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怎么办?
    为了不再让那超级可怕的针头扎上,才睡一觉醒来,她马上用吃来杜绝那个老狐狸总奸再恶整她。才半天时间,她血压一回复正常,忙下床四处乱蹦跳,好证明知道好壮壮、身体强强,拒绝再让那“糙老”的杨大哥靠近半步。现在她不单是要防那老狐狸总奸会一眼看穿她,还要顺便防那个看起来很“糙老”的杨大哥。这两个男人,既然是朋友,肯定一样奸诈,就说之前她眼睛痛吧,他们两还一唱一搭的就是不表明医生的身份,害她饿了半死,到头来不但连台湾的边缘没沾上,还倒霉的挨了一针!
    她一直提醒自己,要小心、要小心,一定要小心这两个男人!
    “我不要抽血。”钱湘湘绕这薄傲跑,死也不肯被针头碰一下下。
    “我只要抽一些些,很快的。”杨广仁无奈的看着不停跑跳的钱湘湘。
    “广仁只是要确定,你不会再突然性的失去意识。”薄傲故意要杨广仁吓她的,看她这么有活力的绕着他打转儿,那还会有事?不过是不想她再出险招,爬她真的伤到自己。
    “不会,不会!我保证往后每天,我都会这么意识清醒的活蹦乱跳。”她还要想清楚怎么脱身呢!哪还有时间突然性的失去意识说?
    “你保证?”薄傲像是犹豫不决地问。
    “我保证。”
    “哪亲一下当保证。”薄傲低下头等着。
    “才不”一看见杨关仁拿着空针筒又逼近,最后一个“要”字,就怎么让钱湘湘送进了等在那里的薄傲的嘴里。
    怕被针扎到,她胡乱的又舔又咬,两眼老跟着那只空针筒打转儿,很快的,她就推开薄傲,因为她看不见那只空针筒跑到哪儿去了。
    薄傲本来就是是逗她,没有拒绝被她推开。
    钱湘湘会看不见空针筒的原因,是因为杨广仁移到了门边“傲,机车帮你准备好了,趁现在天气不错,带她去岛上跟大哥们见见面吧!”
    杨广仁很难相信,钱湘湘对绿岛的认知,除了是关犯人,还是关犯人,这里是个美丽的小岛,她又必要在回台湾前对绿岛有新的认识,不然对她会是种损失。
    薄傲也这么认为,毕竟不了解自己的土地,说起来有点儿可耻。
    要她跟关在岛上的大哥见见面?有没有搞错?她是善良的小老百姓,又不是混黑社会的,做什么要拜码头。
    “走吧,来了这么多天,我带你四处看看。”薄傲看她变暗的脸蛋,心理已经又了准备
    果然!
    “傲,我这么觉得头又开始又点昏了?我想我可能不行坐机车,我看我还是去床上躺一下好了。”不去!不去!不去!
    “我就说嘛,还是让广仁替你抽一下血,你这样动不动就头晕,会让我很担心的。”
    他一脸的好笑,脸上哪有一点担心的样子?
    钱湘湘只好踏出门,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上机车。
    “小狐狸,你抱太紧了。”薄傲被紧紧地搂住腰。
    “我找不到安全带嘛!”她又没坐过机车,不搂紧他的腰,万一摔下去怎么办?
    “你没坐过机车?”她生长在台湾,居然没坐过机车?没坐过机车,应该也看过别人骑机车才是,机车哪来的安全带?
    “没坐过机车犯法啊?”她现在不就坐了吗,真是的!
    不能怪她啊,阿母还在的时候,钱家都是让司机接送,后来阿母被抛弃了,回到乡下的老阿嬷家,日子苦得不得了,乡下又的是脚踏车,偶尔才又那种“野狼一二五”的噗!噗!噗!呼啸而过。
    后来她到台北念书的时候,终于又机会坐上同学的“小绵羊”机车,结果就是一场车祸,害得她差点断了腿,后来她就躲机车远远的。
    她以为机车和汽车的最大差别就在,一个是两轮、在室外晒太阳,一个是四轮,在室内吹冷气,不就是差两个轮子?甚至她以为会出车祸就是因为她没戴上安全带的缘故。这个错误的观念一直伴随着她成长,然后,她就埋起头来赚钱!赚钱!哪还有空理路上的机车长得什么样?
