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祥企业内一片忙碌,尤以营业广告部门人员最甚,人人焦头烂额,只因这群精英在精明能干的段可君领军之下,个个业务好得不得了,丝毫不受经济不景气的影响,一阵冲锋陷阵下来,产品销售量节节上升﹔而在短短六年内,她以一个女流之辈,异军突起的在商场上屡创佳绩,更令业界大老纷纷另眼相看,只要一提起群祥企业的段可君,莫不竖起大拇指,大大称赞一番。
    然而树大招风,难免会有好事者以段可君的家庭背景大作文章,指称其今日事业的风光、顺利还不是受其父的权势庇护﹔叱商场数十载的段天瑞是政、商界两得意,段可君乃其掌上明珠,谁敢不买他的帐!所以喽,当段可君初接群祥企业的营业广告部门时,便有许多人等着看笑话,可是,只要和她交锋接触过的人,都得承认,她的确有两把刷子,胆识够,学识丰富,谈判技巧一流,尤其是商场上的致胜要诀,狠、准、快,她样样拿满分,真是个女中英雄。除此之外,她还拥有一副魔鬼身材,漂亮脸孔,老天真是眷顾她。
    这么优秀的佳人,追求者铁定不少,奈何,条件越好的女人,相对的眼光也就越高。真要找个足以与之匹配的男士,其实也不难,随手一捉,一票豪门世家公子排排站,任其选择﹔但偏偏她在大学时被学长始乱终弃,受此打击后,自此,她把感情大门紧锁,不再涉及男女之情,把所有的时间精力全花在工作上,情场失利,事业就得意嘛!可是这情形,却急煞了段天瑞夫妇,因为段夫人在连生三个儿子后,才有这么一个小幺女,当然宠爱有加。
    “郁雯!麻烦你尽快把这份行销计画打好,交给营业部执行。”段可君交待秘书须办理的事情。
    “好。”秘书接过文件,提醒她﹕“段夫人来过电话,请你务必和家里联络。”
    “知道了,谢谢!”她吁了一口气,深靠在椅背上,脑中颇为不耐的,按了内线,不等对方问话,马上说:“大哥,妈找我有什么事?”
    “喂!你是这样跟董事长讲话的吗?在公司,给点面子嘛!我是你大哥耶!”语气挺无奈的。
    “去你的!少来这一套,说!到底有什么事?”
    “囡囡你多久没回家了?老嫣天天叨念着,而且还准备了一大堆资料,就等你回家去挑选。我求求你好吗?可怜你大哥一下吧,别让我的耳朵长茧,搞得我连家都不敢回了。”段明辉求饶的说。
    “资料?该不会又要叫我去相亲吧?告诉你,我不干!”
    “我不管相不相亲,反正你马上给老妈一通电话,让她知道你人还健在。”
    “好啦!”段可君没好气的按掉内线,拨了家里的电话
    “喂!姆妈,我是囡囡,妈找我?”
    “我的好小姐,你终于肯打电话回家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你等会儿,我找太太来。”这位姆妈是段家四个孩子的奶妈,已在段家服务近三十年了,所以段家四个孩子也都把她当作是自己的母亲般敬爱。
    不久,电话那头传来温婉埋怨的声音﹕“囡囡,你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家,你大哥身为公司董事长也没有忙到夜不归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反正不管怎样,你今天就得回家来,我告诉你,你大姨已收集好一些资料,就等你回来挑,决定好对象就准备相亲,听到没?都二十九岁了,再不结婚,小孩都生不出来了,女人的青春有限,你爸的事业有你哥哥们,不用你瞎忙,我和你爸年纪都一大把了,还想在有生之年抱个孙子,你听话,好不好?”
    一连串连珠炮扫射过来,炸得段可君头昏脑胀的。
    “妈,要抱孙子找哥哥呀,您该催他们早日成家才对,干嘛逼我嫁人,况且我最小呀!”
    “你哥哥们是男孩子,慢点结婚,没人说话,你不一样,一个女人图的是什
    么?还不是相夫教子,你呀,别管公司业务了,早点”卓未完的话被截断了。
    “亲爱的妈妈,别这样嘛,我还年轻。公司最近有新产品要上市,我忙着全省铺点做行销规画,所以忙了些,明天明天我一定抽空回家,好不好?到时候,再随您炮轰,可以吗?妈咪。”安抚带撒娇的政策,向来奏效。
    “好吧!那明天你一定要回家,我让金婶烧几样你喜欢的菜等你。”
    “好一定回家,妈妈我得去忙了,先挂电话了,拜拜!”
    “喂囡。”
    段可君快速挂断电话,不禁呼了一口气,父母过度的关怀,有时还真是种负担呢!
