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洗沾在长靴上的马粪,我心想一定要立条军令:不许马儿在军营内乱泼乱倒。
    回到营帐,洁西卡已经醒来,大概是见到帐外全部是敌人,并未趁机逃走。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再过来我不客气了?”洁西卡惊恐万分的望着我,手中拿着一根东西,我走近一看,原来是根一触即断的断枝,用这种东西也能杀人吗?难道这个世上真存在那种摘花飞叶,杀人于无形的世外高人?看洁西卡的样子也不像啊!
    “小姑娘,你不要怕,我是好人!”我笑咪咪的走了过去,经过上次与艾琳沟通的失败,我决定吸取教训,对洁西卡采取怀柔战略,先取得她的信任,再托出我的身份,洁西卡应该不知道是图尔曼杀了前世的我,我正好可以利用此点。
    大概是我恶心得过头了,洁西卡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缩,忽然扔掉树枝,叫道:“大叔,我好象见过你!”大叔?我有那么老吗?太让我伤心了吧?呜呜呜!
    啊,我差点忘了,洁西卡小时候在玛格丽特十八岁的生日宴会上见过图尔曼,还有就是图尔曼攻打卡隆城的时候她也在场,不过那时图尔曼离我们有好几公里,她应该没看见图尔曼!洁西卡的记性可真好,她对图尔曼似乎谈不上什么印象,我正好可以藉此机会套套近乎。
    我用最温柔的声音道:“小姑娘,你记起我来了,我也记得你哟,你叫洁西卡对不对?十年前我在乌里城见过你。”
    “十年前?乌里城?”洁西卡她努力回忆了半天,忽然抓住我话中的破绽问:“十年前我还只有七岁,十年的变化这么大,大叔你就算记得以前的我,又怎么可能认得出现在的我?”
    我暗叫不好,绞尽脑汁,总算编出谎言:“小姑娘,十年前的你和现在一样漂亮,大叔一直惦记着你,当然认得是你。”
    世上没有哪个女生不喜欢别人赞她漂亮,洁西卡也不例外,她终于认定我对他没有恶意,问道:“大叔,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们的军营哟,你不小心被我们俘掳了,差点有人将你”我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观察洁西卡的反应,见她小脸一红,嘿,她倒也不笨嘛!我继续道:“欺负了!幸好大叔我发现得早,及时将你救下,偷偷藏在这里,否则象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很可能要到慰问队去了?”
    “慰问队?那是干什么的地方?”洁西卡显然意识到慰问队不是什么好地方。
    看着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洁西卡,我暗中笑破肚皮,肚上却一本正经地道:“慰问队嘛,象你们这样大的小姑娘还是不知道的好。”
    “大叔,我想知道嘛!”洁西卡摇着我的手臂,哈哈,她还向我撒起娇来了!
    我含含糊糊道:“慰问队就是慰问我们英勇的战士的地方,不过你们小姑娘千万不能去那种地方,去了以后可就嫁不出去了。”
    洁西卡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我知道那里是干什么的了!多谢大叔救我出来。”
    我捏了捏她娇嫩的脸蛋,叮嘱道:“那你可要听大叔的话,乖乖留在这里,不许到底乱跑,否则被人抓住送到慰问队,大叔可就再也救不了你了。”
    洁西卡十分乖巧的点头道:“是,大叔。”
    我又摸了摸她的头道:“以后大叔也睡在这里,不过你放心,大叔绝对不会欺负你的,你睡这边,我睡这边,好吗?”我指着营帐内唯一床铺。
    洁西卡犹豫了半天,终于认命道:“只要大叔方便,我当然没问题。”
    “那就好!”我担心她不会答应。
    洁西卡咬咬牙,好象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大叔,我可以问您一件事吗?”
    我心中忐忑不安道:“什么事?”
    洁西卡十分小心的问:“在大约一个月前,我们联盟军方面曾经派出一队士兵偷袭你们的后方基地,大叔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知道,当时大叔我还曾亲自参加战斗呢!”
