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在长宁 作者:杯莫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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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才终于落在地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绝对不会,我保证。”

    “但是你得答应我,必须一直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人,一直对我最好,可以吗?”

    这个问题没过多久就听到回答,只有一个简单的“嗯”,声音很低却很坚定。

    张擐和沈长宁并排坐在沙发上,自从张擐说了那个“嗯”字后两个人一直没说话,因为!都不知道说什么!

    沈长宁谈那几次恋爱都谈到狗肚子里去了,他在脑袋里努力搜刮之前确定关系后都干嘛,发现居然毫无记忆。

    正在他苦死冥想的时候,一只手慢慢靠近他放在膝侧的右手,确定位置后便牢牢地握住。

    他转过头,张擐看着他,咧着嘴,眼睛里像有两颗小星星。

    他立刻也笑了,用力回握覆在手背上的手,侧过身完全面对张擐,笑着问:“你现在最想干什么?”

    “想笑”,回答得斩荆截铁毫不犹豫。

    “除了这个呢?”

    张擐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随后耳朵突然泛起红色,埋下头,声音低又羞怯,“想接吻”。

    沈长宁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几乎要笑出声,却还是故作冷静的继续问:“为什么?”

    “没亲过”,声音比刚才还要低一点。

    沈长宁再也忍不住,脸上一片温柔笑意,“可是你不抬头怎么亲?”

    刚刚还埋着脑袋的人立刻抬起头,眼睛里全是期待的光,然后又迅速闭紧眼睛。

    沈长宁慢慢贴近,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的距离,两人的呼吸融在一起,热气扑到彼此的脸上,张擐甚至感觉闻到了沈长宁惯用的剃须水的味道。停了几秒后,沈长宁勾起唇角,微侧头,终于覆上嘴唇。

    张擐的第一感觉,好软,像果冻。

    舌尖轻柔地在唇上辗转,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描绘出形状,含住唇瓣仔细的吮吸,沈长宁的手微扶住张擐的后脑,说:“乖,张嘴。”

    张擐马上张开嘴,他以前看电视的时候觉得接吻好恶心,互相吃口水什么的,但那些人看起来好享受的样子,所以他一直很好奇接吻到底是什么样的体验。

    现在他才知道,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

    这个吻,可能是沈长宁有史以来最用心的一个,他倾尽温柔只想不辜负张擐的期待。唇舌交缠,扫过每一颗牙齿扫过上颚,最后嘴里都是彼此的味道。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平息自己的呼吸,张擐的脸红得不像样,沈长宁笑着又在他唇上啄一口。

    “我回去了啊,明天早上要开会。”

    张擐一看,发现居然已经凌晨两点多,他担心的问:“你的腿可以吗?我送你回去吧?”

    沈长宁休息这么久腿早就没事儿了,他按住张擐想要站起来的动作,“我腿已经好了,你早点睡,明天我接你一起吃晚饭。”

    张擐就坐在那里一直看着沈长宁离开,呆呆地,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埋在抱枕里,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那天晚上,张擐完全睡不着,在床上滚来滚去,睡在旁边被吵醒的大宁宁嫌弃死他,第一次离开自己一直睡的床上,去客厅沙发上蜷成一团继续睡。

    凌晨五点的时候张擐起床了,开始熬香菇虾粥,熬好后装在粗的保温杯里,去给他刚离开就已经开始思念的人送早餐。

    到沈长宁家楼下才六点四十,张擐下意识的想找个隐蔽的停车位远远的看两眼就好,随即又反应过来沈长宁已经是自己!男朋友!啦!

    在座位上又笑了几分钟,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把车停在沈长宁车子前面,正好挡住他出来的路。

    没让他等多久沈长宁就出现了,看到一辆车正好别住他的车头让他出不来,火刚往上冒就发现那辆车怎么那么眼熟,再仔细一看那不是张擐的车?!

    这时张擐已经看到他了,把玻璃摇下来趴在窗户上冲他笑着喊他的名字。

    沈长宁几乎是立刻就笑了,拉开车门坐进去,问:“怎么了这么早就过来了,不多睡儿?”

    张擐没有了刚刚喊他名字时的镇定,羞涩的说:“给你送早餐来了,还有就是有点想你”,边说边把放在旁边的保温杯和包得严严实实的干净勺子递给他。

    沈长宁接过放在手里,很久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张擐,搬回来好不好,这……”。

    这个建议沈长宁思考了很久才提出,因为这次跟上次邀请张擐一起住完全不一样,上次是朋友间的合租,而这次是恋人之间的同居,他觉得在确定关系的第二天提出来其实并不是很合适,张擐肯定也会有自己的顾虑,但他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张擐还没听他说完理由就大力的猛点头,一副期待已久的表情,让他接下来的话都没有了出口的必要。

    沈长宁突然很想亲亲他,身体逼近,在张擐右脸盖了个戳,然后嘴滑倒他的耳边,说:“晚上等我回来帮你搬家”。

    去单位的路上张擐一直开着车窗,深秋的风已经有点似刀的感觉,可仍然吹不走他脸上的热意,进办公室连喝两杯水才逐渐平息。

    第27章

    坐定后,张擐开始继续考虑他从昨晚就在思考的一件事。

    辞职。

    这并不是突发奇想,他跟沈长宁这种关系在这种性质的单位绝对是不容的,他要升职政审都过不了。

    况且,虽然已经在这儿待了快七年,是委里最年轻的副处级干部,但张擐知道他也就是运气好,赶上了单位青黄不接的时候,加上省里那段时间倡导干部队伍年轻化,他自己其实不是很适合机关,严主任之前不止一次说过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眼力见儿,没有政治敏感度。

    但很多时候不是张擐看不懂眼色,而是他软不下腰杆,所以只能装作不开窍的样子。

    下定决心后,张擐觉得这个事情得尽快处理,他向来不是拖拉的性子,打电话问办公室局长在不在,得到在的答复后就上楼了。

    说明来意后局长马上开口挽留,不过这种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象征性地说下谁也不会当真。张擐已经满了公务员最低服务年限,稍微麻烦的可能就是他是有领导职务的,不过也只是程序上稍微复杂一点。虽说如此,等真正离开可能也得两三个月以后了。

    刚下班就接到沈长宁的电话,说他一会儿就过来,让等他一起吃饭。

    张擐从看到来电那一刻一直笑到挂上电话,路上买了沈长宁最爱吃的石榴,回去就开始剥,一颗一颗红灿灿亮晶晶的装在碗里,破的、边角小颗的都全部被拣出来。

    沈长宁来的时候还带了晚餐,是叫秘书去打包的雨停阁,前几天应酬去那儿吃到一道青梅小排,当时他就想张擐一定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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