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一定得骑这么快吗?”这个死小子一路左右压车,快把她吓死了。
    “我已经涸扑制了。”楚训嘴里嘀咕着,有点找乐子时被人兜头泼冷水的泄气,不过速度是减慢了些。
    老旧的125机车奔驰在乡间小路上,秋天的风凉凉甜甜的,空气是城市里不曾有过的清新。
    “你到底来这种乡下地方找谁呀?”瞧她熟悉地指挥他,看样子她以前就来过了。她会认识这种地方的人吗?奇了。
    “一个朋友。”慕承欢说得很保留。
    “再往前就会看见一座三阁院,就是那里了。”她已经看到那辆深色的轿车,在安全帽里的脸浅浅笑开了。
    把机车停在三阁院墙边,楚训对轿车头上那只银色的美洲豹吹了个口哨。
    “嗯,好车。”这么有品味的人是谁呀!
    慕承欢满意地用指关节轻敲车子,心里窃喜地盘算要那两人怎么赔偿她。“我记得你根本不喜欢车子。”他昨天还跟她说了一堆开车的坏处。
    楚训不好意思地笑开了。“嘿嘿,小姐,跟你说一大堆理由,其实是我买不起啦!”
    什么跟什么!慕承欢瞪他,嘟着的唇似乎想要破口大骂,但在最后一秒忍下了。冷艳美女高昂下巴转身进了三阁院,懒得理他。
    “脾气不好,但是还挺会忍的。”偏偏他就是爱看她又怒又不说话的闷样,挺可爱的。看着她露在小短裤外的一双美腿,他又露出一抹傻笑。
    真漂亮!他吸了吸口水,举步跟进去。
    “伯父,您好,不好意思打搅了。我是慕承欢,就是你未来女婿的前未婚妻,我来找他们的。”慕承欢对在院子里推着太极拳的银发老者颔首。
    “你来早了,知远还想你中午以后才会来呢!”于智霖笑着点点头,对她身后的楚训也点点头,然后继续推着拳。
    “走吧!”慕承欢松开用象皮筋绑着的头发,手指在发丝间穿梭,拍散她一头的野艳卷发。
    楚训凑上前,嗅着淡淡发香。“我喜欢你的味道。”
    “啥?”慕承欢尖叫着跳板。“色狼!”
    “喂喂喂,大小姐,我只是”
    “色狼?哪只不要命的狼敢在我家撒野?”纱门猛地被人从里头推开,忽地冲出一个淡蓝色的身影,她杀气腾腾地瞅着登门拜访的两人一眼,马上找到了“色狼”猛地使出她的绝学“夺根飞腿”
    “唉呀!”感觉到杀气已经迟了,楚训闪身堪堪痹篇差点害他绝子绝孙的毒辣招数,却还是被一脚踹中大腿,教他痛得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嚎。
    慕承欢瞪着于凯儿,再看看一脸痛楚的楚训,心里一把无名火烧得她抓狂,甚至忘了大小姐该有的优雅。
    “啪啪”的清脆两声,被赏了一巴掌的于凯儿愣住了,正要开口呼天抢地的楚训、推拳的于智霖也愣住了,而正推开纱门的项知远则是气到火山爆发、熔浆直喷。
    “你打她做什么?!”忘了习武之人不可对女子动手,眼见心头肉被欺负,项知远红着眼抡起拳头往慕承欢招呼去
    慕承欢瞪着脸部扭曲变形、气到嘴歪眼斜的项知远,现在除了闭上眼睛等死之外,别无二法。
    “不准你打她!”一声清亮叱喝,接着拳头相抵“喀”的一声,不知道是谁的手骨断了。
    谁?是谁英雄救美?
    慕承欢睁开眼,看见项知远扭曲的脸依然,但拳头停在她肩头前,另一颗拳头顶住他,避免她讨债未果身先死。
    顺着那只恩人之手往回头,她讶异地眨动大眼。
    “楚训?”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她突然觉得这小子认真时挺帅的。
    “让开。”楚训沉着脸推开她,大眼死瞪着敢碰他“罩”的女人。“你算什么男人,打女人?有种找和你同等级的男人打呀!”
