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黑衣人见到这一幕,却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似乎他们对这一切早有预料。这具神秘的白毛僵尸静静地站在那里,它那空洞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在审视着这个陌生的世界。而山谷中的气氛,也因为这具僵尸的出现,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在那阴森幽暗的角落里,一团诡异的气息悄然弥漫。突然,这白毛僵尸如鬼魅般猛地一跳而出,它那狰狞的面容立刻四下扫视了一圈。紧接着,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抓起旁边一个炼气期的黑衣人,张开那散发着腥臭的大嘴便狠狠地咬了下去。只听得“咔嚓咔嚓”的声响不断传来,没几下的功夫,就将整个黑衣人,连带着骨头和肉一块儿吞入腹中,一点儿残渣都不曾留下。
    其他的黑衣人见状,顿时惊恐万分,一个个如惊弓之鸟般纷纷作鸟兽散,不顾一切地四散奔逃。然而,在这混乱之中,唯有为首的那位筑基期中期的黑衣人,以及另外两个筑基期前期的黑衣人稳稳地站在原地,目光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
    这白毛僵尸的行动可谓是疾如闪电,它迅速地追上那些奔逃的黑衣人便开始大快朵颐。那些逃跑的黑衣人,有的人口中不停地怒骂着,有的人则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救命。而那些不幸被白毛僵尸抓到的黑衣人,一边发出凄厉的惨叫,一边声泪俱下地呼喊着饶命,可这一切都无法阻止白毛僵尸的残忍行径。
    那三名筑基期的修士却只是冷眼旁观,丝毫没有动容之色。没多久,所有炼气期的黑衣人便都被这白毛僵尸给吞噬殆尽。此时,白毛僵尸似乎还意犹未尽,它那猩红的眼眸四下张望了一圈,很快便发现还有三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它毫不犹豫地朝着三人猛扑了过去,速度快如疾风。而为首的筑基期中期的黑衣人,面对这凶猛扑来的白毛僵尸,仅仅只是轻轻抬起手,手指灵动地掐动着一个法诀。
    瞬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白毛僵尸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立刻摔倒在地,然后不停地在地上翻滚着,口中发出阵阵痛苦的惨叫和哀嚎。过了一会儿,那筑基期中期的黑衣人缓缓地收了法诀,白毛僵尸也不再惨叫哀嚎,而是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此刻,它看向黑衣人的眼神之中,已然没有了刚才的凶戾嗜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些许畏惧,以及明显的服从的神情。
    看到这种情况,为首的筑基期中期的黑衣人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一个外形如同骨灰盒一般的盒子。他的手上再次变换法诀,而那白毛僵尸仿佛接收到了某种指令,顺从地直接跳进了这骨灰盒当中。它的身体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迅速缩小,直到能够被骨灰盒容纳的大小。随后,黑衣人将盒盖子轻轻一合,便将骨灰盒稳妥地关了起来,接着将其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在一天多的时间以前,那神秘的黑衣人便从刘宏这里买走了干细胞融合体,旋即带领着队伍在北门打开以后心急火燎地奔赴向那阴森恐怖的极阴之地。抵达之后,他们小心翼翼地将那干细胞聚合体放置在这极阴之地的正中央,也就是那阵法的核心位置。就这样,他们把干细胞聚合体当作祭品祭给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白毛僵尸。
    在这过去的一天多时间里,难以计数的阴气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源源不断地顺着那复杂的阵法朝着阵法正中心的小坟包汇聚而来。这个阵法宛如一个精巧的设计,不仅为僵尸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其生存与成长所必需的阴气,而且还巧妙地将控制的禁制如烙印一般深深地铭刻在了僵尸的身上。
    僵尸这一邪异之物,拥有着令人惊叹的特性。它们犹如铜墙铁壁般的身躯,水火难侵,刀枪不入,单单凭借肉身的强悍便能硬抗修真者威力强大的灵器。当僵尸进化到白银僵尸的阶段,其战力更是惊人,足以与金丹期的修士一争高下。更为可怕的是,它们身上还携带着致命的剧毒,那便是令人闻之色变的尸毒。对于寻常的修士而言,只要稍有接触,便是必死无疑,触碰即意味着死亡的降临。在僵尸尚未孕育出灵魂之前,任何针对灵魂的攻击对它们都是徒劳无功的,唯有当僵尸成功孕育出灵魂之后,灵魂攻击才会对其产生效果。然而,到了那个时候,僵尸往往早已离开了这方世界,前往了更高等级的空间。
