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宅的夜晚通常是寂静、毫无声息的,通常要到三更半夜才会传出一些声音及灯光。
    嗅着夜来香浓烈的香味,一抹颇长的身影缓缓地从车库走向门口。男人才进门就见着在客厅的小灯下躺着一位熟睡的人儿,秀丽的长发披散在椅背上,披了一件单薄软被的她仅露出细致的鹅蛋脸,眼镜已歪歪斜斜的落在嘴边;凝视她虽然滑稽仍动人的睡相,男人怜爱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将她从甜甜的睡梦中叫醒。
    “梦飞,你怎么睡在这儿?”
    “哥”班梦飞是班家最小的成员,明年即将从研究所毕业,对聪明机伶的她而言读书并非难事,可她却是唯一不肯走入家族企业的独生女。班梦飞仰头望着班辰智,撒娇的伸出双手。“我在等你!”
    “等我?”班辰智看看腕表,拉住她的小手说:“已经凌晨三点了,你为什么要等我?”
    “我想你呀!”她顺势往兄长的怀中一窝,像只猫儿。
    “是吗?”他挑着眉,不以为意的问:“我看你想的是我带回来的礼物吧?”
    她甜甜一笑“我就是怕你忘了!虽然你常去米兰,不过那可是难得的限量产品,你不顺便买给我就太不够意思了。”
    “你真的很怪!不爱名牌,却对那些带有特殊意义的东西特别有兴趣。”
    “不然我会认为那些东西只是奢侈品罢了!再说这次我要的东西真的很有意思。”她将眼镜戴好,定定的看着他迷人的瞳眸,意有所指的问:“你当真以为我农历的生日是明天啊?”
    “不然呢?我还记得你国历的生日就不错了!”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大声叹道:“你真的很没脑筋耶!二哥,难怪你只会惹得她想痹篇你,已经十二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她过门当我二嫂?”
    他的眉头一紧,十二年了吗?多么漫长的岁月啊!
    “你为了她,打从高中起就没交过女朋友,守身如玉的程度连我都佩服,但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居然忍得住!喜欢的人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居然连一句“我爱你”都藏了十二年。”
    班梦飞这些话也忍了十二年,在今日爆发的主因全是最近发烧发烫的一本杂志惹的祸。
    “你抽空从米兰回来不也是为了她?拍摄照片也是帮她,现在造成一股抢购旋风,得到利益的人还是她,那么你呢?你的用心她都不知道吗?她是笨蛋吗?”
    望着妹妹气鼓鼓的脸颊,他揉着泛疼的太阳穴。“你干嘛这么生气?”
    “我当然生气!”她从未见过这么迟钝的女人!“她到底有没有知觉?她再这么迷糊下去,一辈子也嫁不出去。”
    迷糊?他同意!但这也是他的困扰。
    “她很单纯。”他替巫凡凡辩解。
    “单纯?”班梦飞冷哼一声。
    “不过”他安抚着她:“也快了吧!她也老大不小了不是吗?明天是她二十八岁生日,一个老姑婆能嫁谁?”
    她睨了他一眼,讥讽道:“别太有自信,你得先让她知道,你苦恋了她十二年的事吧?”
    “别谈这个!”他揉了揉双眼,反问她:“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件事了?”
    她嘴巴一努,不耐烦地说:“再不找件事转移爸妈的注意力,我非得离家出走不可。”
    “离家出走?”他笑道:“怎么,爸妈又为难你了?”
    “还不就是要我快点决定毕业后的出路,不然他们准备安排我进公司,由平面广告模特儿做起。”
    班辰智轻抚着她的发,为她的坚持而摇头;她始终不是个听话的孩子,不顺从父母的安排,也不喜欢按照常理行事。“他们只是觉得你不当模特儿很可惜罢了!不过,你的事怎么能和我的事扯上关系?”
    “当然可以!大哥和大嫂之间的问题怪得我无法干涉,以至于老想抱孙子的爸妈无聊得没事做!如果家中再添喜事,他们自然不会理我了呀!”