    所有结论就是,机车当然就跟汽车一样有安全带说。
    “当然不犯法。”她不会骑机车也好,省得危险“在岛上骑不快的,别紧张,还有,广仁是跟你说笑的,记得吗?他的门没有锁。”要的岛上大哥四处横行,家家户户不但装防弹门,还不再加个七八到锁才怪。
    钱湘湘这才知道又被骗了“难怪你们是朋友。”真是只“糙老狐狸”!
    她的嘀嘀咕咕不出五分钟,就变成了赞叹声
    “傲,你看,好美”
    “笑狐狸,我知道。”
    薄傲对面前的壮阔海景,永远也看不腻,海水总是充满了生命力,一次又一次的激昂出千万曾浪花。每一次的浪头总是那么绚丽,让人目眩神迷的期待着下一次浪头的到来,幻想着它能营造出多澎湃的震撼
    就像她遗言。
    钱湘湘被眼前的美景吸去所有的注意力,脑袋全空了,她兴奋得看着一次比一次海美的景色。
    天啊!没想到台湾海有这么漂亮的地方。
    现在她知道台湾本岛的治安为什么老是有点糟糕了,因为把人关在这里,谁会怕?好山、好水、好景、好空气,简直是享受死了。
    想到她在台北租的小小的套房、脏脏的空气、坏坏的治安、丑丑的建筑物哪才比较像是坐牢,不过在台北坐牢有钱赚就是了,看在能赚钱的份上,哪就加减坐一下好了。
    薄傲把机车停下,两人走了一段路。
    “噢!”钱湘湘张大嘴惊呼。美死她了!
    “小狐狸,别太靠近,这可不是虚拟实境,是货真价实的垂直断崖。”薄傲圈住一直想往前靠去的钱湘湘,一不小心,风可能会把人刮落崖底。“我再靠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好?”怎么可能会这么漂亮?
    “不行!”太危险了!薄傲拒绝,不肯放手。
    “傲,如果我亲你一下呢?”钱湘湘主动提议,好想靠过去看一下说。
    “不行!”薄傲搂着她就地坐下,不肯让她再靠近崖边半步。
    就说他这老狐狸总奸的心是不锈钢做的,亲一下还不肯!
    “再嘟着嘴,就不带你去泡温泉看夕阳。”岛上美景处处,多的让她欣赏不完。
    泡温泉看夕阳?
    钱湘湘再薄傲怀里大幅度转身,兴奋让她往他身上压去。
    薄傲顺势往后倒下,让她能叠在他身上,耐不住了吧?小狐狸到底是比不过老狐狸的老谋深算。
    “老狐狸总奸,我想亲你耶,怎么办说?”他怎么能比眼前的美景还吸引人啊?
    “小狐狸,不怎么办我让你亲。”薄傲微笑,他似乎诱爱成功了。
    很快的,两个人四片唇,再也分不清楚谁是谁的了。蓝蓝的是头上的天,绿绿的是铺在身下的草地,风鼓动的在四周流窜,海浪也来助兴,不停的想攀上崖顶,一同绝绻。
    薄傲先退了开开,因为再吻下去,他恐怕就不能自持了。
    现在虽然不是观光季节,岛上的游客几乎没有,但是偶尔会有当地居民走动,这里海是不够隐密,他必须停下。
    “恩?”他怎么不亲了?
    “小狐狸。”薄傲坐起身,把头微微偏过,让她的唇落在他的左颊上。
    “恩?”她视线追随着他一开一合在说话的嘴。薄傲的忍耐到了极限,要是再让她用这样的眼神继续看下去,就算四周都是人,他照样会爱她!
    只好用手掌遮断她闪着火苗的注视,让自己的心情能缓下来,至少不要再往上飙去,等呼吸平稳后,他才促狭的在她耳朵旁轻语:“我不反对在大自然的见证下做ài。”最后两个字,薄傲还故意咬着钱湘湘的耳珠子说的极为暗昧。
    做ài!
