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雾气完全笼罩前方的树林,本应无人的林前空地上,莫名地冒出了几位绝代佳人,一个个都似天仙下凡般美丽动人,却又带着一丝邪气,无端增添了些许魅惑人心的艳丽。
    只有最前方那身材高挑、浑身散发出冰冷气势的女人毫无半点媚态,绝美的容颜却教人看了心生寒颤。
    “怎么这半点结界就让你没辙了吗?冷冰。”其中一位美女不屑地说道。她就是要来看这杂种有多大的本事,竟让族中男子个个对她倾心,还讥讽她们一干罗?女上次刺杀夜叉的失手是因为没这女人参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冷冰半句话也没说,只是冷冷地走入林中才回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几位已满脸惊吓的女子道:“你以为这点结界能难倒我吗?”
    “不可能!这是”那女子不相信地望着半点反应都没有的浓雾,那雾气只要碰到魔界中人就会紧紧地缠绕住那闯入的魔界人,但此刻那白雾却像一般的云雾般无害的飘荡在林中,冷冰的进入没有激起一丝反应。
    “现在,这件任务是我的了。”冷冰艳红的双唇冷冷地宣告,乌黑的双眸带着冰寒遮掩住眼底的恨意。
    “我不相信!”那名女子不甘地伸手欲进林中,倏忽间那浓雾如滔天巨浪般动了起来,有如白色的魔鬼攫住了她触犯禁忌的右手,跟着就要将她整个人扯进结界,她害怕地发出惊声尖叫,却无力抗拒那巨大的力量,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冷冰来到她身前,手一挥就将她带离了浓雾。
    “你真以为那天能进这座森林是靠你自己的能力吗?愚蠢的女人!那是因为那天正好是月蚀之日,夜叉的力量减弱,才会让你们有机可乘。”冷冰一放开手,那美女就很没形象腿软地坐倒在地上。
    冷冰淡漠地环顾其他女子说道:“我今天会来陪你们玩这无聊的测试,不过是让你们知道,这任务只有我可以接手。至于对那些无聊男子,你们大可放心,我一点兴趣也没有。”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就转身离去,留下一干罗?女惊惧不定地望着那座布满白雾的森林。
    那跌坐在地的美女怨恨地抓紧泥土,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输给冷冰那杂种女人,有一天她一定会给她好看,罗?族第一美女的称号一定会回到她身上。
    *9*9*9“
    魏老师、魏老师!”
    君寒脸色难看地瞪着那越过操场对着她跑来的家伙。我的天啊!他不知道什么叫“别在公共场所大声諠哗”吗?
    本来想装作没听到,继续走下去。没想到他竟然叫的更大声,害得她顿时变成为所注目的焦点,只好杵在操场中央等他过来。
    “有什么事吗?简老师。”一等他过来,她就换上虚应的笑容。
    “我我想请问一下,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他满脸胀红地问。
    “对不起,我今晚有事。”君寒一脸皮笑肉不笑。
    “那明天晚上?”他一脸期待。
    “抱歉,我明晚已经答应和陈老师去逛街了。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再见。”她暗自庆幸今天早上答应了这个约会,不等他接话,她连忙和他道再见,转身快步离去,省得等一下又跑出没完没了的后天、大后天等等。
    这家伙已经追她追了两个月,学校的那群女老师成天在她耳边叨念他的好处,念到她耳朵都快长茧了。其实,他也不是不好,人长得还算斯文,听说家里还满有钱的,以他的条件配她,算是绰绰有余。只是和晚上那人一比,马上就差了一大截,当然她不是有意将两人相比,但不知不觉中就是会自然的想起他,简直就像是被下蛊一样。瞄一眼左手腕上的链子,她低声咕哝,说不定就是这东西在作怪!
    本来以为今天打发了他,可以轻松两天,没想到她第二天在和陈老师约好的地方,却等到了这位死缠烂打的仁兄。
    她站在百货公司的大门前看着他,发现自己实在没那个好心情对他和颜悦色。她最近累的半死,若不是陈老师那位八婆一天到晚缠着她,要自己陪她逛百货公司,为了堵住她那张聒噪的大嘴,她才勉?其难的答应下来。现在来的人却变成他,在这种情形下,她不生气那才有鬼!
