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允许和我想去做是两回事,结婚看两个人的意愿,我要是和别人结婚,你对我也没有办法。”
    “你敢。”
    林缇傲气道,“你这样凶我,怕不怕我和别人跑了。”
    “你跑不了。”
    手上的力度越来越重。
    眼神平静却犀利。
    林缇没想到齐何反应这么大,泛红的手腕让他知道齐何非常在意方才说的话,他把自己的手往回拽又拉回,手腕有点疼了,他忙改口,“我和你结婚。松开,手腕疼。你松手啊,我不说了。”
    齐何松手,给林缇的手腕搓一搓,“哥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会当真,你也知道她对你有想法,我不得不看紧你,万一你说的胡话一语成真,我不确定我会变成一个多可怕的人。”
    林缇心虚看他一眼,“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又不会真的去做。”
    齐何的脸冷冷的,“说也不行,我不爱。事先和你,你说些脾气话,俏皮话我都可以包容你,但是你要说离开我,不喜欢我之类的话,我会生气。”
    “后果会很严重。”
    “你喜欢自由,我会遏制你的自由。”
    齐何专注揉着林缇的手,也不去看林缇的脸,淡淡道,“知道了吗?”
    他说的话很平淡,但林缇知道他真的会干得出来。
    林缇不怕,但有个人对他有真正的喜欢,与能看得出来的占有欲,他心里感到满足,“知道,以后我不说了。”
    林缇不太会哄人,也担心齐何会不开心,他直率问,“你有没有在生闷气?”
    齐何的脸平静如水,看不出情绪,林缇眼球流转,黏黏糊糊的声音道,“我要是惹你不开心,你就来咬我一口,出出气。”
    齐何愣片刻,“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林缇摇头,“没有谁。”
    他是不会和齐何说,他是看徐梨海对钟四季撒娇,不小心学来的,一说还得了,齐何一定天天闹腾他。
    齐何喜欢听,他哄着林缇,“你很会说话,多说几句。”
    林缇不肯,“我不会。我只会这一句,你让我多说我也想不出来。这种话都是即兴发挥,我想不到了。”
    “哥。”齐何把林缇拽入怀里,亲亲他的额头,“下次再接再厉。”
    林缇有必要说明,“我也不是每天都会说,你不能天天闹着我说你喜欢听的话。”
    “我知道,哥你把头抬起来,正对着我。”
    林缇把头抬起来,对上齐何纯情的目光,听见他说,“你把嘴巴微微张开。”
    林缇照做,在知道齐何要做什么之前,齐何说,“我要吻你了。”
    “唔嗯嗯~”
    两个人缠绵许久。
    林默出去玩,两个人也没有发现,晚上林默回来,林缇问,“妈你去哪里了?”
    “隔壁阿姨叫我出去舞扇。”林默把外套脱下来,随手一放,“见你们在忙,我就没有和你们说。”
    林缇回想,“什么时候?”
    “饭后一段时间。”
    时间对上来,正是他和齐何吻得难舍难分之际,林缇臊红脸,自动跳过这个场景,“妈肚子饿了吧,我们做好饭了,你去洗洗手吃饭。”
    “我把扇子拿去书房放再洗手吃饭。”,林默顺嘴一问,“小何呢?”
    “他还在端菜,现在应该在厨房里,你不用帮他忙。”
    “妈,哥,我在这里。”
    齐何来叫人吃饭,见林缇红着耳朵,上手揉一揉,被一只手拍一下。
    “妈哥他打我。”
    “妈看到了。妈不偏心,你们自行解决。”林默母爱的目光看着齐何,“你们先吃,我一会儿再过去。”
    “哥,妈叫我们先吃。”齐何搂着林缇的肩膀,当着林默的面亲林缇一口,“我们去洗洗手。”
    林缇凌乱,不是一种体态,而是一种状态,他还想不到要说点什么,林默就走了,等林缇走远,林缇也不说什么,这无疑是默许齐何的举动。
    齐何看出前后对比。
    “哥你这次没有推开我。”
    “下次我可以在其他人面前和你亲嘴吗?”
    这一问,林缇当然说,“不可以,想都别想,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一有苗头我会离你远远的,你连我手指头也碰不了。”
    “别啊哥。”齐何和林缇勾肩搭背,“你想想,你不愿意,我们不就少了一点点生命美好的体验,我舍不得。”
    齐何又要说歪理了,林缇一码归一码,“再说,我们先吃饭去。”
    桌子上,齐何给林缇夹菜……
    在以后,如愿以偿两个人待着的每一天相互照顾对方。
    林缇在某一天想到自己脑海里的触感:以社会常规的方式去生活,这是一条正常的轨道,他一无所知可以娶妻生子,然后过上他情窦初开里向往的生活。
    可他选择了另一种社会的方式去生活。
    这也是一个正常的轨道。
    之前他所有的别扭都消散开来,像石头砸在水面上的涟漪晕开后无影无踪。
    他明白:他无非是从一条正常的轨道上转换到另一条正常的轨道上。
    两个月后,他们结了婚,闹钟参加婚礼时很兴奋,班小布心里也有波动,闹钟带着班小布走了整个婚场,贵客宾至如归,看见两只狗狗活蹦乱跳,也跟着乐呵起来。
    它看见钟四季给林缇分子钱,赶紧跑去找徐梨海想要一些钱,一开始徐梨海当然不知道它想表达什么意思,见它目不转睛看着人民币便知道它的心意。
    闹钟居然也知道要随份子钱,这是徐梨海意想不到的。
    他好说一通:父亲给的钱里面已经有爸爸和闹钟的那一份了。
    闹钟不太满意,它用前足碰碰班小布的身体,示意还有它男朋友的份子钱,徐梨海便补上一句:小布的份子钱也在里面,我们的祝福都在里面。
    闹钟这就放心了,带着班小布去玩。
    徐梨海和钟四季说起这件事,钟四季笑道:兴许闹钟如老婆你说的那样,它真的是一只狗天使。
    齐何和林缇结完婚。
    他们回家头一天,林默只回家拿上行李箱就去早早报好的旅游团,后几天林默都不在家,两个人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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