    项知远静静地上下打量他,然后缓缓收拳。“当然,你不够格做我的目标。”
    噢!这个男人以为这样会激怒他吗?错了!他楚训是超级厚脸皮、没有自尊心的人,他的毒言比起慕承欢还差了一截。
    上下瞟了眼项知远,哼!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帅。
    “喂,小欢,他是不是你们别打了!”看见两个女人在一旁又将开战,无暇教训这个对女人动手的男人,他赶紧过去拉开慕承欢。
    “是呀!别打了,你打不过她的。”项知远也上前,把于凯儿拉开,不过他的话是对慕承欢说的。“你呀!死没良心,忘恩负义,我是怎么帮你的,你居然要打我?”慕承欢忿忿瞪着一脸歉意的项知远,再转向还是毫无反悔之意的于凯儿。“还有你,他是我带来的人,你打他做什么?你上次打我不够,还拿他出气吗?我已经把知远还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什么跟什么!我是在打色狼耶!”身为武学大师的女儿,于凯儿手脚利落不在话下,只是一向冲动惯了,常常把功夫用错地方。
    色狼?慕承欢和楚训对望一眼,想起刚才她的鬼叫。
    “是啊!我叫他色狼呀!不行吗?”明明自己也有不对,慕承欢偏偏不肯认错,扬着下巴,好强依然。
    “不行,本姑娘最讨厌的就是色狼,名字叫色狼也不行。”于凯儿瞪着她后头的楚训,还是充满敌意。
    “小姐,你差点害我绝子绝孙耶!我是无辜的。”楚训委屈地用手指着自己高挺的鼻尖,就要泪水盈眶了。
    “我说你也实在太冲动了。”冲着这个率性小子也有着和他一样的委屈经验,项知远就不和他计较了。
    “小欢,他不正是你那位逃婚的未婚夫吗?”楚训等慕承欢冷静之后,把下巴靠在她肩头,轻声问她。
    “是呀!这个鲁莽又没礼貌的小女孩就是狐狸精。”慕承欢冷冷瞪着还是毫无愧疚之意的于凯儿,双手抱胸,马上让傲人身材更加突出。
    吁!太壮观了。
    靠在她肩头上的楚训只要一垂眼就可以看到她的乳沟和露出大半的玉脂粉胸,忍不住又有点要变色狼的倾向,更是快滴口水了
    见状,慕承欢皱着眉一手压在他脸上,把他推开。
    “你再这样,我就真的让她把你踢死!”死小子,给她丢脸!
    “噢!不要、不要,小欢你别这样对待我。”楚训抓着她的皓腕猛甩,甩的她身子猛晃,更害她火气高涨。
    “放手啦!”泼妇般的尖叫声吓得楚训连忙收回手,在不远处推拳的于智霖也惊跳了一下。
    楚训瞅着她。“你生气了?”嘻嘻。
    “废话咦,他们人呢?”糟了!
    都是这个死小子害她分散了注意力啦!慕承欢低咒掠过于智霖,往门口冲去。果然,在门外当场逮捕想趁乱偷溜的两人。
    “给我回来,今天你们不把话说清楚,我绝不放你们走。”
    正要跨进车里的项知远苦笑。“承欢,我们要跑路去了,你家老爸和哥哥正在来这里的路上,看样子是想把我绑回去了,如果你不想也被他们扒皮的话,赶紧逃吧!”
    她也很赞成他的话。“我也想躲个一年半载的,可是我没有信用卡也没现金,我现在身无分文耶!”
    “那又怎样?”准备要和项知远预先度蜜月的于凯儿瞪着她,抗议她拖延他们离开的时间。
    慕承欢斜眼睨她。“是谁造成这一切的?”
    “不是我。”于凯儿飞快地撇清与她这个落难千金的所有关系。
    “凯儿”项知远叹息着对小情人摇摇头,怀疑的眼又飘向那总是笑咪咪的男子。“这位是?”“楚训,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小子。昨天是他拉着我离开,又收留我一夜的。”虽然害她睡得全身酸痛,但起码比流落街头好多了。
    成为焦点的人笑着猛点头,他懒懒地对慕承欢眨眨眼。“小欢,你还没谢谢我。”
    小欢?噫,好冷唷!频频被送秋波的慕承欢又是一陈冷额。“你只差没把我的腿当鸡腿吃掉,刚才又看了不少‘美丽风光’,够还人情了吧?”