    这两个字眼马上让钱湘湘连滚带爬的,闪出薄傲自动松开的怀抱。
    “谁谁谁要跟你做ài!”她涨红脸娇斥着。
    “小狐狸害羞了?脸红成这样,是想到了什么吗?”看她又退了一大步,也好,拉开点距离避免走火。
    身体上放过她,但言语上就不必了。
    薄傲喜欢看她欲盖弥彰的表情,那种掩耳盗铃的可爱表情,总是让他能笑得真正开怀。
    不逗她?难啊!
    “你别胡说,我哪有脸红?这是太阳晒的,我才没想到你说。”他该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
    钱湘湘懊恼地想着,自从发现爱上老狐狸总奸的悲惨事实,接着身体各部分就开始一个一个的都被那颗背叛的心带坏,不听她的使唤。
    就像刚刚
    说不定她会把他怎么了?
    天啊!
    她的脸快着火了说。薄傲笑看着她愈来愈红的俏脸,紧捉着她的语病不放:“小狐狸,我说你想我了吗?还有,难不成这太阳是母的?光晒你,不晒我?”
    “那是因为你皮粗肉厚,晒不透!”太阳谁跟他分工的母的!
    “你是说你脸皮薄?这我倒是没注意到,不如我摸摸看有多薄?”薄傲假装要逼近她。
    “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想亲你了!”讨厌!他真的不脑瓶过来,要是他再靠过来,她会她会
    啊!头顶冒烟了说。
    “小狐狸,可是现在我想亲亲你耶,怎么办说?”他模仿着她之前撒娇的语调,一字一字的照翻过来。
    眼看说不过他,钱湘湘只好眼一闭,嘴一吼:“老狐狸总奸,你给我闭嘴!”薄傲哪里闭得上嘴,他笑得没法闭嘴。
    “笑!笑!笑!笑死你个老狐狸总奸,不理你了!”钱湘湘嘴一扁、头一扭,气闷的不肯再开口。
    薄傲还是笑,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就跟他想的一样,才傍晚不到,他的小狐狸就知道缠他产得紧。
    “喂,你们到底吃饱了没有?”说好了不理薄傲,可是钱湘湘一想起泡温泉看夕阳,那现在太阳都快不见了,还是理他一下好了。
    “把碗里的鱼吃掉。”薄傲只看了她一眼,就继续跟杨广仁谈话。
    说!说!说!两只老狐狸不知道又在设计谁了?
    等钱湘湘有一口没一口的把碗里的鱼吃完,她拿着空碗,往薄傲面前一放,存心挡在两个大男人中间,故意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
    “我吃完了!还有,你们丢不丢脸?台湾人就要有台湾人的样子,说什么日语?”害她都听不懂。
    薄傲没回答,只把她的空碗接过手盛汤。杨广仁等她那一大篇爱国宣言发表完,捉住空挡才插进话。
    “湘湘,我是道道地地的日本人,而傲有八分之一的日本血统。”
    日本真这么厉害?现在进步到可以长得跟台湾人一模一样?连说话的语气都听不出日本腔?
    不过也别小看她台湾人。“我告诉你,你踩在台湾的土地上,现在我们三个人,台湾人占一又八分之七,现在是民主的社会,你那日本的一有八分之一,自然要服从多数这边,给我说国语。”
    杨广仁只凉凉地回了一句:“你这是挑起国籍情结,而且真要说,那也该是台语。”
    死日本狐狸!连台湾人的政治都学上了,她台语是光会听讲不轮转的破。
    “小狐狸,把汤喝掉。”薄傲把碗放回她面前。
    “我吃饱了!”乌漆抹黑的,什么汤?怪恐怖的。这回没空理那只日本狐狸,先躲过这老狐狸总奸的逼食要紧。
    “不喝,夕阳就没了。”她会出声,不就是因为他之前提的泡温泉看夕阳?要她把汤喝掉,还不容易?
    一边是泡温泉看夕阳,一边是乌漆抹黑的汤,很快的,钱湘湘就跟每一次一样,败下阵来。
    “这是什么汤啊?”她看看陶锅里那看不出什么是什么动物的肉,还是没敢就口喝。
    “湘湘,你没发现小黄不见了吗?”
    钱湘湘把眼蹬到不能再大,这看起来很“糙老”的日本狐狸说的小黄是指那只丑丑的小狈吗?
    她手掌“砰”的一声用力的击在桌面上,生气地对着桌对面的杨广仁开骂:“你这倭寇真是坏得连审美观都死光光,你是睁眼瞎子是不是?连这么丑的台湾小黄你都不放过?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小黄吐出来,你信不信我”“汪!汪汪!”
