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翻箱倒柜了,那卷底片我已经寄给伦敦日报。”众维杰轰立在朱家伶身后。
    这一个礼拜,朱家伶腿伤已无大碍,当众维杰到处找李淳宁时,她虽然嫉妒但也懂得把握四下无人的机会,巨细靡遗的搜寻,就是遍寻不着,此刻她正在三楼众维杰的工作室继续努力不懈。
    “你找到她们了吗?”朱家伶慢慢转身,故作漫不经心的欣赏照片。
    “还没。”
    “仁爱路找到几段了?”
    李淳宁和众维君没到学校上课,众维杰找到路强森公司,总裁不是没上班就是出差,里面职员更不可能告知住处电话,查号台则说路强森电话号码不予公开,仅查出位于仁爱路,众维杰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能土法炼钢挨家挨户找。
    “你不是真心想知道,”满脸疲惫的众维杰举手示意她别作违心之论“底片不在我手上。”
    “你可以要求他们寄回来。”既然众维杰已经知道,朱家伶也不隐瞒,开口直率的要底片。
    “我请他们编辑joe尽快刊登,并送交有关单位。”
    朱家伶惊恐的抓住他的衣烦“你会害死我的,快打电话告诉你朋友,说你改变主意了。”
    “不可能,那些毒贩利用海洛英、古柯碱危害多少人,你了解吗,如果我拍的照片可以让他们落网,我会更早交给警方。”
    “我不想了解,”朱家伶剧烈的摇晃着头,歇斯底里的哭喊“我只知道不把照片还给那帮人,我就死定了,你知不知道?他们会杀死我们的。”
    众维杰有次在利物浦码头取景,无意中将毒品交易过程摄入,冲洗底片时才赫然发现,于是寄交任职报社的朋友joe,代为举发罪行刊登社会版头条。
    经joe联系调查,那毒贩表面上是成功的生意人,朱家伶则是他的情妇,得知她和众维杰是旧识,所以别有居心派她来偷取证据。
    “他是在利用你,tracy你清醒一点。”
    “我知道,这次事情办完后,我就会离开他,”朱家伶点头如捣蒜“所以这次我来找你,除了帮他拿回底片,也是真心想回到你身边。”
    “你把事情混为一谈了,底片的事我无能为力,而且我已经有淳宁,你我之间不可能的。”
    “如果你不帮我就没人救得了我了,想想珍妮,想想我们以前的美好时光,你还是无法忘怀,对不对?你对我还是有感情,不然你不会赶她们出去留我住下来。”朱家伶抱着他不放,像急着证明什么的一阵乱吻。
    “我是保护她们不受你牵连,免得发生意外,”众维杰推开她“tracy你冷静一点。”
    “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你怀孕了,不过受精卵着床的位置不理想,流掉的机率很大,加上孕妇的情绪压力,还有体力精神状态都不佳,你最好住院安胎,但是无法保证什么,你要有心理准备,回去找你先生、家人商量,这时候你会需要他们的支持。”
    李淳宁靠在廊外石柱,想着刚才就诊医生的建言。
    众维杰!首先该分享这消息的人是他,孩子可能留不住,惊喜随之而来的是残酷,李淳宁整个心都慌了,一个脆弱小生命,无论如何,她都有义务告诉他。
    “你毋需担心他们来寻仇,昨天警方已经将他们一网打尽逮捕归案,就怕有漏网余孽,为以防万一,你还是多待在这里几天,保全公司会二十四小时注意,台湾警力也配合保护,随时留心房屋周围可疑人物。”众维杰拍拍朱家伶肩膀。
    “jacky,我好怕,也好累,你别离开我。”朱家伶像受惊羔羊般泣诉。
    “只要你暂时不要出门,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你放心。”
    “我需要你陪在我身边”
    电话铃声响起,朱家伶跟在众维杰后面,听他讲电话。
    “淳宁,”众维杰激动的大叫,那种狂喜有如如获至宝的声音、表情,绞扭着朱家伶妒恨的女人心“我要打你屁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找你找疯了嗯嗯好,我先去接你,待会见。”
    “我不许你去。”朱家伶冷着脸。
    “淳宁在等我,你别挡路。”众维杰礼貌的绕开,而她紧勾扯着他胳臂,他无法挣脱又不好使力,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你忘了珍妮死的时候,你答应过要照顾我,难道你说话不算话?”