    相亲?这年头还流行这玩艺儿吗?真受不了!她实在不明白父母的想法,他们不去催促上面那三个宝贝哥哥结婚,倒急着把女儿推销掉,光想到相亲场面,她不免打起哆嗦。
    她不是没谈过恋爱,凭着自身及家庭背景的条件,打从国中起,就有无数的男生在学校、在她家门口、在她经过之路到处站岗,情书、礼物不绝,可惜,向来心高气傲的她是不屑一顾的,直到大三那年,才真正坠入情网﹔她一谈恋爱可惊动段家大小,最终,换来厚厚一叠的调查资料,证明该男子爱的是她家里的财势,以图得减少三十年的奋斗,自此,她封闭心房投入父亲的事业,努力的在工作上冲刺。
    她在商场打滚多年,见识了不少大场面,也见过无数的政经界名人、杰出男士,但没人能打动她冰封的心,如今,情况改观了,她平静无波的心湖已被投入一颗石子,激起无数的涟漪,这颗石子不是别人,就是,徐品中。
    一想到这名字,她的心跳便加速。该怎么形容他呢?一张不算英俊的脸却相当有成熟男人的味道,还有那优雅的风度、斯文的谈吐。从看到他的第一眼,他的影子便烙印在她心里,本以为借着业务的往来,可以为自己争取机会,奈何,他又酷又淡漠,除了业务还是业务﹔她也发觉他是个懂得做生意的人,有几次刻意刺探性的谈话,都被他四两拨千斤的避掉了,而他在谈生意技巧上的犀利,几乎令她招架不住。她甚至还刻意拖延了答复的时日,眼看已无借口再拖延了,若再延下去的话,恐怕连建立普通朋友的机会也没有了。
    今晚和他的饭局,势必得给他答案了,看来这笔产品的广告预算是得签给他
    了,她只能借着合作关系建立友谊,她深信只要天时、地利、人和各项有利条件配合下,必能将他手到擒来﹔徐品中激起她的好胜心,因为他是唯一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男人,她要做个情场常胜军,没有人能再伤害她,仗没打到最后还不知输赢呢!
    谁会相信,工作认真的段可君,此时会坐在办公室内,丢下公事,专心一致的计画爱情追逐战,嘴角还不时露出得意的微笑,又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呢!
    在西餐厅的一角。
    “段经理,非常感谢贵公司颢意给我们一个服务的机会,”徐品中诚心的说。
    “那里,在商言商,群祥企业是看中贵公司提供的广告媒体颇富效益,是评估过才同意签这份合约的﹔就看这半年的媒体广告效果如何,将来再做续约与否的打算,不行的话,合约就必须中止,这是挺现实的,所以,你不必客气了。”段可君打扮入时的坐在徐品中对面,说话时,眼睛还不时的放电呢!懊死,他仍无动于衷,是电波不够吗?她心急了。
    “是的,你放心,贵公司会看到效果的。”能够签下这份合约,徐品中大大的松了口气,回去可以交差了。“明天我们会再和你联络录音时间,届时麻烦段小姐到我们公司监督电台广告的品质,方便现场修改。”他再补充说明。
    “好啊!”她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上去了,又换个话题:“徐先生进入广告圈多
    久了?”
    “不久。”简短的回答。
    段可君再接再励的问:“那你平时做些什么消遣?”
    “没什么!”
    “那尊夫人从事那一方面的工作?”她仍不死心的追问。
    “没有。”是没老婆?还是老婆没工作?
    “你的意思是。”该死的,他就不能多说几句话吗?实在找不出话题了,这
    时她才发现和他通了十几次电话,吃了四次饭,谈话内容全在这笔生意上,他只在说媒体业务相关的话题,除此之外是三缄其口,如同现在,唉!难不成约签了,就什么都玩完了?
    “段小姐,时间不旱了,很高兴能为贵公司服务,有任何问题随时来电话,关于原。”
    “放心,明天我会请人送过去的。”
    “谢谢,再见。”徐品中站起来,欠一欠身,预备离开。
    “徐先生,除了生意外,咱们可不可以做个朋友呢?”没法度,只好明着来。
    “当然,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有空可以到我们公司走走。”
    徐品中避重就轻的说,也伸出手
    “哦!是,是,是。”段可君只好也伸手和徐品中握了一下。
    “那我先告辞了,再见。”徐品中稍颔首,快步离开餐厅。
    留下段可君独自望着他消失的身影,楞坐在位置上。
    一早,诚诚便起床,自个儿梳洗,找衣服、袜子穿上,开冰箱拿水果、饼干装在袋子里。准备就绪后,他就跑去敲袁湘娟的房门,大叫:“袁阿姨,袁阿姨,起床了,要去动物园了。”
    袁湘娟躺在床上,楞楞的望着天花板,心想:今天要怎么度过呢?
