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他的数学好差劲,一次,这么简单都不会算,她好心教他还不听。
    在她放弃教他什么叫一次很久后,她就这么自然的对着他说出口。
    全部都说了。
    她不记得她跟他说的,有没有告诉过朝欢?
    他抱着她;静静的听她说完,没有说她好可怜;没有骂她笨到发生这种事是活该;没有要她大哭一场;也没有空洞的威胁要把那个人怎样怎样;更没有拿人生本来就是不完美的大帽子强要她戴上;他只是环抱着她,把她搁在他安全的胸膛上,护着。
    然后,他又近又清楚的然后,她说给他听的话,变得好远好远,远到还是会看的见,可是模糊了,模糊到不怎么可怕了。
    “笨的人,都这么厉害吗?”最专业的心理医生,都没能阻止她对她那个好可怜的前任男朋友逞凶,他的长相真的很正常啊,眼睛是眼睛、鼻是鼻、嘴是嘴,趴在这里看了这么久,她还是看不出来,他哪里比心理医生专业?
    趁他还在睡,她偷偷的靠上他的脸,好奇着地下巴上的青髭。
    直觉得他跟朝欢好像,现在,她改变主意了,他跟朝欢才不像,朝欢会认到十,他比朝欢笨,笨到好刺!四儿缩回好奇小手。
    “我应该没打他眼睛吧?”四儿不太确定的对着刚刚才发现的两圈暗影,起了紧张。
    上次,她是后知后觉,他都好好的,这回,她有先知先觉,他的眼圈反倒可疑黑黑的?
    薄被下的他,是肉色?还是可怕的紫黑色?
    四儿停了呼吸,把脑海中先知先觉的记忆上再倒带重复拨放,虽然她已经脸红心跳到不行的确定,那两圈黑黑的凶手真的不是她,可她还是好想把薄被给掀开。
    “不行!”她对着已经把薄被掀高高的左手斥道。
    冷气冰凉凉的袭上她滚烫烫的身子,四儿好一会儿才看清楚,跟他缠在一起的她,也是肉色的!
    “噢!”飞快的抽腿退开,她把自己卷好。
    四儿这么动来动去的,动醒了放朝歌。
    “怎么了?”刚醒的困倦,没有阻止他伸手把人抱进怀里。
    他记得她的香软,还有嵌在身上的完整。
    揉揉捏捏后,他才半清醒的发现,他抱的是春卷他的意思是,她用薄被把自己裹的紧紧,而他光着身体被她踢在被外?
    “没。”
    没?他看见的那双无辜晶亮的眼,睁的开开的,哪里是“没”的样子?
    “你饿了吗?”想起他爱她一次又一次,她会饿到睡不着也是正常的,都怪他的身体太强壮,几天没睡,一点也不影响他的男性雄风,偶像本色哪,叫他想不骄傲一下都不行。
    在他这么骄傲的情况下,他愿意下床去泡碗大补帖给她吃。
    四儿摇摇头,她不饿“你还好吗?”虽然刚刚有瞄到是肉色的,可是,她来不及看清楚那肉色是他的还是她的?
    “我很好,如果你别想别的男人,那就更好。”她怎么可以在他的床上,想起那个叫他同情到想狂笑的“已故”男朋友?
    同样身为男人,做ài做到这么凄惨,有点儿爱心的人,多少都该同情一斤。
    他的四儿,只有他能牵、他能吻、他能抱、他能爱,要不是她的脑子里,老是状况外的有一堆闲杂人等在那搅和她,害她忘了把他供进脑子里日思夜想着,他真会狂笑三天三夜。
    “我是认真的?你”四儿不能不怀疑,他的眼圈黑黑的,脸还扭着,看起来不像很好的样子啁。
    “四儿,口头的保证太虚假。”放朝歌严肃了声音“不如,我做给你看。”他动手拉扯春卷皮,他只爱吃豆腐,拒绝吃豆皮。
    “等一下,你等一下!”她瞬间红透了脸的想拍开他一直伸来的手。
    力气这么大,他好像真的很好。
    “不等。”他跟她抢被角,笑看她脑子已经装进他的恶劣。
    “你别拉,我相信你很好,真的。”眼看着被角被他拉着,慢慢往他抽去,四儿嗫嚅着小小声补上一句“我没穿衣服。”
    “没关系,我也没穿。”他坏坏的逼近她说。
    他的女人,在他的床上,在他抱着的时候,只能想他,只准想他。
    敝他恶劣的抢被行为?要怪就怪他是个男人,恶劣是他不能拒绝的天性。
    是男人,当然会趁胜追击,抢满她整颗小脑袋瓜,而他,不只是男人,还是优秀到不行的男人,所以,他得更恶劣哪!
