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日睽睽之下,为了伯引起更多的注目,更怕白苹以眼神将她万筑穿心,最讨厌跟别人介给自己名字的贾任蓁,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樊少刚的问题。
    “我叫做贾任蓁,任是任意的任,茶是草字头加秦国的秦。”
    她简短说完,希望樊少刚能尽快放过她。
    不料,樊少刚在听完她的名字之后,原本就爱笑的他果然马上仰着头大笑起来“你叫做呃贾任蓁?”
    以眼角瞄到白苹她们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贾任蓁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下去“是是啊。”
    恨哪,她真恨她的烂名字!
    但这是她爸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她能怎样?
    “我想,帮你取名字的人,不论是谁,都一定是个很有幽默感的人吧?”止住笑,樊少刚接着道:“我猜,他替你取这个名字的本意一定希望你这辈子做事都认认真真,脚踏实地,但加上这个特别的姓氏哈哈,你的名字就变得更有趣,也更好记唆!”
    琐,他说的话听起来不像有恶意,反而令人满舒服的。
    贾任蓁微笑的望着他“谢谢你替我的名字做下这么体贴的注解。”
    “我说的是实话至少,我想这辈子,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名字。”
    即使是贾任蓁这个从来没对异性抱过任何非分之想的平凡女孩,面对樊少刚这个各方面条件都好到不行的男人当面对她说出那么温柔的话,她依然有种脸红心跳的陌生感觉
    但口拙的她什么也说下出口,只能像个呆头鹅似的望着他的黑眸,感觉自己好像快被那潭黑黝黝的湖水给吸进去。
    她不知道,他们在无言中对视的样子,看在白苹眼中有多不是滋味。
    “还有”
    樊少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数秒之后,甚至直接移动脚步至她的身边,那双眼睛近距离地在她脸上、身上溜过来溜过去,好像想证实些什么。
    曾又进好笑地拍拍樊少刚。
    “樊医师,不会吧?就算你对人家有意思,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啊,你给我克制一点,这样站在人家面前看来看去,会不会太直接了点?我怕你会吓到我们家妹妹哦!”樊少刚抓抓头,疑惑的表情像个可爱的大男孩“不是,我真的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曾又进好奇的问:“谁啊?”
    “今天早上,我在维心医院前的马路边,看见一个好心的女孩冲到斑马线上去帮助一个老婆婆过马路那温馨的一幕令我印象深刻,也很感动,虽然当时距离很遥远,让我看下太清楚那个女孩的脸,但我就是觉得贾任蓁跟那个女孩长得很像。”
    他皱着眉一边回想一边说道,接着,他干脆直接问贾任蓁“对厚,直接问你就好了嘛,你就是她吗?”
    懊承认吗?
    万一承认了,她一定又会遭到一顿冷嘲热讽,但,帮助别人并不是做错事啊,有什么好隐瞒的?
    贾任蓁正天人交战,痛苦挣扎着,站在她身旁的李依铃已经与有荣焉地帮她开口。
    “任蓁,不会错,一定是你对不对?任蓁最善良了,平时就很喜欢帮助别人,别说是路上的老公公。老婆婆、受伤的小动物了,她有空还会定期到育幼院去陆小朋友玩呢!”
    李依铃越说越雀跃“哦,任蓁,我知道了,你早上一定是因为帮了那位老婆婆才会迟到的,对不对?”
    “我”
    李依铃推推她“说呀,这种事有什么好害羞的,就大方承认嘛!”
    抬头看看李依铃,又看看樊少则,最不增长说谎的贾任蓁,只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招了。
    “没错,是我啦,我刚好也要过马路,举手之劳,真的不算什么,请医师不用放在心上。”
    “不愧是维心医院的护士,你真的很棒。”
    樊少刚一向是个直率的人,连称赞别人时,都是那么直接热情,那么不转弯抹角。
    曾又淇也拍了拍贾任蔡的肩“不错,现在很少有那么谦虚的年轻人了身为一个护士就该有这种精神,你们大家都要跟贾任蓁多学习,知道吗?”
    “是。
    “好的,那现在,就请樊医师带着我们一起去参观环境吧,别再浪费时间聊天了。”
    贾任蓁虽然笨了点,但还不至于迟钝到都没感觉
    除了李依铃,刚才学姐在“表扬”她的时候,其他的人回答“是”都回答的不甘不愿,甚至,可清楚听出声音里饱含怨气。
    为了怕樊少刚再接近她,又说些什么使她没办法不被注意的话,贾任蔡赶紧牢牢地巴住李依铃,并且将头垂得低低的,只盼望樊少刚和学姐千千万万不要再提到她的名字才好。
    中午时分,由于今天是第一天报到,刚来的实习护士还没什么正式职务,学姐给她们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到地下室餐厅去用餐,希望她们在这一个半小时内,自行花点时间逛逛整栋医院大楼,熟悉环境。
    学姐刚宣布完,贾任荣马上拉着李依铃往地下室的餐厅冲。
    苞在她后面,李依铃连声抱怨“我们有一个半小时,跑那么快干么啊?”
