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通款曲。
    呵!她今天学了个很棒的成语呢!恩雅抿唇笑了,从没想过竞有一个词语可以那么贴切地描绘她和任峰之间。
    一个月了,他们以电子邮件为联络工具,当他有空,或者应该说当他觉得有需要的时候,他会奇信给她,屑名“f”如果他没有接到她拒绝的回信,就表示她会准时赴约。
    办公室里总充斥着有关他的大小消息。对外,他是个年纪轻轻便让人不敢小觑的笑面虎,最擅长谈奖用兵,对内,他是个要求严厉但爱护部下的好上司,但这全和她无关。
    对她而言,他是一个好情人,温柔、体贴的好伴侣,让她党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也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肉体的堕落是什么感觉?
    是快乐得抛开一切束缚的感觉。
    心灵的沉沦是什么感觉?
    是温暖得几近幸福的感觉。
    她知道他对她的好奇,有衬,她会在一转身、一抬头间,瞥见他正以若有所思的幽遽深眸直盯着她,像在思忖着什么。
    但他不再试图追问她不同一般女人的反常,是太忙?是刻意的报复?这都不重要,她很满意目前的情况,纵使两人天南海北聊着,却刻意地并不交心。
    “你笑什么?”将车子利落地转进小巷子,缓缓地在她家门前停住后,任峰侧身,正好捕捉到她诡异的笑。
    “没什么。”恩雅下意识客气地回答。
    “是啊!没什么,我怎么忘了标准答案了啊?”任峰扬起略带嘲讽的笑。
    恩雅斜观他一眼,这是自温泉旅社后他再一次表现出嘲讽。“对了,我还没有跟你说声恭喜。”
    任峰扬起一边眉毛。
    “'若健'的代理权啊!”恩雅漾开真心祝贺的微笑。不管其他人怎么说,这确实是他努力得来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
    任峰微带讶然地挑高两道浓眉。“看来公司讯息流通的速度远在我想象之上。”
    由他拿到代理权的最终决定是近午才确定的。
    “那也得话题是你才行埃”恩雅下了车,两人就着半降的车窗亲吻后,车子飞快地驶离。
    暗通款曲,就是这么回事了,偷偷摸摸地怕人发现,她也许还不了解爱情,但已经了解偷情。
    有进步呢!恩雅自嘲地笑笑,转身开门进屋前,下意识地瞥了眼隔壁,却发现一双眼正晦涩地直盯着她。
    人吓人,还真会吓死人。抚平被猛地吓到的急促心跳,恩雅扬起浅笑,主动迎向一步步靠近她的人。
    “我就在想你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如此。”
    诚佑在她面前停住,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在说什么碍”
    “大小姐,别跟我装蒜,我都看到了,他送你回来,还吻别。”是热辣辣的吻,和他偶尔轻印在她颊上的吻是天差地别的。
    他和他,也是天差地别的
    “难道那么多的流言和资料,你还不晓得他是你碰不起的人吗?”诚佑将双掌握得死紧,他不刁惯大声,尤其对象是恩雅'但这一切太令人措手不及。
    “你不是常要我多和男人接触吗?怎么我这么做了,你又不高兴?”恩雅淡淡地道。
    “你别试图扭曲我的意思,我这么说是希望你打开心结,不是让你去掉得更惨、受更重的伤。”诚佑忿忿地摇她的双肩。
    恩雅直直地任他摇着,心里遗憾着有个间题已到了非问不可的时候。
    呵!这么个几乎像是一辈子的朋友,终究还是防着人家,何恩雅,你可不可悲?她在心里痛斥自己。
    “诚佑,你爱我吗?”她听见自己以淡然而严肃的口吻问着。
    说不吧!拜托。她的心整个绷紧。
    诚佑呆楞住了。这个问题问得他好辛酸。
    没男女之别的时代,他们玩在一起,有男女之防后,他们仍是彼此功课上的好伙伴,十三岁,她父亲因车祸过世,母亲被迫改嫁后,她随同离开,十八岁时她变了个人似地一个人回来,他花了好大的工夫,好不容易才唤回彼此的熟悉与信任。
    这些年来,能亲近她的男人一直只有他,他知道自己若因此而自得就太对不起她了,可心中仍是暗自窃喜的,但纵然如此,之于她,他仍然只是青梅竹马的朋友。
    两年前她进入威菱,为了积极改变现状,他放弃小鲍司主管之职,随后考进威菱,希望朝夕相伴能让两人之间有所进展。