    “大叔,快说给我听听。”
    我笑咪咪地望着洁西卡道:“小姑娘,你这么想知道,是不是那队士兵里面有你的情郎啊?”
    洁西卡被我“猜”中心事,窘得俏脸通红,嗔道:“大叔别乱猜,人家只是好奇想知道,大叔,你快说嘛。”
    “好,大叔说!”我好象真的进入大叔的角色了,装出努力回忆的表情道:“事情发生在上月十九日,当晚月黑风高,天色极暗,几乎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可怜大叔我还要负责巡逻,那天天气比现在热,我身上只穿了一件盔甲,里面光着膀子,哪知道晚上天气转凉,冻得大叔我连打几个喷嚏,当时和我巡逻的还有一个人,我就拜托他暂时顶一下,我回去加件衣服,哪知道走到半路,突然”
    洁西卡听我罗里八嗦,就是不入正题,本来颇为不耐,可听到我突然二字,语气陡的紧张起来,吓得呀了一声,差点没躲到我怀里来。
    “大叔,突然怎么了?”洁西卡紧张地在我身边乖乖坐下。
    我东扯西拉道:“突然眼前一黑,耳中听到几声怪响,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夜枭停在我面前。”
    洁西卡松了口气,忍不住催促道:“大叔,快说正题吧,不关键的地方就不要说了。”
    我皱眉道:“这夜枭也是挺关键的。”
    洁西卡无可奈何道:“那大叔你接着说。”
    我嘿嘿一笑,继续胡编乱造道:“当时我吓了一跳,差点没把那只夜枭咒死,可是没想到那只夜枭反而救了大叔的命。”
    洁西卡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夜枭也会救人?”
    “夜枭可不会救人。”我一阵大笑道:“当时大叔因为夜枭的事情耽搁了十多分钟,所以换好衣服回去的时候晚了一点,就是晚了这一点时间,让大叔逃过大难。”
    洁西卡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啊!你遇到的就是那次我们联盟军的偷袭部队吗?”
    我点头道:“是啊,当我回去的时候,跟我一起的兄弟早就死了,而粮仓方面也燃起了熊熊大火,大叔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是头一次看见那么大的火,当时火光冲天,好几公里外都能看见,人根本无法靠近,更别说救火了。”
    洁西卡不觉皱起眉头,忍不住再次插嘴道:“我知道火烧得很大,大叔,你说偷袭部队的情况就行了。”
    “我是在说偷袭情况啊,那火不就是你们那支该死的偷袭部队放的吗?”我强忍着笑意,继续描述:“可要是粮食烧没了,大军吃什么啊,大叔我头发差点都急白了,奋不顾身的冲上去准备救火,哪知道那支偷袭部队还没走,仍在到处煽风点火呢。”
    我抿了下嘴唇,接过洁西卡乖乖奉上的水壶,喝了一口:“我们没办法,只好放弃救火,拿起武器去迎战,谁知那支敌军虽然人数只有几百,个个不是魔法师就是弓箭手,我们的兄弟还没靠近就全被干掉了,尤其是敌军的那个首领,金盔金甲,手使黄金巨剑,那威风凛凛的样子好似天神下凡”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下瞄了洁西卡一眼,见她眉飞色舞起来,眼中露出得意之色。
    洁西卡催促道:“大叔你快说啊!”“只见他左挥一剑,我旁边的两个弟兄身首异处,再挥一剑,我后面的的一排士兵一命呜呼,唯独我安然无恙,肯定是战神保佑。短短一个钟头,他一个人就杀了好几千人。”既然要吹,当然把自己吹得更厉害一些,几百说成几千,一剑一个说成一剑十个。
    “几千?”这下连洁西卡都不信了,喃喃道:“他会有那么厉害吗?”
    “当然厉害啦,大叔可以是亲眼所见啊!”我又喝了口水,以补充唾沫的损失:“我们这些小兵伤亡惨重,幸好这个时候我们尊敬的大帅赶到了,和他打了起来,这一战打得真是天昏地暗,天崩地裂,天荒地老,天地失色,足足三天三夜才分出胜负。”哎约,说溜嘴了!