    “我很饿耶,快一点啦,要不然等一下餐厅人很多怎么办?”
    “你饿?”不愧是好朋友,李依铃马上就激破她的谎言“我看你是怕那群八婆又找你麻烦,所以想痹篇她们先下去,快点吃,快点离开吧?”
    “嘿嘿,”贾任费对好友傻笑“知我者依铃也。”
    李依铃不以为然地努努嘴“拜托,你有必要那么怕他们吗?”
    “依铃,我不是怕”
    贾任蓁想了想,有感而发,十分认真地道:“我只是希望在实习的期间里,能够把焦点放在各种有用的学习上,而不是花精力去、跟同事勾心斗角,浪费时间,再说谁不希望能跟别人和平相处呢?你以为我喜欢这种被排挤的感觉吗?说真的,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们了,难道我天生就长得一副讨人厌的样子,不然为什么她们就老是冲着我找我麻烦呢?”
    “任蓁,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李依铃十分惊讶地望着好友。“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恬静气质,你善良温柔又乐于助人,正常人都会喜欢你的,以前班上同学,除了白苹那几个之外,对你也没有特别的排挤之意呀!”
    “她们虽然没有特别排斥我,但除了考试前跟我借笔记、拜托我帮她们影印东西或帮她们买课本、订便当、跑腿之外,她们也没特别喜欢我呀,我被那堆人奚落的时候,她们也常在一旁跟着笑,不是吗?”
    说完,贾任蓁淡淡一笑,笑容中充满无奈。
    她走进排队取餐的队伍,拿起托盘,仿佛很认命似地选着自己想吃的东西。
    倒是李依铃急得不得了,跟在她身后叨叨絮絮。
    “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个性太烂好人,人家叫你做什么,你都无法拒绝,人家才会习惯性地把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全赖在你头上,对你得寸进尺,软士深掘,根本忘记用一颗平等的心来对待你
    “那怎么办呢?要不是我还有个热心助人的优点,搞不好人家连话都懒得跟我讲一句呢。”
    李依铃急着想扭转她的想法“话不是这么说,你平常比较少参加班上的课外活动,她们也没什么机会了解你”“没办法啊,我妈那么辛苦供我念书,生活的开支都那么紧了,我哪还有脸再跟我妈要钱出去挥霍呢?”
    想起劳心劳力一手将她拉拔长大的母亲,贾任蓁的心里有说下出的疼。
    “我知道同学觉得我不够合群,既不会玩,穿衣服又上,跟我在一起无聊死了,但这若是我的命,我也没什么好怨的。”
    “怎么连你都把自己看得那么扁呢?要是你有时能强硬一点,坚持表达自己的立场,人家也不至于敢那么不尊重你。”
    “依铃,算了啦!我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对你发发牢騒罢了。我妈常说,吃亏就是占便宜,多做一点,我习惯了,其实也无所谓啦。”
    李依铃翻翻白眼,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哎,又来了,你可不可以对自己好一点,不要那么不愿”
    “哇,依铃,你看,有你最爱吃的宫保鸡丁,要不要来一点?看起来很辣哦这个糖醋里肌好像也不错”
    看她很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李依铃只好识相地闭嘴。
    反正也许哪天,真会出现什么人或什么事,刺激美条摆脱她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宿命论,总强过她在这里说得口洗横飞,气急败坏,禁案仍一脸有听没有懂的样子好吧?
    其实饭才吃到一半,贾任蓁便看见以白苹为首的那群人也出现在地下室。
    不过,为了不打搅李依铃的心情,她拚了命地吃饭,半句也没提,只在心底盘算着,吃一吃就快落跑,免得又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正当她努力低头扒饭
    “哎,任蓁,我肚子有点怪怪的。”
    李依铃按着肚子,眉头打了个大大的结。
    “你又肚子痛啊?想嗯嗯吗?”她肠胃一向不太好,贾任蓁放下筷子关心的问道。
    “好像有点”说着,李依铃已拉开椅子,东张西望找寻洗手间的方向。
    待看见标示之后,她拔腿就跑。
    李依铃一走,贾任蓁的身影就毫无屏障的落在隔壁桌的苏云云眼中,她们一见她的守护神李依铃下在身边,尤其在早上发生那些事之后,岂有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不过来找她麻烦的道理?
