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冬天到了,那个讨人厌的藤井孝还住在我们家,不过我对他已经习以为常,索性当不存在,可是要各走各的阳关道是不可能做到的,那家伙可是很烦人的,简直就是和罗程瑜有得比较。
    你但那也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罗程瑜怀孕了。
    你她想当妈妈想疯了,才刚刚得知自己怀孕,就已经开始大肆采购起小婴儿的用品,藤井一夫当然也是有样学样,还没成形咧,他就开始替小孩取起名字来。
    你“我反对你现在生小孩。”基本上,对我来说,罗程瑜还是个大小孩,她连自己都不懂得照顾自己,怎么可能当妈妈嘛!所以,我坚决反对她生小孩。
    你她一脸惊讶“你有没有搞错?那是你的外甥耶!你竟然狠心要我拿掉他?如果有朝一日被他知道,他一定会恨死你的。”
    你“我宁可他恨我,也不要我们家再出现另一个恶魔来。”
    你血缘基因可是很重要的,而且藤井一夫混血混得简直不像话,我不敢去想罗程瑜会生下怎样一个怪小子来?
    你“你根本不会照顾小孩,别让孩子活受罪就好了。”
    你藤井一夫从浴室冒出头来说:“什么时候我的小孩要出世,还要经过你同意批准才能诞生的?你以为你是哪根葱?”
    你“我是人不是葱。”
    你“那你想自已讲的像人讲的话吗?”
    你“哪一点不像人话?你自己说说看,从你们结婚到现在,罗程瑜下过几次厨房?况且她还是学生,重修一年已经够丢脸,难不成要再重修一年?那我看等她大学毕业大概巳经超过三十岁了。”我提醒他“事实”
    你“那就不要读啊!反正我也没有期望她拿到那一张文凭。”
    你“不能那么说,难道你想要她一辈子就窝在家里头不去见世面?你这样只会让她永远都长不大而巳。”
    你“我自已会调教她,不劳你费心了。”藤井一夫坏心的嘲笑着我道:“你要有那个时间,不会去找个女人交往,还是你仍是恋姊情结?”
    你“去你的恋姊情结,我只是看不惯你这样宠罗程瑜。”
    你他指着我反指控道:“宠坏她的是你吧?是谁不让她长大的?你一天到晚跟着她后头担心这个担心那个,难怪她长不大,现在这个责任由我来承担,你可以回去了。”
    你对啊!人家说得没有错,我是不是太劳碌命了?早该要放下重担让自己轻松一下的,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呀!找个人来代替我,如今有人把这个担子扛得甘之如饴,我又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嘛!简直就是庸人自扰。
    你“我知道了,那祝福你们早生贵子啊!”我笑,而且想大笑,我想总有一天藤井一夫会发现自己揽上了一个大麻烦,而且是甩不掉的麻烦,但我可是不会同情他的。
    你
    你不过可不只我一个人反对而巳,遗有个几乎被人遗忘的家伙,藤井孝一得知罗程瑜怀孕了,他简直就疯了一般的冲到藤井家,一把揪起藤井一夫。
    你“你这个禽兽!”他指控着。
    你基本上我会在背地里替他鼓掌叫好,但是隔山观虎斗比较有趣啦!
    你“禽兽?你似乎不怎么了解中文的辞意,需不需要我教教你?或者我不介意替你请个中文老师。”藤井一夫冷静的笑着说。
    你是什么让他变得这么好脾气?想来只有罗程瑜肚子里的小孩。她要求胎教,连他都要一起来,从禁止抽烟到听古典乐,满屋子夸张的贴满了可爱宝贝的海报,已经中孩子毒颇深了,连带的性情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教人有些看不下去。
    你“你是藤井一夫吗?”我忍不住问他。
    你“你怀疑什么?”
    你“似乎是转性了。”我说。
    你“你欠扁是不是?”