    “三天三夜,不可能吧,大叔,战斗不是当晚就结束了吗?”洁西卡开始怀疑我话中的真实性。
    我只好圆谎道:“战斗是当晚就结束了,你们那个英雄带来的魔法师和弓箭手全部死光了,可是那个英雄还在继续战斗,后面精灵族女王还来救过他呢,不过没有成功。”
    洁西卡急切的追问:“结果呢?”
    “结果!”我嘿嘿笑道:“当时我主帅向他招降,他不肯,结果就被我们主帅杀了。”
    洁西卡绝望之色溢于言表,怔了半天,咬牙切齿道:“大叔,我还不知道你们主帅是谁呢,他长什么样子?他住在什么地方?”问这么清楚干什么?想去当刺客?小丫头,就凭你,还嫩了点!
    “我们主帅啊!”我又吹嘘起来:“我们图尔曼公爵是王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要不然我们女王陛下也不会选他当夫婿了,他住在我们前任国王御赐的黄金帅帐内,长得是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威武不凡,人见人爱,跟大叔我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对于现在的自己,也要吹得猛一些。
    洁西卡伤心之色稍减,面带笑容道:“大叔你别说笑了,你们主帅如果是你这个样子,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为什么?”虽然这几天我不修边幅,也不至于这么差吧?
    洁西卡指着我的长靴娇笑道:“大叔,你这上面沾的马粪都没洗干净,你们主帅会象你这样吗?”
    “啊!”说实话,当然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被一个小丫头取笑,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吩咐亲兵送来食物,看着狼吞虎咽的洁西卡,我的心情近来少有的轻松:如果以后能天天和洁西卡这般胡侃,那该多好啊!
    可愿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如果洁西卡发现我在骗她,不但不会再跟我谈笑风声,还会挥刀相向。
    “大叔,你笑什么?”饿了一天,刚刚填饱肚皮的洁西卡见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冲我嫣然一笑,让我看傻了眼,几欲将她搂入怀中,温存一番。
    “大叔!”洁西卡似乎也发现我的目光不大对头,连忙收起笑容道:“我已经吃饱了。”
    “吃饱了!”我收起色眼道:“小姑娘,你乖乖留在帐内,我要出去看看情况。”我收拾着餐具,因为不能让亲兵进来帮忙,只好亲力亲为了。
    洁西卡点点头,我刚刚走出帐外,听她喊道:“大叔,你等一下!”
    “小姑娘,还有什么事?”我将脑袋伸了进去。
    洁西卡胀红了脸,吞吞吐吐道:“如果我想方便该怎么办?”
    我怔了一下,差点爆笑出声,没想到金屋藏娇(应该说金帐藏娇,我是不是该将洁西卡转移到帅帐去?)还有这种麻烦。
    “呆会我会带一个尿壶回来。”
    看着洁西卡脸上的红晕渐渐延伸到颈上,那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
    我将餐具扔给亲兵,并让他找个漂亮点的尿壶送到我营帐门前,然后仔细将长靴上的残屎剩粪洗干净,最后找到专门管后勤的副将,带他来到那堆被我不幸命中的马粪,声色俱厉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副将吓得跪倒在粪前,据实道:“是马粪,先生。”
    我恶狠狠道:“我的中军大帐前竟然有马粪,这是怎么搞的?”害我出这么大的糗,不找个人消消气怎么行?
    副将支吾道:“先生,这些天大军四处征战,又多了好几万战俘,我这后勤差点供应不上,就没顾上这些小问题。”
    我冷哼道:“小问题?这种头等大事你敢说是小问题?你知不知道这么一堆马粪关系全军的生死安危,行军打仗,贵在出奇不意,好比鲁奇将军前晚带军突袭,如果事先不小心踩到上面,那些精灵的狗鼻子又那么灵,嗅到马粪味还不发现鲁奇将军的行踪,如此突袭行动泡汤,连累鲁奇将军全军覆没,哪来今日全军完胜的大好形势?”