    “唉,真是没人缘。”碰了一鼻子灰的楚训皱着鼻子退开,坐在墙下纳凉。
    他的眼飘呀飘的,从项知远转向于凯儿,虽然那男人和他的小欢外形是比较登对,不过那男人看着那个小女孩的眼神太温柔了,小欢永远都得不到他这种眼神的,因为他们都太冷、太爱隐藏自己的本性了。换句话说,就是很傻。
    眼神再度与项知远对上,他讶异的眼神似乎透着了解。
    啊,看样子这男人终于想起来他们过去就曾经有过节了。楚训笑咪咪地对他摇摇头,要他噤声别多嘴。
    项知远不动声色地移回视线,毫无困难地接上慕承欢的抱怨。
    “我身上现金不多,五万怎么样?虽然不是很足够,不过起码暂时让你可以生活。”项知远掏出皮包。
    啥?他想用这点小钱打发她?“五万?我欠这小子的姐姐三十万耶!”她指着坐在一旁的楚训,又忍不住歉然一笑。“啊,对不起,你姐把账都挂在你头上了。”
    “喔。”乍闻噩耗,楚训却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含泪控诉这两个没血没泪的女人陷他于无义,只是轻哼一声,眼神有点恍惚。
    如果项知远给她钱,她就会离开了。
    但项知远敢给的话,他就连多年前的仇一次偿清,当场打死他!
    “啥?你这个奢侈的女人,一天就可以负债三十万!”于凯儿瞪大圆亮双眼,再次对这位美艳当家千金深感佩服。
    “我不管,你们要负责我今后的开销。”反正她就是赖上项知远了。总不能教她一直赖着一旁的穷小子吧?他根本靠不住。
    “那我看我先宣布破产比较妥当。”项知远认真地考虑这个可行性。据说这个女人可以一天之内刷爆她所有金卡,他上次看过她的皮包,有十几张信用卡。
    “忘恩负义!”慕承欢咬牙切齿地低吼。早知道就硬是霸占项知远,不让他们双宿双飞,现在他们要逍遥去,而她是惟一身无分文,而且还被一个整天嬉皮笑脸的小子吃豆腐的倒霉鬼!
    楚训拉住她,免得她破坏人家的车子,增加她的负债。“别吵了咦?是地震吗?”楚训双手一紧,箍紧她的腰,他难得有笑不出来的时候。
    “是呀。”慕承欢发现一直站在车边的两人眼神一使,趁她没空时飞快跳上车。“喂,你们别走哇!”
    她想拦住他们,可是一双咸猪手硬是拉着她不放。“你放手、快放手,他们要跑了啦!”
    “呜,不要离开我,我怕地震。”高大的身躯失去动力,整个人往她身上压去。
    “唉唷”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慕承欢欲哭无泪。
    “什么跟什么呀!”她弯身把赖在她身上的重物甩在地上,还顺道用尖头高跟皮鞋的鞋尖踢他。“起来啦!地震早停了。”没用的家伙,不会帮忙就算了,还扯她后腿。“你看现在怎么办?”
    “那三十万就别算了,我认栽了。”回魂的楚训羞愧地干笑。“对不起嘛!我真的很怕地震。”该死!害他努力经营的英雄气概被震得七零八落。
    虽然说住在台湾从小到大经历了千百次地震,可是他天生就怕地牛翻身,没得救。
    媚眼冷冷一瞪。“你以为就三十万那么简单?我以后住哪?”
    哇拷!这个女人得寸进尺的功夫还真强,三十万她当一口水喝掉就算啦?
    “住我那喽!”虽然满腹委曲,他还是带着一颗“色狼的善心”收留她。
    “谁要住你那个贫民窟。”
    他撇撇嘴角,径自跨上机车。“没人缘的,那我懒得理你了。拜拜。”
    “喂,你去哪?”
    “回家喽!”
    啥?她要被丢下了吗?
    慕承欢赶紧跨上机车,在接过安全帽同时,故意不去理会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快走啦!等下我爸我哥追来,我就说是你诱拐我,我就等着看你被活活打死。”
    这女人能活到现在算奇迹了,她早该被人围殴横死街头了。“你知道知恩图报这句成语的意思吗?”