    “袁阿姨。袁阿姨。”
    “碰!”一声,袁湘娟打开房门。“小家伙,活得不耐烦了,一早鬼吼鬼叫
    的。”她恼怒的说。
    “可,可是我们今天不是要去动物园的吗?”诚诚委屈的低下头。
    “那是于阿姨说的,我可没答应。”她走进厨房动手做早餐。
    “那,那叔叔要来呀!”诚诚不放弃的说。
    “那是他家的事。”她瞥了一眼诚诚失望的脸,不忍的说:“好啦!先过来吃早餐,等下再说吧!”
    她又左右看看,说:“于阿姨呢?”
    “在楼上。”诚诚塞了满嘴的食物,口齿不清的回答。
    “在楼上?难道。”她心想:于欣宜这家伙动作倒挺快的嘛!看来好事已近
    了。
    “诚诚你快要有妈咪了。”
    “我本来就有妈咪。”诚诚大声说。
    “什么?你有妈咪”她讶异的追问:“你什么时候有妈咪?谁是你妈
    咪?”惨了,欣宜会哭死,袁湘娟替好友担心着。
    “于阿姨啊!于阿姨就是我妈咪。”诚诚一副“你怎么不知道”的语气。
    “于阿姨”她喃喃自语,半晌,她释然的笑骂道﹕“小表,命都快被你吓死了。”
    “叮咚”此时,门铃响了。
    “阿弥陀佛,拜托,不要是他!”袁湘娟喃喃祈祷着。
    “我去开门!”诚诚已一溜烟的跑下饭桌。“叔叔!”他高兴得大叫,并拉着徐品华进客厅。
    “叔叔你请坐。”诚诚殷勤的招呼徐品华,又朝饭厅大喊:“袁阿姨,叔叔来接我们去动物园了。”
    这鬼灵精的,故意嚷嚷,好让袁湘娟不得不去。
    躲在厨房的袁湘娟,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心慌意乱的,最后,她吸口
    气,镇静的倒了果汁,走到客厅去。
    “徐先生你好,这么早?”
    “对呀!早些去,可以逛久一点是不是?”他摸摸诚诚的头。
    “那你们赶紧去,我有点事,所以不能陪你们了。”
    “可是你那天不是答应了吗?”徐品华可不容许她变卦。
    “我没答应,是于欣宜答应的。”她赶紧撇清,因为她一想到他就心跳个不
    停,再一整天看着他,心脏病不发作才怪!
    “袁小姐,莫非你忘了那天在电梯里发生的事吗?”徐品华刻意提醒她。
    “那天的事,我在这里郑重的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的出言不逊。”
    “是吗?就这样,三、二句话就想抵消你对我的辱骂吗?”
    “那你想怎样?我都道歉了。”!
    “你道歉是你的事,接不接受在我。”徐品华故意刁难她。
    “你”她的火气上升了。
    “况且,我们之间还有合作关系。”
    “你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我只不过邀请你和我及这位小朋友一起去郊外走走,并没什么不
    对呀!”
    “诚如你所说的,我们之间有合作关系,相信保持单纯的公事往来比较恰当,免得有枝枝节节的事发生。”
    “我们会有什么枝节的事会发生,除非你心里有鬼?”徐品华逮住话柄,促狭的说。
    “你才有鬼!反正,我不跟你出去。”袁湘娟恼怒的说:“我也跟你道过歉
    了,少拿有的没有的来压我,姑娘我不吃那套!”
    “啧,这样啊?满硬的嘛,那诚诚不就很失望了。”他只好亮出最后这个法宝,诚诚喽!
    诚诚很合作,眼眶马上就红了,跑到厨房,把他一早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阿姨,我都准备好了!你看,有饼干、苹果、汽水耶,去嘛!我都没有去过动物园。”眼看诚诚的泪水就快掉下来了。
    徐品华一把抱过诚诚坐在膝上,关心的问:“爸爸从没带你出去玩过吗?”
    “没有!我以前任在院长家,没有人会带我们出去玩,后来爸爸来接我回家
    了,可是,他要找工作赚钱,所以也没有去玩。”诚诚一脸天真的回答。对呀!育幼院的孩子那么多,光照顾就吃不消了,人手、经费原本就很低,那有余力带孩子去从事户外活动呢?
    徐品华心疼的紧抱着诚诚,一言不发的。
    在旁的袁湘娟听完,内心也一阵激动,正要开口时
    “咦?徐先生你来了,你们怎么还没准备出门呢?”于欣宜从楼上下来,进了门,看见二个大人一个小孩都眼眶泛红的不说话。
    “怎么回事?”她疑惑着。
    “妈咪,袁阿姨不去动物园啦!”诚诚挣脱徐品华,跑进于欣宜的怀里。
    “袁湘娟,你发什庆神经?徐先生人都来接你们了,你还在拗什么?”活像老
    妈子的口气。
    “你才拗啦!谁说我不去,我进去换件衣服。”说完,匆匆的进房去了。
    于欣宜抱着诚诚坐进沙发,说:“徐先生,不好意思,湘娟的脾气就是这样,
    吃软不吃硬,你了解吗?”她慧黠的面授机宜。
    徐品华会意的笑说:“谢谢!既然,我们都互相了解,那么以后就不要叫我徐先生,你不觉得怪怪的吗?”
