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与曜大人不同,这副身子才是真正的我,若曜大人喜欢修真界的我,怕是要失望了。
    什么?云曜不解。
    宁渊笑道: 在修真界时,我是一只老鼠不是吗?又或者可以看作一只妖修。
    云曜更不解: 是不是老鼠和是不是妖修,同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吗?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喜欢。
    别说一只老鼠,就算当时的你只是一只蚂蚁,一个飞虫,我还是会喜欢你。
    周遭陷入沉默。
    良久。
    云曜以为宁渊还在纠结他不是小老鼠,没想明白怎么有人会对一副老鼠躯体这么依依不舍,毕竟当初若这老鼠不是宁渊,他当真喜欢不上来。
    他斟酌着正准备开口宽慰几句宁渊,便听得有些喑哑的声音响在耳边: 云曜,可以变回人形吗?
    云曜?
    自云曜告诉宁渊姓名,还打趣要求宁渊喊他曜大人后,宁渊一直十分遵守这个不算约定的约定。
    除开修真界万兽宗一行,这是云曜第一次在平时听见宁渊这么认真的喊他全名。
    嗓音并不重,却如击鼓般敲在心尖,陌生又莫名让云曜激动。
    白光微闪,长长银发逶迤一地,纤瘦的身子被宁渊轻轻带入怀中,然后缓缓搂紧。
    云曜感觉到宁渊埋在他颈间,如瘾君子嗅着世间最迷人的毒药,越埋越深。
    灼热的气息几欲烫伤皮肤,紧忙和茫然同时浮起,云曜不清楚宁渊要做什么,但又好像猜到了宁渊想做什么。
    隐秘的期待随着宁渊靠近越演越盛,云曜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期待着什么。
    就在云曜觉得温热即将触碰时,宁渊抱紧云曜的双手稍松,下颌一动,到底克制地落在了云曜衣襟上,无奈地自嘲道: 我真是自作自受。
    第64章 放任
    爱是克制和尊重。
    因为爱到了骨子里,所以更加珍视。可就是因为爱得太深,在克制的同时疯狂想从对方那里汲取爱意。
    可不就是自作自受吗?
    在宁渊移开后,云曜问: 方才你想做什么?
    我
    宁渊完没说还,云曜凑到他面前,鼻尖几欲相抵,笃定道: 你想咬我。
    对。
    云曜敏锐捕捉到了宁渊倾泻而出的侵略。
    巧了。
    嗯?
    宁渊还没反应过来,云曜一口咬在他手上。
    和刚才暧昧紧张的气氛完全不同,口水湿漉漉糊了宁渊一手。云曜下口不重,牙齿一个劲地磨,还用特意用冒出个白尖的嫩牙去磨。
    宁渊盯着云曜发顶: 曜大人,你牙齿痒了?
    对啊。
    宁渊:
    行吧。
    谁让他就看中了这只没成年的幼虎呢?
    从这之后,云曜长牙期间天天抱着宁渊的手当磨牙棒使,他十分理直气壮,是宁渊先开咬人这个头的,只起了个心思也是起了个头!
    云曜的咬是正儿八经的咬,没有半点狎昵。
    于是宁渊逗着云曜给自己谋利益,露出半边脖颈: 曜大人,咬脖子吗?
    云曜丁点不客气,嗷呜一口咬下去。
    颈侧确实更柔软,云曜磨着磨着,闻着宁渊身上好闻的香味,下意识伸出舌尖。
    宁渊一怔,身子倏然僵住,连忙推开云曜。
    云曜: ?
    宁渊不太自在地道: 脖子没手指磨牙舒服。
    云曜没多想,俯身继续抱着宁渊的手啃。
    掌心落在云曜后脑上,轻轻地揉了揉,这次可算彻底打消宁渊在云曜成年前的再为自己谋利益的想法了。
    这根本不是谋利益,是考验他。
    三个月后。
    云曜的小尖牙终于完全冒了出来,每天都要用水镜自我欣赏好一会儿。
    原以为就此结束,没想到几日后,云曜拉着宁渊,哼哼唧唧地让人给他挠背: 痒。
    痒?
    嗯。云曜略微烦躁: 昨日便隐隐发痒,今日更不舒服。
    整个背都痒吗?
    宁渊轻轻地挠着。
    发现云曜只集中在肩胛骨两侧,一个猜测浮上心头: 曜大人可否解开衣服,让我看看?
    好啊。
    雪白外衫滑下,直直坠到腰间,毫无防备地露出凝脂般的体肤。宁渊呼吸不由一变,手往前放好银发,目光当即锁定白瓷肌肤上自两边蝴蝶骨内侧蔓延而下,凭空出现的两条血线。
    恭喜曜大人。
    什么?正痒得心烦的云曜听见宁渊来了这么一句。
    曜大人要长翅膀了。
    翅膀?!
    宁渊把云曜后背的样子给了他看。
    真的长翅膀了!
    白虎的翅膀一般在两万多岁时开始冒头,在经历前不久闹的乌龙后,云曜早对翅膀丧失了信心,没想到居然长出来了!
    不过长出来归长出来,真的痒。
    云曜总缠着宁渊要挠挠,偏生这里皮肤尤为敏感脆弱,纵然一身灵气,但指腹多划几次便泛起了红,关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点红迟迟消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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