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宣淫会让人有种时间概念错乱的混乱感,但沛沛很享受这种迷乱不知自处的感觉。
    林淮今天压着她做了很多回,大有报复性做爱的意思,但久未经性事的身体哪怕被开发到位,也还是有点经不住这样频繁的操弄,到后面沛沛的逼都肿了。
    林淮还是不放过她,摁着她又给她舔到了一次。
    精液弄进去又被水液冲出来,一些被喂进嘴里,一些落在了衣物上,一些浸湿了床单。
    沛沛还是在林淮为她清洗身体的时候睡过去了,连带着她对林淮说的那些话也抛在脑后。
    沛沛说:“想跟我谈恋爱吗?那就维持现状就好了。”
    “可是,只是维持现状的话,我觉得我完全没法走近你更多一些。”林淮掐着她的肩膀,力道有点大,但不至于掐痛她,“你不会不懂我的意思,沛沛。”
    “那你已经明确了我的想法了呀,还需要向我确认些什么呢?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了,林淮。”
    似乎深陷情欲的状态并不能够影响沛沛分毫,带着媚意的嗓音说出来的话却让林淮如坠叁尺寒。
    林淮不再求证,把性器送进去,暂且逃避眼前。
    酣畅淋漓的性事结束,肉欲的沟壑被填满,情爱的需求就不能再忍受被忽略。
    林淮的前半生直到今年以前,都是充满自信的,家境出生,学业工作,情感生活,每条路都几乎平坦顺遂,他只需毫不费力地努力一下,就走到了许多人艳羡的今天。
    哪怕是去年刚和沛沛重逢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处在主导地位,他曾经被爱,那么顺其自然地主动走进这段关系里,他必然不会被辜负。
    和初恋女友和平分手那段时间他在忙着升学,没有心情去思考情爱,忙完了才后知后觉,但也只是大醉一场之后,又投入了新的生活。
    偶尔想起那段恋情,回忆起的也总是甜蜜美好的瞬间,遗憾也就不必去计较了。
    之后他的身边也总是不缺女伴,虽然没法激起情感上的波澜,但他觉得这样子凑合着也挺舒适。
    可是为什么到了沛沛这里,就变了样?
    林淮拨开沛沛腿心浓密的毛发,抹了药膏的指尖才探了进去就被紧致的嫩肉缠住,湿热的甬道蠕动着,咬着他的手指不肯松口,润滑的液体很快又分泌了出来,混着被融化的膏体把林淮的手指弄得湿淋淋的。
    /
    于是整个五月下旬,沛沛都没再见到林淮。
    沛沛忙着给项目收尾,说是联合项目,听起来庞大,但项目核心也只是围绕着一项基础护理操作展开的,陈华芳把项目的汇报部分提了个大纲,细节部分全权交给了沛沛。
    至于林淮,5.20这天,港南发生了一个轰动全城的情杀案,案发现场就在林淮管辖的老城区。沛沛猜他忙得焦头烂额,没什么闲心再想她,也就心安理得地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时间推进到了六月,也就到了双子座的月份了。
    周五下午组会之前还要替导师去听大二生的见习汇报课,时间安排不当,还拖堂了近十分钟,沛沛赶到导师办公室的时候师妹已经在汇报她的论文进度了。
    陈华芳近段时间看起来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前前后后不少任务交到她手上,沛沛应付起来倒是不麻烦,不过两个师妹对此难免颇有微词,但反正沛沛本人是没听到啦。
    沛沛今早看了日历,还有半个月就是夏至了,她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热风扑面而来,依稀能听见不远处排球落地的声响。
    没走几步,沛沛才想起掏出手机,低头的瞬间瞥见不远处路灯下站了个人。
    沛沛停住脚步,他走过来,说:“我很想你。”
    沛沛眨眨眼,假装没有注意到他藏在背后的右手,只是回应他:“嗯,我也有在想你。”
    林淮挨近了,从背后拿出花束送到她面前,看见她展开笑颜,忍不住想抱抱她,但想到自己周身都是黏腻的汗渍,最后只是拿过了她的挎包,连手也没牵。
    他们几乎不会牵手,牵手、拥抱、亲吻这样稀松平常的亲密行为,却只有在床上才会发生。
    /
    林淮久违地梦回高中时代,场景是他17岁生日那晚晚修结束后闹哄哄的教室。
    晚修还没结束他就溜出了教室,去拿母亲寄放在保安室的生日蛋糕,但带回来的除了家人送的礼物,还有一份方宜淑送的礼物。
    方宜淑和他算得上青梅竹马,小时候在同一个小区里长大,从幼儿园到九年义务教育都在同一间教室里,虽然期间林淮家搬了家,高中又分隔两校,他们之间也没断了联系。