    那位处于筑基期中期的黑衣人所精心培养出来的这具白毛僵尸,其展现出的实力果真是极为强大。而且,其身上已经隐隐约约地泛起了银白色的光芒,这无疑表明着,只要再继续加以悉心培养,说不定这具僵尸就能够成功进化为金丹期的白银僵尸。
    当领头的黑衣人将那恐怖的僵尸妥善装起之后,三名黑衣人便迈着匆匆的步伐离开了这处令人胆寒的极阴之地。而地面上那一片狼藉、散乱破碎的衣物,无声地揭示出了刚才那些处于炼气期的黑衣人是遭遇了何等凄惨的下场——他们全部都被那贪婪的白毛僵尸吞食殆尽。毕竟,刚刚孕育而出的僵尸,如果有幸能有血食可供食用,那么其实力便能够在刚刚诞生之际就变得异常强大;但倘若没有血食供给僵尸来享用,那僵尸就只能依靠天地间的阴气,缓慢地提升自己的实力,从那刚刚诞生时的虚弱状态逐渐过渡到其全盛时期。
    而在另一边,在那青羽城中,刘宏自离开苏羽瑶家之后,便马不停蹄地朝着北门赶去,没有丝毫的停歇。然而,在刘宏那探测器的严密监控之下,能够清晰地看到苏羽瑶在刘宏走后,也离开了自家的院子。刘宏并不知晓苏羽瑶将要去往何方,不过,刘宏一直秉持着尊重他人命运的态度。尽管刘宏对这个身世可怜的女孩心中怀有一丝怜悯之情,但他深知此刻自己最为首要的任务,便是尽快将崔岩和孟晗救回来。因此,他必须要毅然决然地离开,去做自己理应去做的事情。
    刘宏刚刚踏出青羽城的北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连绵山林。原本在青州之地,每个城市之间是有官道相互连接的,可是,一旦离开了青羽城的北门,地上便再也寻觅不到官道的踪迹,唯有一些商队从那树林之中突兀地冒出来,而后进入青羽城。而从青羽城出来的商队同样也纷纷进入到了这片森林之中。这荆州地界,仿佛如同未曾被人开发过一般,处处透露出一种原始的气息。不过仔细想来,倒也能够理解,对于那些崇尚自由的魔修而言,修建官道之类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怪异了。魔修们能够不搞破坏便已然是极为难得,若还期望他们去进行建设,这岂不是天底下最为荒谬可笑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在开一个莫大的玩笑。
    刘宏轻轻抚摸了一下戴在手指上的那枚戒指,这是崔岩的戒指。崔岩的戒指与孟晗的戒指,无论相隔多么遥远的距离,都有着奇妙的感应相互连接,这正如同刘宏当时给崔岩胡乱编造的故事中所描述的那种戒指一般。而戒指所指示出来的感应,引领着刘宏继续朝北前行。刘宏刚一踏入森林之中,便顿时感觉到阵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周围有着无数双不知名的眼睛在暗中紧紧地盯着他,着实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幸而在刘宏胸前的探测器探测之下,可以非常明确地感应到周围并没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他。于是,刘宏便放心大胆地跟随着戒指的引导,一路向北走去。
    森林中高大而扭曲的树木如同沉默的巨人,黑黢黢的枝干张牙舞爪,像是要将一切都吞噬。地面铺满了潮湿的落叶,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令人心悸的沙沙声。光线在这里被极大地削弱,只有几缕黯淡的光线艰难地透过层层枝叶的缝隙洒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恐怖。偶尔有一阵阴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怨灵在耳边低语。周围寂静得可怕,除了刘宏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再无其他声响。
    刘宏感觉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孤独地在这片阴森的森林中前行。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那么渺小而单薄,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这种未知的孤独感如影随形,紧紧地包裹着他,让他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此时的刘宏只敢凭借着自己的两条腿在地上慢慢地行走,既不敢御器飞行,更不敢拿出风行舟来赶路。因为这荆州乃是魔修的地界,其中究竟蕴含着怎样的危险,他并不得而知。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保持万分的小心与谨慎。这是一个全新的场景,一个全新的天地,其中也充满着全新的危机。刘宏深深地明白,自己不能够将在青州所积攒下来的经验,贸然地应用在荆州。如果稍有不慎,掉以轻心,便很容易让自己深陷于重重危机之中,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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