    他爱她,毫无疑问地爰她,想娶她,想一辈子照顾她,但看着她盈满祈求波光的双眸,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这么说。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明白即使不这么说,她也是懂他的。
    “别傻了,我当然爱你,我们几乎打从娘胎就认识了,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洋。”
    诚佑激动的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酸涩由心底泛至眼底,他痛苦地闭上眼,心儿揪痛不已。
    恩雅咬紧下唇。这一刻她痛恨死了自己的自私,她的自私严重地伤了一个对她有情有义的男人。
    但她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有平凡的感情、平凡的婚姻、平凡的幸福,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是有句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吗?也许他能让我重生。”她在他耳衅柔声解释。会如此关心她的,除了慧姨一家子,怕也只剩他了,这是她至少欠他的解释。
    窒人的沉默环绕在两人之间,良久,诚佑推开怀中的人儿。“我知道了。”
    掩藏起自己的脆弱,他坚定冷静地道,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像每回给她鼓励般。
    他这么做是对的,既然这么久的相处他都无法带她走出阴影,那就给她她想要的,别再增加她的负袒了吧!
    她背负的一切已经够沉重了。
    只是他单恋了几乎像是一辈子的心情该怎么办?
    诚佑看着恩雅推门进屋,苦笑得好想哭。
    ******
    有个男人,听说是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有人说她是因为那个青梅竹马才拒绝所有人的。
    听说和有人说通常没太大根据,何况恩雅迫不及待地跟了他不是吗?任峰敢打包票她不接近男人另有原因,而且是她难以启口的原因,绝不是因为那个青梅竹马。
    可他们亲昵地拥抱在一起,他看不出他们哪一点不是情侣。
    那晚她的丝巾遗落在他车里,他折返想送还给她,其实是冲动地想再多看看她。
    他是如愿地看到她了,但愤而燃起的火焰烧得如此猝不及防,他不知道要如何反应,只能掉头离开,却也换来满身烦躁。
    仟峰的手下意识地伸向胸前,摸了个空后才记起他己经很久不抽雪茄。
    她为什么跟他?和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些问题原是无所谓的,毕竟以前和他交往的女人多得是复杂的关系,有时甚至拿来当荼余饭后的闲谈,他连介意都懒得介意。
    这回他却停止不了地抑郁顷躁,不愿直接间她,也不愿见她。
    不该是这样的,某个环结出错了,他想弄清楚它。
    但一个礼拜了,他按捺下想找她的冲动,已经整整一个礼拜了。
    “哥,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不知何时,总经理室里已莫名其妙地多了个人。
    任峰看了看来人的神态,有不好的预感。
    “或者我该问你想哪个女人想得这么入神?”任轩拉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朝他眨着大眼问道。
    果然!你来不会只是为了要知道我想什么或想哪个女人吧!这佯我会认为你这业务部经理的职务太过清闲,可能会想将手中正进行的几笔大案子交给你哦!?
    任峰双手环胸,眼里似笑非笑。
    “嘿!总经理’,你不能这么做,我跑上来问这种问题,可是衔‘总裁’的命令而来的,是公事,公事哟!其实本人小弟我这个小小的经理可是很忙的,桌上堆着满满的都是待批的公文,连看喜帖、拍婚纱照、重新布置新房的时间都没有”在任峰扬起一边浓眉,明显不耐烦了的锐利眸光关照下,他乖乖地报上目的“好吧!爸爸说你最近不对劲,他要我来探探你怎么了。?
