,正在试验阶段,诚邀他和傅宁榕前去考察,如果能达成合作的话,不仅能提高怀城文旅的影响力,还能展览更多的投资方,估计会是一笔不菲的盈利。
    傅宁榕手指缠着耳边一缕发丝绕来绕去,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稍微有点犹豫不决。
    说实话,他们两个昨天闹的……有点不太好看,她知道以谢渝的脾气能主动踏出这一步八成是在变相跟她求和,但他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就像压根没有发生过昨天那件事,语气公事公办的像在谈生意一样。
    翻篇、略过去、不再细究……
    这些都是以前没有过的事情,他们哪回不是非到事情彻底解决为止誓不罢休?
    这种逃避式的解决方式于他们而言算是一种很新奇的方法,不会花时间、也不会花费更多精力。只是傅宁榕未免还是会有点别扭,看似谢渝已经不在意了,她还在为此纠结,好像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
    即使如此,面临谢渝的这次邀约,她还是去了。
    一来是除了以前刚开始创业之外,她已经很久没有再跟谢渝有过一起外出工作的经历了,二是她觉得自己在瞒着谢渝悄悄订婚方面,似乎也有做的太不仁义的地方。
    去度假村是谢渝来接的。
    傅宁榕本来想坐后面好了,结果打开后座车门一看,座椅上搁置各种杂物。
    “坐前面,后面没清。”谢渝神色不明,见她犹豫不决,到了头来反问她,“还是你跟谢凛订婚了,连我的副驾也不愿意坐了?”
    话里阴阳怪气。
    看来谢渝也还没彻底消气。
    同样的事情在他们分房间的时候也有发生。
    度假村的合作方给他们排了顶楼的套房,两个人安排到了一间大套房。
    也不是小时候了,傅宁榕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妥当:“我们两个住这一个套房吗?是不是有点不方便,可以再帮我换一间吗?”
    别人都没说什么,倒是谢渝:“它是个套房,又不只一张床,换什么换?你跟谢凛订婚了就跟我这个竹马避嫌了?跟谢凛订婚了就再也不跟我做朋友了?”
    “傅宁榕,我说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不是……没有。”她哪有想那么深,他干嘛抓着这个不放?
    “不是?那就跟我过来。”
    傅宁榕被通知的急,临到头来也没怎么收拾东西,行李箱里没装几件衣服不说,结果工作人员在给她送行李的时候还不小心把行李箱弄丢了。
    她本来觉得没什么,反正差不多都是出来玩的,今天糊弄过去,休息好了,所需的东西明天都可以再去买。
    可直到人站在花洒底下浑身都淋湿了才觉得不对劲。
    不是……衣服没了,那她今晚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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