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欢酒眼睛嫌弃地眯了眯,问:“你为什么会觉得,在我心里,你不如他重要呢?”
    “我不是什么重色轻友的人啊。”
    贝婧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周欢酒也没要求她回答,自顾自的聊下去。
    “我现在想起他的时候,比以前少了一些。”
    “他和我递过信,让我不要因为你没能救他,而责怪你。”
    周欢酒捏了一块糖脆饼啃着,咔嚓咔嚓的,表情更嫌弃了。
    “他还是那么自恋,谁会因为他责怪你啊,我知道初初已经尽力了。”
    “他只是害怕,怕那个万一,怕我想不通和你离心。”
    “他想的周到,只是想多了。”
    她转头,笑着睨了她一眼道:“你也想多了。”
    “你们一天心眼子太多了,很多事情没那么复杂的,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出门罢了,一个挽园已经够大了。”
    “现在我们长大了,越朝的重任在我们这一辈人身上,我要是还像小时候那样,天天盼着出来玩,哪里来的精力给军器监做事?”
    贝婧初觉得有被这句话冒犯到。
    她就是那个一天天盼着出去玩的,虽然没有时间,但灵魂与自由同在!
    这辈子当不成纨绔了,下辈子吧。
    趁她沉思着,周欢酒伸手,像他们还很小很小,捏着贝婧初的脸颊狠狠rua了一把。
    贝婧初:......big胆!
    今天吐露心声的还不止一个,可能难得空闲,贝婳和周欢酒撞到一起了。
    自从睡过之后,堂姊比之前黏她一些了,看着来接周欢酒回家的李娘子,羡慕道:“酒酒的阿娘对她可真好,陛下对堂妹也是最疼爱的。”
    “就我一个不是最受父母喜爱的。”
    “其实爷娘疼我,但比不过兄长。”
    “小时候,兄长可以随父母一起在节日焚香拜神,但因为我是女孩,就不能进去。”
    一边跟着的嬷嬷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她本来该当隐形人的,但是她不能看着郡君在太子面前抹黑郡王和王妃,小声道:“郡君,那是因为你一岁时打翻了烛台,烧了半个佛堂。”
    贝婳:?
    贝婧初:?
    “哈哈哈哈哈。”
    贝婳觉得不对劲,接着道:“那这件事是我的问题吧,可家中有时采到荔枝,也只给兄长他们分,从不会让我用一口。”
    “荔枝珍贵,离京城路远易坏。但是离海徐没那么远,虽然珍贵,总能买到几颗的。”
    “但是我却不配......”
    嬷嬷解释道:“因为郡君吃过一次,差点没了,太医说您对荔枝特禀,吃了会没命的。”
    贝婳:??
    “那有一次,阿娘让我去跪祠堂,那时候我还特别小,明明没干什么事,直接跪晕了,甚至以为我不是阿娘亲生的。”
    嬷嬷又解释道:“奴婢记得,这事儿也很难不记得。”
    “那次郡王在王妃房中午憩,您将茶壶怼进了郡王的鼻孔里,王爷直接被呛得背过气去了,差点没救回来。”
    贝婳:???
    贝婧初:“哈哈哈哈哈!!!”
    她捂着肚子,都笑疼了。
    拍着贝婳的肩膀,“哈哈哈哈,这些事儿得回去和我阿耶说说,让他知道和堂姊比起来,我是一个多么孝顺的大孝女哈哈哈哈哈!!”
    贝婳背过身去思考人生。
    一直以为父母没那么爱她,如果是这样的话。
    她都没被打死,足以证明爷娘是多么的爱她!
    ......
    章家人赶走了李尚廉夫妇后,越来越心慌。
    虽然这件事没有东宫插手的证据,但一些蛛丝马迹还是让章老爷子有所猜测。
    再想到被申饬的三皇子,他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如今太子地位越发稳固,真要等她出意外,重重保护下的可能性太低了。
    人为的,他们章家也不敢出手。
    他脑海中不免想到之前遇见的那个高人。
    厌胜之术......
    要是小心点,说不定能成。
    而且那位高人说了,他的术法不是那种扎布娃娃,一眼就被人看出来,还无用的法子。
    不会平白给他惹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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