    “我的确会继续照顾你,以朋友的立场。”
    朱家伶摇头“我们曾经相爱过,我要你再爱我一次。”
    “除了淳宁,我心里容不下其他人了,过去的不可能再回来。”众维杰焦急的频频看表。
    “我会让你再爱上我的。”朱家伶不认输的个性和害怕失去他,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决。
    “我不想为安慰你而粉饰,tracy,我不可能爱你,也许从来不曾爱过,我更不可能少爱淳宁一丝一毫,只会愈深愈浓。”
    “你等着瞧,我会证明我的决心,”朱家伶摆低姿态“我现在需要你陪着我,这一点点要求你都办不到吗?”
    “而我需要淳宁,”众维杰斩钉截铁的语气“你现在只是一时沮丧,事情过后你又可以回到伸展台,过着绚烂、繁忙的生活。”
    “这些我都可以改,我会放弃模特儿事业,专心做家庭主妇。”
    “你理智一点,你不需要为任何人放弃你想要的生活,你不会快乐,我也不会因此而爱上你。”
    “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当初我虚荣是我不对,可是我后悔了也吃尽苦头,我要回到你身边。”众维杰要她冷静一下,他急着出门“jacky,我是认真的,我现在只剩你一个男朋友,失去你我马上死给你看。”朱家伶尖喊威胁道“我说到做到。”
    “我爱淳宁。”这是众维杰唯一能给的回答。
    朱家伶定定的对视他“我说到做到。”转身拉开大门跑出去。
    李淳宁在百货公司门口,坐坐走走,旁边许多男士抽烟的味道,让她更不舒服。她已经等了一个多钟头,众维杰又放她鸽子了。
    因身体的不适,她只得请路强森来接她,公司就在附近他很快就会赶来。
    放下话筒,李淳宁抱着肚子冷汗直流,虚弱的凭靠着公共电话亭。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冷不防有力道拉扯她的皮包,李淳宁乍愣下直接反应抓紧背带。小偷青天白日之下行窃,慌乱的更用力抢夺,两方各持一端如此拖拉一段距离,最后她乏力放开手跪倒在地上。
    路强森赶来,看到这景象马上急起直追,但又听到李淳宁叫他,一时粗心被仓皇急于脱身的窃贼反刺一刀。他忍痛回走,她面无血色倒卧在地上。
    “快到医院。”眼前一黑,李淳宁失去意识前,路强森血淋淋的红渍不断扩散,旋转,像漩涡将她卷入深渊。
    无边无垠的夜幕终于拉开,李淳宁睁开双眼,一张张担忧的面孔映入眼帘。
    “好了、好了,醒过来就没事了。”章如萍,李淳宁的妈妈谢天谢地的趋前坐下。
    “你们怎么都回来了。”远在天边的路、李两家两老,众维君也围在床榻前“强森呢?”他流了好多血。
    “强森没事,失血过多有点虚弱,在隔壁病房打点滴。”路强森的母亲曹文雯连声阻止李淳宁下床“那孩子壮得很,死不了,你还不能下床去看他。”
    “听你路妈妈的话,别下床,”路伯伯声若洪钟中气十足“你路妈妈就是口是心非,刚才还唠唠叨叨担心个没完,现在又说那小子壮得很。”
    “你就非得吐我槽,你儿子照顾淳宁不力,看你怎么向如萍、仲宣交代。”路妈妈反将丈夫一军。
    “别这么说,”李仲宣原本满怀心事的看着女儿,这时也开口了“你们两个孩子病的病,受伤的受伤,我们不回来看看怎么放心。”
    “对不起!”李淳宁内疚的道歉“让你们担心还千里迢迢赶回来。”
    “最重要的是你们没事,”章如萍注意到女儿手覆小肮,想开口问又不敢,
    “孩子没了。”做父母怎会不了解女儿的痛。
    “宝宝没了!?”如今连和众维杰商量都没必要了。
    众维君紧握李淳宁的手,四目对望含泪不语。
    李淳宁难过的像要窒息,心里沉甸甸像压着大石,来不及迎接的生命,失去的血肉。
    “你们还年轻,还是会有机会。”章如萍抚慰着女儿的头发。
    你们?李淳宁望向众维君,她父母已经知道众维杰?
