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洇爬起来,伸出一只手接过外卖。
    外卖小哥看着那只伤痕累累的手都吓了一跳,离开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截。
    誓洇听着那慌张离去的脚步,没忍住,笑了。
    谢淮光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吃东西这块是很有心得的。
    汤火候很足,喝完果然舒服了不少。
    谢淮光:汤到了,快趁热喝。
    誓洇:喝着了,味道不错。在哪个位置,回头去店里尝尝别的。
    谢淮光:行啊,我订好了明天的机票,最快下午到,晚上咱俩约。他俩……没意见吧?
    誓洇:还没到金屋藏娇那地步啊咱就是说。
    谢淮光:嘿嘿,他俩看起来就是会干那种事的人啊可是。
    誓洇:要是年轻时候可能会,现在不至于那么莽撞了。
    谢淮光:那还是有可能会干那种事,到时候你回云南去,他俩怕不是要疯了。
    誓洇:爱而不藏易折,情深不寿寻常。狠心一点,未必不是好事。
    谢淮光:我说不了这种话,就是觉得两个同性之间的爱情好难,再加上一个人,更难。
    誓洇:是啊,世间安得双全法,都是淫心妄念罢了。
    谢淮光:不准伤感了啊,赶快喝汤,再好好睡觉。
    誓洇:知道了,你这么婆婆妈妈你媳妇怎么受得了的。
    谢淮光:那不一样,我媳妇爱我。
    誓洇:我也爱你,朋友那种爱。
    谢淮光:爱爱爱,都爱都爱。你喝完赶紧休息啊,我要入场了。
    誓洇:忙完早点回来。
    谢淮光:好好好,没问题。
    誓洇继续喝汤,正喝着,房门开了。
    谢惟燃拎着餐盒进来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饿了吧。”
    看见他在喝汤,谢惟燃就知道他应该是饿了。
    “嗯,醒了没睡着,和淮光聊了一上午,他给我点的汤,你也尝尝看。”
    谢惟燃坐下,打开食盒。
    “你和他说了。”
    誓洇接过筷子。
    “说了。”
    一份汤一份羹。
    “他什么反应?”
    誓洇端起羹来尝了一口。
    “过山车一样。”
    谢惟燃也能预想到谢淮光的反应。
    不过从点汤这一点来看,就是能接受。
    谢惟燃也喝了一碗汤,甚至也觉得这汤不错。
    “我看看哪家汤煲得这么有水平。”
    说着去拿单子看。
    “淮光说他明天下午到,晚上约我吃饭,就去这家。”
    谢惟燃记下了店名。
    “行,到时候我送你过去。”
    吃完刷了个牙,誓洇又回床上躺着去了。
    谢惟燃收拾完餐盒也不走,搂着他哄睡。
    “又困了,我给你擦药吧。”
    誓洇任他摆弄没说话。
    谁知谢惟燃跪在他腿间,嘴巴含着他那里,细细口起来。
    誓洇这身子轻易挑拨不得,情欲的火一点就燃。
    “嗯……啊……谢惟燃…慢点……那里……啊……”
    谢惟燃也并非是忍不住,只是想多占有他一点时间,独属于他一个人。
    谢惟燃口得很认真,誓洇抓着身下的床单被褥,头后仰着,感觉一把火从头烧到脚。
    爽到脚趾痉挛。
    谢惟燃将他的精液全部吞吃掉,一滴不撒。
    誓洇靠在床头,摸着谢惟燃的头。
    这会儿他戴着指套,入了两根。
    不难受,舒服地抚慰着他。
    嘴里还是含着他那里,吃得啧啧作响。
    谢惟燃的口活也是天赋异禀,誓洇爽得二度飞升。
    谢惟燃含了颗薄荷糖,先和誓洇接了会儿吻,又低头下去含着那里。
    誓洇被这冰火两重天搞得浑身战栗,已经说不出话。
    谢惟燃知道持续高潮会让人失去一定反应的能力,誓洇的表现也在他预料之中。
    三次深喉,誓洇已经动弹不得,瘫软成泥。
    这个时候,搓圆搓扁,任人宰割。
    谢惟燃又去吻他,吻了他一嘴的薄荷和膻腥味,他也没有反应去推开他。
    于是这才咔哒一声解开皮带,欲望迫不及待地弹跳出来。
    摆了个扶墙的姿势,谢惟燃一边扶着誓洇的腰,一边进入。
    入得又缓又稳,誓洇也没有半点排斥。
    誓洇双手扶在墙上,腰上按着谢惟燃的手。
    进进出出之间,有皮肉碰撞的啪啪声,有皮带锁扣发出的金属撞击声,有因为用力撞击发出的闷哼声,还有过于酥爽发出的呻吟声。
    交织不断,绵延不绝,持续不停。
    誓洇再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身上都清理过也擦过了药。
    他赤身裸体地下了床,一秒栽倒在地毯上。
    晃悠着爬起来,他扶着墙去了厕所。
    撒尿的功夫,已经在心里问候了谢惟燃不下十遍狗东西。
    取了衣柜里誓涟的衬衫穿上,誓洇又慢悠悠爬回了床上。
    拿过手机,已经晚上九点。
    也就是说,谢惟燃按着他从中午十二点做到傍晚。
    谢惟燃:我煮了汤,你哥一会儿喂你喝。
    誓涟:路上有点堵车。
    谢淮光:你怎么一下午没动静,难道……
    誓洇:好。
    誓洇:哦。
    誓洇:差点死在你哥身上。
    谢淮光:好猛啊……一下午?