    “我还以为你很老实,没想到也会使这种招数。”君寒冷着脸讽刺他。
    “我我我”他红着脸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见他满脸羞愧一副困窘的模样,她不忍地道:“算了,既然都已经出来,就顺便逛逛好了。你想去哪里?”
    简老师一听她答应了,连忙兴奋地说:“我在“阿提司”订了位子。”
    “那走吧。”她自动地走在前面,上了他的宾士,心中却在想,这家伙当老师还开宾士,没被学校那群学生打劫还真是稀奇。
    阿提司,这家西餐厅在台北颇负盛名,想当然耳那消费也是非常高贵的那种。她以前没来过,现在看来,这家餐厅东西贵得有道理,光是它内部的装潢想必就花费不少,难怪东西贵成这样。
    轻柔的钢琴声飘荡在空气中,配上昏黄的烛光,桌上那份牛排顿时看来像黄金打造一般,害得她了无食欲,用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翻动那块黄金肉。
    整顿晚餐只听他在称赞她有多么温婉动人、美丽娴淑等等,害她差点没将嘴里的葡萄酒给喷到他脸上。
    温婉动人?美丽娴淑?她自己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动人还有点说的过去,温婉那就不一定了;至于美丽这点她不予置评。
    说到娴淑,她不会炒菜,现在甚至还在做人家的情妇勉强算是啦,到底是哪里娴淑了?
    才想到这里,她就见到她那“情夫”从餐厅门口走进来,吓得她差点又将酒喷了出来,她抓起餐巾遮住脸猛地呛咳起来。
    这是什么鬼日子?平常想看还不一定见得到他,谁知第一次和男人出来吃饭就遇到他。
    “魏老师、魏老师,你没事吧!”那位仁兄的大嗓门再度响起。
    我的天啊!他再叫下去,她岂止有事,可能连命都会只剩半条。为了赶紧制止他的叫喊,省得他引起任海的注意,君寒连忙将餐巾放下,微笑地对他说:“我没事。”
    谁知任海刚好在此时看向他们,而简老师则好事地拿了张纸巾替她擦拭嘴角的酒渍。君寒的笑脸顿时僵在当场,他们两人这副模样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对亲密的情侣。脑中第一个闪过的想法就是拔腿就跑,岂料却见到任海一点反应也没有地转头笑着对他身旁的伴侣耳语。直到此刻,她才看见他身边坐了个超级肉弹型的美女,排山倒海的妒意猛然袭上心头,她以前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嫉妒,现在看来答案很明显,她嫉妒毙了!
    眯着眼瞪视着他和那女人公然调情,心中满是醋海翻腾。
    她知道他有看到她,而且铁定认出她来,但是他却装作不认识她。
    该死,他们竟然进舞场跳贴面舞。
    那位简老师见她一直看着舞场,会错意地以为她想跳舞,便道:“我们也去跳舞。”
    君寒正中下怀,连忙丢给他一朵微笑,说道:“好啊!”一进舞场,她的双臂就自动故意地攀上简老师的颈项。白皙的手腕上悬绕着黑色的链子分外醒目。而也因为她的手环上了他的脖子,所以她全身几乎是贴在他的身上。
    任海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但他没有走过去,反而俯下身热情地亲吻怀中的美女。
    君寒觉得她的胃像是狠狠被他槌了一拳,顿时血气尽失,无法呼吸,靠在简老师的怀中。
    “你没事吧?”见她一副快昏倒的模样,简老师担心地问。
    “我不舒服,送我回去。”她紧抓着他的衣服,脸色苍白地要求。
    简老师见状点点头,拥着她离开阿提司。
    一回到家中,君寒就虚脱地倒在床上,用手将脸蒙住,惊慌地想着,她究竟是怎为了?