    “你喔!”他摇摇头,准备起身回房,刚从米兰回来有些累,妹妹提起的问题他自然会想办法解决,但不是现在。
    娶个女人进门、建立家庭是理所当然的,他当然想过,至于想了多久,大概是从恋上那个女人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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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多久了?巫凡凡压根儿不记得,现下她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却没有一个贴心的人送便当给她。
    她哀怨的抱着肚子,在办公室里拼命工作,自从班辰智替她拍了几组照片后,当期的杂志销售量冲破以往的记录;不仅如此,追加的订单更让杂志社里的人全忙得不可开交。
    原本以为可以好好补眠的巫凡凡,在那天之后陷入自做孽不可活的恶梦之中。追加的订单以及抢购的风潮已持续了整整四天,读者纷纷来电要求加拍班辰智的照片。
    四天哪!她已经不眠不休了多久?现在不仅得收集下期杂志的资料,还得应付追加的订单,她已足足六天全在办公室度过。
    她赶忙抓起吐司往嘴里塞,翻着手中的时装目录急忙做出评论和分析。
    她将门锁起来是为了避免八卦近身,班辰智的拥抱威力惊人,消息传遍了整栋大楼,她好怕一走出这扇门,就会被大批的“md狗仔队”包围。敲门声再度响起时,她已不愿回应,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开门的。
    敲门声又响又急,而且持续不断的声响显示了敲门者的耐性已逐渐消失。
    “哪个白痴在外面?”她可是积了几天的怨气无处发泄,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想讨打?“如果你们还是想问我有关班辰智的事情,我是不会开门的。”
    敲门声终于停了,在她喘息的瞬间,门突然被撞开了,然后,她看到了他。班辰智神采奕奕地来到她面前,身上的休闲衫显示了他今天放假。
    饿昏头的她只闻到他带来的食物香味,一时之间忘了和他保持距离,她凑向他东问西嗅的问:“什么味道?好像是很好吃的东西!”
    班辰智展示手中的米粉汤,为她的馋样笑了笑,下一秒却因她手里的吐司皱起眉头。
    “你怎么还是改不了,一天到晚吃吐司?”
    “有什么办法?”烦躁的她口气极差“这几天忙啊!下期的杂志又赶着出,我们又不是季刊,每半个月出一本,你以为很容易啊?”
    他瞅着她的黑眼圈,轻轻的抚揉,问:“你没睡好?”
    “我当然没睡好啊!”她不顾形象的抢过他手中的米粉汤,连忙坐到桌前大啖;饿得七荤八素的她吃相当然不甚优雅,可是他也从中了解了她这几天的生活。
    她的头发全盘在脑后,椅背上挂着许多替换的衣服,办公室比之前更为凌乱。
    这女人难道不会清理吗?当然,这个问题他不用开口也可以知道答案。
    将一群好事的人挡在门外,他坐到她身旁,瞧着她急急忙忙将美食吞下肚的模样。
    “别吃得这么快,会烫到!”
    她充耳不闻的在五分钟内解决了一碗米粉汤,可是胃里的空隙却让她想再塞几片吐司才甘心。
    “别再吃这种东西了!”他抢走她手中的白吐司,怜爱地说:“走!我带你去餐厅吃饭。”
    “餐厅?”她惶恐的摇头“我不要!我上次去就被一群人包围着,追问一堆问题,我才不去!”
    耙情凡凡在指责他?肯定是!
    “好吧!可是你该不会告诉我,这几天你都只吃这些东西?”
    “我我从四天前就没再出去过了!”她可怜兮兮的说,她实在是怕了!怕跟那些莫名其抄的人应对,也怕被莫名其妙的攻击。
    她一直认为,嫉妒的心是可怕的,尤其是女人!