    “对!鲍私分明,那私底下我就叫你品华喽!”融洽的友谊就这么简单的建立
    起来了。
    “妈咪,爸爸呢?你有跟爸爸说我要和叔叔去玩吗?”
    “他还在睡觉,我跟他说了,怎么出去还不放心爸爸?”
    “没有呀!我只是怕爸爸担心。”
    “小表。出去玩要乖乖的,要听袁阿姨和叔叔的话,知道吗?这次你可是身负重任,扮演邱比特的角色,成不成就看你了!”于欣宜边说边看着徐品华的反应,诚诚则是一脸茫然﹔不负所望的,徐品华眉开跟笑的,一点也不否认对袁湘娟有意思。
    “于欣宜你在说什么鬼话?”这话正巧给换好衣服出来的袁湘娟听到。
    “鬼话不鬼话,大家心知肚明。”她转向徐品华,说:“喏,看你的了,大的小的得给我好好的盯着,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yes,sir。”
    “好了,出门了。”于欣宜推着袁湘娟往门叫口走,说:“回来再算帐!ok?”
    袁湘娟没辙,只好乖乖的牵着诚诚进电梯,而徐品华尾随在后,边回头向于欣
    宜致意。
    一路上,诚诚兴高彩烈的,坐在车子里叽哩呱啦的讲个不停,也许是兴奋过度,再加上一早就起床的关系,还没到达目的地,他便歪在后座里梦周公去了。
    袁湘娟转过头,对着徐品华一笑,道:“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高兴过,今天才晓得他这么多话!”似乎有个小诚诚夹在中间,她才稍稍能自然的面对徐品华。
    “是吗?他本来不快乐吗?”他关心的问。
    “嗯!你不晓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个能坐在沙发上整整三个小
    时,不动也不说话的小孩,只为了他爸爸交待他要乖乖听话﹔生病时不哭不闹,还乖乖打针吃葯,眉头都不皱一下呢﹔每次他放学到办公室,总是马上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做功课,偶尔还会帮忙扫地、收杯子,你见过这么乖的孩子吗?所以喽,欣宜和我的心都给他收买了,尤其是欣宜宝贝他到了极点,现在他都叫她妈咪了。”
    袁湘娟沉浸于回忆里,并没发现徐品华紧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因压抑内心的激动而泛白着﹔她继续说道:“你知道诚诚为什么叫欣宜妈咪吗?”
    “为什么?”
    “就是前天嘛,欣宜到幼椎园看诚诚排演毕业典礼的节目,因为她找不到地
    方,所以晚到了,结果等她进去找他时,发现一群同学们围着他,讥笑他没有妈
    咪﹔原来是那些幼教老师无聊说了闲话,那知道现在的小孩子,个个精得跟猴儿似的,听懂了,结果惹了是非﹔欣宜火大得去找那些老师,教训了她们一顿,否则,诚诚还不知道要被欺侮得多惨!”
    “该死!”徐品华气得一拳打在方向盘上。
    这一举动,吓了袁湘娟一跳,她不解他为何生气。
    她迷惑的看着徐品华,他警觉到失态,马上解释道﹕“对不起!我只是不平,
    没什么!没什么!”他悻悻然的开车。
    很显然的,这样子的解释并未说服袁湘娟,她的脑子又走马灯似的转了起来。
    “诚诚是我们公司业务经理徐品中的儿子。”她试探的说。
    “喔!”他瞄了她一眼,道:“你跟于小姐心地满好的,还让员工把孩子带到办公室去照顾。”
    “你不会认为有损公司的形象,破坏纪律什么的吗?”她继续刺探。
    “不会!我想大概是你们公司的那位员工有苦衷吧,不然他也不会把孩子带到公司去。”
    “你倒是挺了解的嘛。”袁湘娟狡猾的说。
    “这只是按照一般常理推测罢了。”他忐忑不安的说。
    “是吗?有一件事。我倒觉得满巧的耶!”她盯着他。
    “什么事?”他的心咚咚的跳动着。
    “徐先生的名字和我们公司业务经理的名字只差一个字,你说巧不巧?”