    之后是如何自然而然地谈了恋爱,在时间线模糊的梦境中,细节也不清晰,明明是身处高二那年冬天的教室之中,眼前是闹哄哄的教室里捂着耳朵在背《琵琶行》的沛沛,他的脑海在纠结的却是自己当初真的是因为决定和方宜淑关系更进一步,而选择和沛沛保持距离了吗?可是为什么独独是和沛沛保持距离?当初?什么当初?沛沛不就在眼前吗?她背到“去年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又翻到课本看了一眼。
    他走过去,钟有渝正站在她桌前,有意提点她两句又被她驳回,让他别烦,教室里的人一时走了大半。
    钟有渝见他拎着蛋糕,兴奋地跟他打招呼。
    沛沛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默念。
    林淮想说点什么,却惊觉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不及困惑与恐慌,梦境戛然而止,他睁开眼睛,没在意自己眼角的泪水,首先确认了身侧的人还枕着自己的胳膊。
    还未醒转的身体麻木又敏感,沛沛迷迷糊糊地想翻身,却感觉腿根酸软,有谁正摁着她的腿根,湿热的唇舌正在她身下捣乱。
    沛沛叫出那人的名字,声音嘶哑得可怕。
    没有回应。
    沛沛难耐地抬高了腰身,身下的人似乎无知无觉,一心一意地舔弄湿润的花穴。
    沛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一小股水潮倾泻而出,腿根止不住地发颤,还没睡醒又已经累了,她闭上眼,轻轻地喘息。
    身下的男人终于抬起头来,刚刚甬道里分泌的水液似乎没能滋润他早起干涩的喉咙,声线依旧沙哑,艰涩地跟她道早。
    “早安,沛沛。”
    沛沛抬起手臂盖住眼皮,模模糊糊地应了声。
    晨勃的性器拍在沛沛私处凌乱的毛发上,晨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洒进室内,残留在毛发上的液体反射出亮晶晶的光,林淮将肉棒摁在昨夜被翻来覆去蹂躏得红肿不堪的穴口蹭弄了两下,指尖勾开两片阴唇,让两人的性器官更加贴合,却没插进去,只是就着穴口反复蹭弄。
    沛沛情动地呻吟起来,黏腻的水潮一股一股,争先恐后地从穴道中涌出。
    和这个男人哪怕是边缘性行为都这么爽。沛沛再次认定这个结论。
    林淮拨开沛沛的手臂,看她脸上泛起潮红,不自觉地勾唇,闭上眼,脑海里想的却是十七八岁的他们会不会就在学校附近的小宾馆做同样的事情,他们用手指、用唇舌、用胸乳、用腿根……用任何想象得到的部位抚慰对方,爱欲交融的时候分享唾液,汗涔涔的身体拥抱在一起。
    乳白色的精液泄出,落在沛沛的小腹、腿根,林淮伸出手指将那些淫靡的液体抹开,像为沛沛抹身体乳一样,猜想这些泛着腥气的液体会不会也能融入沛沛细腻的皮肤里。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声音又响起:“你是不是在报复我?沛沛,告诉我。”
    林淮不知何时伏在她大腿上,飘忽沙哑的声音昭示了他此刻的脆弱,仿佛沛沛的话语能轻易将他击碎。
    但沛沛心知,没什么能让这个骄傲的男人低头。
    从前如此,以后亦是。
    “不会。”沛沛坐起身,伸手抚弄林淮刚理过的寸头,短短的毛茬刺得掌心有点痒,“如果想报复你的话,我大概在那天早上就顺势甩了你了。而我如果恨你,也就不会再跟你搅在一起。”
    好些天没见,昨晚见到他的时候,沛沛就觉得他憔悴了许多,眼下添了两片乌青,看着她的时候眼神里平添了几分哀愁,凑近了看,眼白都混浊了。
    沛沛叹了口气,正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瞥见桌上那束花。
    栀子花搭配洋桔梗和白荷花,底衬是她不认识的某种绿叶。饶是收了很多年花,沛沛还是不太懂花,只能认得花店里常见的品种。
    林淮给她送花的频率还算高,来见她的时候总会带上这样一束花,花束的搭配时常能令她眼前一亮。
    她也时常费解,为何他总是出乎意料地懂她。
    沛沛起身,拨弄了一下花束里还未开放的荷花苞,又想起昨天看的日历,今天是芒种了。
    “入夏一个月了,林淮。”
    她扭头看向床上还愣愣地看着她的男人。
    *
    下一句是“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其实本来想写林淮在处理这个情杀案过程产生了一些心理变化之类的剧情,但觉得自己笔力不够,没法把握好,也很难将凶杀案的情节描绘到位,遂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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