    闻言,他眉头紧蹙,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你、你想干嘛啦?”她紧张的看着他,觉得自己快被他的目光刺穿了;可,他的表情僵硬得可怕,令她不禁怀疑,她又哪里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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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楼的餐厅位于大门右侧,营业时间将近二十四小时,几乎每个时段都高朋满座。
    “坐!”班辰智将巫凡凡领入餐厅后,选定了位子立即将犹豫的她压入座位。
    “我都说了我不要来啊!”她微怒的声音从低垂着的小脸传了出来。
    “你是牛吗?”他自动挑了几样菜,不理会她的固执。“这几年你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
    她瞪着他叫嚷:“你干嘛莫名其妙的突然骂人啊?”
    “我不是骂你!”他递给她一杯水,无可奈何的道:“我说的是事实!你担心的事根本没有意义!自己的健康最重要,管那么多做什么?看看你现在,像个人吗?”
    她已气得无话可说,听听这男人说了什么?“喂!我当然也知道健康最重要,若不是你,我早就长得又高又壮了!可恶!”
    “因为我?”他不喜欢她将旧事重提,更无法理解被人群包围很可怕吗?他从小这么一路走来,早已习惯被人群包围;她如果经历了相同的事,也该习惯了吧?
    “你是大名人,自然不知道我的苦啊!”她夹起刚上桌的菜,送入口中。
    “苦?”他一点都不觉得苦。
    “你不了解女人!”她叹了口气补充:“我也一样不了解男人,不过我知道那些视我为仇敌的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他需要摊牌的机会,工作的劳累让她失去了理智,所以既然她提起了,他就得把握机会去听。
    “她们都以为是我巴着你不放。”她感慨的说,咀嚼食物的牙齿同样没闲着。
    “因为外型上我们可以说是天地之别,智慧上嘛我承认你比我聪明多了!这样的差别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你的确又矮又笨,而且瘦得像猴子,脸形还长得不错,可是两颊老是红得像猴子屁股。”
    “你到底是夸我还是在批评我?”她因他又褒又贬的话竖眉。
    他定定的看着她又气又怒却停不下来的吃相,眼中闪烁着她无暇去猜的光芒。
    时间真的拖太久了,他已经无法再等待!他错估了她的迟钝,十三年!他必须让她知道长久以来的煎熬对他而言是多么的痛苦!“我有个提议。”
    “什么?”她盛了碗汤。
    “我们让暧昧不明变成事实如何?”他晰着她,期待她的反应。
    “什么东西呀?”她不懂!
    “别人想误会,就让他们继续误会!因为这是事实!”
    “什么?”她还是不懂。
    忽然,他的手臂一伸,抵住了她的后脑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封住了她大吃大喝后的油亮双唇。喝!他、他怎么又来了?
    可她一手捧着盘子、一手捧着碗,根本推不开他,不仅如此,他还汲取了她口中的味道,恣意地品尝着。
    “因为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他放开她时,信誓旦旦的吐出了心声;他爱她好久、好久了,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傻了、呆了!眼前这个以耍她为乐的男人,居然居然说出了她始料未及的告白!
    “你、你在开玩笑对不对?”她抚着红透的两颊,顺便捏了自己一把,否则她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这么认为?”他指了指四周张大了嘴的人,提醒她:“现在所有的人都可以明确的肯定你是我的女人,你想否认也不行了。”
    “你、你”她羞得无地自容,根本搞不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而她又为什么非得被他牵着鼻子跑?
    他的体贴总在戏讳中无意地流露,她分不清楚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东西吃完了吗?”他盼着眼前的空盘,不等她说话又拉起她。
    “你你又要做什么?”她已经快晕倒了!再这么下去,她、她好想自动卷铺盖回家他垂首,给了她一个温馨的拥抱后,眼中闪着诡谲的光芒对她说:“做什么?当然是情侣之间该做的事啊!”天啊她真的要晕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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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巫凡凡抱着家中的马桶,她一点也不了解,刚吃完饭就到游乐园坐云霄飞车和海盗船算哪门子的“约会”?