    “当然,知道你的大恩大德,还要再图你的报答。”她粉掌往他安全帽上一拍。“快走啦!”
    “哪有这种解释的。”嘀咕持续着,但油门一加,凉风迎面扑来,心情也随之飞扬。她还是跟着他,呵呵“放她跟那个人在一起好吗?”车子平稳地行驶着,于凯儿的心却不平静。
    “你担心她呀?”项知远脸上挂着淡淡笑容,拨空替他将来的老婆把微乱的发丝拨顺。
    她耸耸肩。“看在她那巫婆心肠还有一截没坏死,帮了我们一回的分上,同情她一下喽!”
    “别担心,那个男的不是普通人。”项知道笑容依然。
    “他很会惹慕大小姐生气。”能受得了那个讨人厌的大小姐的人世上恐怕屈指可数,当然,她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那男人很久以前见过。”真的很久了,自从听说他离开家族之后,就没有他的消息。
    “真的吗?你们怎么认识的?”于凯儿右手举高在头顶,左手低放在膝头。
    “他呀”开车的项知远空出一手,把她放在膝头的手举高在她头顶。“原本也是这样的。”
    “我不信。”那小子耶!
    “而且,他的拳头还是一样硬。”刚才对了一拳,他的手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你们有过节?”早知道多踢那小子几脚。
    “没什么,高中时候在学校互看不顺眼,打过一次架。”这件事他是头一回说出口,不过他可是凯儿的武术大师爸爸调教出来的高徒,想当然,那小子那次死得很惨。
    “他是什么来头啊?”同学?是那小子长得太娃娃脸,还是她的阿娜答保养得太差?
    “反正把承欢托给他,我很放心。”项知远露出一抹贼兮兮的笑容。“而且让高高在上的公主过过贫民生活不也挺有趣的吗?”
    “项知远,你好坏!”车内洋溢着欢乐的笑,幸福早已降临他们身上
    “老姐,帮个忙吧?”在吹风机呼呼作响之际,楚训单膝落地,跪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双手合十,一脸悲情地哀求,连在一旁被禁凤服务的知名女明星都被他的真情感动,几乎要落泪了。
    “哼。”楚凤转身不看他。
    死小子,居然见色忘姐,这个仇她永远记得。
    “对,我是大色狼、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我不是东西!可是小欢真的好美耶!”
    原本功用应该发挥在客人头发上的吹风机这下猛地朝他嘴里放送,热风快把他性感的嘴唇烫出水泡了。
    “你真的做了?”楚凤瞪大眼,手中的吹风机快要砸到他脑袋上了。
    “做什么?”他摸摸脑袋,听不懂。
    “辣手摧花呀?”楚凤眼珠子转了一圈。“小子,她不是普通人耶!”
    还跪在地上听训的楚训皮皮地咧嘴一笑。“我也不是呀!我叫楚训,吃喝玩乐一把罩、正经事一项都办不成。”
    “你再不正经我就拿剪刀阉了你!”早知道趁他还小先掐死他!
    楚训双手护住裤裆,拼命摇头。“不要不要,这刀很锋利的,你也知道你弟弟没有性生活就无法正常生活。你想要让我这楚家惟一的血脉中断吗?你要做我们楚家的罪人吗?”
    “反正你在外头大概早落了几个种。”楚凤耸耸肩,又回头替客人吹整头发。
    “没有啦!”发现漂亮的女明星一直睨着自己,他抛个媚眼给她,马上又回头继续又缠又吵。“老姐,你就帮我这一次嘛,她说她不肯住我的贫民窟耶!”
    “叫她回家算了,她家肯定高贵又豪华,也不会有你这只小色狼一天到晚想吞了她。”看他没有沾沾自喜,应该“尚未”到手。
    “就是不能回去嘛!我那里又不是她那种千金之躯可以待的。你不是刚买下一层新的大厦吗?先借住嘛!你就一个人,又没办法有分身去住。”听说是五星级的唷!连他也没看过呢!
