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现在有了确实的证据证明尤文斯在赌场出千,厉警官自然不会客气,冷着脸说道:“好了,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你们把他带下去。”
    毕竟尤文斯受了重伤,作为一名狮城警务人员,厉警官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躺在那里等死,
    “是,长官。”
    得到命令,几名警员收起手中的枪支,有的开始呼叫救护车,还有的留在现场准备取证,纷纷开始忙碌起來,
    毕竟尤文斯偷偷出千事发突然,而接下來刘宇浩的动作更是快如闪电,在众人还未來得及反应的时候就已经生生断去尤文斯一支胳膊,
    现在,赌局沒办法再进行下去了,
    胆小一点的人想快点离开,可很无奈的是,警员的调查正在有条不紊进行中,沒有得到许可,任何人都不能随便离开现场,这也让吴凌松偷偷溜走的计划成了泡影,
    “刘先生,因为尤文斯在赌局中出千,我们一致裁定,你获得了此次赌局的胜利。”
    经过和七名见证人紧急磋商,老西蒙代表大家宣布,刘宇浩将自动成为今天晚上滨海赌场惊天豪赌的最终胜利者,而那两千亿美金也自然由刘宇浩独得,
    顿时,赌场内外再次掀起一片哗然,
    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两千亿美金呀,不管投资到什么地方,都足以让世界上任何一家企业立刻成为地球上屈指可数的“资产大鳄”,
    有不少满是艳羡的目光,一直不停在刘宇浩的脸上打转,就只差高举双手打出:“土豪,咱们做朋友吧。”之类令人一口老血喷出的雷人字幕,
    就在大家纷纷臆想该如何趁今天晚上这个机会接近刘宇浩时,刘宇浩却忽然摆摆手,客气却又不失矜持地说道:“西蒙先生,赌局的事先不急,现在,我还有一件事需要请厉警官协助调查。”
    咦,这又是什么情况,
    不止是厉警官满脸愕然,就连不远处的洪老爷子也微微蹙起眉头,更别说老西蒙,严肃的脸上早已出现了一丝不悦之色,
    年轻人,趁早结束赌局,不光对你,对在场的大家都有好处,这个时候最好要学会适可而止,好让刚才受了惊吓的人早点回去休息,切不可不知进退,
    “老弟,沒有比快点结束今天的赌局更重要的了吧,要不然咱们先”
    厉警官一时心急,似乎是忘了场合般连连冲刘宇浩摆手,竟连老弟这种私底下的称呼也喊了出來,
    陈老爷子本來是笑呵呵过來准备向刘宇浩祝贺的,可不曾想竟听到刘宇浩刚才那番话,顿时神色一滞,奇道:“怎么,宇浩你居然和厉家小子早就认识。”
    “陈世伯您好。”
    虽然被称为厉家小子,可厉警官见到陈虎后却一点都沒脾气,并且还马上变得一脸恭敬,微微弯了下腰,表明晚辈身份,
    陈虎摆摆手,继续好奇的盯着刘宇浩看,
    刘宇浩便笑了,解释道:“厉大哥的爷爷乃当之无愧的北派玉雕大国手,而我师承北派玉雕齐骥,齐老爷子,其实按照北派玉雕传承算來,我以兄长待厉大哥是我占了便宜呢。”
    说完,刘宇浩朝着厉警官报以淡淡微笑,
    老吴家在狮城有路子不假,但齐老爷子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堂堂北派玉雕第一传承人又怎么可能沒有些人脉在海外呢,
    陈虎一听,笑了,拍着脑门说道:“瞧我这记姓,怎么就把这茬儿给忘了呢,可是宇浩,你瞧现在这个场面,要不然”
    刘宇浩当然知道陈老爷子接下來要说什么,笑着摆摆手,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套,将赌桌上自己刚才喝过的那杯红酒掂起,道:“厉大哥,如果我猜的沒错的话,这杯酒,已经被人动了手脚,但尤文斯那杯,却一点问題也沒有。”
    “什么。”
    老西蒙和陈老爷子都是大吃一惊,眼中满是震撼看着酒杯里鲜艳夺目的红酒,
    假如刘宇浩的话被证实,今天晚上尤文斯出千的事,就变得更为复杂了,
    今天晚上能应邀來到滨海赌场的人都不是傻子,马上就从刘宇浩的话中听出了題外之意,就在这赌场里,还有尤文斯的同谋潜伏着,
    这还了得,
    厉警官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稍微想了一会便猛然醒悟,黑着脸怒喝,“來人,先把刚才那个侍者给我抓起來。”
    “不用了,那个侍者恐怕早就跑了。”
    老西蒙摇了摇头,挥手让正准备去四处找人的警员退下,解释道:“厉警官,我能证明,那个侍者在端上红酒以后就从右边的侧门离开了赌场,不信的话,你可以调看赌场录像。”
    在做荷官前,老西蒙曾经是欧洲赌坛叱咤风云的千术高手,虽然他那一段往事很少有人知晓,但这并不妨碍老西蒙练就在骨子里那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绝技,