    你其实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啦!我以为爱情以及亲情的魅力足以改变一个人,想来还是没有那么伟大,他的本性马上就必露无疑。
    你藤井孝不甘寂寞的吼着“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你“没有。”我和藤井一夫难得意见一致了,我们两人都笑了起来“看来我们还是可以成为一家人的。”
    你“你们少恶心了好不好?我还没有同意要放弃呢!”
    你“那又怎样?”藤井一夫不以为杵的间。
    你“没怎样,别说我没提醒你,到时候老婆移情别恋可不要哭得要去上吊才好。”
    你他说了很好笑的笑话,至少对藤井一夫而言,那是个很不自量力的笑话“你以为你的魅力足以打败我?”
    你如果可以,罗程瑜雅不至于嫁给藤井一夫了,连我都要认为藤井孝真的是不自量力,不过正确的锐法则是,他出现得太迟了。
    你我说:“你如果想要打赢这场仗,应该在罗程瑜遗没有认识藤井一夫之前。”
    你藤井孝毫不以为意地宣布“我一定会扭转乾坤。”
    你爱情,似乎是无解方程式,游戏规则由参与这场竞赛的人自定,至于谁输谁赢,眼利的人就一定可以羸得所有赌注。
    你每天一束花,看来藤井孝是当真了,他变得相当殷勤,每天就见他往藤井家跑动。
    你我忍不住对他说:“你搬过去算了!”
    你“我的确是有那种打算的。”
    你“那就快点。”想到我可以就此脱离苦海,我忙鼓吹起号角。
    你他逼近我,贼兮兮的说:“可是我又想到了一件事。”
    你“什么事?”说话嘛!干么非得靠我那么近?我退离他几尺说:“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也不必靠那么近。”
    你“听说体温可以取暖的。”
    你我吓掉了一层鸡皮!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我可没有那种嗜好,而且”
    你“而且什么?”
    你“我一点也不冷。”
    你“真遗憾,我才刚开始有点喜欢你说。”
    你“谢谢,我可承受不起你的喜欢,我宁可你去喜欢罗程瑜。”我转头丢问罗程瑜“你打扮得那么漂亮要上哪去?”
    你她回答“去你姊夫的公司。”
    你“和这家伙?”相信藤井一夫不会太高兴,甚至我巳经想到他怒火攻心的样子,娶了罗程瑜铁定会让他减少寿命的。“你是不是想早点气死你老公好寻找第二春?”
    你“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可能那么想呢!”
    你“那你还和那家伙在一起,藤井一夫可不会希望你和他一起出现在公司,尤其是众目睽睽下。”
    你“没办法啊,他不让我去嘛!”
    你“那你还去干么?”明知道不会受欢迎还要去找臭脸看,这罗程瑜什么时侯才会学聪明呢?
    你“我要去看看他工作中的样子,而且请他陪我去做产前检查。”
    你“打电话给他不就得了?”
    你“我要给他一个意外惊喜。”
    你“那绝对不是你想出来的主意。”我望向藤井孝,心想出这鬼主意的真正元凶一定是他,罗程瑜没有那么聪明“你最好不要上当,成为别人利用的对象。”
    你藤井孝很恶心的搅住我的肩头说:“别说得那么严重嘛!当小叔的我护送大嫂一下不能称之为违反道德吧?”
    你我拂开他的手,反嗤着“只怕她无心却成就了你的满腹坏水。”
    你“谢谢你的高估,但是也同样谢谢你提醒我,我那高高在上的大哥绝对会高兴见到我与他老婆相亲相爱的模样。”
    你意思是相反的,我从他眼中读到危险的讯号。
    你
    你为什么我要跟着来呢?别人闲着没事可做,难道我也和他们一样吗?答案是否定的,我想我迟早会因为藤井这一家子人而丢了饭碗。
    你“罗程瑜,如果我因为你们丢了饭碗,你就得要你亲爱的老公聘请我。”我先申明道。
    你藤井孝哼着气不屑的说:“你的骨气到哪去了?”