    在贾任蓁拿起餐盘准备落跑之前,她们一群人已浩浩荡荡地端着餐盘和饮料坐到她身边。
    苏云云伸手将她接回座位,脸上的笑容十分不友善“干么,作贼心虚啊?看见我们就想跑?”
    “我吃饱了再说,我又没作贼,干么心虚?”
    由于刚刚李依铃才在她耳边耳提面命一番,加上李依铃不在身边,贾任蓁不得不努力提起勇气为自己辩护,口气不似往常那般软弱无力。
    “哟,你们听听看,病猫也会发威耶!”林又齐假惺惺地掩口大笑“该不是因为,她真的以为自己在维心已经找到靠山,有人可以撑腰了吧?”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真是马不知脸长,猴子不知屁股红”苏云云拔尖了嗓子,恶狠狠地瞪大她的小眼睛消遣贾任美“人家樊医师只不过是对你应酬几句,你还真的以为可以得到他的青睐啊?我劝你趁早打消这种痴心妄想的念头,免得搞到最后自己脸都丢光了,才说我没提醒你!”
    “像樊医师这种优秀的男人品种,就得要跟白苹这样的大美女才能配得起来嘛喂,你们能想像樊医师跟贾任美站在一块儿的感觉吗?简直就像一朵鲜‘草’插在牛粪上哈哈太浪费了啦”
    “哈哈哈,就是说嘛!”
    耳中听着奉必珊所说的话,以及她们此起彼落的笑声,贾任蓁的脸上仿佛被人狠狠刮了一巴掌,心里酸的苦的全混杂在一块,却下知该为自己说些什么。
    “嘿,你们在谈什么,瞧你们笑得这么开心!”
    女孩们一抬头,看见穿着白袍的樊少刚,正端着盘子站在她们桌子旁边。
    见到樊少刚,苏云云马上换了张脸,收起爪子,眉开眼笑地回答他的话。
    “哦我们正在跟贾任蓁讨教怎么帮助别人。”
    她这一说,知道她实际上正在奚落贾任蓁的姐妹们全都笑得更开心了。
    “是吗?这么上进啊?”
    林又齐赶紧笑嘻嘻地补充“听说实习期间要是表现良好,就有机会实际参与外科手术,为了可以跟樊医师一起进入手术房学习,我们当然得要好好努力才行噗。”
    “那么,可不可以告诉我,贾同学究竟传授了什么秘诀给你们呀?”不知情的他盯着贾任蓁左看右看“怎么你们一个个开心得不得了,她的脸倒皱得跟小老头似的,严肃得不得了?”
    “哎呀,樊医师,你不知道,她平时就是这个样子啦,既不喜欢说话,不喜欢跟别人有什么交流,内向自闭又无趣得很,不信你自己问她”
    贾任蓁怎么会不知道苏云云在樊医师面前中伤她的目的?
    反正管她们怎么说?她已决定绝不膛这浑水,免得自取其辱。
    她淡淡地笑笑,很识相地呼应苏云云的话“是啊,我天生就不爱说话,也不会说话,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趣。”
    白苹不愿谈论的焦点又落在贾任蓁身上,一向不屑轻易对“一般人”开口说话的她,难得地张开尊口。
    她眨眨水漾的大眼,仰起自己看起来最美丽的四十五度角看向樊少刚“樊医师,你怎么会来?”
    樊少刚摸摸肚子又皱皱眉头“只要是人都得吃饭吧?”
    他夸张的表情马上又逗笑了她们。
    秦必珊不改口无遮拦的个性,边笑边说:“我还以为医师都很有钱,吃饭时应该去外面餐厅吃大餐,不会到楼下来跟大家挤。”
    樊少刚倒也不生气,不疾不徐地回答:“医师有没有钱是另一回事,但身为外科医师,每天光应付紧急的外科手术就吃下消了,哪有闲情逸致天天到外头吃大爷呢?等你开始了解外科的生态之后,你就明白我的话了。”
    “是啊,必珊,你真是搞不清楚状况耶,谁都知道外科是最丰苦、压力最大的一科,工作时间长,机动性又高,像樊医师这种尽责的人,怎么可能在中午溜出去吃大餐嘛!”
    苏云云边道,边在桌下重重的踩了秦必珊一脚,生怕她的出言下逊,会一个不小心得罪了白苹的“目标。
    幸好,樊少刚说话的口气仍是一退地温和平稳。
    “全力救人是医师的天职,每救一个人,对我而言都是一份无上的喜悦跟功德,只要病人能被治愈,辛苦不辛苦,压力大不大,倒也不重要了。”樊少刚由衷地道。
    他希望经由他的提醒,这些初来乍到的生力军,能对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挑战,做好心理准备。
    敛起笑意正经起来的他,眉目俊朗之间,别有一种沉稳持重的气质,这种独特的男人味,让白苹的心又重重地震动了下。
    她唇边漾着从未对任何人展现过的柔情“喂,你们叽叽派外地,打算让樊医师继续罚站下去吗?”