    别看老西蒙先前目光一直沒有离开过赌桌,但侍者离开时轻轻打开赌场右边侧门的声音还是被他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
    只不过,老西蒙确实沒想到,那个侍者竟是尤文斯出千的同谋,
    厉警官的脸色更难看了,牙梆子咬的“嘎嘎”作响,他现在也似乎记起來,就在赌局进行的正如火如荼时,的确有一个人中途离开过,但那个人身穿赌场工作人员制服,所以根本沒有警员上前盘查,
    失误呀,
    这个失误对普通人來说或许沒什么,但作为今晚安保工作的最高指挥长官來说,厉警官体会到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切肤之痛,
    刘宇浩淡淡一笑,道:“想跑,哼,沒门。”
    “刘老弟,你是不是早就做了准备。”
    厉警官愣了愣,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
    刘宇浩呵呵一笑,道:“厉大哥,请你通融一下让我的人把那个侍者带进來。”为帅者纵横捭阖,观风听涛,谋策而动,今天晚上这种情况,刘宇浩又岂能不事先对大龙他们做出安排,
    厉警官点点头,大手一挥吩咐把赌场大门打开,
    当大龙带着侍者和几位兄弟走进赌场的时候,厉警官的眼睛猛地一眯,
    尽管大龙他们进來以后什么话都沒说,甚至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但厉警官还是感觉到有一股冰冷的杀气蔓延开來,直至大龙周围十步以内,
    “好一条威猛的汉子。”
    厉警官心中大赞,再看大龙身后那侍者的猥琐模样,聪明者就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一瞬间,所有人都对刘宇浩刮目相看,目光之中充满了热烈和敬佩,
    冷静、审时度势,
    尤其是最后侍者被刘宇浩的人控制住,简直就犹如神來之笔,仅从这布局之巧妙,安排之周密一点就能看出,刘宇浩早对今天晚上赌局的最后结果成竹在胸,
    从头到尾都沒插言的仇老爷子这时才微微点头,
    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手段和心智竟如此之高,着实让人叹为观止,尤文斯败在刘宇浩这种人手里,倒不冤枉,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是谁让你在刘先生的红酒里做手脚的。”
    为了给人一种办事雷厉风行的感觉,也为了弥补之前因为自己疏忽而造成的遗漏,厉警官阴沉着脸,当场便开始审问起侍者,
    侍者怕是在外面已经吃尽了苦头,如丧考妣,第一句话就交了底儿,“是,是马先生的表哥,长官,我是被逼的呀。”
    果然落井下石了,刘宇浩摇摇头,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滨海赌场大厅里的人全傻了,
    怎么了这是,
    难道说,尤文斯的出千还有马家的人在背后为其撑腰不成,
    看來,今天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善了了,
    “马先生的表哥。”
    厉警官禁不住皱了皱眉,面露难色,
    侍者口中的马先生是谁他肯定猜得出來,但马家在狮城的地位可以用如曰中天來形容,绝对不是他一个警务人员能撼动的,沒有确实的证据,他还真不能把马家的人怎么着,
    一时间,厉警官犹豫了,
    但赌场大厅里有这么多的社会名流在场,而赌场外的大屏幕直到现在也还在直播着赌场内的情况,他又不敢把侍者说的情况轻轻放下,
    这可怎么是好呢,
    正当厉警官左右为难之时,却不曾想,吴凌松主动落网了,
    “龙祥古,谁他妈让你给那杯红酒动手脚了,你别胡说八道,那药,那药是你自己买的。”
    为了急于把自己择干净,吴凌松居然不顾自己“高贵”的出身,恶狠狠地指着侍者的鼻子爆粗口,
    其实这真不怪吴凌松,自从侍者被大龙他们抓回來,吴凌松就好像感觉自己如同被一盆凉水浇中,从头凉到脚,再加上那侍者压根就沒有任何立场,出口就把他给卖了,他能不心急嘛,
    这里是狮城,不是国内,真出了事,谁也保不住他,
    厉警官和刘宇浩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见过罪犯为了洗脱罪名百般抵赖,顽固反抗的,也见过犯罪嫌疑人仗着身份趾高气扬的,但开口就认罪的,吴凌松还是第一个,
    “把他抓起來。”
    厉警官再不犹豫,大手一挥,向脸色苍白的吴凌松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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