    对!没错,他居然想和她约会。
    一想到这儿,她的胃又是一阵翻搅,好不容易吃下肚的东西全送给了马桶。
    “好些了吗?”厕所门边,班辰智握着一杯水,已等候多时。
    她摇摇头,起身洗完脸后,已没有心思去寻求,目己请他到这儿来的原因。
    当然,他不是第一次闯入属于她的地盘,却是首次进入她租赁的房子,因为是租来的,所以屋内的四面墙维持得非常洁净,但也仅限于此。
    举目所及之处,比她的办公室还乱!他好心的趁她在厕所大吐特吐之际,将房子略微清扫,总算找出一张沙发和一张床。
    “你神经病啊!”她不顾脸上的水溃,破口大骂:“你明明知道我才吃完饭的!还有,我在上班时间外出耶,你想害我旷职吗?”
    “放心!”他将水杯递给她,看她喝下一口后才放心说道:“我已经替你请了半天假。”
    “请假?你跟谁请?”她可是杂志社里的最高长官耶!
    他耸了耸肩,把盛怒中的她拉入沙发。
    “你讲话啊!”她实在无法适应他突如其来的沉默,才回首,就见他压住她的肩头,递给她一条项炼。
    “生日快乐。”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生日?”她连忙望向墙上的月历,惊叫:“我自己都忘了!”
    “我知道你忘了。”他缓缓的将项炼套上她的脖子,凝视着耀耀发亮的单颗美钻,他有着莫名的满足。
    “可是你送我这个,会不会太贵了?”
    “贵?”购礼赠佳人,他自然不会在意价钱。
    “对呀!”她突然跳开了身,在屋内翻翻找找,念道:“你以前也送了不少生日礼物给我,举凡lv的皮包、宝俪金珍珠皮带、香奈儿化妆品那些东西都好贵!奇怪怎么都找不到了?”变得干净的室内,她忽然觉得陌生。
    “你有留着?”他有些惊讶,还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当然!那些东西很贵耶。”她很快就放弃了,转头迎上他充满暧昧的目光,她马上补充:“你别乱想喔!我真的是因为东西太贵不知道要放在哪儿,才”
    “贵或不贵都不重要!”他扬起的嘴角有着得意“倒是你换了这么多住处,居然还记得将我送给你的东西带在身边?”
    忽地,她发现自己无意间的举动引起了误会,也才记起他今天提出的问题。
    “你别乱想!还有,你说我是你女朋友,我也知道你不是当真的,你别以为我是是”惨了!她临时找不到好的形容词说明留下礼物的动机。
    “是什么?”他垮着脸逼问。
    “是因为喜欢你!”她着急地说出这一句话,好似找到一线生机,开始点头续道:“对!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我对你从来没有遐想,所以呀!那些礼物全是因为太贵的关系,所以我留下来,没有别的意思了。”
    “没别的意思?”他的神情凝重,她居然将他多年来的用心狠狠践踏在地?她不仅迟钝得令人生气,她的无情更令人发指。
    “对、对呀!”她没有志气的应着,因为他愈走愈近了每当他面无表情时,她就会心慌。
    怒火一发不可收拾,他钳制住她的双手,她不明白的事太多了,是他表示得不够明显?也许吧!他委曲求全得到的却是失望。
    他不要这样!
    他不顾她的抗拒将娇小的她揉入怀里,小雨般的吻在她的唇瓣洒落,感受到她不安的喘息,他以吻封住了她所有的气息。
    她第一次感受到他极具侵略性的吻,心头波涛汹涌得失去自制力,前所未有的暖流迷惑了她的感官,鼻息的交流令她意识到他男性的味道也可以这般好闻:“凡凡”他望入她眼里的朦胧,诱人的气息引发了原始的欲望,举足不前,是因为他始终得不到她的认定。“这样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她迷迷糊糊的问:“明白什么?”
    “唉!”
    他轻轻的叹息,再次吻住她时,他的双手乘机移至她的衬衫里,大胆的轻抚她细滑的背脊,引起她的轻颤低吟。
    她失去了抗拒的能力,他的吻正催眠着她每一寸肌肤,炽热的情欲被点燃,她只觉得他的吻正燃烧着她,有种莫名的渴望令她无力的喘息着。
    在他失去自制力时,他突然退开了,还将她的衣襟拉好;此时,门口出现了两道人影,正张大眼睛和嘴巴,瞪着室内的二人。
    相对于班辰智的好整以暇,巫凡凡尚未从激情中恢复,不过接下来呼天抢地的叫嚷声,马上将她拉回现实。
    “原来是这样啊,阿凡!”
