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颈米兰带着小郎等人刚要出大厅,只见门口进来一人。一身黑衣,休闲装扮,一米七八的个头,面容英俊,眼神冷酷。
    “暗族李冒前来道贺,恭贺白狼头荣登大位,来日大展神威,一统江湖”。
    众人皆是一愣,继而愤愤然。
    “来者是客,但是这个见面礼我可不敢收。在座这么多江湖前辈老大,哪轮得到我一晚生后辈一统江湖?是客就请入座,如果是来挑拨离间的,今天恕不招待,改日定会奉陪。”白齐把软硬话都说了。
    李冒哈哈一笑。“别紧张,我真是来道贺的。”
    王义华,甩了甩花花绿绿挡在眼前的长发。“既然是客,就请入座。”
    小郎走到门口,听闻“暗族李冒”四字,不由眼中喷火,停下脚步,转身折了回来。
    “好一个不速之客”。
    小郎走上前去,一把枪对着李冒面门。
    李冒呵呵一笑。“阁下何人?我们有甚过节?”
    “宫*颈小郎,你杀了我父亲,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
    李冒也是一惊,没料到在这里碰上了仇人之子,不过他一生杀人太多,随时都有可能有人寻仇也属正常。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出来散散心,本来想多玩一会儿,非逼着我这么快亮出底牌。伙计,打个招呼吧”。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小郎手里的枪被打飞了。小郎一惊,飘身后退几步。没想到大厅里暗伏狙击手,厅里众人皆是吃惊不小,白齐、王义华更是惊惧,就怕暗族捣乱,提前安保工作做的很细了,还是出现这档子事,等于大家的脑袋都寄存在人家手里,想什么时候要谁的命,只需一抠板机的事。
    小郎欺身又进,从别人手里拿过枪,其余几人也拔枪把李冒围在中间。
    “唉唉,大家别伤了和气。你杀他李冒一人,他伙计也许会杀你们几人,你大仇未报身先死,何况几命换一命,不值啊。”王义华急忙过来圆场。
    小郎一想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原本是报仇的,不能同归于尽。但是好不容易见到杀父仇人,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不如这样吧,你先让你的那位伙计出来,你欠人一条命总要有个交待,今天是我们白狼头的大日子,这里不适合动刀动枪,我们有个地下拳场,两位到那里去作个了结,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顺便作个见证。二位意下如何?”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可以。但是我朋友现在不能出来,否则谁来保证我的安全?”李冒笑道。
    “但是你怎么保证他不会逃跑?”小郎问王义华道。
    “笑话!逃跑不是我李冒的性格”。
    众人正愁没热闹可看,都跟着起哄,呼啦一下走了个干净,侯雷带人前面领路,直奔金马地下拳场而去。
    王义华大声招呼道:“各位这就走了?不吃过再走吗?”
    客走东家安。
    白齐折腾了半天,头脑也有点嗡嗡的,把善后的事交给王义华处理,自己把任熊喊到书房。
    “任哥,你辛苦一下,这几天让弟兄们辛苦一下,盯紧点各方动静,西北几个大帮都聚在兰城,我担心会有事发生。”
    “好的,狼头,我马上去办。”
    “尤其是沧海虎头帮,不请自来,怕不单纯是道贺这么简单,刚才张五也说了,这几天要在这边逛逛,还让给条路走,估计要有行动。”
    “狼头放心,我保管把他盯的死死的,上厕所都知道给你查出来大小便。”任熊嘿嘿笑着,一副谄媚的笑容。
    这副场景虽然乍看起来有些滑稽,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对一个小孩谄媚地笑成一朵花,但这也不是没有的事,古往今来,只分主仆尊卑,从不以年龄论之。
    人皆敬其位,惧其力,服其智,鄙其弱也。
    不怕没人敬,只怕人不强!
    张五带人出了金钻,并没有直接去地下拳场,安排燕青云带几个人去地下拳场看热闹,实为关注各方动静。老七带几个弟兄去接头一批毒品,自己则带着艾虎径往金桥巷而去。
    闹嚷嚷几经波折,狼头大典开了大半天,时近黄昏,“老街酒馆”还没开始热闹,老板娘正在安排伙计准备食材。
    “老板娘,忙着哪?”