    “小黄?狠话还没说完“罹难者”就摇着尾巴出现,堵住钱湘湘下面的话。
    “我只问你有没有发现小黄不见了。”杨广仁自顾自的喝完最后一口汤就笑着离座。
    睁眼瞎子?他是该好好想想了。
    “傲,你看见没有?明明是他误导我说。”钱湘湘气愤的偷偷往门口移去。
    “小狐狸,回来,把汤喝掉。”这是岛上居民的盛情,特别煮过来的羊肉炉,加了许多的中葯材,看她最近食欲总是不太好,不让她喝下去补补身子,她哪有足够的体力继续活蹦乱跳的。
    薄傲早知道,她只要叫他一个单名“傲”字,声音会特别甜,然后会不自觉的在句子里加上一个“说”来撒娇,好逃避她不喜欢的事。要是她脱口而出就是“老狐狸总奸”当开头,那就表示她的小脑袋瓜子开始迷糊,通常都是他享受自动自发热情的时刻。
    想模糊焦点趁机开流?哪有这么容易!
    “傲,能不能不要喝啊?”她可怜兮兮地问。
    薄傲只把头转往窗外,钱湘湘跟着他的视线,眼看太阳光快消失了,只好把鼻子一捏,咕噜咕噜地灌下喉咙“咦?还不错喝说。”没想到看起来乌漆抹黑的,喝起来味道却还好。
    “这是羊肉炉,广仁闹着你玩的,谁叫你这么容易受骗。”薄傲说着说着,又把它的空碗盛上八分满。
    “什么叫做我这么容易受骗?那怎么不说你们两个奸诈?”她这次改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小狐狸,他已经三年都没有笑过了。”薄傲突然严肃地说。
    “三年?”那她怎么已经听过那只日本老狐狸笑过好几次?还不是普通的笑,是大笑的笑?
    “他的妻子过世后,头两年,他不是买醉,就是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不吃不喝的对着他妻子的遗照发呆,然后,我看不过去跟他打了一架,他就消失了,再见到他,他就在他妻子成长的地方绿岛,这一待就又是一年。”薄傲简单地解释。
    “你该不是说,那只看起来很‘糙老’的日本狐狸,骨子里居然是很中国的梁山伯吧?”
    这样他会感动说,没想到日剧演的不是假的啊,难怪这么多人看。
    “小狐狸,我只想说,这一切该停止了,广仁应该继续他的生活。”
    听起来铁石心肠说,钱湘湘好奇地问:“老狐狸,那如果是你呢?你的祝英台要是死翘翘了,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反正放眼望去,满街都是祝英台。”不过小狐狸就她一只。
    就知道男人不可靠,爱上这老狐狸总奸根本就是自找苦吃!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说到底男人还是没有钱可靠说,老阿嬷还说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是哦!
    “那要不你说该怎么办?”
    “不就你说的,满街都是梁山伯。”赚钱!赚钱!赚钱!她一定要赚很多的钱,多到让她忘了爱之只老忽略总奸不可。
    “那不是就是了?我们的默契还真好,不是吗?”口是心非,明明脸有开始红了。薄傲笑着起身,刚吃饱,还是别让她情绪太活跃,免得伤了消化能力。“走吧,我带你去看夕阳。”
    说到夕阳,钱湘湘就又成了笑脸“那温泉呢?”
    “小狐狸,原来你这么开放,泡温泉不能穿衣服,不怕跟我泡在一起?”薄傲是骗她的,绿岛的海底温泉是露天的,顶多是穿泳衣下去泡,开放的空间哪好裸露?
    不过是刚吃饱,不适合下水就是了。
    “色狐狸,谁跟你一起泡!”用力踩了薄傲一脚,钱湘湘领头跑出门去,薄傲笑着看后面慢慢走。看着夕阳被海水淹没,钱湘湘总算知道被骗了,不过当入夜后,薄傲从机车坐垫下,拿出一件连身泳衣让她到一旁的公共冲洗室换上,她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头顶着满天的星星,身体炮在暖暖的海泉里,钱湘湘下了个决定。
    她一定要离开这老狐狸总奸,不然,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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