    “四儿,你就是太天真,我随便说说你就信?这样怎么行呢?现在的坏人这么多,你这么容易相信人,会害我好担心的。”他继续把被角往他的方向拉。
    “你你又不是坏人。”别说拉不住往他一直去的被子,她连人都往他靠去。
    “你看你,不可以把实话这么诚实的说出来,这样善良是会被人欺侮的,懂吗?”他当然不是坏人,他现在是有道德的狼人。
    逗她,但不吃了她,虽然他极度的想,发了疯的一口吞了她,但是,不行!因为她的身体满是他爱过的红印,要又吞了她,她娇嫩的身子会受不了。
    “我我不怕你的。”被他抽走整张薄被,四儿好羞,但是更想笑。
    她知道,身子露出来了,他的眼睛正近距离的看着她,他甚至碰了她的把她揽过紧贴着地,她真的不怕,只是害羞的好安心。
    她其实是担心的,担心在她说了一堆的乱七八糟后,他听懂了多少?说不定他太累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她害怕,忍不住吵醒他。
    她怕他醒过来会变,变得小心翼翼把她隔离,或是变得背对着她逃离,结果,他没变,一样的面对着她笑,一样的让她想笑。
    “四儿,你实在是很没有危机意识,快看一眼我的脑子,我保证你会怕到昏过去的。”他让她趴在身上,用全面性的豆腐,安慰一下他发神经的道德,那甜甜的小笑窝,叫他的狼性,怎么也凶狠不起来。
    要是她肯在他身上踏两下,多好啊!那他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推翻发神经的道德,指控是她踏的他狼性大发,可不是他人面兽心。
    “我爱你。”四儿吓坏的摇住了嘴。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他,喜欢到就是喜欢他,不是喜欢吗?怎么会进出一句我爱你?
    对着她吓坏的小脸,狼性乖乖的躺平,他轻轻的拿开她指在嘴上发抖的小手握着。
    “四儿,说‘我爱你’的时候,脸如果跟见鬼一样的吓人,会很没说服力的,这句话,说的时候要先这样。”压下她被吓到硬昂着的可爱小头,他吻的轻柔呵护,帮她走神,然后用坚定的目光锁住她。
    “我爱你。”
    四儿这下子不只吓坏,她是吓傻了。
    “你你爱我做什么?”
    知道她正被爱情土石流冲的心慌脑钝,他抱好她调整姿势,把她昏昏的小头,稳稳的搁在心跳上,然后把薄被盖上,掩一下她一直干扰他的青光。
    “也没做什么,”他用今天天气很好的口气,回答她的怪问题“就是爱牵你的手,爱吻你的嘴,爱抱你的人,爱你趴在我身上对着我脸红红的甜甜笑,就像现在一样。”
    “喔”
    “还有问题吗?”
    “没了。”
    “没问题,那就乖乖的趴好,顺便把你圆滚滚的眼睛闭上,睡了。”这么自虐的抱着她,他是别想睡了,冲着吓坏她的那三个字,他自虐的很开心,甚至不惜自虐到底。
    “四儿”他轻唤着听话闭起眼,贴着他心跳的小人儿。
    “嗯?”