    本来完整无缺的心像是被人挖了一个洞,她对这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方才在餐厅中那突如其来的心痛到现在都还在全身流窜。
    不是早就知道他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为何还是无法遏止那一阵阵的难过?从来没对谁有过这种感觉,她想将他占?己有,不让其他女人分享他。事情完全失控,脱离了她布好的轨道。她一直知道,她和他之间是不可能有爱情的存在,所以打一开始,她就刻意不让自己爱上他,因为,最后苦的人一定是自己。她也一直认为,事情可以在她控制之下直到今晚,才猛然发现已经不是爱与不爱的问题,她早就无法自拔地深陷其中了。她一直在欺骗自己,不在意他神秘的身份、不在意他来去自如的身影、不在意他没来的夜晚、不在意他对她的事从不关心,告诉自己他不过是她的床伴,因为这样,她才能和他在一起。可是今晚,她被心中强烈的情感打回原形,终于认清自己早在一开始就失落了她的心。
    这项认知强烈地浮现脑海,她没办法见他,在她还没想出该如何做之前,她无法以这种心情面对他。
    君寒脸色灰白,起身拿出旅行袋,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搭了辆计程车到致茗的家。
    “君寒!”致茗惊讶地看着门外的人。
    君寒扯出一丝苦笑。“你愿不愿意收留我几天?”
    “你开什么玩笑,我家就是你家,还说什么愿不愿意。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全家巴不得把你和我交换啊!我妈从第一次见到你就一直说,当初一定是在医院和你妈抱错婴儿了。”致茗聪明地没问她离家的原因,只是一个劲地开着老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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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寒前脚刚走,任海后脚就到了她家。
    他见房内没人,心中怒气加深,面色更加阴沈,冰寒着脸靠坐在床上等她回来,夜越深,他的火气就越大,脑中不断反覆浮现她待在那男人怀中的情景。当他等了一夜直至清晨,却未见她归来,他拿出行动电话动用了夜叉的力量。
    “主子。”电话中同时传出男女两人的声音。
    “找出魏君寒。”任海压抑着怒气。
    “是否将她带回山庄?”男子冷冷地出声询问,对他的话无一丝讶异。
    “不用。找到她之后,先和我联络。”
    “是!”两人齐声回答。
    三分钟后,行动电话讯号响起。“魏君寒人在程家大宅。”
    “地址?”
    那名女子报出一串地址,任海听了直接驱车前往。
    他人才到程家门口,就看见君寒面露微笑地和一名男子并肩走了出来。
    排山倒海的怒气奔腾而来,他死盯着那人环在君寒腰上的手,那是他的位置、他的地方,是他才有权环住的女人。任海铁青着脸不假思索突然上前霸道地拦住君寒的纤腰转身就走,而君寒则因乍见他的出现,呆愣地没反应过来,只能任他带着走。但程俊杰可没这么白痴,他左手一拳袭向任海,右手跟着就要将君寒抢回来。
    谁知任海像是背后长了双眼睛似的,头也没回,身子向旁一闪,就避开了程俊杰的拳头。
    俊杰见状连忙踢出两脚,欲令任海停下,突然一条红色的缎带淩空疾射而来,在瞬间缠住了他踢出的脚踝。他反应奇怪地从袖中射出小刀,切断了那条红带,转身欲追任海,却见他早已带着君寒开车扬长而去。
    “别看了!她是我家主子的女人,劝你早早放弃,免得死无全尸。”身后树上传出银铃般的笑声。
    程俊杰回身向树上看去,却不见有人,只剩树上挂着那条被切断的另一半红带,孤单地在空中摆荡缓缓落下。
    程俊杰伸手接住了那条红带,无力地露出苦笑,这下糗大了!他这有第一保镖之称的人,竟然在自家门前搞丢了他老爸老妈的宝贝干女儿。
    忽地,他感到一道冰寒的视线从身后传来,颈上的寒毛一下子竖了起来,他没有回头,袖中小刀帘握在手上警戒,但那股刺人的冰寒却随即逝去。
    俊杰这才收起小刀回头看向方才应有人在的树头,看来他家门前的树很适合露营嘛!动不动就有人在上面休息。
    君寒这次到底招惹了什么大人物?一个早上就出现三个身怀绝技的高手。对于那霸道的男人,他不觉得那人会对君寒造成威胁,反倒是最后那道奇冰的视线,那绝对不是和之前的人一伙的。不过,想来那男人不会让君寒受到一丝伤害,应该不会吧?
