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续 作者:高行

    尘封秘密

    “爹,你早我有什么事情吗?”“润福啊,为父真的不想瞒你。”文父的眼里有晶莹的东西在打滚。“爹,你就直说吧。”面对文父,润福的心里还是有一丝忌惮。“你的母亲去世了。”这话就像一个晴天霹雳,把润福震得差点晕厥。“润福,你还好吧。”“爹,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去年三月。”“为什么,母亲没等我来看她就去了。”润福的泪决堤了,怎么也控制不住狂势的流。“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去了你家,你爹告诉我的。叫我不要告诉你,可是我觉得还是还是你吧,长痛不如短痛。”“谢谢爹肯告诉我。”亲身母亲在她八岁那年就离开了,现在养母也离开了,他们都还没享受到她的关爱。就这么快离去了,为什么,“那我爹呢,他还好吗?”润福突然想到可敬的养父。“他很好,就是因为常常思念你,变得很瘦。”“啊,爹,爹,我不孝。不行,我要接你过来。我们一定要全家团圆。爹,你也永远跟我们在一起吧。”说着转向文父,请求道。“呵呵,好孩子,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可是。”“可是什么。”润福听到太多的可是了,要不是自己当初不离开的话,也不会与亲人分离,感觉自己真的欠亲人太多了,好像永远也还不了的情啊,这些年里,真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啊。“你不知道,我只想看到女儿和你能幸福,那样我就够了,在说我是个艺人,有些事情本生不由己。”“为什么啊?”润福听的一头雾水,他真的不想再失去眼前这个亲人了,贞香更是如此。“不说了,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凡是以后你都会知道的。我想你汉阳的爹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此刻的润福无法理解这些老人们的心思。“润福啊,你们这些年生活的宽裕吗?感情一直都很好吗?”尽管后面一句润福肯定不会说真话,文父还是问了出来。“还好,上次主上赏赐的钱还没用完,在说贞香和末年刺绣也赚了不少,倒是我没去工作,偶尔卖个画赚点小钱。况且这里的人们与世无争,过着朴实的日子。我们感情一直都很好,就是香一直不让我做家务,有时我觉得对不起她,看到她因劳农活弄出的老茧,我心里更不安了。”“呵呵。”文父笑的很大声,这是一个男人极度满意时才有的大笑。看着他让润福感到他怀的广阔和那无边的宽容心。他看起来虽老但慈眉善目的恍如一个已经看破红尘的仙人一样。“润福啊,你能为彩儿着想,心疼她,爱她。这是她最大的福气,也是为父的福气啊。为父要好好的谢谢你。其实为父一直都挺佩服你的。”“佩服我。”润福发现自己的理解力太差了。“是啊,佩服你,也许这以后你会受到世人更多的尊敬爱戴的,一是你出色的才华,二是你高尚的人品。”第一次听到文父夸奖他,润福虚心的笑笑。“贞香是选对人了。不像她的母亲。”“爹也挺好的啊,她母亲跟着你也很幸福,对了,她母亲呢?”“老早就过世了。”润福勾起了对方的伤痛,顿感不要意思就低下了头不再过问。文父犀利的眼神始终停留在他身上,“润福,其实我不是贞香的亲生父亲。”又一个雷震动着润福,“只是怎么回事?”润福简直丈二和尚不着头脑。今天在他那里注定是个跌荡的一天。“那年,我去一个大客户家里为他们表演祝寿,就在我将离开的时候,在围墙外,忽的听到婴儿的哭声,然后我循着声音找去,原来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旁边是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此婴儿已生患痨病,命不久矣。请好心人将她带走,如果能活下来的话请收她做女儿吧,如果死了也请好好埋葬。王氏感激不尽。’字体很潦草,有些都模糊了。也许是那人的泪吧。看着孩子一直哭个不停,太可怜了,我想如果不给她吃给她穿,肯定活不了。我只得带她。”“那她真的又痨病吗?”“我当时也很奇怪,就带去看了医生,医生说孩子本没病,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孩子的母亲为了保全孩子的姓名才这么做的吧。”“那孩子的母亲可能是那户大人家的。”“我当时是看到那家人的几个夫人,的确有一个,贞香长得很像她,也许是她母亲吧。”“香儿太可怜了,那么小母亲就不要她了。”“是啊,所以我一直都对她比自己亲生的还要好。也希望她以后能嫁个好人,过幸福的一辈子,现在她都有了。老夫总算对得起那个王氏女了。”“她如果听到的话一定会很开心。”“恩,润福,你千万不要告诉贞香这件事情。我告诉你是希望你要好好爱护她,最好超过我。”“我会的。”文父激动的流泪了。这时,贞香出来了,她实在不放心画工。“爹,你们在聊什么,聊那么久,都到吃中饭时间了。”等到看清二人的神情时,贞香吓到了,四眼都红红的。肯东是什么大事,我得好好审问画工了。想到这,便拉着画工,也不在乎旁边的爹了。“香儿,你带我去哪里啊?”“跟着我就是。”润福觉得贞香简直如一头即将发怒的母牛力气大的惊人。

    房间里,“画工,到底怎么啦。”贞香大声问道。全然不过淑女形象。“没什么啊。就是你爹问我十年来我对你怎么样,我们的感情好不好。天儿的事情什么的。”“你骗我,我爹才不会这么无聊。”“那还用假,不信,问爹去。”润福做出向外的动作。“我才不会这么笨就相信你的鬼话了。”一个坚决到底,一个也没办法。只得说了句“我母亲去世了。”“啊,画工,对不起。”这下贞香感觉自己闯祸了。忙殷切的安抚润福。“算了,不说了,我们出去吃饭吧。”润福感觉肚子饿了。许是说了半天话的原因吧。“走吧,画工。”贞香拽着对方的胳膊走了出去。润福对她的行为很满意。

    贞香和末年特地准备了文父最吃的某某某朝鲜名菜和润福喜爱的。。。朝鲜菜。又将文父和润福都喜爱的美酒奉上,她要给他们每一次的餐不一样的品味。看的不住的勾起某些人的食欲。文父比昨天吃的还兴奋,但润福知道埋在他心底二十多年的秘密总算有人与他一起分担了。他无比豪爽的跟润福碰着酒杯。偶尔让贞香也喝上几杯。这下润福乐了。贞香算是为了她爹破例了。末年也是,只得喝。有关酒的名言名句多的不计其数,只见微醉的文父开始吟诗,旁人听的叫绝。 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俯饮一杯酒,仰聆金玉章。欲恃一瓢酒,远慰风雨夕。岁夜高堂列明烛,美酒一杯声一曲。”令他们叹服文父的见识多广,才华横溢啊。而且还是清国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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