    你“骨气?排骨遗可以啃,骨气可不能填饱肚子。”我才不学陶渊明,五斗米虽不能让他折腰,但是那是因为他有田可种;比较起来,现实可是很残酷的,有工作不怕饿肚子,面子一旦和肚皮比较分量,还是比不上的,况且在他们面前我早就一点尊严都没有,何必再去要那种不切实际的束西呢?“我又不偷不抢,靠的还是我自己的实力。”
    你“那么我就雇用你。”
    你“你?”我笑,而且是大笑。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他把自己评估得太高了吧?我指着眼前的大厦问:“这里谁当家?”虽然他是股东,可是真正的继承人可是藤井一夫,真正当家的选是藤井一夫。
    你“你瞧不起我?”
    你“那倒不是,只是要你认清事实。”
    你“那么我就做给你看,要是我可以雇用你,你就乖乖的向我俯首称臣,以后我说什么你都得听我的,如何?有没有胆子和我赌一次?”
    你“赌了。”冲着藤井家两兄弟不合,我认定了这回我的胜算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你果然藤井一夫看到我们出现就老大不高兴,尤其是看到藤井孝对罗程瑜的殷勤劲更气得他几乎青筋直冒。
    你“你为什么跑来了?”他很冲的间她。
    你被问问题的人答不出话来,最不被期待开口的藤井孝却抢着说:“是我带她来的,我想既然是我们家的大嫂,应该有权力看看自己的公司长什么样,况且她现在巳经算是这里的股东之一。”
    你“罗程瑜是股东?”我怎么不知。
    你藤井孝解释道:“我们家有不明文规定,只要是嫁进藤井家,就从入籍开始拥有百分之五的股份,虽然股份不多,但是可以分到的红利还是挺可观的。”
    你“是吗?”我反问藤井一夫“为什么你都没有说?”
    你“没必要告诉你,罗程瑜早就知道。”
    你“真的?”
    你她点头“嗯!藤井大哥在结婚的那一夜就告诉我了。”
    你“也就是说,罗程瑜现在可是身价百万。”藤井孝再一次确定。
    你“身价百万?”什么都不必做,就有一堆钱滚进来,我开始觉得这个世界是很不公平的,想想那些拚得半死不活的人,却只能图个三餐温饱,反观之,罗程瑜幸运得像踩到狗屎。
    你“羡慕吗?你也可以的。”藤井孝笑着对我说。
    你“我可以什么?”难不成要我找个有钱的千金?虽然可以少奋斗十年二十年,但这点志气我可还是有的。“我要回家了。”
    你“等等。”藤井孝叫住我。
    你“干么?”
    你他好整以暇的对我说:“我们的赌约还没有解决呢!”
    你“什么赌约?”藤井一夫问着。
    你罗程瑜抢着说:“就是孝要聘请非当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间,非坚持说孝没有那个权力,所以他们下了赌注。”
    你“赌注是什么?”他间。
    你她回答“就是谁输了就听谁的。”
    你藤井一夫突然笑得很诡谲,我对自己的看法则是愈来愈没有信心“怎样?不要只是笑,顺便告诉你,你笑的样子比不笑的样子更难看。”
    你“我笑是因为知道你输定了。”他锐。
    你“输定了?”
    你“他可不是空有股东的权力而巳,而是有绝对的人事任用参与权力,而且”
    你我瞪着他说:“不要卖关子。”
    你“而且我正打算那么做。”他笑说:“肥水不落外人田,俗语好像是这么说的对不对?”
