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来这个地方,竟然一下子就认识了三个人,李叔、孙姨都是很好的人,还有李福满,虽然看起来脾气很坏,但是还能忍受。
    以后还会有更多谢铭非答。
    佟夏:没错,我们的新生活就要开始了!
    在李叔家时,他想起孙姨说的话,颇有些头痛,佟夏一个高中生他都分身乏术,再添一个,谢铭非头更痛了。
    看着李福满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好歹佟夏还听他的话,他跟李福满非亲非故,怎么管呢?
    在想什么?
    你觉得李福满这个人怎么样?
    你怎么想他啊?我站在你面前,你竟然想那个臭小子
    当然不好,脾气又臭又自大,没礼貌还爱打架。佟夏语速很快,丝毫不觉得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有什么问题。
    谢铭非扭头偷笑,眉头舒展,在路灯下,他牵着佟夏的手,耐心听他讲话。
    难道你觉得他很好吗?佟夏反问。
    谢铭非摇头:没有你好。
    佟夏忘记了后面要讲的话,后知后觉琢磨出一丝不好意思来,好像是有些太幼稚了。两个人就这样低头站在灯牌下,等待下一班公交车的到来。
    佟夏含糊不清地嘟囔道:那你问他干什么?
    谢铭非歪着头看他,注视着佟夏扭捏的神情,想了想随即道:羡慕他。
    佟夏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他知道谢铭非是在说什么,李福满的母亲和善、父亲慈爱,他家里干净又整洁,每一件物品都被收纳在合适的位置,明显是被精心打理过的,就连阳台上的绿植,都那么生机勃勃。
    唯独李福满,好像对这些视若无睹,佟夏有时候也能理解他的叛逆。
    他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爱对他来说不过是稀松平常的小事,在李福满的认知里,他生来便拥有世界上最珍贵的爱。就是因为他笃定无论自己再离经叛道,都有人接住他。
    佟夏的目光干净又清澈,他得意道:有什么可羡慕的,李福满也没有一个做什么都会带着他的哥啊,但是我却有,我才更值得被羡慕,你说呢?
    谢铭非点头:有道理,我们夏夏,大哲学家。
    公交车按时到达了站点,他们跟着人流一同上了车,晚间的人少,车上的空位置也多。
    佟夏和谢铭非便挑了后排两个挨着的座位,这下离得更近,佟夏低着头悄声和谢铭非讲话,就像高中的晚自习一样,有种背着全世界偷偷谈恋爱的刺激。
    他问:是不是李叔跟你说了什么,让你管着李福满?
    谢铭非低声说:这你都猜得到?
    那肯定呗,他能有什么事拜托你一个高中生,不就是唯一让他搞不定的宝贝儿子嘛。
    你别担心,我有办法,你就专心上你的班,虽然我不太懂你在做什么,但是肯定比我们这些事重要。
    佟夏又说:而且李福满学习再差,能有我差吗?他比我还大一级,我把咱家的地址留给他了,到时候我看着他学,他打不过我。
    谢铭非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夸奖道:真厉害我们夏夏,那就拜托你了。
    佟夏拍了拍胸脯,这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他在镇上没少收服那些刺头一般、不学无术的家伙,李福满顶多就是一个被娇惯坏的小屁孩儿而已。
    最多加上骨子里带来的烦人劲,收拾一个他,佟夏手到擒来。
    正想着,谢铭非突然靠近他的耳廓,小声说:不过还有一件事,你刚才说错了。
    什么?佟夏顺着他的话问。
    就是你说,我的工作比你的事重要,错了,在我这里,永远你最重要。
    佟夏不敢抬头,谢铭非的目光炽热,他忙不迭的点头,还不忘也表明自己的心意:我也是
    谢铭非的假休得有够长的,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了东西准备上班,恰好碰到要出门的方柏,他还是戴着昨天那顶黑色帽子,手上拿了包垃圾。
    他们一同上了电梯,谢铭非无意揣测别人的生活,只是方柏脸上的淤青仿佛比昨天还要重些。
    电梯的墙壁映出他们两人的脸,方柏看起来似乎比佟夏还要小上两岁,虽然很瘦,脸颊上却有两坨圆圆的婴儿肥。
    只看了一眼,谢铭非便将视线移出,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是陈赴莘发来的短信,大概意思就是问他今天是不是确定来公司,顺便对他撂摊子的行为表示鄙视。
    谢铭非没回,将手机重新收起来,他想着跟这几个人认识的过程也算奇妙,但凡他们仨其中有一个人有什么防备心,他们都难搭伙做生意。
    陈赴莘看起来不靠谱,人却仗义,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张鹏经常调侃他,这张嘴很难找到女朋友。张鹏跟他是大学舍友,看着不爱讲话,实则出门社交全靠他。
    跟别人喝酒陈赴莘不在行,谢铭非如今一个未成年,更是不行,张鹏在酒局比在现实生活中热络多了。
    用他的话说,这都是家风,他爸爱喝酒,从小带着他,耳濡目染便学会了。
    眼镜儿看起来文静,谢铭非是到很后面才知道他的名字叫方小燕,像个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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