    “哦”
    大伙儿这才左看右看准备替樊少刚找位置。
    不过,位置恰好坐满
    此刻,贾任蓁突然拿着托盘站了起来“我吃饱了,我先跟依铃到各楼层去逛逛樊医师,这个位置给你坐。”
    “你是真的吃饱了吧?”见她要定,樊少刚倏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盯着她盘中剩下大半的饭菜笑问。
    她尴尬地缩回手臂,不敢直视他含笑的瞳眸,尽量简短地回答“真的。”
    怎么她从见到他出现起,不但没显露出半分笑意,反而还好像急着想要赶坑阢开他似的?
    敏感地察觉到这一点,一向受女人欢迎的樊少刚不解之余,却忍不住要多说几句话留住她。
    “吃那么少,难怪那么瘦!”
    “还好。”
    “在外科工作可是很需要体力的哦,你得多吃一点才打。
    “谢谢。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告诉我,别又自顾地闷在心里。”
    “嗯”
    轻轻颔首,她连对他多笑一分都下敢,不等他再说话,她便转身离去。
    在刚才与他相处的几分钟当中,撇开他阳光般灿烂迷人的外表不说,她还看见了他风趣爽朗的谈吐,对工作的认真执着与对人不自觉流露出的关心与体贴
    看清楚这些,更让她明白一个事实:这样一个出色的好男人,不属于她的世界。
    “嘿,飞天鼠,你知不知道,我实在有够衰的,今天才第一天到新工作报到,我又莫名其妙成为人家的眼中钉了,天晓得我已经尽量低调了。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可以隐形,这样,我就可以任意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却不必时时刻刻担心别人的想法。”
    以“二指神功”打完这封简单的信之后,贾任兼百无聊赖地趴在书桌上将信重新读过一遍,然后才懒洋洋地以滑鼠点下电脑画面上的信件传送键。
    有谁明了她心头的苦闷?
    苞依铃说,怕依铃生气又要替她强出头,她只有将她的心事告诉她唯一的男性朋友,也就是未曾谋面的网友“飞天鼠”正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分,有时候聊起事情来,反而比较没压力。
    再说,飞天鼠分析事情一向很有条理,什么事丢给他,他都能抽丝剥茧很快抓到重点,通信半年多以来,她已经习惯把什么难解的心事都跟他说,他也一向能给她很好的答案。
    他都快变成她最重要的精神支柱了。
    咦,这么快就回信了?
    贾任蓁迫不及待地点开收信荚中的电子邮件。
    “丑小鸭小姐,从认识你到现在,你的个性一点都没变,光是称呼自己为丑小鸭,就知道你对自己多没自信了,别人的眼光是你一生中都没法回避的课题,只要你觉得自己没错,根本不必在乎别人的眼光怎样你该想办法克服的是自己的心理障碍,而不是老想一些‘隐形’等不切实际的怨叹,ok?对了,什么时候要跟我见面呀?跟你谈话很有趣,见面聊不是更过瘾吗?”
    见面哦?见面就是破灭的开始!
    飞天鼠会觉得跟她谈话有趣是因为
    她在虚拟的网路世界里比较放得开,较能侃侃而谈,更重要的是,他从来不知道她拥有卑微的身世和平淡无奇的外表,要是真见了面,什么“见面聊更过瘾”?他恐怕连回她e-mail都懒咧。
    “我最近很忙,可能没办法跟你见面再说,通信很棒啊,不但可以练打字,还可以保持彼此的神秘感哦,嘻嘻对了,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对一个条件比你好几百倍的异性有好感,你会不自量力地采取行动吗?”
    知道飞天鼠应该在线上,贾任蓁马上回信,希望他能尽快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明明已经决定不瞠浑水了,干么还问这种问题?
    问一下又不会怎么样,纯粹参考用嘛!她自我安慰。
    不到三分钟,烧烫烫的回信来了。
    “见面的事不急,反正我也忙得要命至于你的怪问题,我只想说,男女之间交往的要件只有喜不喜欢的问题,没有条件相不相当的问题。”
    是吗?他这话是在安慰人的吧?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跟樊少刚才第一天认识,她真的就喜欢上樊少剧了吗?
    不不不!应该顶多只能说是欣赏、有好感,而既然谈不上喜欢,更逞论爱,她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终于想通了,贾任蓁满意地关掉电脑,上床睡觉
    早点睡,免得明天又会迟到挨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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