    你天哪,我错了!兄弟阋墙归阋墙,面对事业,他们根本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天才总会有栽跟头的时候,所以我才说不要太相信天才与白痴之说,有时候天才也会变成白痴的,看来我苦难将无终止之日了。
    你
    你愿赌服输,所以我只得乖乖的等着藤井孝来对我下达第一道命令,可是他却说:“不急,我想要用你的时候就会通知你,你只管等着就行了。”
    你于是我等着,每天无所事事的游荡,继续为罗程瑜编写爱情妃事本,准备出一系列的谈情说爱小说,一定会有人看的。
    你我开始向出版杜洽商,被藤井孝知道了,他说:“我就来当那个资助者吧!由我来资助你出书。”
    你我开始对他小心提防,是从他羸了我开始,一个心机颇深的人,要他无条件的做一件事情大概很难吧?“用意是什么?”我问。
    你“当然是想看看我大哥看到书的表情喽!”
    你果然,他动机不良,可是罗程瑜却兴高采烈的赞同“出啦!非,我也想看看自已的爱情故事被编列成书,想起来就好浪漫哦!”你“那么我就得在出书之后等着你老公来杀了我。”
    你“为什么?”她不解。
    你能说吗?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他的好,连一丁点的优点都找不到,他不砍我才怪!说不定还会来个毁尸灭迹,我干么跟自已过不去啊!“不用了,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决定不出书了。”
    你可是,两个月不到,我就看到自已的作品热腾腾的上市,而且是以我的本名,罗程瑜和藤井一夫的亲密照片为封面。
    你看到书,我脸色由暗灰色转变成白,又从白转变成铁青。“藤井孝”
    你这梁子可结大了!不只是我和藤井孝,还包括藤井一夫和我,我不得不再度向天祈呼,神啊,救救我吧!
    你进藤井一夫的办公室之前,我已经吸光了所有走道的空气,也顺道把美好的空气回味一番,想这一进去不是翘辫子就是被k得半死。
    你藤井一夫躺在大大的皮椅里,让身体陷入那柔软的椅背之中,灰白色的烟雾正缓缓的从他的嘴巴桌头吐了出来,他的眼正瞪着推门而入的我。
    你“嘿!藤井老大,听说你在找我?”
    你“坐。”他皮笑肉不笑的说。
    你“谢坐。”我依然站着不动。
    你“谢坐为什么还站着不动?”
    你我尝皮笑脸的回答着“我想或许我还有机会长高,所以决定还是站着。”
    你“你想我会给你那个机会吗?在你做了这件事情之后?”他扬了扬手中的爱情纪事,牵动唇角邪气兮兮的间着。
    你“呃那个呃其实是可以解释的,如果你给我机会”
    你“你想我会给你那个机会吗?”他看看封面问:“这照片哪来的?”
    你封面是他和罗程瑜袒里相见的亲密照,可是露两点的,当然罗程瑜的部分被遮住了,这么养眼的照片相信是罗程瑜提供的。
    你“那可得问问罗程瑜了。”
    你“你不知道?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我真的不知道。”我举手做发誓状。
    你“那么这书怎么解释呢?”
    你“那可就得问问你亲爱的弟弟藤井孝了。”
    你“你想推得一干二净?”
    你“原本就和我无关,是他们两个设计了整件事情,我还是受害者。”
    你他不信的冷笑着“书是你写的,你却说你不知道书出版的事情,似乎太过牵强了吧?”
    你“事实就是如此,他们未经我同意就擅自将书拿去出版,我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完全是被蒙在鼓里的。”我强调着自己的无辜。
    你他可不吃我这套的,我忘记了他是个恶魔,和藤井孝流着同样血液的兄弟,我对他的善念太过高估了。
    你“书总是你写的吧?”
    你我否绝不了。
    你“很好,你得为你的鸡婆付出代价的。”
    你“是什么呢?”我感到不安。
    你“等我想到再说吧!”
    你那会是什么呢?什样的惩罚?我实在不敢想,现在的我可一点都不自由,成为藤井孝的私人奴隶,又将要面临藤井一夫的可怕惩罚,找的肝就算是吃上半打的许荣助大概也没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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