    “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虐到最高点,他非得高歌一曲来宣泄过多的精力不可。
    “好。”
    轻快的旋律,从他的胸口,清楚的进到耳朵里回荡四儿无声的笑开了嘴,这首歌,她也会唱,是“当我们同在一起”
    这简单的歌,被他唱的好好听、好好听,四儿的唇角,扬的好高。
    唱着唱着,放朝歌想到一件早该更正的错误“四儿,阿炮跟你开玩笑的,我不叫张三。”
    “嗯”她无意识的应着。
    “不问我的名字?”这女人,好奇心小的离谱。
    朝欢的问题,会解决的,他要她爱的是放朝歌,不是张三。
    “嗯”她动了一下,又没了声音。
    “我是,放朝歌。”要在她堆满数字的脑子里,成功挤进一个当红偶像歌手,只有优秀的他才做的到。
    她一直认不出他的俊美有够偶像,他只好无奈的主动播放他的歌,然后趁着她听歌的时候,用尽心机的把放朝歌是多么的红,照进她脑子。
    她知道放朝歌这号人物,只是不知道他就是放朝歌。现在他亲口承认他的偶像身份,他等着她对偶像的惊声尖叫。
    四儿唇角的笑,冻住。
    放朝歌?他是放朝歌?他怎么可以是放朝歌?他怎么可以是朝欢的哥哥兼未婚夫放朝歌?
    她做了什么?
    她居然抢了她最好朋友的哥哥兼未婚夫?
    她背叛了朝欢!
    朝欢的家,朝欢的哥哥,朝欢的未婚夫,全叫她给占了?
    从没跟人抢过的四儿,发现自己居然坏的把好朋友放朝欢给抢光光,她受不住的,直接吓晕过去。
    一个月之后,放朝歌几乎疯了!
    “四儿在那里?”他对着吧台内的阿炮,阴冷的逼问。
    不见了!她什么都没说就凭空消失。
    她的手机,永远都是转到该死的语音信箱,在他找人撬开那被他按坏掉的门铃大门时,房东才该死的现身告诉他,房子里没有人!
    没有人?他不信的抢过房东的钥匙,进到那搬空的房子里,他错愕的被迎面的空洞吞噬。
    空荡,是他惟一的感觉。
    为什么?
    用尽所有的管道找她,他愤怒小小的一个台湾,该死的为什么能把她藏的不见踪影?
    偏偏他的工作一再出状况,先是发片后的宣传无故被取消,接着签好的广告约,厂商宁可赔上大笔违约金也要换角,连年底在香港红勘的演唱会场的申请,也一再被香港政府打回,媒体像嗅着血腥的鲨鱼,用一堆绘声绘影报道来报道去,简直是要炒翻天。
    堡作上的潮起潮落,他在意但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要是不从头版下来,他要怎么一间一间大学去找人?
    等待,是硫酸,一点一滴腐蚀着他破了洞的心。
    媒体不肯冷却,他被迫在疯狂的边缘游走,当海洋硬把他架过来这里,要用酒灌倒他的失眠,他才从失去四儿的恍惚中清醒。
    阿炮是她的表哥!
    “什么四儿五儿六儿的?”阿炮递上银弹,像是真的听不懂放朝歌的问话。
    瞬间,银弹险险的飞掠过阿炮的左颊,砸碎在吧台后的酒瓶子上。
    “朝歌,别闹事。”店里还有其他的人,蓝海洋皱起眉头。
    “我再问你一次,她在哪里?”无视蓝海洋的警告,放朝歌阴冷的声音添上很狠。
    “朝歌!”看来,把他灌醉不是个好主意,他不该同意阿炮的建议。蓝海洋站起身,准备阻止明天的头版又被他占满。
    “海洋,没关系。”这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居然想出砸酒这种卑鄙的手段,为了他身后那一整柜宝贝酒的安全,他最好别再七儿八儿九儿下去。
    “她不想见你。”说起来都怪他,把这恶劣的家伙塞给四儿,根本就是把超级大野狼硬塞给迷你小红帽,难怪四儿要哭死。
    “你聋了还是蠢了?我没问你她要不要见我,我问的是,她在哪里?”他拒绝被“不想见你”的创痛袭倒。
    “她出国了。”这他可没说谎,之前四儿确实去了加拿大过年,不过,一开学就回来了,后面这一句已经回来,他没说而已。
    基本上,物以类聚嘛,他也是有酒性没人性的恶劣家伙。
    “给我威士忌,不加冰、不加水。”
    出国?为什么要用国界,把他远远隔开?
    她够狠!
    先用红红的脸、甜甜的笑占进他的视界,再用清净的气息沾染他的呼吸,在他全面沦陷的时候,她不说一句就离开,任他心跳的这般痛苦!
