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的时候,卢米月正在把她前两天采购的大衣挂进衣橱里。今天是宿舍停水的最后一天,明天她就可以回寝室住了。
    其实本来她拿着两张信用卡,如果不想来之江名苑也可以自己在学校外面的酒店开个房间。但她的每一笔动账都会有短信通知到他们,她不想等他们收到短信后再来质问她,或者命令她过去住,干脆自投罗网。好在他们事情多,这三天除了第一晚盛恒在,后面基本都没见着他俩的面。
    每次刷他们的信用卡买衣服时,她不敢买太贵的,怕太过引起他们注意,也不想买太便宜的——那样收入又所剩无几。于是她选了两千到四千这个价位。她曾经在盛恒的书房看见过他把她的账单打印了出来,一笔一笔翻看。所以她不会擅自重复购买大额的东西,上次开口讨要的电子产品也是一样,以防被他们发现自己变现的途径,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们也送过她很多奢侈品,包包项链手镯化妆品,但总会隔三差五问起:“上次送你的东西在哪,怎么不戴着?”她不敢把这些高单价的东西拿去二手市场,也不愿意被别人看出自己不堪的境遇,从来不会戴在身上。久而久之,她就十分抗拒他们送她这些,美丽又无用,像这个时候的她自己...她感觉自己像被铁链桎梏一样,被他们严格管束。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和盛恒在一起后,她也不再找爸妈要生活费了,只跟他们说自己成绩好,学校的奖学金够花了。
    其实她只是想爸爸妈妈能更轻松一点。两个人节俭持家了一辈子,现在她可以有别的生活费来源,这点花费也许对他们俩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却可以让妈妈在夏天多开空调,让爸爸早点换上新车。
    这个家,只有她一个人受苦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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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思绪飘荡时,盛恒和江昭这个时候竟然回来了。
    江昭应该是还有一点工作没有处理完,进屋后喝了杯水就去沙发上噼里啪啦敲电脑。盛恒也不得空,一回来就钻进书房,这两人像是铆足了劲,谁先干完活谁就能先干她。
    看来这次是江昭赢了。她正在蜷缩在床的角落里刷着手机,寝室群里赵琳发来了个链接:“测一测你的性癖”。她觉得好奇,刚点进去,还没做两道题,江昭就进来了。
    他进来的时候,她的身体裹在柔软的被子里,姿势蜷缩得像只受惊的小动物,枕头紧紧地拥抱着头部,仿佛能提供一丝丝的安慰。
    她知道今晚又是他们享用自己的时刻,她在等靴子落地。
    现在,靴子落下了一只。
    她屈膝跪坐在床上,他面对着她站立在床边,他先伸出右手捧住她的一边脸颊,用大拇指摩挲着她脸上的嫩肉。她眼里带着一丝幽怨,里面藏着欲念燃烧的自己。
    他扒下她的睡裙,宽大有力的手掌覆上她娇嫩的乳,他的手背青筋突出,而她被他的手覆盖的乳肉上的血管微微颤动,隐藏在她珍珠般莹润的皮肤下,哭诉无助。
    接着,他伸出手触摸花瓣,又去拨开花瓣蹂躏花核,还不够湿,但没关系,她的身体是清晨铃兰花上的花露,只要他触碰花芯,她就会为他分泌源源不断地露水。
    他继续抚摸,灵活的手指先是在入口的外面打转,又用中指缓缓试探插入,只入了半指又拔了出来,带出一手指的淫水。他把淫水涂抹在花穴周围,才觉得时机成熟,这个时候入她她也不会很疼。
    他抵着她的下身,缓缓插入,发出满足地慰叹。随着他深深浅浅的抽插,卢米月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渐渐失控,像乌贼遇到危险会喷出墨汁,她被彻底占有会泌出更多湿滑粘腻的汁水。但她不想被他知道她身体的情动,不想让他得意,她压抑自己的声音,只是在他冲刺到最深处的时候漏出破碎低哼...
    他见她一直隐忍,藏匿娇喘,两只胳膊架起她的双腿说:“叫出来,乖女孩,叫出来给我听。”
    她终于抓住了嘲讽他的机会,在被插的花枝乱颤中也不忘讥讽一笑:“我叫出来,你听得见吗?”