    “世界上巧的事太多了,同名同姓的比比皆是,更何况是名字中只差一个字
    的,你别胡思乱想了。”徐品华快招架不住了,现在还不到真相大白的时候。“快
    到木栅动物园了,得把诚诚叫起来了。”他故意转移话题。
    “唷!那真的很巧哦,”袁湘娼心里起了疑问,当下决定非把这件事调查清楚不可,希望于欣宜也有发现这个巧合。
    此时袁湘娟倒忘了徐品华曾带给她的慌乱不安,暗暗打量他的侧面,不禁为他挺直的鼻梁、俊逸的轮廓所迷惑,心想:难道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所抗拒的就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儒雅风采吗?他不是生意人吗,为什么却流露出学者气息?为什么他浑身缺乏商人的市侩味道?难道自己已对他产生情怀了吗?不可能吧?从和他见面连这次出游不过四次而已,就能产生情素?可是,自从电梯邂逅的那次起,他的影子就不时萦绕在脑海里,即使是睡梦中也不放过,而那梦中情景更令人脸河邡热,她睁大眼睛,紧盯着徐品华,心脏扑通的急促跳个不停完了,真的被爱神邱比特的箭给射中了!喔!袁湘娟不觉的呻吟出声。
    “怎么了?”徐品华回头问。
    “没事!没事!”她赶紧收敛心神,坐正身子。
    “对了!要感谢你电梯间的一顿骂,让我警觉的彻查公司里的人事,国兴家电宣传课课长已被我开除了。”
    “没想到你会记得我发飙时骂的话。”
    “有人指着我鼻子大骂徐氏企业,身为总经理的我,怎能不赶紧检讨一番,整顿一下公司呢?”徐品华笑笑,一想到张牙舞爪的袁湘娟,嘴笑咧得更厉害了。
    “你在笑什么?”
    “想那天在电梯里的情形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幸好你是个女人,否则,准吃我的拳头!”徐品华比了比手。
    “看你一副斯文样,怎么会是个崇尚暴力的人呢?”
    “那天若换成你是我,就知道无端招挨骂,火不火了?”
    “哈!炳!火极了!炳!”袁湘娟自己也忍不住的大笑。
    “不过,你那泼妇样倒是挺迷人的。”徐品华突然收敛神色说:“害我至今
    魂牵梦萦的”
    说着说着,已到了目的地,袁湘娼装作没听到,赶忙拉着诚诚下车。
    “诚诚到了,我们进去看大象、老虎。”
    “耶!”诚诚大声欢呼,脚步加快,边跑边回头喊:“叔叔快点!”
    “好啦!”
    进了动物园,诚诚像放出笼的小鸟到处跑,小脸蛋因奔跑而泛红,满头大汗
    的,害得徐品华和袁湘娟也跟在他后面跑﹔星期日游客不少,二个大人怕被人群冲散,不自觉的手牵手,直盯着小小身影。
    每次只要小人儿回头对着他们大叫“狮子猴子耶!海狮。河马
    耶!”他们便相视微笑,小诚诚的快乐,催化了他们之间的情怀,这情味浓得又快,而他俩却毫不自觉!
    徐品华买了即可拍相机,尽情的捕捉诚诚和袁湘娟的身影
    “叔叔,你在帮我们照相吗?”诚诚拿着可乐跑到徐品华身边。
    “对呀!坐下来休息,看你玩得满头汗。”徐品华从口袋拿出手帕帮诚诚擦
    汗。
    袁湘娟在一旁看着徐品华那温柔的擦汗动作,心里掠过一阵暖意,心想:他也是个体贴、爱孩子的男人呢!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诚诚和徐品华的眉宇间有些神似,啊!莫非他们之间有亲戚关系?她心里暗自惊叫。
    “叔叔我还要看大象。”
    “去吧!叔叔在这儿等你。”他拍拍诚诚红咚咚的小脸蛋说。
    诚诚一溜烟的又跑走了。
    袁湘娟马上坐到徐品华身边,犹豫了一下,问:“你们究竟有什么关系?”
    徐品华呆楞了一下,看着袁湘娟黑白分明的眼睛,慢慢的开口道﹕“暂时还不能说,时机还未成熟,最起码,我还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很抱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现在,我只能诚心的感谢你和于小姐肯给他一个栖身之处,又这么照顾他们父子,这份情,徐家人永远记得。”
    “你是说,徐品中是你们徐”袁湘娟很讶然。
    “嘘!别问了,千万别给他知道我们巳知道他的去处好吗?”徐品华手压着袁湘娟的嘴唇,恳求她对徐品中保密。
    “这是为什么?”她不解的问。
    “我们请征信社找了好久才找到他们父子,我担心,他若知道了会再度逃开,
    他现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而你们又信任他,肯录用他,别的地方根本拒他于门
    外,拜托你!”
    袁湘娟点头,道﹕“好,我答应你!我知道他在来我们公司之前,听说已碰了不少壁,吃了不少苦。”
    “我已经请征信社查清楚是那些公司拒绝他,已列了名单,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一个也逃不过。”徐品华眼射冷光,那副冷笑的模样,令袁湘娟惊异!
