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都睡着了别吵醒他们。”
    贺老爷一往打地铺那看,管家就压低声音阻止他,真的担心贺老爷走过去就把贺骄拎起来抽她辟谷。
    贺老爷才不信贺骄睡着了,不过他一向听管家的话没有找贺骄麻烦。
    贺骄立即松了一口气,在心里给管家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她承认的‘妈妈’,总能关键时刻保她一命。
    贺欣心也放了下来,整个贺家他父亲最听的就是管家的话了,平常最疼的也是管家。
    “您今晚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管家抬头望着贺老爷问,一脸的担忧。
    “应酬晚了点。”
    贺老爷这话的意思就是公司没出什么事,不必担心。
    管家点头。
    突然伯温踢了被子,他想起身去盖,贺老爷已经先他一步把他放沙发上,“你休息,我来就好。”
    说罢他走向打地铺的四个孩子,一一给他们盖好被子,把一旁散落的玩具都收拾好放箱子里。
    坐在沙发上的管家慌张的想起身去帮忙,可贺老爷已经麻利的把玩具收拾好,往他这边走。
    “我……我刚刚没来得及收拾。”
    管家看着贺老爷急声解释,担心贺老爷误会他平常都是这么邋遢的照顾孩子。
    “以后太累了可以等我回来,我来收。”
    贺老爷说完坐回沙发上,靠着沙发解下挽起的衣袖,并没有误会。
    管家听到这话心里一暖,微微红着脸的跪坐着伸手给贺老爷解袖子,怎么都不像个管家,倒像新婚妻子。
    侧躺着的贺欣一直偷偷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
    她母亲过世得早,所以她对母亲没什么印象,每次看着管家她都感觉那就是母爱,因为管家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们,又温柔又有耐心。
    “太晚了您回房洗个澡。”
    管家小声的催促贺老爷,怕他累坏了身子。
    “嗯。”
    贺老爷起身就离开了房间。
    贺老爷一走管家才回到孩子们身边,在贺欣身后躺下来,轻轻拍着贺欣后背。
    贺欣喜欢管家这么拍她,很舒服,也慢慢的有了困意。
    躺一旁的贺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一个翻身手啪的打到贺欣脸,腿架在伯温身上,四仰八叉的流着口水呼呼大睡,一个人占了两个位置,霸道得很。
    才有点睡意的贺欣叹气,显然已经习惯了。
    伯温却紧紧的皱着眉头,模样是睡得很痛苦的样子。
    他旁边的贺洁就睡得安稳了,小小只的侧躺着呼吸均匀。
    早在安排位置时贺洁就提前跟伯温换了位置,伯温当时还很迷茫,不过也同意了。
    贺洁就是知道自己二妹睡姿不好这才会换,就苦了伯温了,正梦见一只大猫坐在他身上,难受的皱着眉头。
    “二小姐这睡姿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管家忧心的把贺骄的腿从伯温腰上拿下来,打着贺欣脸的手放好,让她平躺着盖好被子。
    观察了好一会没见贺骄再踢被子管家才在贺欣身后躺好,帮贺欣掖了掖被子。
    贺欣心里暖烘烘的,小手枕着脑袋再次酝酿睡意。
    好不容易想睡,房门口处就传来了脚步声,之后是走到他们身后的声音。
    贺欣都想骂人了,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了。
    但她不敢真的这么骂,毕竟知道进入房间的是她亲爸。
    果不其然,她身后响起管家那刻意压低的吃惊声,“您怎么回来了?”
    “睡觉。”
    贺老爷没有解释,从身后抱住管家腰身,把管家整个人带入怀里。
    管家有点懵,没一会就红了脸,辟谷碰到了不得了的东西。www..net
    管家一动都不敢动,脸快速的烧了起来。
    贺老爷装没事样的脸,拉上被子盖住两人身子,故意挨着管家,一点缝隙都不留。
    脸滚烫的管家身子微微打颤,紧紧咬着唇。
    他知道贺老爷在使坏,可不敢说。
    “回不回房睡?”
    贺老爷什么都不做,只是这么问。
    现在这种情况管家哪里敢说不回,羞耻的赶紧点头。
    贺老爷这回勾起了嘴角,一把抱起管家边堵唇边离开房间。
    管家羞得很,随即是瞪大的双眼,贺老爷竟然抱着他边欺负边走。
    听着脚步声走远的贺欣睁开了眼睛,小脸红红的,因为她听到管家的哭声了,还听到了小朋友不能听的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走道里十分的清晰,还出现了回音,久久散不去。
    “您怎么了大小姐,是身体不舒服吗?”
    管家手放贺欣跟前晃了下,让看着她发愣的贺欣回神。
    贺欣懵了下才把思绪从回忆里收回,看清楚管家脸的时候她脸还尴尬一红。
    她父亲以前可一点都不收敛,随时随地都能欺负管家。
    她有一次还看到管家带着漂亮的珠宝在房间的沙发上陪她父亲办事,穿着薄薄的沙裙露着后背跟大腿,手臂脚踝跟腰身上都是新款的流苏珠宝,头上的发饰也是,衬着管家本就白净又漂亮的身子更是娇媚。
    那些珠宝贺欣没见自己父亲拿出去卖过,所以应该是特意做出来给管家办事戴的。
    在贺欣的记忆里,她父亲身上没有任何的首饰,最多就是戴个手表跟领带针,要不然就是定制的袖扣,除了这些她父亲什么都不戴,很节约简洁。
    可对管家,她父亲砸钱眼都不眨,出门玩时,管家简单的一句这家酒店住得舒服,明天那家酒店基本就是他们家的了,电影院度假村商场农场游乐园等等等等,只要是管家夸过的就没有她父亲不买的。
    这一切管家都不知情,因为他只是随口说一句,然后带着他们几个孩子玩。
    如果是去拍卖场,凡是管家看某样东西超过三秒钟,那件商品晚上没有例外的就会出现在她们家里,拍卖场的人笑得合不拢嘴的亲自送上门。
    设计珠宝是她父亲的强项,基本她父亲设计出来的珠宝都能卖出大价钱,甚至能拍到几个亿。
    上流圈子里的贵妇天天送礼就为了请她父亲设计一款珠宝,简单的也行,只要是她父亲亲自设计的不管是什么款式她们都乐意买,几百万几千万的塞钱,可都没有用,她父亲设计的珠宝都是用在管家身上,不是让管家戴着珠宝供他画画就是让管家戴着办事,坏了就扔。
    管家不知道价钱,就以为是贺老爷弄出来玩的不值钱的边角料珠宝,所以每次贺老爷扔珠宝他都没有阻止。
    当时很多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入贺家做下人,因为他们听说贺家的下人每天都能捡到珠宝,很多人靠着捡珠宝买房买车还开了店,眼红死了一大群人。
    贺欣再次把思绪收回,莫名想到了贺政,都担心贺政遗传他们父亲的基因,宠老婆没边界,什么都砸钱买。
    应该不会,四弟从小就没有富养,不可能跟父亲一样花钱大手大脚。
    贺欣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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