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雅加尔只待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便乘船开往新加坡。
    苏洋因为接到消息早早的来到码头等待与她同来的还有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这老人细看之下倒与苏洋有着几分相似。尤其是脸上的轮廓以至于张哲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把他当成苏洋的爷爷。
    事实上这个老人是苏洋的二叔他叫苏震北曾几何时也是东南亚一带知名人物。
    苏震北对张哲非常客气也可以说是畏惧完全没有一点叱咤风云的气势大概是家族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
    因为苏洋的关系张哲对这个比父亲大了几岁却明显老态的二叔比较客气。虽没有用晚辈礼节却也将他当成比较亲密的伙伴。
    晚餐被苏洋安排在硬石酒店张哲本想先去看看自己的老婆孩子但见苏洋的几位叔伯全来了显然对自己十分重视出于礼貌也就只好留了下来。
    席间的交谈中张哲得知他们一家聚集在这里是因为对头给他们了一张邀请函。
    邀请函张哲也看了表面上是说大家相互交流共同谋求利益更深刻一点便是要找出一个兵不血刃的方法吞并苏家。
    大家都是开赌场的这种办法自然只能在赌桌上寻找对方的意思是来一场豪赌筹码就是菲律宾几家赌场。
    这种方式倒也有趣张哲捏着邀请函微微笑道:“你们经营赌场那么长时间找几个赌术高手应该不难吧?”
    苏洋无奈解释道:“对方既然已经占据了优势却还愿意用这种方法解决你觉得这是几个赌术高手可以解决问题的吗?”
    张哲不以为然:“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会不攻自破你们准备好了吗?”
    苏洋不满的皱眉嘴巴也噘起来如果不是叔伯都坐在这里她估计已经扑进张哲怀里撒娇了这是女人对付男人最有利的武器男人以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则以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一个聪明的女人从不介意将自己的优势体现。
    苏震北大概还不知道苏洋与张哲的关系暗中捏了捏苏洋的手臂示意她收敛一点然后抱歉道:“张先生您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见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我们也不求其他只求张先生居中做些调和给我们家族留条后路我们即使输掉几家赌场也认了。”
    张哲摆摆手:“苏先生说笑了了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何况”
    现苏家之人全都紧张的望着自己张哲失笑道:“大家怎么这样看着我啊?苏洋是我的朋友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虽不敢保证什么但至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提供自己的帮助。”
    “奸诈的小狐狸!”
    无论是苏震北亦或者其他苏家老小心里同时骂道。
    当然大家都是聪明人彼此间换个位置也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利益这个世界上没有活菩萨更没有人会因为一个很普通的朋友把自己搭进去能尽力而为已经很难得了。
    所以尽管张哲没有实质性的做出承诺苏家这些人同样感激毕竟这世界上锦上添花的人多了雪中送炭之人却几乎绝种。
    接下来双方自然是一番痛饮就连身ti不好的苏震北也豁出性命陪张哲实打实干了几杯。
    饭后张哲没有去苏洋为他准备的房间而是吩咐哈璨开车去了吴帮淳家。
    一路上他心里总是低落落的空的难受似乎有什么事情生。
    他预料中的不错吴家小别墅的围栏外居然立着一盏长明灯。这是家里死人或者一些特殊日子才点亮的张哲算了算时间确定没有什么特殊的日子那么只有一种解释这个家里死人了。
    “这”张哲有些不知所措能在吴家点亮长明灯的只有三个可能吴帮淳、李露莎、或者自己那未过门的老婆。除此之外没有人能享此“殊荣”
    “把门打开!”
    张哲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以至于一点礼貌都没有直接让哈璨翻墙进去打开院门。
    报警器骤然响起两名警卫握着枪直接冲出后面甚至跟了一名花匠其中一名警卫鸣枪大喝道:“快停下伙计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我有权利击毙你。”
    这声枪响使张哲清醒过来连忙下车到:“误会快放下枪。”
    两名警卫自然认识张哲一见是姑爷连忙将枪收起来一人虚扶铁门上面的哈璨另一人将铁门打开。走到张哲身边客气道:“张先生您这是”
    “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张哲一把捏住对方的肩膀指着长明灯问道。
    警卫嘶嘶吸了口冷气暗叹这位姑爷手劲大的同时却也黯然闭上了嘴巴。
    “说啊究竟生了什么?”张哲已经从对方的表现猜到了一些只是他不愿相信罢了。
    这时里面冲出一个纤细的身影嘴里大叫少爷人却已经扑进张哲的怀中。
    张哲放开了警卫一只手搂住怀中颤抖不已的身ti异样道:“小惠?嗯你快告诉我这里究竟生什么事情。”
    小惠抬起头呜咽道:“是少奶奶少奶奶她她自杀了。”
    张哲猛地一颤踉跄退了几步直勾勾看着小惠颤声道:“你是说这盏灯是因为小茹亮着?”