    为什么?!
    “阿炮,怎么回事?”
    阿炮先开了酒,整瓶给放朝歌送上,才回答蓝海洋。
    “能让男人这般捉狂的,你说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朝歌这阵子的反常,是为了女人?”
    “不是我在说,你这经纪人会不会太奇怪?净顾着跟你没关系的放朝欢团团转,朝歌再怎么顾人怨,好歹也是你的摇钱树,你也别偏心的这么明目张胆嘛。”
    几个损友里面,就蓝海洋表面看起来最正常,但他说了,物以类聚嘛!表面是表面,骨子里他蓝先生一样恶劣。
    “阿炮,你知道我不喜欢丢,我喜欢射。”朝欢没必要牵扯进朝歌的反常,他更不喜欢阿炮把朝欢挂在嘴边,这阵子媒体太疯,再不谨慎,会失控。
    “射?”阿炮问着一脸斯文的蓝海洋“射飞镖啊?”
    一样斯文脸?“射酒杯吗?”还是斯文脸?“射酒瓶!”马上皮笑肉不笑!就说他一样恶劣。
    “不提朝欢行了吧!”看见蓝海洋皱起眉头,阿炮自动禁声。
    “朝歌找的人,你认识?”于公于私,他都必须帮朝歌一把,说到底朝歌还真是一棵随便摇一摇就掉黄金的珍贵摇钱树,就快从他身上摇出他的幸福,他怎么能不回馈一下?
    “有点倒霉的亲戚关系。”不等蓝海洋问,阿炮直接说了“就上次出事的庆功宴,喝醉的朝歌狼性大发,吃了我的清纯小表妹,这家伙不知打哪儿学来一身哈利波特的好本领,够隐形的,居然你不知我不知的发疯谈起恋爱,结果就是现在的捉狂,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朝歌,到底怎么回事?”庆功宴已经太遥远,阿炮说的太笼统,蓝海洋直接问当事人。
    “别问我,我比你更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杯子不够,放朝歌直接就着瓶口灌,用烈酒一路烧灼他的知觉,只想结束那焚身的痛苦。
    这个时候,他突然间能原谅他的母亲,原来失心的疯狂下,只有用毁灭能解脱,要不是他得对朝欢负责,他也会用同样激烈的手段来终止他的痛苦。
    “阿炮?”直觉告诉蓝海洋,吧台后一脸贼的家伙,有话没说清楚。
    “别再问了,再问,你跟朝歌会翻脸的。”阿炮假假的抹着干净得不得了的台面。
    抹啊抹的,抹到台面都闪到他的眼睛后,阿炮憋不住了。
    “叫你别问,你还真的就不问?你是不是他的经纪人啊!”结果蓝海洋还是无情无义的不开尊口,阿炮认输的不抹台面了!
    “她是辜威廉的女儿,硕阳集团的指定接班人。”
    蓝海洋的眉头瞬间聚成一座小山,他不认为放朝歌真正明白,辜威廉或者是顺阳集团代表的意义,但他明白。
    “朝歌,你必须忘了她。”蓝海洋以少见的命令语气说话-“我会的,等你教会我忘记心跳。”放朝歌苦涩的笑着。
    阿炮很有心机地,把新装用来对付歹徒的针孔摄影机,偷偷的瞄准了失魂落魄的放朝歌、跟快变脸的蓝海洋,然后,很技巧的把柜上他最宝贝的几瓶酒下架,藏好。
    新装的摄影机,总得测试测试行不行,刚好这两人上镜头得很,不录太可惜。
    “她只是跟你玩玩,不会认真的。”就算她是认真的,他不认话辜威廉会允许她认真,辜家不是一般的有钱人,辜威廉不会同意硕阳集团的接班人跟朝歌有交集。
    “闭嘴!”四儿不是那种女人!