    程俊杰收起飞刀,摸摸鼻子无趣地进门去。
    *9*9*9“
    你说君寒被抢走是什么意思?”程家大宅发出一句吼叫。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程俊杰塞住耳朵傻笑地回答。
    “老哥!我请你帮我送君寒去上课,你竟然眼睁睁地让她被人抢走。”致茗火大地尖声怪叫。
    “我没有眼睁睁地让她被人抢走,我有回手啊!”他一脸无辜地面对他怒火冲天的老妹。
    “那她为什么还会被抢走?”致茗双手插腰,一副母老虎的模样。
    “对方有两个人,我打不过。”他依然嘻皮笑脸地说。
    致茗气到想拿刀砍他。“打不过!亏人家还叫你第一保镖,简直就是辜负盛名,才两个你就打不过,你那保镖的名号究竟是从哪里骗吃骗喝骗来的!打不过,车牌总有记下来吧!”
    “有啊!那车是一位叫任海的。”程俊杰脸色怪异地继续说:“他的名字一从电脑跳出来,我们家电脑的资料就全部被吃掉了,最后还出现一张青色的鬼面具,咧嘴大笑。”
    “什么?资料全没了!”致茗大叫一声,她辛苦建立多年的资料全没了,禁不住这过大的刺激,她当场昏了过去。
    *9*9*9“
    你做什么?让我下车!”君寒在被架上车后,终于恢复正常。
    任海对她的话语充耳不闻,只是寒着脸将车疾驶向淩云山庄。
    “你要去哪里?我今天早上有课!再十分钟我就迟到了。”他脸上的黑色墨镜遮住了他金色的瞳孔,令她无法猜测他心中的想法。
    “哪所学校?”任海突然沉声询问。
    君寒以为他决定先送她去上课,所以很快地回答:“风云高中。”
    听见校名,他似有些讶异,但随即拿起行动电话快速地拨了个号码。
    “风琴,我是任海,停掉魏君寒的课。”他迅捷地说完就将电话切断,君寒却震惊地张大了嘴,而且气得快疯掉了。
    “你怎么敢这样对我!”这家伙竟然擅自将她的工作给辞掉,而且看他刚才说话的态度,像是与小风很熟,说不定风琴真的会将她的课给停了,虽然这学期的课程只剩下两堂,但是除非她疯了,才会任他摆布。
    她快速地伸手将他身上的行动电话抢了过来,直拨校长室的电话。
    “喂,我是魏君寒,别停掉我的课。”
    风琴还在奇怪任海怎么会认识君寒,就接到了这通电话。
    “我不能答应你。”风琴好笑地回答。
    “为什么?”
    “因为他有权辞退学校的老师。任海是风云高中的董事。”
    “什么?”她大叫。
    任海抽回她手里的电话,嘴角露出狡诈的微笑道:“现在你没课了。”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干脆别过脸看向窗外。
    任海将车子驶进淩云山庄,稳稳地停在门口。
    “下车。”他走至另一边的车门冷冷地命令。
    君寒不理他,无言地看向前方。
    他将脸上的墨镜摘下,看似冰冷的金瞳闪着危险的寒光,接着动作快速地俯身将车门打开,双手一带,轻松像扛袋货物般将她扛在肩上,转身就往屋内走去。
    “啊!你这混蛋。放我下来,我要回致茗家。”该死的,他的肩膀好硬,顶的她的胃好不舒服。
    乍听见那刺耳的名字,任海怒气上升,原来方才那家伙就是“志明”难怪她整晚没回家,就是和她的老情人在一起。
    他让她滑下他的肩膀,一手钳住她的腰身,另一手扳着她的下巴,寒着脸问:“你昨晚和他在一起?”
    “是又怎样?”她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你和他上床?”他醋海横生,失去理智地紧抓着她。
    “你在胡说什么?”君寒发现情况不对劲,皱着眉想挣脱他的臂耪。
    任海将手探进她的上衣内,技巧地抚弄她小巧的乳房。
    “他有没有亲吻你这里?”他双眼冒火一边问,大手一边爱抚她全身。“这里?还有这里?”
    “别这样,你放开我。”君寒在他怀中喘着气,他的手引发阵阵轻颤,让她无法思考。
    “他有像我一样让你达到高潮吗?还是你和谁都可以?”
