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了 作者:江念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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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天涯的最差着装top10”的评选,花向多亏了那件礼服,成功地,没有上榜。

    第二十五个月,泓未的前男友&女友悉数被扒,同时也扒出花向与泓未同住。一时间八卦的镜头迅速的向花向涌来,泓未还没来得及跟她对台词的时候,就看到镜头前的花向一脸清明的笑着点头,“泓未对我而言是很珍贵的姐姐和前辈,她只是受人之托照顾于我,我很感激她。我尊重信任她,而我相信她的感情和隐私也是应该被尊重和信任的一部分,我和大家一样喜欢她的表演,也希望能和大家一样给与她足够的私人空间。”花向镇定真诚的讲完这些,随即匆匆离开镜头。泓未愣在客厅里,不知怎地嘴角扯出莫名笑意。

    第三十个月,泓未在新专辑的录制中全面失声接受小小的声带手术,一时间工作全部停止。花向在医院全程陪同,翻遍了所有的偏方,尝试了很多润喉汤品,一口一口地舀起吹凉,递到她的嘴角,而痊愈后的泓未在新歌首发的前奏里这样道,“现在我才明白病痛能见证的唯一幸福是,让一个人的难捱,却让两个人难舍。”

    花向停下回忆,她这才发现她原来有整整三十个月的时间可以离开泓未。在事情已经出轨,气氛一触即发,再不点破就要爆炸的心照不宣里,她贪恋着迟疑着被动着,没有转头就走。

    她放纵跟随自己的心。直到第三十一个月泓未在车里大声回答她,“至少现在,我最喜欢你。”花向闭上眼睛,大概就从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已经万劫不复,注定结局。

    花向曾经讪笑着跟如冰说,“我大概就是比较迟钝吧,在很多方面。”而如冰只是用漆黑的瞳孔静静看着她。不知怎地,花向被看得心慌,大概是她这个拙劣的借口被如冰一眼识破了。

    人啊,总是喜爱装疯卖傻,用来隐藏不知所措。花向坐在床边整理行装,窗外电闪雷鸣,暴风雨在北美的肆虐总是令花向想起太平洋的台风的身姿。

    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

    ☆、番外一

    有人敲门,花向打开,就看见臻辛的目光直直落在她手里正拿着的护照上,挑挑眉问,“你要回去?”花向侧开身子让她进来,自顾自地跳上床继续收拾起一堆杂乱,“并不是,纽约呆的久了,空气开始腻味,我想去西部旅行。”

    臻辛愣了愣,“你一个人如何去?似内地一样的文青一样做背包客?要知道美洲的西部并不如大陆那般安详。”

    花向看她,“我并不喜欢你的用词,内地,大陆,这些字句是怎样潜移默化的改变你的?”臻辛立刻举起双手,“我认错,如你所说,我在孤岛受政治洗脑,不该如此脱口而出。”

    花向哼哼。臻辛摸了摸鼻子,忽然笑起来,“我小时候便无比倾慕开着吉普驰骋旷野的男人,不如你陪我去西部找一找?。”

    这话说得委婉,又直白,叫花向无法拒绝。她看着臻辛真诚的眼神,感觉到自己的视线莫名的微妙起来。她蓦地想起如冰当初的眼神,她明白她还是改不掉那些如影随形的缺陷。

    患得患失。优柔寡断。

    花向再次见到臻辛的时候,两人都被这番的重遇惊了一跳。两个月前飞机落地,她同臻辛在柏林机场得体礼貌地告别,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诸如“有缘再见”这类,却万万没想到真的会应验。臻辛说她出完柏林这趟公差,便会休个年假,却不想,休到了纽约。

    他乡遇故知,而且是在人潮汹涌的街头,斑马线上人流交汇分叉的时候,迎面走来的彼此的目光竟然落到了一起。即使不够熟烙,却也是足够欣喜。于是,花向的单人游荡变成了结伴而行,臻辛做事细腻,行动轻巧,很自然的掺入花向的生活中,并不令她不适。花向要去逛旧货市场,能开心的随着她淘货砍价,花向说想去博物馆一待一天,臻辛也能安静的享受那种气息里的沉重的温柔。没有多余的对白或是闲谈,步调一致的陪伴安静协调。

    花向不傻,她低下头,摆弄手里的物品。包装精致的像是糖果,可用途却只限女性。花向想起那个清晨,她看见洁白床单上的鲜红血迹,父亲还在厨房里煎着香喷喷的鸡蛋,她在逆光里慌慌张张的起身,才发现底裤也已经鲜红。在那一刻迷茫的无措里简浓推门而入,“怎么还没起床?”花向来不及掩上被子,简浓已经看清。她却只是笑了起来,眼神天真,“我们小花向啊,长大了呢。”

    花向还记得简浓把她拉去卫生间,从包里掏出洁白柔软的物品,她的手指骨节分明,动作很轻,她细声解释生理周期的科学知识和处理措施。花向懵着脑袋洗完澡,换上一身新衣,怔怔看着简浓给她洗净了床单被套和衣物,趁着窗外大好的阳光,正踮着脚尖把干净洁白的散发着洗衣服味道的布料晾在阳台上。

    这一幕令她站在那里落下泪来。甚至,很久很久以后的今天,她再想起这一幕,还会鼻酸。因为属于少女的青春隐秘,总会是记忆中敏感脆弱的触及,而那些不够坚定的心智,岁月和秘密里藏着的稳固坚定的陪伴,会令人一生动情。

    如果说男人的爱机会都与性这个字眼相关,那女人的感情,大概都只与“陪伴”这种关系相关。她同简浓,她同泓未,甚至现在同臻辛,无外乎如此。

    如冰缺席了她的青春,简浓填补进来。

    休戚相关的亲密总会衍生出独占,她开始介意简浓身边出现过的每一个人,最忌惮的仍旧是如冰。是故,那年初中毕业简浓送她一件正红色大衣,她却忽而翻脸,仅仅是因为父亲一句,“如冰也喜欢穿这颜色,你穿上,倒同她更像。”

    那晚她的无名怒火其实毫无根基。她在简浓的学校,陌生黑暗的教室里大声质问简浓,“你对我好,是因为你想对我好,还是因为我像如冰。因为她走了,你便拿我代替她?”简浓那一刻眼里的惊讶,难堪和一闪而过的寒冷,她当时不懂。

    后来,花向就都明白了。

    多愚蠢的问题,多幼稚的计较。且不说把自己贬到了何其卑微的位置上,最重要的是,简浓怎么可能混淆自己和如冰。

    如冰对简浓来说,从来都是无可取代的。

    愤愤不平也好,心有不甘也罢,简浓会参与到自己的生命,的确是因为如冰。照顾,关怀,安抚,分享,所获得的一切来自简浓的宠爱都是因为,简浓答应过如冰,会好好照顾这个唯一的妹妹。

    世上总有先来后到。剧本总分主角配角。

    花向记起她曾经读过一篇小说,名叫《局外人》。写了两个龙套之间的辛酸曲折的爱情。当然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善良美好的作者在结尾处这样写道。

    “有些人,永远不是画面的主要部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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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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