    众维君不解的摇摇头。
    “以后还会有很多小孩,”曹文雯哽咽的安慰“你和强森也真是的,这么不小心,怀孕了也不多注意身体,不然也许”
    “你说这些不是让淳宁更难过,医生也说了,小孩本来保住的机会就很小。”路伯伯数落着。
    “大家都别难过了,人要往前看。”李仲宣道。
    李淳宁心虚的痹篇父亲无声的指责,未婚怀孕让父母蒙羞,强森又为了她受伤,路伯伯、路妈妈的关爱,众维杰兄妹俩也为她失和争吵,朱家伶的介入,一幕幕往事像走马灯在眼前掠过
    杰!李淳宁心里呼唤着,脑海里原来糊模不确定的计划,以前因有众维杰她无法实行,如今
    “都是我不好,强森还不知道我怀孕的事,你们别怪他。”李淳宁已作下决定,众维君了解的点点头。
    “事情都发生了,怪谁都没用,再怎么说强森都要负起绝大部分的责任。等你们身体修养好,婚事赶紧办一办。”路伯伯开始计划婚礼。
    “等我和强森讨论过再决定好不好?”
    “还讨论什么?我和路伯伯以前就巴望着你做我们家媳妇,偏偏你们年轻人坚持是兄妹感情,瞒了心里这么久,说什么都得尽快把你娶进门。”曹文雯很不满意的坚持“仲宣、如萍没意见吧?”
    “都老朋友了,亲上加亲当然是求之不得,”李仲宣看向女儿“小孩子没意见就行,淳宁你的意思呢?”
    李淳宁明白父亲的用意“我要嫁给强森,只是有些事想先沟通、沟通。”她肯定了大家的推测,说服父母相信她和强森的关系,她不想再让他们多操心了。
    “你不恭喜我吗?”只剩下她和众维君独处,李淳宁需要好朋友的祝福。
    “对不起,众维杰是个大浑蛋。”众维君哭着说。
    “别树一帜的恭贺词,”李淳宁微笑打趣“你不会觉得我变心变得太快吧?”
    “你笑得真难看。”
    “难道陪你哭吗?”
    “我哪有资格怪你,你不和我绝交就不错了。”众维君擦干眼泪配合她“不过路强森条件这么好,我有点嫉妒倒是真的。”
    “我知道你垂涎他已经很久了。”
    “他是你的青梅竹马,你未来的公婆又待你如亲生女儿,你嫁给路强森一定会幸福的。”为什么会这样,事情竟无转圆余地,徒留遗憾,众维君黯然。
    “我会幸福的。”李淳宁坚定的点点头。
    “你会幸福的。”
    好像多说几遍就会成为事实,李淳宁和众维君重复又重复同样一句话,说到最后两人泪流满面边说边哭。
    “别和你哥吵架了,我们只是缘分不够。”李淳宁感伤愁怀。
    “淳宁,你一定要幸福,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众维君抱着她痛哭失声。
    李淳宁静静的流泪,哀悼她逝去的baby、已成黄叶的青春恋情,和众维杰过去的种种
    路强森忍着昏眩不适的步伐,卖力的走进李淳宁的病房。汗涔涔的坐在病床旁,他看着她熟睡的脸庞。
    当得知李淳宁怀孕又流产的消息,路强森震惊不已,紧接着父母敲锣打鼓准备筹办婚礼,他简直误以为是自己受伤过重,产生的幻觉。
    “你脸色好苍白。”李淳宁醒来“你应该躺在床上休息。”
    “不过是小伤口流点血,就是躺太久才昏昏沉沉。”
    “路妈妈告诉你了?”