    他像火般性感的声音,却吐出残酷的字句。
    他残忍的话语,一字一字地将她一下子打入了冰库,委屈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不不要。”
    见到她的泪水,任海胸口一阵刺痛,冷酷地放开她,双手紧握成拳,克制想将她拥入怀中安慰的冲动,阴鸷地道:“你是我的女人,不准?其他男人掉泪。”
    失去他的支撑,君寒跌坐在地,泪水却依然未停。
    “流云!”任海火冒三丈地大喊。
    “在。”一位全身红衣的女孩突然冒了出来。
    “带她进卧室,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任海说完,头也不回就疯狂地开车离去。
    “是。”她一个躬身,面无表情地扶起坐在地上两眼盯着地板哭泣的君寒。
    不过,一等车声远去,那红衣女孩圆圆的小脸就露出可爱的笑容。“喂,你别哭了。我家主子是因为爱上了你,才会被嫉妒蒙蔽了眼睛,他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
    “你”君寒含泪抬头看她。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他爱你,对吗?”她微笑地看着君寒,不等她回答就继续说道:“那位程致茗是个女的,对吧?程大侦探生有一子一女,一位叫俊杰,另一位叫致茗,我想就算那大侦探人再怪,也不可能替自己的女儿取名俊杰吧?这么简单的理由,用膝盖想也知道。何况那位俊杰兄,可还是位顶顶有名的超级大保镖呢!我告诉你喔,我家主子其实也知道那是程大侦探的家,只是因为他昨晚在你家等了一晚上,被妒火烧昏了头,一时不察就忘了这件事。”
    她吐吐舌头说:“我从小到大跟着我家主子,可从来没见过他生这么大的气,也没见过他犯这种好笑的错误,而且自从你救了他之后,他每次一回来就往你哪跑,累得我和长风也跟着轮流在寒风中站岗,幸好他终于决定把你带回来了,要不然我们可就惨了。所以他要是不爱你,那这些行?要怎么解释?”
    任海爱上她?站岗?这是怎么回事?君寒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摸不着头绪。
    “你是谁?这又是哪里?”君寒止住泪水疑惑地问。
    她笑笑地说:“我还以为你像我家主子一样,一辈子不肯问对方的事呢。我呢叫流云,是嗯应该是主子的手下吧!喔,对了,主子就是任海啦!这里则是淩云山庄,我先带你上楼休息。”
    “你可不可以放我回去?”君寒迟疑地轻声问道。
    流云听了愣了一下,脸色一黯道:“你别离开主子,他一生中没几次真正快乐过,自从遇见你之后,他脸上才较常出现真心的笑容。而且我也不可能放你回去,要不然我会被罚的。”
    君寒见这可爱的女孩如此认真地在?任海辩护,心中不禁浮现小小的奢望,也许他和她之间还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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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该死的女人!任海握拳用力地槌了下方向盘,脑海中浮现她垂泪苍白的面容,一股郁闷涌上心头,脚下猛地踩下油门加速,黑色的跑车顿时如箭般在路上飞射,跑车如同宣泄他心中的怒气,发出猛兽般的怒吼咆哮而过,过快的速度造成几度险象环生的危险镜头。
    他开车一路狂飙至酒店,喝了个醉生梦死,想忘掉那个女人垂泪的小脸,却怎样也挥不走她的容颜,和她那双受伤的眼神。越想醉,却越清醒;越想忘,却越清晰。他灌了一瓶又一瓶。直到视线逐渐模糊,她的面容仍旧占据脑海中所有的空间,最后终于醉倒在地。正当酒店经理愁眉苦脸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长风才适时地出现,面无表情地将任海送回淩云山庄。
    这下可惊动山庄内的流云,因为主子从来不曾醉成这样过,他们家主子打小就习惯了时时提高警觉,刻刻保持戒心,就连睡觉也是睡得相当浅,害她和长风这两个护卫大部分时候都像花瓶一样摆着好看!这次他竟然会让自己醉到昏睡的像石头般一动也不动,看来事情不是普通的严重。
    “现在要怎么办?”流云姿势不雅的蹲在沙吩瞪着醉死的主子。
    “什么怎么办?”长风杵在一旁,没什么表情。
    流云指指躺在沙发上的主子,道:“拿主子怎么办啊?”