    啧!平时和大哥各有各的私生活,难得像兄弟似的聊天,忍不住想让他分享一下他情场得意的喜悦嘛!
    不过,大哥还是这么酷,帅毙了的酷。任轩的双瞳跃动着崇拜的火苗。
    任峰蹙起眉头。他不对劲?
    好吧!就算有不对劲好了,但有不对劲到爸爸都要插手介入的程度吗?
    “我跟爸说,哥若是不对劲,肯定是为了未来大嫂以外的女人,哥,你说我猜对了没?”任轩打转到他身边,满脸兴趣高昂。
    “猜对了。”任峰往沙发椅背一躺,干脆地说着。
    “呃真的猜对了啊!那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就只有帮我的份。”任峰冷冷地说着。
    “帮,我当然帮大哥,就算会被老爸打断两条狗腿呃!不是,总之大哥说什么,小弟帮什么,只是我该怎么向爸爸交代?”任轩一脸为难。
    任峰挑起浓眉。“我和爸爸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给交代吧!”
    “赫!真是瞧不起人的样子,不过大哥既然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任轩笑道,然后像突地想到什么似的一扫玩态。“对了,还没谢谢你成全了我和水盈的事。”他道谢,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端庄郑重。
    “说起水盈,你们真要结婚了,不嫌太早决定?”
    提及老弟的另一半,任峰不禁又心浮气躁地想起自己跟前的另一半。
    “不嫌、不嫌,不早点把她套牢,哪天她被拐走,又得搞上老半天,太危险了。”想起水盈三年来数也数不清的相亲宴,任轩就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任轩”任峰开口,倏地又顿祝
    任轩微偏头,从水盈那儿学来的可爱小动作,双眸狐疑地瞅着他。
    任峰不自觉地蹙紧眉案。问他吧!他都要结婚了,也许会知道那种一想到对方就挥之不去的烦躁为的是什么。
    “你有过烦躁得什么都不想做的经验吗?”任峰冷凝着脸,沉声问道。
    烦躁?哈哈!任轩瞪大眼,在心里干笑两声。
    不会吧!什么都比他强,什么都比他厉害的大哥会不知道那个,别开玩笑了。
    但看他一脸虚心求教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不明白。
    哟荷!原来大哥最大的弱点是他根本就是个爱情白痴。他很想捂着肚皮哈哈大笑,但大哥平日一直很照顾他,好吧!回去跟水盈说,再和水盈一起偷偷笑他好了。噢!他真是个有满怀充沛兄弟爱的家伙。
    “我知道,我是过来人。”面对大哥的冷凝,任轩也作状沉下脸来,一脸谨慎。
    “你说说是为什么?”任峰专断地下命令。
    “等等!”任轩举手,做了个“稍待一会儿”的手势。“我得先确定病源才能诊断病因,大哥,你是不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才发病的?”
    任峰皱紧眉头。
    他不答,任轩也知道答案了。“大哥,你是在嫉妒。”他三分好笑、七分同情地道。
    “嫉妒?”任峰像在念生字,眉头几乎因那两个简单发音的字而打结。
    “对,嫉妒,如果你不懂它的中文意思,英文叫jealdus。你坠入爱河,没救了,唯一的方法是把她变成你的,而且是只有你的。”任轩满眼兴味地侃侃而谈。
    把她变成你的只有你的。
    任轩的话在脑海里心湖间来回激荡着,令任峰有半晌的怔愣,然后他轻叹口气。
    他学嫉妒,学得不是时候啊!
    *****
    任峰那么忙吗?
    还是他已经厌倦她、不要她了?
    上班的时候还好,她可以借由例行性的忙碌集中精神,但愈是接近下班,精神愈是紧绷,她几近神经质地确认自已的信箱,但没有。
    一个礼拜的音讯全无令她渐渐恐慌了起来,愈来愈患得患失的心情暗示着她己愈来愈离不开他吗?