    “我会分身的话,早就开坛收徒让人供着养了,还用在这里工作吗?”楚凤利眼一瞪。“怪了,你以前带女人回家,也没担心过人家住不习惯。”
    “这次不一样啦!”他抓抓黝黑的脸颊,笑容里多了分腼腆。
    “怎么?”身为了解他透彻的姐姐,只消一个眼神就知道他有条筋扭到了,而且阻扰到他的脑神经正常运作。
    “我又没带过她这种高贵的女人回家,而且你也知道她比较娇贵嘛!”他双膝着地,抱住楚凤的腿。“好不好嘛,老姐,我最爱你了。”
    “少跟我在这里装恶心,我可是嫁了个史上最没情调的男人,早对你这种招数免疫了。”楚凤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他。
    “可是她住不惯嘛”她在他那里住了几天,差点没发疯。昨晚蟑螂大军压境,把她吓得花容失色一夜无眠,而他这个英勇的打蟑英雄有幸成为她强而有力的依靠,一整晚美女在怀,口水滴不停。
    不过,她今天一直吵着要搬走,情非得已,只好来央求怒火未消的老姐了。
    “你给我从实招来,你在打什么主意?”楚凤替女明星头上加银色喷彩时,脸色一沉。这小子不对劲,太执着了,这几年,很少有事情让他花半个小时跪在地上哀求。
    “没有啦!”楚训心虚地播搔脸颊。
    不好,肯定出事了。“说没有就是有!”
    “唉唷就是前几个月在路上碰过她,对她一见钟情嘛!后来才知道她要嫁人了,害我这颗纯情少男心碎成粉末,还被风吹走,现在她又在我身边,当然开心了。”楚训傻乎乎地笑开了。
    楚凤再次翻白眼。“纯情少男心?都三十岁了还在装可爱,恶不恶心?”她很想掐死这个不懂什么叫“正经”的男人。
    他嘴角一抬,又说:“我天生就这么可爱嘛!”
    “你忘了你当初逃避的是什么吗?她就是你最怕的事唷!”楚凤只得用恐吓这招了。
    剑眉一敛,楚训难得正经地点点头。“我懂。我知道和她不可能,可是我忍不住想帮助她。老姐,好啦你是好心人,这么做一定积双倍阴德的。”正经维持不过十秒钟,再度原形毕露。
    “烦死了。”楚凤再度赏了他一脚。
    “如果你弟弟失恋了,一定每天哭,哭到瞎眼唷!你不会心疼吗?”揉着被踹中的胸膛,好在他的肌肉够厚,不痛。
    “你自己摸摸良心,让多少清纯少女哭过?报应啦!”替女明星上粉时,楚凤冷笑兼落井下石。楚训脸一垮,恼羞成怒地回踢她一脚。他们肯定是没血缘的姐弟,不然他都说干嘴了,她怎么还无动于衷?
    差点把眼线画进女明星眼里,受惊的楚凤一阵尖叫。“死小子,你想砸店是不是?你别忘了,这家店你也有一半的股份,店倒了,我看你拿什么养你那位尊贵的大小姐。”
    “没房子就根本没人可养了。”他死皮赖脸的,就是要住她那栋五星级的大厦。
    楚凤冷哼。“自己买一栋不会?你又不是没钱,老爱窝在那栋破公寓里装穷,这下可好,被心上人当贫民了。”
    “我对旧的东西有感情嘛!”见她缓了口气,楚训再粘上去往她身上一阵磨蹭。“好啦,我保证会去买新房子,可是小欢她现在根本不愿意再进我屋里,等不到买屋、成交了。我都这么牺牲色相在取悦你了,你就看在我们都相安无事过了三十年分上,再帮我一次喽!”
    “烦死了,好啦好啦!自己去跟我老公拿钥匙。”再被他缠下去,她的工作根本没办法完成。
    “哨呵!”用力吸了老姐脸颊一回,缠功得逞的楚训欲罢不能,连美艳的女明星也送上香吻一个。
    “哇,他好帅唷!下次可不可以排他的班帮我做造型?”女明星对着楚训呼啸而去的背影轻笑。唉,又一个女人中了他的桃花。楚凤摇摇头。
    “别对他动心,爱上他,算你倒霉。”这是她的真心忠告。
    他是认真的吗?已经很久没看过他眼里的正经了。上一次,是他决定反抗家人加在他身上的枷锁,从那之后
    他就野了,野到无法无天,实在太浪费光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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