    “你不是输不起的人,别让她看笑话。”为了朝歌好,他必须用重话让他清醒。
    “我叫你闭嘴!”酒瓶被挥到地上,碎了,放朝歌握紧双拳,太阳穴上的青筋在抽跳着。
    慢慢拿下鼻梁上的镜架,摺好收进口袋,蓝海洋一字一字说的再清楚不过“朝歌,她不爱你,你也不爱她,你该爱的是朝欢。”
    放朝歌怒吼着挥拳而出,瞬间跟蓝海洋扭打成一团。
    “老天!他比朝歌还能打?”晾在一旁的阿炮,对正要靠过来的几个客人摇了摇头给眼色,他拿出码表计算,还要多久朝歌才会倒下。
    噼里啪啦,乒乒乓乓,碎了几个杯子,倒了桌子椅子后,蓝海洋花了十九分二十八秒,摆平了放朝歌。
    说蓝海洋摆平了放朝歌也不太对,正确的说法是,放朝歌欠人揍十九分二十八秒,时间一到,被揍够了,他自然就昏死死去,省的皮肉痛的半死。
    这家伙,连被揍都不必太肉痛的叫人嫉妒!
    “你欠我一个解释。”站起身的蓝海洋用袖口抹去嘴角的鲜血,他面无表情的进到吧台。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阿炮想,能把朝歌揍昏过去的拳头,招呼到他身上时,会有多痛?
    “他们是谁?”一动手,他就发现不对劲。
    店里的几个人,不是客人,也不是狗仔,看上去,倒像是训练有素的保镳,为首的那个外国人,有明显的贵气,阿炮要他把朝歌带过来,想做什么?
    “你问的最哪个外国人?”
    蓝海洋废话不多说,直接给一拳!
    “要命!”阿炮抱着肚子跪在地上,赖着,猪才会站起来再被揍。
    “不准动他!”蓝海洋手一撑,撑跳过吧台,阻止陌生人碰放朝歌。
    “阁下,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来人摒退围向前的手下,用带着奇怪口音的英文表达善意。
    “先生,每个人对恶意的定义并不相同,更何况你我有一定的文化差异,请远离我的朋友。”这人口气带着尊贵,又是一个觊觎朝歌俊美的无聊贵族?
    朝歌在东南亚巡回演唱的时候,这些岛主、领主、亲王,甚至国王追不够,现在还亲自追到台湾来?这些重量级的追星族,叫人头痛到反感!
    那明显的不屑,叫来人摇头苦笑“我的身份是”
    “国王?”蓝海洋脸上写着明眼人一看就懂的“真是国王又怎样”?
    “阁下不觉得我很眼熟吗?”国王居然被人一再嫌弃?是这些平民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他居然觉得被嫌弃的挺一局兴?
    “请恕我近视八百度,没有眼熟的任何感觉。”
    阿炮突然从吧台下面插一句“他跟朝歌有明星脸,尤其是那双会电人的桃花眼。”
    皱起眉头,蓝海洋不得不承认,对方跟朝歌的几分神似,但是,那又如何?他一样不准旁人在朝歌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动手动脚。
    “先生,如果没别的事,请让开。”阿炮会帮这些人把朝歌引过来,那阿炮就有把握朝歌不会受到伤害,蓝海洋撑起放朝歌往外走,不担心对方的人多势众。
    “很遗憾,我不能让开,因为,我需要他的血做dna的比对。”
    “dna?”这让蓝海洋停下脚步“要朝歌的血液做dna比对?容我提醒,以你的年纪,勉强只能算是朝歌的哥哥。”
    来人差点笑出声来“阁下误会了,如果dna比对无误,他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找的是弟弟,不是儿子。”
    “你是说”
    阿炮总算探出头来,口气很酸的解释:“这个天之骄子,是个货真价实的王子,现在更高级,他哥哥登了基,他顺便升一级成了亲王。”
    “慢!”蓝海洋撑着放朝歌闪过对方想接人的动作“等朝歌清醒过来,你可以把相同的说辞说一遍。”不管事情真假,他无权替朝歌决定要不要做dna比对。
    “事实上,我已经跟他接触无数次,dna比对,只是对皇室的其他成员,有所交代而已,他的身份无庸置疑,请体谅我必须完成我父亲的遗愿。”
    案王很久前在台湾待过半年,临终前才说出,他曾经背着母后想再见情人一面,没想到再见到的会是一块碑,还有他到死都没找到的儿子。
    几翻波折,他辛苦非常的终于找到这位死都不肯认他的弟弟。
    “朝歌知道?”蓝海洋眼底闪过惊讶“请问,他是怎么回应你的?”