    “让她搞定。”长风淡淡地指向二楼主卧房。
    让她搞定?流云看着二楼眨眨眼,这主意似乎不错,她露出个甜甜的笑容,随即解下红色腰带向二楼栏杆一套,缠住之后,一拉一跳就跃至二楼主卧室的门口轻敲房门。
    君寒听见敲门声,打开就见流云蹙着眉头说:“君寒姊,我家主子喝醉了,你可不可以照顾他一下下?”
    她掩饰担心,面无表情地问:“喝醉了?”
    流云一脸担忧地说:“对啊!本来是我们应该照顾主子的,但是因为等一下我们都有事要办,所以才想请你帮我们照顾一下下。”她偷偷瞥君寒一眼故意地说:“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啦!只是我怕等一下主子要是因为睡在客厅着凉生病的话,到时候就会感冒发烧,说不定还会转成肺炎,那样主子就很可怜了。”
    流云见她无动于衷只好继续叹道:“唉!我知道你不爱我家主子,我也不想勉强你,勉强是没有幸福的,爱情是没有道理的,我看还是让我家主子感冒发烧得肺炎好了。”
    君寒听了哭笑不得地望着她,这丫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勉强是没有幸福?爱情是没有道理?这两句到底是从哪里抄来的,看来她八成是连续剧看太多了。
    “他为什么会睡客厅?”君寒扬着眉问道。
    “因为你现在睡的就是主子的房间啊!你要是不收留他,我家主子就只好睡客厅啦!”
    这里那么大难道没其他房间吗?君寒正要问出口,却见流云一副好像要是她不照顾他,自己就是没良心的女人一样,只好面无表情地问:“他人呢?”
    “在楼下,你等等,我马上叫人?主子上来。”流云见机不可失,连忙对长风比了比手势,长风随即动作迅速地将任海送到了卧室门口。两人有志一同地将主子向君寒一塞,趁她忙着扶住任海的同时,急忙把房门关起从门外上锁。
    “喂!你们”君寒撑不住他的重量,顿时被他压得跌坐在地上,只能生气的对着在瞬间关起的房门叫。
    “君寒姊,我家主子就拜托你了。拜拜!”门外传来流云的笑声,接着就是一片寂静。
    那小鬼!早知道她没安好心眼。君寒无奈地看着依然昏睡的任海,只好使劲将他扶上床,这家伙浑身酒臭味,厌恶地皱起鼻子,她开始用吃奶的力气替他脱去那身皱巴巴的衣服。好不容易将他那又臭又脏的衣服脱去,她捂着鼻子,拎着那团“碱菜干”走进浴室,顺便带了条湿毛巾回到床上。
    老天爷真不公平!她闷闷地瞪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想着,这男人就连喝醉了都还帅得要命。她拿着毛巾替他擦脸,在经过他那性感的双唇时,脑海中蓦然忆起昨晚他吻那肉弹女人的情景,不禁赌气地再擦一遍,接着俯下身亲吻那女人曾吻过的双唇,这才满意地露出微笑。
    她将毛巾放到桌上,然后躺上床,将头倚在他的胸膛上,小手占有性地环抱住他的腰,接着开始喃喃自语。“我已经帮你消毒过了,下次你要是再去吻别的女人,我铁定跟你没完没了。”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君寒低声叹道:“跟你说这些,你又听不见,就算听见了,我看你也不可能在意。唉,真想不通,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男人。”突然间她发现他的心跳好像在一瞬间加快,君寒吓得猛地爬起身来看着他的脸,在发现毫无异样后,她警惕地再俯下身贴着他的胸膛倾听他的心跳,没有加快嘛!
    君寒霎时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他醒了呢!她嘟着嘴戳戳他的胸膛念道:“笨男人!差点被你吓死了。”
    君寒再度轻叹了口气躺回去,嘴里喃喃抱怨。“唉,本来想先理清我们两人的关系再见你,没想到还没想清楚就被你带了回来,我铁定是上辈子欠了你,所以这辈子才会被你欺负”君寒缓缓地合上了睡意渐浓的双眼,安心地躺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丝毫没发现任海的手不知何时已轻柔地环住她纤弱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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