    “你”徐品华握着袁湘娟的手,说:“害怕了?这没什么,商场如战场,我只不过是略施压力给这些小鲍司而已,难道你认为我会去动刀动枪的吗?”他笑着摇摇头。
    “谯叫你那样子怪吓人的,我还以为你要。”她又顿了顿,突然说:“他是你哥哥?”
    “姑娘,你真是冰雪聪明,那可不可以请你把问题放在心里,回去后请拉上嘴巴的拉链,好吗?我求求你!”徐品华作状拱手求饶。
    “那你要答应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袁湘娟提出要求。
    “成交!但不是现在,除非我能顺利的把他们父子接回去。”一想到这件事,
    他的心不免沉重起来。
    “那这次我们签约的事,他不也知道了吗?”她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最起码,他并不晓得我们知道他在你们公司工作!”
    “何以见得?”
    “他没离开,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着袁湘娟陷入沉思的模样,徐品华不自觉的抬起手轻抚她的脸颊,她猛地吓了一跳,跳开身子,轻声叫着:
    “干嘛!毛手毛脚的。”
    “道个牛头牌细皮嫩肉的。”徐品华学着电视广告的台湾国语有模有样的说。
    “去你的!”她跳了起来,在徐品华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唉哟,谋杀亲夫。”他边跑边叫。
    “你不要命了,徐品华,你给我站住!”袁湘娼拉开嗓门大叫,一边还拿着可乐罐追打他。
    “救命啊!诚诚,快来救叔叔!诚诚,救命”
    诚诚一听到叫声,也喜孜孜的加入追逐战﹔一时,大人、小孩在动物园里绕着跑,高笑声令许多游客驻足,微笑的注视。
    啊!这真是个快乐的星期天。
    于欣宜在送走袁湘娟、徐品华和诚诚后,便到厨房去弄早餐,她拿个托盘把早餐端上楼去﹔这几天,她都留在楼上,诚诚就和袁湘娟在楼下。只要想起夜里的绻卷缠绵,她内心就激荡不已,原来和心爱的人温存是这等的美妙,那一剎那的震动可以令她回味无穷呢!
    她轻轻走到床边,搁下托盘,坐在床沿,看着徐品中沉睡的脸,心里感到安
    详、幸福﹔她轻轻的低下头,偷偷的在他脸上印上细吻,无限的爱意直涌上心头。
    “品中,品中,醒醒!吃早点了,品中。”她轻推着徐品中的身子,出其不意的,他一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她的唇被热吻封住,久久才被放开,她喘着气,
    道﹕“讨厌!算计我。”她大发娇睇。
    “不知道是谁一早像只小鸟吱吱喳喳个不停。”他边说,手边不安分的伸进她衣服里抚摩着她。
    “还早?都十点多了。”她一手拉住他游移的手。
    “谁叫我昨夜加夜工,体力耗损啊!”他意有所指的扳开她的手,继续探抚,
    包不停的在她颊上、耳上轻吻着。
    “不要,好痒。”她轻笑闪躲着。
    “要!”他说着,手也快速的剥下她的衣服,火热的身子紧贴着她。
    “不要嘛!大白天的。”她羞赧的推拒。
    “大白天才好,才有情调。”他在她耳边呢喃,抬手直捣黄龙的探触她最私密的地带。
    “啊!”她轻叫颤抖着。“品中别,别”
    他籀紧她的身子,身体一低,开始有节奏的摆动着,两个炽热缠绵的身子,弹奏着古不变的激情旋律
    “品中,品中。”她哑声的低喊,他汗流浃背的努力律动着,接着天旋地
    转的激情燃烧着他们,紧紧的,紧紧的
    他气喘如牛无力的趴在她身上,轻轻的在她颈上磨蹭,她则吃力地抬起手轻抚他的肩膀,他们静静的享受激情后的余温﹔他的手慢慢的摩挲她坚挺的双峰,在她身边轻语:
    “欣欣,我没力气了,可是我还是一直渴望你,不只是肉体,连我整个灵魂都渴望你,你知道吗?”
    “我爱你!”她沉声真挚的诉说心意。
    他紧紧抱住于欣宜,恨不得把她融入体内,他真的爱死她了!他再次吸吮她的唇瓣,深情热切,于是,时间就在情人的浓情蜜意中悄悄过去了。
    于欣宜在小睡后,首先醒过来,推了推徐品中,说:“该起床了,都下午了。
    等一下湘娟他们就回来了。”
    徐品中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呵欠﹕“他们去那里?”他忘了徐品华接诚诚和袁湘娟出去玩的事。
    “徐品华先生带湘娟和诚诚到木栅动物园去玩!”