    我强词夺理,将一堆马粪跟全军的命运扯上关系,那副将当然不服,小声辩解道:“一堆马粪怎么可能让鲁奇将军全军覆没?再说这堆马粪靠近营帐,位置这么偏,根本不可能会有人踩到上面的。”
    “不可能!”我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你仔细看看清楚,如果没人踩,这上面的脚印哪来的?难道是老子故意踩上一脚陷害你?”
    副将仔细端详马粪,上面果然有只浅浅的脚印,他又瞅瞅我的长靴,顿时恍然大悟,连连赔罪道:“卑职不知先生会到此一游,实在该死,卑职这就找人将军营所有的马粪清扫干净。”
    我发了通脾气,气也消了不少,搭着副将的肩头,语重心长道:“老弟啊(我想不起他的名字)啊,过几天女王陛下的钦差使者就要来了,如果让他看到军营到处都是马粪,那钦差会作何感想?这可关系到你我的命运和前程呐,千万不能因为它是一堆马粪而小看它。”
    “原来如此!”副将一脸惶恐道:“卑职一定将先生的指示落实到实处,不放过军营的每一个死角和半堆马粪。”
    “这样就好!”我满意的点点头,拍拍副将的肩膀道:“传令下去,全军将士不管职位高低,除了在外行动的和伤员以外,都要参加这次清扫行动,目标不但是我军营,还要扩大到我们占领的每个地方,到时钦差参观的时候也会留下一个好印象。”
    正在小本本上记录的副将瞪目结舌道:“先生,这样面积太大,我们的人手恐怕不够。”
    “不够?”我灵光一闪道:“不是还有几万战俘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将那些比较顺从的放出来帮忙,对了,精灵族不是很会种树吗?你让她们帮忙在军营里种点树,什么花啊草的都要搞一点,将我们的军营装扮装扮,让钦差大人们来到我们这里就好像到了花园一样。”
    副将苦笑道:“卑职愚钝,先生想得真周到,先生,你也要参加这次大行动吗?”
    “当然,我就从这堆马粪开始!”没办法,我不动手又有人说我搞特殊了。
    当我强忍臭气,故作潇洒地将那堆马粪清扫干净后,围观的众将士们发一阵欢呼声,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堂堂一军统帅会亲自做这种最肮脏的工作,所以当全军大扫除的命令下发到基层以后,全体士兵任劳任怨,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优良传统,连续作战,只用五天时间,就将方圆数百公里清扫得干干净净。
    我开全军大会通令表彰那些积极份子,并对打扫面积达到前三名的突出个人颁发英雄奖章,将这几个打仗时只能躲在后面颤抖的孬种感动得热泪盈眶。
    对于那些后进份子,我也进行了大力批评,并公开发言:“我再说两句,在这次行动中,也有些不听招呼,行动迟缓拖沓的人,他们为什么偷懒呢?因为他们享受惯了,已经丢掉了我军吃苦耐劳的优良作风,在建国战争中,开国圣王安德列斯陛下曾经说过:怕苦怕累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这不是作风问题,这是一个政治问题,我希望他们以后改正缺点,不要再犯这种政治错误。”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而坐在前排,以鲁奇为首的将领们老脸通红,知情者谁都知道我说的就是他们。
    整座军营焕然一新,别说马粪,就是杂草石块也通通不见,在一排排整齐的帐篷间,花木遍植,不时引来一群群鸟儿歌唱,如果不知情的还以为到了什么城镇呢?
    这件事通过报纸传到后方,在国内引起轩辕大波,引起两派争论不休:一派持反对意见,说什么军队的主要任务是打仗,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清洁卫生上面,还不如花心思如何取胜,另一派就持支持观点,说我在胜利之余,还绿化了环境,可谓一举两得,这一派以那个曾经对我口诛笔伐的世界环境保护协会会长,元老院元老波吉。托马森为首,他一改口风,将我吹成天上有,地下无的英雄人物。
    至于玛格丽特的观点,她在一次时空传讯中说了句:“你也太闹了!”然后一笑了之。
    每天好几小时的高强度劳动(为了体现出统帅风采,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达到最好的清洁效果)让我腰酸背痛,回营倒床便睡,洁西卡这时总乖巧的为我捶背,还说一些笑话为我解闷,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直到第三天她问我:“大叔,听说你们这里要有大活动,可以透露一点吗?”