    “我想听听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们都误以为小孩是你的,我就将错就错承认。”
    “这些都可以解释清楚,你最了解我的情况,我根本没办法给你幸福。”路强森严正的表示李淳宁是他最疼的小妹,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
    “我只需要一个避风港,”李淳宁恳求道“我和众维杰已经分手,又刚失去小孩,我不想令我父母以我为耻,短时间内也不会再谈感情,除了这个方法我别无选择。”
    “你和众维杰也许有什么误会,他知道你的决定吗?”
    李淳宁不看他的说:“他会知道的。”
    “你还爱他,你嫁给我以后等于切断挽救这段感情的机会,值得吗,你要多考虑、考虑,别一时冲动日后后悔。”一提起众维杰的名字,李淳宁就脸色不对,路强森很确定她还深爱着众维杰。“告诉我真正的理由,你为了我才这么做,对不对?”
    “你需要挡箭牌来减除路伯伯、路妈妈的压力,于我也无损,我们只是多道程序同住一个屋檐下。”
    “有名无实的婚姻,你还说于你无损,这会毁了你一辈子。”路强森激动的咳了咳“我不能答应你任性。”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固执,等你遇上心爱的女友,我们就男婚女嫁,哪会毁了我一辈子这么严重。”
    “你固执的小脑袋还在打如意算盘,我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喜欢女人,你怎么办?”乐观过头的小顽固,路强森不知如何让她清醒一点。
    “凉拌喽,”路强森瞪她一眼“嫁人如果遇人不淑,还不如你疼我、照顾我来得保险。”
    “歪理,你心里难道没有一丝希望与众维杰复合?你一向执着,感情投入就不可能收回,不要轻易放弃机会。”
    “我和他如果真有缘,到时你也会祝福我的,难道你怕自己爱上我缠着我不放?”李淳宁开玩笑“爱上我也不错,我条件不差喔。”
    “小表!你真的疯了,”路强森啼笑皆非,无奈的叹气。
    “如何?同情、同情我,把我娶回家吧,我会烧饭洗衣,贤淑又不nb462唆。”
    李淳宁见路强森有些动摇,加紧鼓吹“我很可怜耶,失恋没人爱,娶我啦?”她真感伤的说。
    “你简直把终身幸福视同儿戏,”路强森认为李淳宁一计不成,尚有三十五计,于是说:“好吧,我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答应跟你胡闹。”
    “而且路伯伯、路妈妈已经认定你欺负我,你不娶我小心他们和你脱离父子关系。”
    “你没听懂吗?”她接着可能连天地共愤都出口了,路强森由衷感谢她的用心良苦。
    “你不要预设立场反对嘛啊”李淳宁记忆自动倒带“你说好吧?意思是答应喽?”
    “希望我不会后侮!”他语重心长的低叹。
    “我们都不会后悔的。”
    经过沟通协调,李家、路家双方家长终于同意婚事先行法院公证,日后等李淳宁从失去胎儿的悲痛中回复,再隆重补请婚宴,昭告亲友。
    众维君帮李淳宁办完休学,在外面流浪至期末结束,才回家。
    “淳宁呢?”众维杰一听到开锁声,还没见到人劈头就追问。
    众维君开了门往楼上走。
    “维君,我在问你话。”众维杰气急败坏的拉住她。
    那天等他追到tracy,将她押入车子,赶到和淳宁约定的百货公司时,已经不见淳宁身影。他又急又气,这几天魂不守舍,找不到人快把他逼疯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众维君鄙视的来回看向众维杰和坐在一旁的朱家伶。
    “你还敢生气,我才被你们急疯了,出去那么多天又不联络,也没留电话。淳宁呢?她为什么没一起回来?她住哪里?”
    “请你弄清楚,当初是你赶我们出去,”众维君肝火直冒“我只是来拿几件换洗衣物,马上就走,不会自讨没趣留下来碍眼。”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淳宁呢?我马上去接她回来。”
    “众维杰,你是装蒜,还是得了老年痴呆症,那天你抱着那个,”众维君手指着朱家伶“那个狐狸精,用恶心的语调答应照顾她,又叫淳宁搬走,你不是赶人家走,非得用扫帚赶才算吗?表现得这么一清二楚,淳宁难道会死皮赖脸住下来。”
    “众维君,你少惹我,李淳宁算她识相,她本来就是我和jacky间的第三者,活该被赶走。”朱家伶早积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
    难得朱家伶和众维杰单独同居一室,她投怀送抱还被拒绝,众维杰满心、满脑都是李淳宁,他对她连一眼也懒得多看。
    “你住口。”众维君不屑的说“我们众家兄妹讲话,你这个外人有何资格插口?”