    “什么?”徐品中一惊,睡意全没的坐了起来。
    她拍拍他的脸,不在意的说﹕“这么紧张做什么?自家人出游有啥不妥?”
    “什么自家人?”他紧张的问。
    “徐品华啊!别告诉我,他跟你没关系,打死我都不信,还有,假如我的观察和直觉都没错的话,这次出游铁定会让徐品华和湘娟迸出爱情的火花,希望诚诚能够圆满达成任务。”
    “你说我和徐品华会有什么关系?”他小心翼翼的间。
    “兄弟啊!我早上发现的,我看他坐在沙发上抱着诚诚的样子,还有他的坐
    姿,跟你没两样。”她肯定的说,一副挺得意的口气,真可以去当福尔摩斯了。
    徐品中沉默了。
    “怎么样,没说错吧?”看着不发一语的徐品中,她接着又说:“点头或摇
    头,他是你弟弟对不对?”
    徐品中点头了,一副欲言又止的痛苦模样,让于欣宜心疼了。
    “好了!别臭着一张苦瓜脸,让人家知道你和徐氏的关系,又不会怎么样?我的心是涸祈广的。”她夸张的用手一比。“但唯一让我担心的是”她又看了徐品中一眼,便住口不语了。
    “担心什么?”
    “你会不要我吗?你若回徐氏,那我们公司怎么办?我几乎把所有的事全交给你了,你一走,公司准倒闭的。”说着说着,她的眼眶红了。
    徐品中一把揽过她,说﹕“傻瓜!我不会回去的,我会永远待在你身边,除非你不要我。你知道吗?我一直很自卑,因为我坐过牢,犯过罪,又拖着孩子,年纪又大你很多,面对你的痴心、你的真情挚性,我才自惭形秽,我。”于欣宜截断徐品中未说完的话。
    “胡说八道!你才大我八岁而已,而坐过牢又怎样?你会坐牢一定有原因的,等你准备好再告诉我,至于诚诚嘛,我已经把他当成是我亲生的孩子一样疼了,要说配不配的话,应该是我配不上你﹔你瞧,你是徐品华的哥哥,他是总经理,那你的职等一定更高了,或者徐氏企业根本就是你的,而我只是普通家庭出身,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或是名门望族之后,就怕你嫌弃我”于欣宜越讲越想,不禁悲从中来,眼泪潸潸直流。
    “傻瓜,当初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谁帮助我,给我机会的?别再跟我提徐氏企业,它是它,我是我,不能相提并论。你的观念,不是一向很前进的吗?怎么也拘泥起门当户对的问题来了?这不像我眼中那个勇敢、思想开朗的小女人,别浪费你的泪水了。”
    语毕,他倾身打开床边桌子的抽屉,拿出一个绒盒,拿出里头的戒指,将它套进她的中指后,把她的手在放他胸口,充满感情的问:“欣欣你愿意接纳我这个满身罪恶的男人吗?”
    “你是说你要和我共度一生?”于欣宜含着泪水,感动的问。
    “如果你愿意当一个四岁孩子的妈,就请你答应嫁给我!”他诚恳的说。
    她激动的偎进他的怀里,迭声不绝的回答﹕“愿意,我愿意!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千千万万个愿意。”
    徐品中眼眶湿润的抱紧于欣宜,说:“那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法院公证结婚,好吗?”
    于欣宜同意的点点头。
    “你会介意没有盛大的婚礼吗?”徐品中急着让于欣宜成为他的人,因为他害怕,万一有人介入他们之间,那么
    “简单也是婚礼,只要新郎是你,其它的都不重要。”于欣宜简直无法相信,
    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就快是她丈夫了!“那我们找湘娟和徐品华做证人,好不好?”
    “这好吧!”徐品中心想﹕反正和品华碰面是迟早的事,只要表明心意,
    还怕什么呢?
    “我们下楼等他们回来。”于欣宜起身穿好衣服,催促徐品中也一同下楼。
    “妈咪,爸爸,我们回来了。”诚诚人未到声先到的嚷嚷着冲进客厅,一看到徐品中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便一跃而上抱着他直亲个不停。
    于欣宜从厨房探出头来看,问﹕“袁阿姨和徐叔叔呢?”
    “在楼下。”诚诚开心的回答。
    “下去叫他们两个上来吃饭,快!”于欣宜吩咐诚诚。
    “好!”诚诚飞奔下楼,正好看到徐品华抱着袁湘娟,正欲一亲芳泽,结果
    “叔叔羞羞脸,爱女生。”诚诚天真好玩的取笑,袁湘娟则羞红了脸。
    “小诚诚小心你的屁股。”徐品华低咒!真煞风景!
    “嘻!妈咪叫你们上来吃饭。”
    “叫我们两个?”徐品华纳闷地望着袁湘娟。
    “别看我,那个女人做事向来不按脾理出牌的,她叫你上去,一定有事,你就勉为其难的上去吧!”