    “咳他说咳他没有嗑葯的习惯,灰王子的童话,请念给一岁以下的婴儿听。”
    蓝海洋的嘴角微扬,那确实是朝歌的口气。
    “既然朝歌已经表达他的意见,我只能对你说抱歉,请让开。”
    阿炮听不下去了,他学蓝海洋翻出吧台,很有架式的说:“你必须留下他的血。”
    “我必须?”蓝海洋看着已经成一排的人墙,他先把放朝歌放下,再站起身踢踢腿、扳扳手,顺便扭扭脖子“我没听清楚,你可以对着我的拳头,再说一次我必须怎样?”
    架式没了!阿炮退到人墙后,才把话说清楚“你忘了辜四儿?”
    “谁?”
    “那个让朝歌捉狂的女人?辜威廉的女儿?硕阳集团的接班人?王子跟公主,从此以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想起来了没?”
    他阿炮一向重情重义,没有卖友求荣的恶习,只不过,重情重义的人,也是会嫉妒的。
    当辜威廉亲自上pub来买那难吃死人的脆鸡比萨,他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这小店哪有位置给穿金吃银的上流人士坐?所以,他马上关门持着比萨上金碧辉煌的辜家去。
    果然是四儿出事了!
    见到四儿,说没几句,她就用眼泪喷他,他头脑精明,马上猜出辜家的小鲍主爱上了他的最佳损友放朝歌,当下,他跟着在心底狂哭!
    四儿那悲苦的模样,看也知道,没了朝歌肯定活不下去。原来朝歌这阵子叫人摸不着头绪的凄惨,是因为四儿?
    朝歌用屁股看也知道,就是那种不爱则已,一爱就爱到死的蠢男人。
    这下子,完了!
    就算这两人爱到海枯石也烂;就算这两个人想来速配到不行;就算这两个人已经爱上了床不行就是不行!
    门当户对的豪门规矩,注定他们只能曾经拥有,地久天长是痴人说梦!
    从此,他这媒人公,有够霉的肝肠天逃谙一寸,日日憔悴
    结果,他在肝肠断尽,眼面蜡黄,丑到连狗都嫌的时候,哈!没问题了!那个愈凄惨愈俊美的天之骄子居然是王子?
    那他丑成这样为哪桩?反正已经丑成这样,他干脆就丑到底!
    “我明白了。”蓝海洋退离放朝歌,然后抄起吧台上的空酒瓶,二话不说就往墙角边上排排站的酒扫去。
    “啊!”阿炮慢一步的对着一地的宝贝酒尸体,又叫又跳“蓝梅洋,你发什么疯啊?酒我的酒!天啊!让我死了吧!我的酒啊”“阿炮,嫉妒是要付出代价的,下次你要嫉妒的时候,请先想清楚嫉妒的对象。”蓝海洋皮笑肉不笑的甩甩用力过猛的手关节。
    “我这不是通知你了吗?”他的酒啊!
    “太晚了。”
    “太晚?!”不晚朝歌会捉狂?不晚朝歌会要死要活?不晚朝歌会被揍?最重要的是不晚,他还嫉妒个屁!
    “为了辜四儿,他推掉两支广告,被片商阵前换角,取消香港的游戏代言,上海的演唱会违约延后等等,一共损失三千一百零七万六千元,阿炮,听我的劝,你要嫉妒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嫉妒我的钱。”他害他损失不少佣金,几瓶酒,算是便宜他了!
    “太过分了”以为他是替朝歌出头,结果是为了自己的佣金?这个有钱性没人性的恶劣家伙!
    阿炮心好痛的尽全力吸进弥漫在空气中的酒香,他不甘不愿的问:“什么时候,安排朝歌见四儿?”门当户对之后,还是有问题的,辜威廉那关并不容易过,但是呢!以朝歌叫人嫉妒死的好命来看,地久天长肯定不是梦。
    “不必。”蓝海洋慢条斯理的掸掸沾上身的灰尘。
    “不必?”阿炮不解。
    “太好命的天之骄子,确实是顾人怨。”
    “啁!”
    这家伙果然是损友里最恶劣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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