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玉阶 作者:花见美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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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温酌警惕地瞥他一眼,道:“这有什么睡不着的,我数会羊自然就着了。”

    “数羊?”殷鹤晟问,“哪儿来的羊?”

    话虽这样问,他的手却已探到温酌中衣底下扯住汗巾子一拉,温酌“啊”地一声已是晚了,那裤子便已经松松垮垮地掉下来了。

    殷鹤晟只将他裤子三两下一拽,握到鼻间嗅了嗅,温酌半躺着见他如此动作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觉整个脸都烧起来了。

    待殷鹤晟连床帐子都挑下来了,他才回过神轻声骂道:“做什么闻那个!也不嫌脏。”

    “这有什么!你身上我有哪一出没有瞧过亲过?”殷鹤晟一边说着大言不惭的混帐话,一边宽衣解带,说罢已欺上身来,“天下至亲不过夫妻,你我与夫妻无异,行周公礼,做些床笫内帷的秘戏有什么可害臊的?”

    温酌自觉没有他这份坦然,这时被殷鹤晟捞到怀里,仰头瞧他俊逸的眉眼,心中不由感叹,果然道貌岸然,当初在衙门里见他时谁能想到有朝一日能从殷鹤晟嘴里听到这么些污言秽语。

    【此处省略1429字】

    这太子阁君新婚便因内帷密戏晕厥,实在也算得上一件宫闱丑闻了。是以殷鹤晟很是自责了一番,也终于让温阁君休养了几日。温酌出了个大丑,心中也是郁闷这几日便也爱搭不理的。太子自觉理亏,很是伏低做小了几日。此事自然瞒不过老皇帝,殷沛隆得知后亦是失笑,心中却也有几分难言的感慨和怀念来。

    第180章 第 180 章

    转眼十日过去,到了阁君归宁之日。他那日与太子一齐册封所行之处尽数清场庶民回避,不被人围观倒也没什么尴尬。今日乍然要回侯府去了,倒是面有赧色,总觉得跟女子回娘家没什么两样。殷鹤晟瞧出他这样别扭心思,对他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认亲戚罢了。我看你父兄行事都明理晓事,谁还会笑话你不成?”

    温酌瞥他一眼,道:“我不骑马,被人瞧猴戏似的,多丢脸。你陪我坐车罢。”

    这分明就是撒娇了,殷鹤晟岂有不应之理。

    两个一同坐在车上尚且还低声说着话,书勤在侧不由腹诽心道自家公子与太子这般如胶似漆,实在腻得慌。

    他倒不知殷鹤晟正为一桩要事与温酌商议。原说温酌如今虽为太子阁君再不得另娶妻妾亲近女色,偏偏他倒是还有个儿子,这真是天底下做阁君头一份的本事了。

    先时兔哥儿的事还不急,便撂下了。殷鹤晟如今想来这世上原也没断然把老子儿子一刀两断的道理,他岂会连这点心胸也无?今日正要省亲便把此事跟温酌提了。

    温酌也有些吃惊,扭捏道:“这个吧……说起来,我爹还是很疼兔哥儿的。咱们贸然把孩子接回府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殷鹤晟拍拍他的手道:“隔代亲也是常理。只是如今你已出府,总不能就把孩子撇下了。再者,你大嫂不是已有孕了么?岳丈届时含饴弄孙也是一般。孩儿毕竟自个儿养大了才亲厚,自幼远离父亲若是大些了说不得会生出怨怼来,反为不美。”

    这是确确实实在为温酌着想了。只是温酌亦有自己的郁闷,纠结道:“话虽如此,只是让他入住东宫,这于礼不合,若是因此被人參了白白生出事来。”

    殷鹤晟却是不以为然,道:“常夏常乐他们尚且要尊你一声亚父。名分这事不过就是一句话罢了,我认他作个义子总不为过。”

    如此一来倒是真能堵住那些卫道士的嘴了,温酌自然没有异议。

    殷常夏与常乐常悦三子因失却生母又是嫡出子女,如今都是殷鹤晟亲自抚养,常夏已有些懂事,如今知道昔日的酌兄再不是跟自个儿同辈的了,见了要行礼呼为亚父。依殷鹤晟的意思,便把温霖接来与这些孩子们一块儿养在偏殿,方便日常照拂。

    正说着话,侯府已在近前,温士郁亲自携了温酬荣杼荣栎等人出迎,众人见面皆是一团喜气。侯爷等依礼先向太子阁君问安,殷鹤晟亲自扶了温士郁温言道:“岳丈请起,在家不比在宫中,咱们自在些便是。不用这些虚礼了。”翁婿俩好一番寒暄客气,亲亲热热地跨进门内。温酌看着眼角直抽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觉自己如今这亲儿子的待遇直线下降,被殷鹤晟成功上位了。倒是温酬与荣栎一左一右围上来逗他道:“莫不是近乡情怯了?”

    温酌佯怒:“怎么连阿兄也打趣起我来了?定是让荣栎这厮带坏了。”

    荣栎哈哈大笑:“你如今贵为太子阁君,哪个有胆子来打趣你?不说做个巴结奉承的狗腿子已是强忍着了。”

    温酬也忍不住笑起来,骂他道:“嘴上没遮没拦的,看太子听见不撕了你的狗嘴。”

    温酌总算抓到机会,飞快地笑骂一句道:“有甚可撕的!又吐不出象牙。”分明是坐实了荣栎乃是个狗嘴。荣栎被这哥俩合伙欺压了一番,哭笑不得只得服输。

    襄阳侯府人口不多,内帷亦无长辈,不过让温酌长嫂刘氏出来认了一回亲。刘妍精神熠熠,已过了吐不出吃不下的阶段,又兼她夫君如今在府内地位今日不同往日皆因温酌而起,对太子更是恭敬有加。

    待众人一齐用了饭,余人各自散去,只剩太子与侯爷议事。

    温酌起先旁听了一会,听他们说得尽是时政,便有些昏昏然不自在起来。

    温士郁最知他性子,假意骂他道:“如今成婚了,仍跟个孩子似的,没个定性。且莫在此处碍眼了,自去找你兄弟们耍去罢。”

    殷鹤晟亦是对他点头,道:“散散心去罢。”

    温酌便这么被他们俩联手赶出来,便只得百无聊赖地寻荣栎去了。

    荣栎说是备考,日子过得却逍遥,这会功夫又在画他的画了。温酌从窗外头偷偷看了会,就叫荣栎用纸团打了头。

    那打人的还直乐:“怎么不在前头陪你夫君,倒闲逛到此处来了?”

    温酌走进屋里瞪他道:“你切莫得意,将近大考了,还有功夫瞎胡闹,也不怕名落孙山。”

    荣栎也不恼:“这不,还有你这大靠山在呢嘛。”

    话虽如此,他自然不是真这么打算的,不然便是荣杼也饶不得他。两人聊了会,荣栎画完那美人图当作消遣,便要开卷念书了。

    温酌也不扰他,自去寻他那儿子兔哥儿。这孩子被养得白胖可爱,见了亲爹已会嘟囔,虽听不清到底嘟囔个啥,但是发扬一下脑补精神,勉强可以认为是在喊他“爹”。

    温酌这头抱着儿子逗弄,那头殷鹤晟已将此事与温士郁商议了。温侯爷纵然舍不得孙子,倒也不是不识好歹。太子心系温酌,为他着意思量打算便是再好不过的,当下便点了头。

    这兔哥儿温霖自此便与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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