    “快点啦!爸爸也在等我们。”诚诚不耐烦地猛催。
    “你爸爸也在?”徐品华睁大了眼﹔诚诚—烦就拉着他和袁湘娟快步上楼了。
    “妈咪,爸爸,叔叔他们来了。”
    徐品中猛地站起身,和站在大门口的徐品华对望,二人克制不住地激动起来﹔徐品中脸上抽搐着,徐品华也眼眶泛红、紧握拳头,一旁的袁湘娟、于欣宜都大气不吭的紧张观望着,小诚诚则被这怪异的气氛吓得不敢吭声。
    良久,良久,二兄弟大踏步的拥抱在一起。
    “哥!”徐品华激动哽咽的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为什么不回
    家?”
    “我已经和爸爸断绝父子关系了,没有权利再回徐家。”徐品中握了握徐品华的肩膀,欣慰的说:“你成熟不少。”
    “爸爸病了,他也后悔他当年的举动,哥,回家吧!”
    “不!我的家就在这里,我之所以愿意和你见面,是想麻烦你一件事。”徐品中摇头。
    “什么事?”
    徐品中转头寻找于欣宜,她快步走近,握着他的手。
    “明天我和欣欣要去公证结婚,麻烦你当证人,盖个章,可以吗?”徐品中温柔地看着于欣宜。
    徐品华震撼得无以复加,这一天内的变化何其大,他才要袁湘娟守密,而且也和她有了进一步的发展﹔而他本以为只要见见侄子就好了,没想到会和大哥见面,接着又听到他大哥要再婚的消息
    袁湘娟也吓了一跳,心想:乖乖!他们是坐航天飞机啊!不然速度怎么这么快?她拉过于欣宜,紧张的问:“你发神经了!这么快就做决定了?”
    “床都上了,不快点,你要等我挺个肚子?”于欣宜压低声音,打趣的说。
    “少来了!这年头,未婚妈妈满街跑,不差你一个,你也不是那种奉儿女之命才会结婚的人,告诉我,你真的决定了吗?”袁湘娟关心的问。
    “你到底要不要帮我盖章?不要的话,我找别人。”于欣宜嘟起嘴巴,正色
    道:“我真的想清楚了。”
    “你不打个电话回南部,通知你爸妈吗?”袁湘娟提醒的说:“别忘了,你五个哥哥的厉害。”她瞄了一下徐品中。
    “放心,有我护航,安啦!”于欣宜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又加强语气问﹕
    “你到底要不要帮忙?一句话。”
    “帮!”袁湘娟没好气的转向徐品中,说:“喂!为了你的生命着想,明天结了婚,赶抉向欣欣家人报备,因为她上头有五个哥哥,个个不是空手道高手就是柔道黑级的,还有,你要是敢欺负欣宜的话,我一定杀得你满街乱跑。”
    发楞的徐品华清醒后,听到袁湘娟的话,就接口道:“是吗?走着瞧,咱们徐氏兄弟也不是好惹的。”他一副冷面杀手的酷样。
    “唷!还不知道阁下你有何高竿之处?”袁湘娟怪声怪调的挑衅。
    徐品华握拳,双手互击了一下,说:“全美国搏击冠军手在此候教。”
    “唉!看不出来嘛,我还以为你是只软脚虾,反正,现场也没得印证,你要怎么吹嘘,也没人干涉。”袁湘娟不屑的讥笑。
    “你真是百变女郎耶,这泼辣样和刚刚在楼下的那个娇羞模样真是天地之别,啧!好个善变的女人!”徐品华反唇相稽。
    “呸!你少乱讲,我那有。”她耍赖,恼怒的挽起袖子,准备大战一场,
    说:“徐品华,你给我小心,我”
    “停!我是邀二位当公证证人,可没请你们来吵嘴!”于欣宜赶紧喊停,免得火爆场面出现。
    “徐品华,你到底要不要出个图章?”于欣宜凶巴巴的问道。
    “出啦。我老哥的事,焉能不帮忙。”徐品华笑道。
    “兄弟,谢了!”徐品中很感激的道谢,兄弟之情表露无遗。
    “爸爸,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诚诚一脸莫宰羊的模样。
    “你爸爸和妈咪明天要结婚了,你要当花童喽!”徐品华一把抱起诚诚往空中丢,这会儿,他倒忘了劝徐品中回家一事。
    “耶!万岁!万岁!我有爸爸和妈咪了。耶!耶!”诚诚高兴得又叫又嚷的咯
    咯笑着。
    “你们高兴,我肚子可饿死了!”袁湘娟捧着肚子哀叫。
    徐品中和于欣宜两人相望,眼里嘴角皆漾满爱意。
    明天他俩将踏上人生的另一个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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