    我故作神秘道:“这是军事机秘,可不能说给你听。”
    洁西卡愣了半天,倒也没有再问。
    次日我回来时她也不给我捶背了,躺在那里一声不吭,那愁眉苦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让我看了无比心疼,追问之后才知道她又听到外面的士兵说什么打扫,还以为我们要处死战俘。
    我不禁一阵哈哈大笑。
    “大叔,我有几个要好的朋友被关在战俘营,要是这次打扫”洁西卡眼眶一红,楚楚可怜的求我:“大叔,我知道你在这里很有地位,你可不可以将他们救出来?”
    “当然”我拉长口气,故意调洁西卡的味口:“不可以。”
    洁西卡泪如泉涌,泣道:“求求你了,大叔,如果你救他们出来,你要我做什么都成?”她的语气怎么跟玛格丽特一样啊?
    “做什么都成?”我咽了下口水,虽然我很想让洁西卡重新认同我的身份,但我并不想用这一种方式得到她。
    “对,做什么都成!”洁西卡迎上我近乎色迷迷的目光,还故意将高耸的胸脯挺了挺,小丫头摆明在诱惑我啊,是不是我几天没碰她,她就肆无忌惮了?
    “小姑娘!”我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一个?”
    洁西卡娇声道:“坏消息。”
    我一脸无奈道:“坏消息是我不能去帮你救你的朋友,好消息是这次行动真的只是打扫卫生,与杀人无关。”
    洁西卡颤声道:“真的?”
    我微笑道:“真的!”
    “大叔,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洁西卡跳了起来,在我老脸上亲了一口。
    我呆呆摸着被她亲过的地方,心想小丫头你这么瞎亲人,总有一天给老子一顶绿帽子戴戴。
    *******
    已经到了每日例行军事会议的召开时间,我来到帅帐,亲兵正欲通传,被我用手势阻止了,偶尔不妨听听部将们议论些什么,也好改进改进。
    “这些天统领大人这些天行为太反常了吧!不许我们组织慰问队,现在又搞什么打扫卫生,他是不是有毛病?”说话的是被我训过一顿的科兹。
    因为我复官在望,元老院也将那些讨厌的监督使者撤走,所以上上下下开始重新称呼我统领大人。
    一个副将道:“我听说男人也有更年期终合症,在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异于平常,难道统领大人已经提前进入更年期?”晕,这也扯出来了?
    鲁奇低吼道:“不许背后诋毁统领大人。”沉默片刻,方道:“统领大人可能是因为受到女王陛下的叮嘱才会如此行事。”
    另外一个副将附和道:“正是正是,不管统领大人行事如何离奇,只要他能带领我们打胜仗就行了,这次要不是统领大人大发神威,一举打破联盟军的包围圈,大军也不会赢得这次胜利。”
    鲁奇知道我这次根本就是准备打败仗,胜利的结果是歪打正着,不过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科兹转变口风:“统领大人那一招死亡之吻(他们给我那一剑取的名字)真厉害,恐怕就算战神将韦伯斯特将军也难以匹敌,以前怎么从来没见统领大人用过?”
    一名副将接言道:“这次统领大人从乌里城回来,武技也改变了不少,我发现他除了使用剑气,还会施魔法,打破了大剑师魔武不能兼修的制约。”
    众人七嘴八舌,都说我如何如何厉害,听得我得意洋洋。
    “在东方大陆有一种名叫葵花宝典的武学秘籍,凡是修炼它的人可以打破魔武兼修之人两者都无法达到顶点的制约,而且还能速成,唯一的缺点就是要做一种特殊的手术,统领大人可能就是修炼了这种武学秘籍。”突然有个声音口出惊语。
    一个副将问道:“什么手术?”
    那个声音道:“就是将各位的小弟弟给割了,变成不是男人的男人。”
    “去你妈的葵花宝典,没了那玩意,谁还有心思去练那东西!”那个声音淹没了众人的一阵臭骂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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