    “爸?妈?”她傻愣愣地看着甫进门的父母,惊愕地问:“你们怎么来?”
    巫母将手中的一篮水果放了下来,不顾女儿的问题,一个箭步就往班辰智的面前冲,然后对着他频频点头。
    “我知道你!你是我女儿的同学,我见过你,以前常来我家嘛!”
    巫父静静地往椅子一坐,目光牢牢锁在班辰智身上。
    被忽略的巫凡凡连忙追问:“你们来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
    几年前,巫父、巫母搬到了山里过着乡村生活,因为他们不习惯都市的脏空气,相对的,他们的观念相当保守。
    “小子啊!”巫母完全不理会女儿,还将女儿从班辰智的身边挤开,露出激赏的表情。“是你打电话给我们的喔?我就在想,我女儿为什么不结婚,原来是有你这个优秀的男朋友。是你的话就没问题,我答应将女儿嫁给你啦!”
    “什么!?”母亲的口气好像在跟鱼贩讲价,这么随便!她什么时候承认他是她男朋友?“妈,你不要乱说啦!”巫凡凡连忙阻止母亲继续误会下去,可班辰智看好戏的表情让她生气。
    “我哪有乱说!”巫母应了她一句,目光却尚未从他身上移阅。“以前我就是看你这小子很顺眼才让你常到我家玩!否则我家凡凡哪能找到像你这么优秀的男孩子当老公。如果是她打电话告诉我,我一定不相信,还会以为她在作梦呢!不过电话是你打的,情况就不同喽!”
    闻言,巫凡凡瞪着班辰智,直觉事有膜跷,似乎两人正在讨论的事和她有关,可她却毫不知情。
    瞧他的表情,既得意又诡谲,她看了心里直发毛,只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爸!”她转而向父亲求助,能请得动两位老人家下山,事情绝对不单纯!
    “到底是什么事?你们下山来做什么?”
    巫父审视班辰智的目光终于移向女儿,眉头却是一皱。
    “老实说,我还是很不相信!”
    “不相信什么?”她已失去耐性,她的家人还有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葯?
    “班先生说,他要娶你。”巫父喜忧参半地说:“所以我们下山来,先看看女婿的样子,再决定要不要接受他的提亲。”
    “什、什么!?”她又要晕倒了!她在做恶梦吗?为什么这个梦如此的不可思议,居然开了她这么一个大玩笑?“他怎么可能要娶我?”
    巫父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我也是这么认为!有谁会想娶你这个不爱干净的懒惰鬼?你甚至连做菜都有问题,垃圾也不会分类,衣服也不会洗,水果也不会削”
    “爸!”父亲的批评令她感到羞惭,巫父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因生出这样的女儿而满歉意的愧色;巫母则是拉着班辰智的手,仿佛他已成为巫家一份子!
    “班辰智,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巫父结束沉思,严肃地凝视他。“我想,我可以答应你的提议,我不希望你有后悔的一天!”
    案亲的话她怎么听都好像在说:货已售出,恕不退还!
    “您同意?”班辰智需要再次肯定。
    “没错!”巫父意味深远的说:“我们两老很保守,也很了解自己的女儿。而你,认识了她这么多年,仍有勇气说要娶她,可见你真的很希望她能成为你的妻子;冲着这一点,我巳同意这桩婚事。”
    “等、等一下!”她怎么愈听愈胡涂了?什么婚事?她好像才是这个话题的主角吧?“什么婚事?我不要结婚?”
    “你就是这样!还是他贴心,早料到你会这么说,所以才会提出一个我认为根本不必要的要求!”巫母已经完全和她认定的女婿连成一气了。
    “什么要求?”她问。
    “试婚!”巫父代替巫母回答。
    巫凡凡的脑袋登时响起一阵轰然巨响,她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婚事?试婚?
    她好像没有决定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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