    她爱上他了吗?恩雅扪心自问。
    她不知道,毕竟她从来不知道爱是什么,但她希望能爱上他,这证明了她也能爱一个男人。
    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去爱一个男人。
    “恩雅,待会儿下班后有事吗?”诚佑来到她身边问着。
    “没事,不”恩雅微咬下唇,明知道一,两分钟间能发生奇迹的机率小之又小,仍不死心地再确认一次信箱。闪动而飞跃的和号同时飞跃了她的心,她几乎是屏着气息将新传至的信件打开。
    而后她笑了,发自全身的微笑。
    “诚佑,对不起”
    “ok!我明白了,今晚有约会,我不会这么不识趣的。”诚佑的心在哭泣,却强迫自己嘴角带笑。
    那是恋爱中的女人才有的喜悦啊!
    站在朋友的立场,他该为她高兴的,那个除了他,避男人惟恐不及的恩雅恋爱了恋爱了但他无法高兴,因为那同时表示他完全绝望了绝望了恩雅没注意到好友的失态,她飞快地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该很快解决的很快解央,明天能做的就先做好备忘录明天再做,杂乱的资料各归其位,确认没有遗漏任何非得今日毕的工作后,她在下班铃响的第一时间内打卡离开。
    “她实在不像没有男人的样子。”芊芯望着恩雅匆忙而愉悦的背影说着。
    诚佑露出痛苦之色。恩雅不在的时候,他是不需要伪装的。
    *****
    “恩碍”
    榜调简单的单身公寓里有细吟、有低喘,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胴体交覆纠缠,几乎已达浑然忘我境界。
    “啊!”突地,女人推开男人精壮结实的身体,从床上一跃而起。“怎么了?”受恩雅影响,任峰跟着起身,整个气氛已在瞬闻被破坏殆荆“没事,等等我。”恩雅光着身子跳下床,由手提袋找出一盒葯后,她拿出一排葯丸,看了老半天后正要挤开铝箔,手中的葯却冷不防地被拿了去。
    “这是什么?”任峰好奇地揪着它瞧。
    “避孕葯。”恩雅无所谓地道。
    任峰蹙起眉头。“我不是都有用套子?”
    “套子也有不安全和忘记的时候。”激情荧身时,忘记是常有的事,她不能冒险让自己杯孕。;“可是避孕葯对身体不好。”任峰不赞同地说着。
    “我知道,心肌保塞、增加肝癌机率、容易有高血压,一不小心忘记,轻者会有一些小小的出血,忘得太久会让经期错乱”决定服葯之前,她早特一切可能会有的副作用弄清楚。
    “那你还吃。”任峰的脸色倏地苍白。他只知道它出现在平时新闻报导的时候似乎都没好事,但吃出人命“放心,我更多是有点恶心、胃闷而已,多吃些肉类、奶类、甘蓝菜的补充维他命m就是”“是吗?顶多?”任峰沉下脸色盯着她“你现在不是忘了吃它了吗?”
    “还不是固为你隔了那么久”恩雅顿住听起来像在抱怨的语气。
    任峰感兴味地扬起一边浓眉。
    恩雅于心底暗忖着,算了,他都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不接着说完岂不更显得欲盖弥彰?
