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的称呼令她浑身一个激灵,奇怪的嗓音却让她一下想起一件小事。
    那是很早很早以前,久到她也是个孩子时。
    幼时父亲总要入宫面圣,也曾询问过她是否要一同去玩,但很多次都被她拒绝了。只有一次,很遥远的一次。
    那一日她随父亲参加宫宴,误饮了长得像乳茶的酒酿,结果宴席过半便晕晕乎乎小脸红得堪比熟透的苹果。
    而父亲似乎忙于交际,她意外的一个人窜了出去。可她向来是个不认路的,更何况偌大的皇宫,人生地不熟,加之酒意醉人,很快便迷路了。
    后来的事她记不太清,只依稀记得梦里有个温和有礼的小哥哥,长得跟个白团子似的,就是身上一碰就疼,很奇怪。
    他牵着她的手带她找到了爹爹。
    而及笄后的温泠月在马车上震惊地看着傅沉砚,唇瓣轻碰,不敢置信地询问:“莫非你是那个……那个小哥哥?”
    他几近嘲讽地逸出一声笑,兴许是在嘲讽自己的委婉,揽过温泠月的肩狠狠扣在怀中,熟悉的蔷薇香在身旁弥漫,他用下颌蹭了蹭姑娘柔软的发。
    “阿泠,你不许忘了我。”
    “可是你都不夸我。”温泠月来了兴致,眼前人和记忆里的小哥哥逐渐重叠,这一刻似乎比之前快乐的任何一次还要快乐上无数倍。
    傅沉砚忍不住笑开,捏捏她的脸,“原来阿泠是个尤善记仇的孩子。”
    他在她唇上刻上深深一吻,“其实那一日你比孤见过的任何人都要英勇,忘记告诉你了。”
    “那个……殿下!娘娘!咱们要停一下车吗?”
    嵇白红着脸,忍不住在车外问道。
    被不和谐音调打断的傅沉砚有些不爽,本想说不停的,嵇白似乎猜到他的答复,不等傅沉砚回复又高声道:“启禀娘娘,是裴家姑娘在东门等候,说已来拜见无数次,您总是不在,今天一定要见到您。”
    温泠月一愣,推开傅沉砚,无视他的一脸不满掀开帘子,果然是裴晚半蹲在东门处,见了温泠月才一下跳起来。
    她匆匆下了马车,却说那裴晚自从险些遇害后对温泠月的态度可谓是大转弯,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挑战起裴丞相的权威,命令的宴喜是一个不去,口口声声自己绝对不嫁就给挡了回去。
    而若非温泠月近来事务繁杂,元如颂都要来扯着她诉苦了。
    为的什么?
    裴家三姑娘找不到温泠月便去烦元如颂,说她都和徐家公子成亲了,一定有许多心得。她要快速与温将军拉近关系,吓得元如颂还以为裴晚受了什么刺激要报复温家不成。
    “太子妃娘娘,您忘了你我的约定也要记得你托我帮你定的东西啊。”裴晚迎上来,面对温泠月和傅沉砚简短作礼后便拉着她来到一旁,神秘兮兮地掏出一物。
    粉色的绸缎刚露出个边,温泠月的脸便一下羞红了,赶忙要往袖子里塞。
    可那东西长的很,没塞完倒引来了傅沉砚的视线。
    “这是什么?”傅沉砚好奇,又问:“裴姑娘何时与孤的夫人交往密切?还要委托你帮忙……”
    “不是!其实……”温泠月脸色愈发羞红,赶忙打断他,却被裴晚那个看热闹的大小姐不嫌事多地抢过话茬:“哎呦,夜里不就知道了?”
    事已至此,温泠月知道裴晚留不得了,赶忙将傅沉砚狠狠往宫里扯,一边作势要关上门将她拒之门外。
    “温泠月,你个小骗子!还求我帮你讨来这个东西,现在不认人了?不过没关系。”
    裴晚在门外跳脚,想起什么后立马换了副神情,透过门缝谄媚地笑道:“记得答应我的啊,下个月帮我约你二哥哥出来吃茶!”
    待到她的话音终于被紧闭的门完全阻挡,温泠月才终于松了口气。
    一脸迷茫的换成了傅沉砚,刚想追问些什么,但在见她袖口一不小心露出的装饰后扬起意味不明的笑。
    劫后余生的温泠月刚背过来抵在门上松了口气,傅沉砚便将她压在门上,“方才说今夜才有用的,是何物?”