    他听见这话,突然咧开嘴笑了,身下却是动作不停:“我再怎么聋,也能听见你的浪叫。”他抓住她的手覆盖在自己的左心房,“我用这里听,我能听见你被我插的欲仙欲死、还能听见你不得不在我身下高潮连连。这够吗?嗯?够听见你吗?”
    他边说着,边加大了抽插的深度。她的宫口敏感,被大力顶弄中,抑制不住的娇吟已经破碎着溢出。他完好的那只耳朵听着她如细丝般婉转的叫床声,下身被温暖的穴肉紧紧包裹。这是种身心合一的极致享受,仿佛让他的整个世界都安定下来。
    他只要一碰到她,就无法想象自己之前没有她那几天都是怎么渡过的,他吃饭、喝水、写程序、做科研,他像个行尸走肉,只有在她这里,在手抚上她的奶子,膝盖抵着她的嫩穴,胳膊环绕着她纤薄的肩膀时,他才觉得自己飘荡的灵魂回到了身体里。
    盛恒这时进来了房间。另一只靴子也落下了。
    江昭加快了插她的速度。先来的要干快一点,好让后来的接上,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盛恒来了,哪怕她尽力告诉自己,不要依赖他,不要相信他,他也是个坏人,不,他甚至是那个最坏的人。
    但她的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亲昵。她劝自己,没关系,这是人的本能,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要向他屈服。
    那只是他们一年纯白无暇感情里的后遗症。
    但她的手还是向他张开,刚刚经历了粗暴的性爱,她想让他抱抱她。
    江昭僵了一下身体,两个人之间,她永远会选择靠近另一个人。
    盛恒把她接过来。
    江昭有些失落。
    不爱他也没关系,他想。曾经他连有和她肌肤相亲的机会都没有想过,那漫长的几年里,他没想过他可以把自己坚硬的性器送入她的姣好的身体,把自己污浊的精液射在她白嫩的胸脯,再用自己灵活的手指给她爱抚,让她情不自禁地喷出潮水。
    所以,能这样已经很好了。还有机会给自己空荡无依的灵魂找个归处。
    后来者的好处就是不用再做前戏,盛恒把她接过来后,自己坐在床上,让她双腿岔开跨坐在自己身上,以女上位的姿势抽送了几下。又把她从自己身上抱起,嫩穴离开连接的交合处,发出清脆的一声。随后把她放在靠在床头的另一个男人身上,江昭接住她后把她的腿用双手分开、固定住,鲜嫩的花穴完全被展露在两个男人的面前,盛恒又狠狠插了进去。
    盛恒戏谑着说:“月月好可怜,肚子都被我操鼓起来了。”江昭顺着他的话往下看,果然看见她下腹处鼓起男性的形状,他邪心又起,在那个鼓起的地方摁了下去。“啊!”她忍不住失身尖叫,“求你们,不要...”江昭松开手,“那就帮我撸出来,”说着就拉着她的手,带着她握住自己,以和盛恒进出她一样的频率上下撸动...
    窗外清江上的轮船汽笛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的花穴也被撞得汁水横流、一塌糊涂。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仨人在肉欲沉沦中共攀高峰。两个男人依次射了出来,斑斑点点留在了她的玉白的肌肤上,女孩也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的欲望,喷湿了一片床单。
    不同的是,两个男人觉得这是爱与欲共同的交织和升华,她却觉得这是场磋磨,而现在终于结束。
    一场极其激烈的性事刚了,卢米月的眼神还在涣散,太猛烈的轮番撞击和插入让她精神游离恍惚,她需要事后的爱抚。
    盛恒把她揽入怀里,在柔和的灯光下,他的手臂环绕着她的肩膀,她的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她的头发被他温柔而缓慢地用手掌轻抚,听着他稳定的心跳声,他还和以前他们两情缱绻时一样,在激烈和炽热过后给予她温存和抚慰。她知道他们已经不复从前,却无法拒绝这事后的温暖,她太需要温柔的爱了,哪怕这爱是虚浮的。她不想让自己想太多,只想让自己忘却不堪,享受当下。
    然而她舒展缓和的眉心却在眼神撞到在一旁的另一个男人的眼眸时凝住。
    他也好像感受到她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后的失落,顿了顿脚步,默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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