    “jacky!”
    无视朱家伶委屈的嘴翘半天高,众维杰对她只剩四个字形容无言以对。
    “天大的冤枉,淳宁也是这么想吗?”众维杰仔细回想那天的谈话情形,老天!他还觉得维君怒气大得离谱,原来阴错阳差各说各话“她也误会我吗?所以不想理我?我要马上找淳宁解释清楚。”
    “误会?朱家伶还在这里难道是误会?你在淳宁面前抱别的女人难道是误会?暧昧不清答应照顾别的女人难道也冤枉你吗?”
    “不是、不是,事情不是这样,你告诉我淳宁的住处,我会解释清楚的。”众维杰痛苦的扯拉头发,发生这么严重的误会,淳宁一定会离开他,不要,不要啊。
    “众维杰,你知道我有多悔恨让你认识淳宁吗?你伤害她伤得还不严重吗,”对众维杰焦急的行为,众维君把李淳宁的痛加诸在他身上“你只会口口声声说爱她,爱一个人不仅是知道她喜欢吃寿司、爱喝柳橙汁就表示关心,你在乎她的感觉、她的感受吗?”
    “我在改了,我真的在改了,tracy有麻烦,我是以朋友的立场帮忙,并不是你说的藕断丝连。你相信我,让我对淳宁解释。”
    “不必麻烦,太迟了。”
    “她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我不能失去她,维君,你帮我找淳宁,她会听我解释的。”众维杰哀求着。
    “我告诉你已经太迟了。”众维君回房随便塞几件衣服、日常用品后,就又要离开。
    “不会的,我发誓绝不会再这么乌龙,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上次百货公司你失约后,一切就已经太迟了,如果你真如你说的重视淳宁,那么在当时你就不会又让淳宁空等。”
    众维杰重新关上众维君打开的大门,不让她出去“我怕tracy有生命危险,赶到的时候已不见淳宁踪迹。”
    “那很好啊,你继续宝贝你的honey,以后不必再担心赶不上淳宁的约会了。”开口闭口都是朱家伶的事,众维君讽刺道。
    “维君,你非要让我急死吗?,仁慈一点,我要马上见淳宁。”
    “toolate,你要我拼给你听吗?toolate,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伤害她,她离你愈远愈安全。”
    众维杰竭力吼道:“你为什么一直强调太迟了,我和淳宁永远不会太迟,听清楚没有?”
    “对我吼没用,”众维君哀伤的低语“淳宁那天等你的时候,身体不舒服又被小偷攻击,她流产了。”
    流产?他和淳宁的小孩!
    “淳宁呢?她有没有事?”众维杰声音梗在喉咙里,心中有着恐惧、懊悔、心疼,他为什么没留意,如果不是粗心引起误会,又怎会发生这种意外?他的确害惨了淳宁,也扼杀自己的骨肉。
    “心碎算不算有事?”
    “现在谁在照顾淳宁?”
    “她丈夫。”
    “不要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众维杰厉声咆哮“她在哪里?”他几乎是哀求的口气。
    “我没这个雅兴,淳宁对你已经死心了,她决定成全你和朱家伶双宿双飞,”众维君嫌恶的看朱家伶沾沾自喜“她已经休学嫁给路强森,她的青梅竹马爱人,两人出国度蜜月了,短时间内都不会回国。至于你喜欢怎么博爱世人、兼爱天下或是继续当朱家伶的情人保镖,随你!”
    大门“砰”的一声,将众维杰推入无法承受的严寒,他一直沉、一直沉,沉入霜冻的冰窖。
    “jacky,我就知道坚持到最后胜利的人一定是我,你别难过了,你还有我,我会陪在你身边。”朱家伶马上巴上前。
    众维皆普洞的眼眸无知、无觉、无神的望着眼前的朱家伶,嘴吧张阖却没有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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