    “不忙不忙,来了。”微笑中透着万种风情的老板娘姬玉凤一边应答一边抬头,不由得愣了一愣,正欲说话,见张五使了个眼色,于是缄口不语。
    “虎子,你去逛逛,我有点事和老板娘说。”张五掏出几张钞票塞给艾虎,艾虎边嘟囔着“重色轻友”边走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姬玉凤抛个媚眼笑道。
    张五被这一个媚眼弄的五迷三道,凑上前在姬玉凤腰间摸了一把,就往楼上拉扯。姬玉凤跟了上去。
    “想你了呗。小徐不在吧?你说实话,他干没干过你啊?”张五嘻皮笑脸地问道。
    “去你的!他敢?老娘是那样的人吗?”姬玉凤娇嗔着朝张五身上又掐又拧。
    “快点来吧,我都憋坏了。”张五一把搂过姬玉凤娇躯,张开臭哄哄的大嘴对着姬玉凤的娇唇吻了上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三两下结束战斗。
    点上一支烟,张五斜倚在床头。
    “最近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动静。”
    “我怎么听说来了两头狼挺能折腾,不过没折腾出来什么名堂就死了一个。剩下的这个还进去了,剩个小狼崽子在那蹦跶,这不今天上任了,刚从那边过来。”
    “我说呢,你怎么会专程来看我。”
    张五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这女人,虽名为张五情妇,山高路远的,才不相信她能耐得住寂寞。为张五守身如玉?张五也不是她正经的男人,张五不信。这样的女人张五到处都是,从沧海市跑过来专程看她?同样姬玉凤也不信。
    但是她却是张五众多情妇中最让人不舍和难忘的,不算最漂亮,可是最有味道,说不清道不明,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声娇嗔,都能勾魂摄魄。只要她想要,没有勾不到手的男人。但是她的私生活好像也并不复杂,追她的人倒有几个,不过都没成功,说说笑笑可以,来真的不行。
    张五也搞不懂,这女人为了什么?离过一次婚,之后就再也没有正儿八经的找个男人过日子。张五这种久历风月的男人,在这个女人面前也琢摸不透,就像那年路过个村庄,透过大雾隐约看到地上那只觅食的鸡。
    “是有这么几个人,折腾过一阵子,还不是靠着金钻何大美女的关系,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弄一块儿去了。翻不起什么大浪。”
    “也不能小瞧了,今天这小子就不是个简单的角儿。过两年再大些,在西北这地头儿上,够别的帮会头疼的。”张五眼神茫然,似是自言自语。
    “五哥呢?你头疼吗?”姬玉凤躺在张五怀里,盯着张五胡子拉碴的下巴问道。
    “我?哈哈哈哈!我虎头帮离这十万八千里,和他有什么瓜葛?话说回来,如果有那一天,到了沧海,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也得卧着。”
    “要是不在沧海呢?你到了兰城呢?”
    “什么意思?”张五一个激凌,猛地坐了起来,推开怀里的姬玉凤,盯着她还算俊俏的脸。
    “别紧张嘛,我就是随口一问,看把你吓的。”姬玉凤娇笑起来,娇嗔着推了张五一把,又丢了个媚眼,把张五弄的心里痒痒,看着姬玉凤半露的酥胸,伸手又摸了上去。
    楼下已经有人来了,喊着“老板娘”,姬玉凤笑了一下,起身穿衣。张五边穿衣服边说:
    “最近你可给我盯紧点,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告诉我,我可不想在这里翻了船。今晚有批货经过,我不想出什么岔子。”
    “你也知道,我手下就那几个人,这么大的事我怕我担不起这个责任。何况我和徐荆的任务是监视宫*颈太郎和野马帮令不凡的互斗,哪方强就把哪方干掉,三年内保持平衡,你好从中渔利。现在宫*颈太郎死了,令不凡也死了,我任务也算完成了。以后咱俩朋友归朋友,我不再是虎头帮的人了。这是你当初承诺的。”
    “好好好,我是说过,就算是朋友,帮我这个忙不行吗?”张五现在才觉得,在西北这地方,除了姬玉凤,他还真没有第二个人可找。
    “尽力吧,我先下去做生意了。”
    等姬玉凤下了楼,张五慢慢腾腾一边提裤子一边恨恨地骂道:“这**,还和我装起蒜了,等把这一笔买卖做完,看我不弄死你。”
    懒洋洋下了楼,张五找了张桌子坐下,也学着客人的样喊着:“老板娘,炒两个小菜,来壶酒。”
    姬玉凤答应着,白了他一眼。
    忽然有人向门口望去,仿佛被施了定身法术一样静止了,半悬在空中拿筷子的手臂也忘了放下来。别人跟着望去,这一望可不得了,一个个都仿佛中风了一般,张口流涎。
    门口出现一对母女,女的虽然形态有些憔憔,满面忧郁,但也掩盖不了令人惊艳的姿色。小女孩四五岁,和其母一样,也是个小美人。
    冷如冰母女扫了一眼众人,看到如此反应,甚是尴尬,转身离去了。
    张五半天才反应过来,口水流了一地,姬玉凤拿着酒**使劲地在桌上顿了顿他才缓过劲来,用手擦了擦口水,伸着脖子使劲咽了一下。
    “咳——这是谁呀?”张五问姬玉凤道。
    “怎么?看上了?”姬玉凤没有回答他。
    “老板娘,我们的酒呢?”
    “来了,来了。”姬玉凤甩开张五的手,忙碌去了。
    “世上还有这么漂亮的人?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之前的那些娘们和她一比,都是什么货色!我呸!一定要搞到手,一定要搞到手。”张五暗暗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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