    “你一个礼拜没找我了,我会忘是在所难免。”她尽量让自己的口吻保持在就事论事的平淡冷静。
    任峰显然不这么想,他的嘴角缓缓地扬起邪魅的诡笑。“日子算得这么精确,这么想我啊!”他轻佻地匀起她的下巴。
    “你少臭美了!”恩雅不客气地挥开他的手。“倒是你,日理万机的犬忙人竟知道我数的日子‘糟确’,怎么,这么想我啊!”她柔软的小手高抬,学他抬起她下巴的轻佻样。
    “哈哈哈!”任峰大手一环,将她揽进怀里,完全赤裸的肌肤相亲带来舒服畅快的触感,欲望也随之缓缓地加温。
    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衅时,也是这么令人想狠狠地占有的可爱吗?他全身绷紧,每个细胞都呐喊着要知道。
    但在他有着未婚妻时,他没资格过问她和其他男人闻的暧昧,他有资格的是狠狠地占有她。
    避孕葯被丢至一旁的垃圾桶里,任峰猛地将她抱起,走向床边。
    “喂!要做可以,先把葯拿来。”被重重地丢到床上的恩雅双腿大张,姿势极端撩人煽情地伸手向他。
    那画面让任峰看直了眼,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可惜时间短暂,她脆坐了起来,硬生生地掩住腿间的春色美景。
    没关系,待会儿有的是机会
    “拿来埃”恩雅皱起秀眉,伸直了手。
    任峰状似无辜地摊开空空的双手。
    “你把它丢到哪里去了?”恩雅微眯起眼问道。
    “垃圾桶。”任峰得意地道。那儿才是那多余的东西最该待着的地方。
    “你真是”不知说什么好,恩雅推了他一把后下床,皱着小脸,弯身从垃圾桶里特葯捡了回来。这葯麻烦得紧,哪天吃哪一颗都有规定,乱了就完了,幸好垃圾桶里大都是还算干净的纸类垃圾。
    谁知她才把葯捡回来,他又将它抢了去,若无其事地再丢进垃圾桶。
    这下恩雅火大了。“任峰,你搞什么?等一下把葯弄脏了。”
    “我不要你吃这种东西。”任峰一脸顽强。
    “你干嘛不要,现在有很多人都在吃”“你不要吃,我说过我会戴保险套的。”任峰坚决地说着。他不要任何一丝丝可能的伤害加诸于她。
    “哼!你有没有数过这一个多月以来,你忘过多少次了?”恩雅讽刺着。要不是他动不动就忘,她又何必开拓新的方法。她弯身想再将手伸进垃圾捅里,却被他粗厚的大手半途拦截。
    “我不会再忘了。”任峰保证般地道。
    “任峰。”恩雅泄气地低喊。“好吧!就算你不会忘,书上说保险套防病很有用,但对避孕不太行,失败率有百分之十到十五,万一怀孕了怎么办?堕胎可比吃避孕葯更伤身体。”
    “你就这么不愿怀我的小孩吗?”突兀的问题就这么出口,吓着了恩雅,也吓着了任峰自己。
    但她又是避孕又是堕胎的说词,令他止不住心中缓缓燃起的火苗顿时烧成熊熊烈焰。
    “你要我生你的小孩吗?”他眼中的脆弱令,恩雅的心软了一角。
    也许一辈子没有爱,也许一辈子结不了婚,但生小孩,生一个和自己有着同样血脉的孩子,是她这辈子永远也不会放弃的梦。
    他希望她生他的小孩吗?恩雅觉得心里深处正勃勃地燃起一簇簇希望的火苗。
    我已经有未婚妻了,你应该知道吧!
    现实飞快的特隐约燃烧起的火苗给浇熄,拉着她往无穷无尽的黑洞里坠落。
    呵呵!她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她竟痴人妄想、不自量力。
    他有未婚妻了,那个女人特来会成为他的妻子,他自然有门当户对的优秀妻子给他孩子。
    “就算我愿意生你的孩子又如何?我若有了孩子,你会取消和沈夏织的婚约和我结婚吗?”
    “不。”
    “那你是打算给我一笔钱,要我生下小孩,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喽!”她心中苦笑,脸上扬起冷峭。
    任峰心中那把熊熊烈焰无力再烧了。
    是啊!他有他的包袱,有自己要背的负荷,还能期持什么呢?
    明知有可能让她受孕地不戴保险套也无所谓,下意识里不要她用那种避孕效果几达百分之百的避孕葯,这些毫无理性的动作底下藏的是什么私心?
    他不敢深究啊!
    “总之,不许你吃那种东西。”他抱着她翻滚到床上,运用体重的优势压住她的挣孔,嘴唇则堵住她口中会有的争论。
    这次的前戏是火爆热切的,但恩稚欢迎这种激烈,察觉他临进入她身体前果然乖乖地戴上套子,她在心中温柔一笑。
    唉!就由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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