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是我们的功劳!”

    吴嫂笑着,转身下了楼,只剩安安乐乐站在门口抓狂。

    96 自你别后(四年往事之白忱篇)

    对于钟礼清的离开,白忱反思过很久,他听了肖禾的话也在自省,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强势?喆叔说他对钟礼清的方式错了,钟礼清是感性的人,而他却用了理性的方式。

    白忱仔细回忆这些年,他不擅长和人交往,尤其是和女人。对钟礼清越上心,好像方式就越有问题,总是惶惶不得解。

    他坚持不懈的派人继续找她,在心里一遍遍安慰自己,或许下一秒就会有消息,或许明天礼清就会回来。

    有时候想的暴躁,就会想着找回她之后将她锁起来,让她再也没机会离开自己,可是这念头仅仅一瞬就消失了。

    只要她回来,只要她肯,他一定再也不会逼迫她,怎么舍得再用这么极端的方式禁锢她?

    可是她消失了,中国那么大,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无力可及的事情。

    希望每天都在破灭,又每天都在心底升起,晚上躺在床上,枕头上都是她的气息,那气息一天天的开始消散,越来越淡,他心底终于开始恐慌。

    钟礼清是真的不见了,不会再回头,她是有意逃开自己的,他不得不正视这个事实,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而这个时间,可能是一辈子。

    永远看不到她,她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或许会邂逅别的男人,每每想到这些就会抓狂失控,难受的吃不下东西。胸口好像堵了一块巨石,脑子里总是浮现她的身影,甚至都开始产生了幻听,总是觉得她好像下一秒就会推开门走进来。

    他把精力都耗费在公司里,拼命加班,可是常常开会开到一半就晃神,还会不自觉的算她的预产期,孩子什么时候出生?男孩还是女孩?会不会长得像自己,如果像自己就好了,她会看着他们想起自己——

    钟礼清会想他吗?她那么轻易就抛弃他了,显然是爱得不够吧。

    白忱控制不住自己,脑海里每天都在想关于她的事情,如果说以前对钟礼清的偏执只是想完成幼年时的一个梦想,那么现在,他是真的爱她,爱到了骨子里。

    看,她几乎刻在了他骨血之中,想忽略都办不到。

    吃不下东西的状况更严重了,他甚至感觉不到饿,每天麻木的做着以前觉得重要的事情,他以前的计划很简单,复仇、钟礼清,这两个是他人生的所有目标,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复仇成功了,可他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原来她不在,对他而言是这么糟糕的事情。

    食不下咽,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身体好像傀儡,思想更是完全空洞了,还常常失眠难以入睡,夜里,总是格外想念她。

    想念她的温度,她的气息,可是那一切都变得越来越飘渺稀疏,他只能用酒精麻醉自己,有时候喝醉了,居然恍惚间还能梦到她,常常错觉她还在身边,那种幻觉都让他留恋。

    姜成山找到了钟岳林的最新地址,站在书房一脸不确定的问他:“……要把人绑回来吗?”

    白忱在那一瞬间,居然反常的开始犹豫了。

    如果他还是用以前的方式对待钟岳林,钟礼清会跟他回来吗?回来之后呢,一样会再次逃掉的。

    白忱沉吟半晌,让姜成山定了机票。

    姜成山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微微扯起唇角微笑。

    白忱亲自去拜访了钟岳林,没错,是拜访,还特意带了不少补品。

    钟岳林看到他时脸色很难看,想必也是知道了他和钟礼清的事儿,钟礼清自然不可能告诉他,那么就是钟孝勤了。

    如果是钟孝勤的话,一切就更难办了。

    果然从进屋开始钟岳林就没怎么说过话,他住的是个老式的公寓楼,环境一般,屋子的面积也并不大,虽然装修细致温馨,可是还是有股难闻的发霉味道。

    白忱微蹙着眉心,高大的身形坐在窄小的旧式沙发里,钟岳林还算客气,至少给他斟了茶。

    白忱看着他居住的环境,沉吟许久才开口:“我想找回礼清。”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钟岳林,这样的眼神钟岳林只在他上门提亲那次瞧见过,他靠在沙发里抽着烟,无声的打量面前的年轻人。

    白忱第一次来就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个年轻人有着极深的城府和野心,他以前着实是看走了眼。

    想到女儿这两年来或许遭遇的处境,他心里充满了自责,钟礼清太懂事听话,一直不想他担心,不知道咽下了多少委屈。

    钟岳林摇了摇头,透过苍白的烟圈沉沉看着他:“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是真的有心避开你,不然不会连我们都不联系。”

    白忱眉心皱得更紧,交叠的双手经脉毕现,他克制着,低声道:“当我求你,她马上就要生了,一个人实在太危险。”

    他不信钟岳林他们不知情,钟礼清有多孝顺他是知道的,而且钟礼清放弃他的原因,不正是因为家人吗?

    钟岳林无奈的捻了烟蒂,声音难得肃穆冷淡起来:“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喝完这杯茶就离开吧。”

    钟岳林说完直接去了厨房忙碌,他现在在经营一家中国餐馆,生意不错,在这里也算慢慢安定下来,唯一的牵挂,便是不知所踪的钟礼清。

    他们一家人落得这种地步,白忱或多或少都脱不开关系,已经这样了,要他怎么再相信他能给钟礼清幸福?

    错了一次,绝对不能再错第二次。

    白忱一个人被晾在了客厅,安静逼仄的环境里弥漫着钟岳林下锅的菜香味,他安静坐着,脑子里不时想着钟父的话。

    钟礼清为了避开他,连那么亲密的父亲都不联系了,这在他胸口又是狠狠扎了一刀。

    说什么爱她,原来可以这么轻易就放弃他,而且还这么狠心,他将全部的真心都放在她面前,可是她不屑一顾,而且为什么,他永远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呢?

    姜成山跟了钟岳林一个月,的确是没有半点收获,白忱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马上就春节了,这不是他一个人度过的第一个春节,却让他第一次感到了孤独。

    果然拥有过,就会变得更贪心。

    钟礼清依旧不知所踪,预产期一过,他的焦躁不安就更明显了。

    白忱的厌食症更加严重,长时间下来,身体就完全垮了,开始靠着营养液度日,身体越来越虚弱,喆叔和姜成山看得着急,可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偏偏他一点儿也不懂得爱惜自己,明明身体越来越虚弱,还不要命的忙公司里的事儿,有一次遇到仇家寻衅,身手向来极好的男人,还是受了伤。

    伤口其实并不深,可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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