    眼见着她脖颈往上一直蔓延到耳根子的红,傅沉砚心里便有了定数。
    一把将结结巴巴辩解的姑娘扛起,向紫宸殿迈去。
    “傅、傅沉砚你干嘛!光天化日的,你、你放我下来!还不到夜里呢!”
    傅沉砚启唇:“无妨,门窗紧闭便可。”
    “你……傅沉砚!”
    *
    紫宸殿的床总是比别处结实的,这一点温泠月深有体会。
    分外柔软的被褥让她一接触骨头就好像酥了一样。
    而此刻在她身前猛嗅的男人似乎还没有结束的意味,紧拥着姑娘羊脂般的肌肤,滚烫地似要灼伤他。
    而那双被咬得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张,便是对他最好的催.情.酒。
    男人的动作温柔,却带有无法掩饰的力量。与小白不同,亦与死阎王不大类似。
    在他的攻势之下,温泠月紧紧抱住他的颈,甜软的嗓音试图问出那个问题:“殿下……究竟为何?你们让我、让我认不清。”
    傅沉砚钳着她腿的手一紧,与她的距离更近,低头吻在她唇角,动作迷离却轻柔,带有诉不尽的爱意。
    “阿泠真的那样想知道?”
    姑娘顾不得眼前渐蒙上的水光,嗓中随着他充满掠夺欲的吻而不住的吟出低绵的音调。
    “原来太子妃,玩得这么花?”
    他动作着,手上那根粉色的丝带若流水,冰凉地缠绕在她和他身上。
    温泠月的眼中盈盈盛着的欲.色在看见粉红丝带后悉数退散,他握着她的腰肢,而温泠月趁着他喘息的缝隙,羞怯地咬唇说:“那是给你用的……”
    他的眼中登时一凛,在她未反应过来的空隙顺序颠倒,她莫名成了主动的那个。
    “那孤……悉、听、尊、便。”他眼中笑意难掩,琥珀色的瞳孔中映出少女曼妙的酮体,只见她牵着那根丝带,壮着胆子像在画本子里看过的那样——
    将他双手高举,用丝带束了个漂亮的结。
    他眸中欲.色渐浓,翻滚着滔天的粉雾,而后不等少女轻柔动作落下便主动献上一个又一个猛烈激昂的吻。
    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所以孤与他商定……在与阿泠共同度过的重要时刻,我们都会同时陪在你身边。
    包括此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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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书断断续续拖延了很久终于来到尾声,我构思的最初很喜欢这个故事,包括到现在依旧很爱它。虽然过程并不顺利,但春杏的确给了我别样的意义。
    它其实是一个简单的找寻答案的故事。阿砚一路走到现在不光是找到最爱,更是找到了幼年母爱真相,找到自己。双人格只是一种表现形式,我不知道我拙劣的描写是否让看到这里的你明白,第一第二人格都是他,这两重人格拼凑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阿砚。
    小时候他是温和的谦卑的爱玩的,也是不服输和坚韧的男孩子。母妃的事让他短暂的封闭了自己,一叶障目必然会走向极端,所以那么多的传闻兴许绝非虚言……
    但好在他足够幸运遇见了阿泠。这个文里我执意把阿泠塑造成一个充满爱也得到了很多很多爱的小太阳。她不缺爱,她掌握多种表达爱的方式,也足以对身边所有人散播爱。所以我在她究竟为什么只对阿砚产生爱情上纠结了很久。毕竟她这样情感丰富的姑娘不需要救赎,她只需要保持自己,永远快乐。但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理由——
    对,就是连阙和阿砚说的,有的人从见到的第一面就会莫名产生好感。
    他们的感情产生的比想象中早的多,而阿泠又是个可爱的颜控,兴许在多年前皇宫中初见幼年傅沉砚的时候就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而这种情感不会因为多年未见和陌生而轻易取缔。
    感觉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瞬间的事,可能选妃的那个下午,阿砚偶然看见温泠月画像时,也有那种幼年羁绊产生的冲动,在那么多人里选择了她。
    和羹之美,在于何异。
    这是我强行加注的,希望世界上有一天也能没有歧视,不光是血脉、种族还有性别。
    我话好多(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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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幻鬼神向,全文存稿,赌神长灯和黏人狐狸会在秋天和你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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