    小惠点点头继续在那里抽泣。
    张哲霎时间失神呆呆看着那盏忽明忽暗的小灯心里头说不出的复杂滋味。他突然现自己很难过有种窒息的感觉。
    “她在哪里?我想见见她。”张哲嘴角不住颤抖却强自镇定的说。
    小惠抬起头为难的说:“吴夫人似乎不打算让您见她。”
    张哲缓了缓问道:“吴夫人呢?她为什么不让我见小茹?”
    “夫人就在里面听说您来了夫人只是点点头并说并说”
    “她到底说了什么?”张哲不耐烦的皱起眉头。
    小惠一惊连忙道:“夫人说少奶奶不希望见到您她还说说看到您少奶奶死都不安。”
    张哲闷哼一声一言不冲进别墅。
    别墅里李露莎就坐在沙上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婴儿嘴里含着一个奶嘴睡得正香。
    张哲看在眼里心里立即揪了起来似乎这个婴儿与自己有着某些联系。
    “不错这是你的孩子。”李露莎目光柔柔不经意的说道。
    张哲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坐在沙上。
    “怎么会这样?小茹她”
    李露莎抬手打断他指着桌上一个信封和一本带锁的日记说:“那些都是小茹留给你的我没有拆开。”
    张哲将信封捧在手里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一时间百感交集。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折叠的白纸。还有一把小巧的钥匙这把钥匙应该是开启日记的。张哲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转向那张似乎沾了水、表面凹凸不平的白纸上面。
    将之打开上面清晰的字体跃入眼帘字很多多的密密麻麻。然而内容却很少少得几乎让张哲抓狂。
    这封信可以说是由两个字堆起来的让张哲很是汗颜。
    骗子
    这两个字深深刺ji着张哲的神经他不由自主的打开日记本上面记叙着吴大小姐自被张哲抓走一直到生下孩子每一天所生的每一件事。
    张哲没有去看前面的内容他将日记直接翻到最后上面写道:“o9年11月22日阴小雨。今天的天气好像我的心情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儿。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喜悦这孩子是他的那个骗子、魔鬼!我好怕我怕可怜的儿子被他肮脏的灵魂所腐蚀上帝我该怎么办?他zhan有了我俘虏了我的一切而他却不满zu他他同样zhan有了我的母亲天啊那可是我的亲生母亲!我实在无法忍受不只是他对我们母女的罪孽毕竟这其中或许有我不知道的原因。即使不相信他我也可以选择相信母亲。可是可是他做过了却不敢承认他骗我!还有我的母亲我亲爱的母亲她也欺骗我?我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某一种临界点我会疯的。我实在无法面对那一张又一张虚假的面孔在我面前闪现。也许一个人想要解tuo只有远离尘世的束缚。上帝我是个懦弱的女人请原谅我的逃避用我死后那最后一丝纯洁净化我那稚儿的灵魂您的信徒在产后第一天绝笔”
    张哲重重合上日记拳头死死压在膝盖上他既心疼同样又感到无奈这个傻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在保护她吗?只是不想任何事情影响到她而已给她心灵保留一块净土难道不好吗?
    李露莎作为她的母亲要她怎么对自己的女儿承认?难道直接告诉她“我和你男人生了不正当的关系呵呵只是一点小误会。”
    这可能吗?先不论作为母亲她有没有脸说出这句话只说你作为她的女儿真的可以接受并原谅她吗?
    张哲靠在沙上脑子里一片紊乱。
    他现原来失去后真的能让人学会珍惜他很心疼心疼这个受到欺骗的小女人。
    “可以让我看看这孩子吗?”
    沉默了不知多久张哲突然开口道。
    李露莎将孩子递给他张哲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看着他昏睡的模样心里一片安详也许他灵魂真的被净化。
    “他将是我的继承人!”
    张哲在心里肯定的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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