    誓洇:我现在,下不了床。
    谢淮光:嘶……太可怕了。我哥他……性欲这么强?
    誓洇:可能被我哥压太久,憋坏了。
    谢淮光:那你还没吃东西吧,他们人呢?
    誓洇:一个说在炖汤,一个说在堵车。
    谢淮光:你还是快点回云南去吧,我怕你英年早逝。
    誓洇:死因精尽人亡?
    谢淮光:1v2啊,但凡1v1v1都没有这么高强度!
    誓洇:说的是,我要回云南养肾!
    谢淮光:击掌!
    誓洇:击掌!
    刚聊完,门咔哒一声开了。
    誓涟拎着保温盒进来。
    誓洇忽然想起那个世界,也有这么一幕,似曾相识。
    正恍惚着,誓涟坐到他旁边,先低头吻了他一会儿。
    “喝点汤好不好?”
    他打开保温盒,汤味立刻散发出来。
    好香。
    誓涟小心地吹着,送到他嘴边。
    喝了一半,誓洇摆摆手,表示喝不下了。
    誓涟也没强压着他,把盒子盖上,拿纸巾给他擦嘴。
    擦着擦着,就改用嘴擦。
    一会儿吸,一会儿含,一会儿嘬,一会儿探舌头。
    多年吻技炉火纯青,这会儿全喂给誓洇。
    吻得他荤七素八。
    靠在他胸口不说话直喘气。
    誓涟给他顺着脊背。
    “誓洇,你那时的犹豫和昨天的果断,是出于一样的顾虑吗?”
    誓洇直起头来看他。
    “今时当然不同往日,过去我在躲什么我自己清楚,现在我不躲了我也清楚。你对我的感情我更清楚,我清楚了才没有逃避。”
    誓涟注视着他,“我怕,怕你对我只有可怜,没有爱。”
    誓洇眼里不知不觉又涌上泪水,这样触及真心的话,他便是听一次哭一次。
    “我不可怜你,我可怜自己都来不及。我对你,有敬仰,有畏惧,有信任,有诚服,有爱。”
    誓洇一字一句地剖出真心,历经两世磋磨,他才看清这爱。
    “我想请你来怜爱我,你不信吗?”
    誓涟为他拭去泪水,那一字一句都犹如重锤,敲在他天灵盖上。
    每个字都振聋发聩。
    “信,我信,信的。”
    誓涟小心地搂着他吻,不敢用力太深,用了全部的技巧去讨好他,让他欢喜,让他喘息如云,让他呻吟不止。
    誓涟含着他下身,不在意昂贵的西装因此有了褶皱,也不在意自己现在的样子多么卑微讨好。
    吸咬,舔舐,来回抚摸,吞得很深很深,让他射的时候连脚趾都痉挛。
    吞下他每一滴精液,甚至亲吻着他下面的口。
    温热柔软的舌头舔得那里酥酥麻麻。
    誓洇舒服得喟叹一声。
    誓涟立刻知道他是喜欢这样的,越发卖力地舔舐起来。
    舌头伸到里面时,誓洇瘫软在床上。
    “哦……嗯……嗯啊……用力……啊……”
    从前他从未如此娇柔地呻吟过,誓涟听得越发心神激荡,舌头顶弄得越发用力。
    “啊……哥……啊……好舒服……啊……”誓洇的呻吟声越发高亢。
    刚进门的谢惟燃顿了一下脚步。
    这声音,他秒硬。
    转过浴室,果然看见他兄弟二人,一个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叉开腿,欲仙欲死,一个衣冠楚楚,舔着菊花,如痴如醉。
    视觉刺激效果拉满。
    乱伦悖徳。
    大逆不道。
    勾魂夺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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